重生之縱橫官途
“喬老,安蓉她跟我說了安遠的事情。”坐到喬老對面的靠椅上,蕭天若直接講明了自己找他的原因。
突然聽到“安遠”二字,經(jīng)歷多了大風大浪的喬老都稍稍愣了片刻。待反應過來,喬老苦笑著搖了搖頭。“安蓉告訴你這些做什么呢,安遠的事情早在十年前就定棺了。”不管怎樣,一直不愿直面這件事的喬安蓉可以把事情告訴蕭天若,就證明兩人的關系已經(jīng)很牢固了吧。想必這就是喬老苦笑的緣由了。
“喬老。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前這個老人如此表情,蕭天若更加確信了喬安遠的案子背后另有玄機。而且這個玄機,還是世人皆知卻心照不宣的玄機。
“哎,要怪就怪我。安遠他太優(yōu)秀了,也太年輕了,不懂得韜光養(yǎng)晦。而我這個父親,也沒有保護好他。”搖了搖頭,相較于喬安蓉,喬老早已經(jīng)學會了面對。
喬老跟喬安蓉一個樣子,除了將責任歸到自己頭上就是自怨自艾,說來說去不說事情真正的情況,蕭天若都有想直接從喬老腦袋里搜索喬安遠的事情了。
“天若,其實這也不能算是什么秘密。你一直在下面,要是你在京城的話,肯定也就知道了。”見蕭天若為喬家的事情擔心,喬老掩下哀傷后顯得還是很欣慰的。雖然還沒有更多的考察,但是喬老已經(jīng)可以斷言,喬家的這個女婿好好培養(yǎng)不見得比喬家二少爺差。
“喬老您接著說。”既然這么說,那肯定就不用隱瞞自己了,蕭天若擺了擺手,示意喬老繼續(xù)。
“無非就是政治上的較量延伸到了下一代,喬家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繼承人,所以現(xiàn)在落得如此慘境。”如果不是喬老威信不減,喬安遠入獄后喬家就分崩離析了。
“哪個家族?”喬老都這么說了,細節(jié)蕭天若也不關心了。蕭天若想知道的是,哪個家族跟喬家這么大仇,竟然直接對著人家繼承人下這樣的死手。
“陳家。安遠入獄后陳家就被喬家跟林家聯(lián)手打壓下去了。但是陳家背后的人,至今還好好的。”說到這兒,喬老蒼老的眼眸中露出幾分無奈。為喬安遠報仇,只能止于陳家,再往后面追究,那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哪個家族?”陳家,蕭天若也聽李天佑提過。當時蕭天若就覺得李天佑的語氣有問題,現(xiàn)在聽喬老這么說,蕭天若也明白過來了。陳家給別的家族當?shù)蹲邮箍隙ㄊ堑玫搅吮Wo,現(xiàn)在才能繼續(xù)在京城第二圈子里低調吊車尾。對于這樣一個現(xiàn)實,李天佑氣不過也可以理解。
“張家!”一直掛在臉上的溫和表情瞬間褪去,喬老一字一頓說出了設計陷害喬安遠的幕后黑手。
“明白了。”既然跟了喬安蓉,這個仇,蕭天若必須幫喬家報!
