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保的敘述,趙承琰皺著眉頭在殿內來回踱步,“這么說馮直也受傷了,難怪一直沒見著他,傷的嚴重嗎?”“回殿下,馮公公的傷勢嚴重,除了雙臂的外傷就是內腑的傷勢了,自從那天之后就一直沒有好轉,到現在還在昏迷。”張保回道。
趙承琰點點頭說道:“回頭送過去幾顆療傷的丹藥,讓太醫好生診治。”張保連忙應下。
走出甘露殿,趙承琰一直都在沉思,刺客的武功看起來至少是與各派掌門一個級別的高手,這種人并不多,一個一個查肯定能知道是誰。
一個使長劍,一個空手,一個使倭刀,暫時不算倭刀,用劍的高手江湖上不少,趙承琰想了想問張保,:“你們查刺客的身份了嗎?”張保回道:“從兵器上看,用劍的高手江湖上不少,臣已經派人逐個排查去了,還沒有消息傳回。”頓了頓他又說道:“空手刺客有可能是兵器太過奇特容易暴露才棄用的,也有可能是真的手上功夫的高手,臣也派人去查了。”
“至于刺傷皇上的刺客,兵器獨特,應該比較好查!”張保最后說道。
“第三個刺客有可能是倭國人,你去從這個方向查一下!”趙承琰道,“是,臣這就去!”張保連忙應是。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張保說道:“殿下,臣去趟馮公公那里,把殿下賞賜的靈丹給他送過去。”趙承琰一聽隨即點點頭,說道:“嗯,我跟你一起去吧!”張保連忙應是。
走到前面的路口,兩個人轉了一個彎,就直奔馮直的住處而來。馮直是內侍監總管,又是皇帝的貼身太監,在宮里地位尊崇,他住的地方就在興慶宮旁邊的一個配院。一進門,正巧里面出來一個小太監,小太監一抬頭看見趙承琰和張保走了進來,連忙對他們見禮道:“拜見郡王殿下,拜見張公公!”
趙承琰點點頭問道:“馮公公現在如何了?”小太監說道:“回殿下,馮公公現在還未蘇醒,劉太醫已經看過了說傷勢很重,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醒來。”
皺了皺眉,趙承琰沒再說話徑直走進了屋內。進了屋就聞到了一股子草藥的味道,抬頭一看,只見靠窗的地方有一張大床,上面躺著一個人,正是馮直。
走到近前,趙承琰差點沒認出這個躺著的人就是父皇身邊那個老太監,原本馮直花白的頭發梳的非常整齊,面色紅潤,眼睛微瞇著,臉上永遠都帶著幾許笑意。
而現在眼前的這個人,頭發凌亂,面色灰敗,眼圈明顯的發黑,嘴唇毫無血色,一副形容枯槁的模樣,將他的手腕拿起,趙承琰運起一絲真氣在他體內走了一個周天,發現馮直的內傷極其嚴重,獨自承受兩大高手的全力一擊,能保住命都是他功力精深的原因。
他受傷的手臂已經被仔細的包扎了起來,但是治療內傷這些宮里的太醫還差些,“把我給你的藥喂他吃下去。”趙承琰對張保說道。張保連忙掏出了懷里的玉瓶,從里面倒出一枚白色的丹藥,在趙承琰的示意下給馮直放進了嘴里。
丹藥入口即化,趙承琰運起一絲真氣引動藥力進入馮直的內腑,修復他的傷勢。功力運行三個周天,趙承琰發現馮直自身的真氣已經被帶動起來,可以自行運轉了,才長出一口氣站起了身。對站在一旁不遠處的那個小太監說道:“馮公公估計五日后可以蘇醒,你要好生伺候著,他醒了就去拱衛司告訴我一聲。”小