“天若,有很多方面你可能暫時還比不上安遠。但是有一點,你勝過他。”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前事情發(fā)生后的當年新年喬老都能笑著臉接受張家的拜訪,現(xiàn)在喬老自然也不會陷于兒子被害的悲傷之中。作為一個家族的領導者,如果這樣的能力都沒有,喬老就該反省自己了。
“你指的是臉皮嗎?”捏了捏自己水火不侵的皮肉,蕭天若有意調節(jié)一下氣氛。
“不是。”笑著搖了搖頭,喬老并沒有介意蕭天若這個時候開玩笑。“你比安遠會隱藏實力。不要否認,你隱藏了很多東西。我沒有怪罪的意思,這并不是壞事。要是安遠能夠早點明白隱藏實力的重要性,就不會被人盯上了。”微笑著打量著蕭天若,在他身上,喬老看到了當初喬家有喬安遠時的激情與活力。與當初不同的是,當初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點。而現(xiàn)在,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人看到了蕭天若的潛力。這一點,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利好消息。
“有些事情也是情非得已啊...”甩了甩腦袋,難道蕭天若能把自己秩序之神的身份說出來嗎。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得適應身不由己的生活。”蕭天若這一說,喬老倒又想起了當初自己送喬安遠自首的情形,不免露出了幾分悲戚。
“喬老,您放心吧。安遠哥,我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這好好的喬家因為喬安遠的事情完全變了樣,既然昨晚都跟喬安蓉睡一張床了,蕭天若是不能坐視不理了。
“你啊你...”指著蕭天若連連搖頭,這個小家伙還是太嫩了啊。“剛剛才夸你呢,這會兒你就說這些胡話。有些事情,那樣了就那樣了。改變,談何容易!”喬安遠的案子十年前就已結案,他若是普通人,找到新證據(jù)翻案還有可能,可喬安遠的特殊身份卻注定了就算事情水落石出也無法翻案。這要是真的翻案了,那整個京城的水都得渾了。
“喬老,你等下,我上樓拿一些東西給你看。”說到這兒,蕭天若也想了起來。讓喬老稍等片刻,蕭天若跑上樓翻出了一大疊資料。
“你這...天若,看不出來啊!”翻看著這厚厚一大疊馮田貴的犯罪證據(jù),喬老也被嚇到了。這樣詳細的證據(jù),極其有限的時間,就是喬家想弄到也著實不容易。這個蕭天若,看來隱藏的比自己想象的還深!
“張家不但設計陷害我,還殺死了我一個兄弟,我本來是準備拿這些證據(jù)把馮田貴那個罪魁禍首送上刑場的。”要不是因為鐵子在保護吳紅的時候被張家的人開槍射殺,蕭天若也不會那么拼命去搜集證據(jù)了。“但是喬老你把我救出來,我怕影響了喬家跟張家的關系,猶豫著沒有立刻把這些證據(jù)交給喬老你。現(xiàn)在既然談到了張家以及喬安遠的案子,索性就拿給喬老你看了。喬老你定奪吧。”
“這么個棄子,為了天道正義也該把他送上斷頭臺。這件事天若你就別插手了,我會交待下去的。”將厚厚的一沓證據(jù)放到一邊,喬老并沒有急著交給下面的人。
“怎么樣,相信我有能力為喬安遠翻案了?”十年,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當年涉及到的人只要沒有被害,肯定大都活著在。蕭天若有信心搜集到足夠有利的證據(jù)為喬安遠翻案。
“你沒有這個能力。”雖然蕭天若已經(jīng)小露了一手,但喬老依然搖了搖頭。“級別正科,學歷造假,腿腳不干凈。就你這樣,還想給喬安遠翻案?”
“喬老你...”蕭天若本來以為學歷跟買官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擦干凈了,沒想到遠在京城這邊的喬老居然都這么清清楚楚。
“華夏官場沒有絕對的秘密,有的,不過是相對的平衡罷了。你這樣的身份做你現(xiàn)在手頭上的事沒人會出來為難你,可要是你做了超過你可以做的事情,立刻就會有人出來拿這些事情將你置于死地!”嘴角露出深邃的笑容,喬老這兒又給蕭天若上了一課。
“喬老,那這些...”知道這些事情還留有把柄,蕭天若希望喬老可以幫忙徹底抹去。
“不要嘗試將這些事情完全抹去,因為永遠抹不去。你要考慮的,是怎么讓別人不拿這些事情出來掐你的咽喉,怎樣讓別人不敢拿這些事情出來掐你的咽喉,怎樣讓人即便搬出這些事情也不能觸動你的根基!”一改孱弱的印象,喬老一口氣教授道。
“我爸教過我類似的東西。”點了點頭。說不上多實用,但喬老這話確實點醒了蕭天若。到現(xiàn)在,蕭天若還沒有建立起一套官場思維。這樣出去,肯定是要丟人現(xiàn)眼的。
“嗯,有些事情學是學不來的。沒事在京城多住住,熏陶熏陶就好了。”見道理蕭天若已經(jīng)明白,喬老便沒有再多言。至于為喬安遠翻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驚覺今天周一,黨校進修班已經(jīng)開課,蕭天若換上王媽給準備好的衣服準備趕回去,喬老卻攔住了他,搖搖頭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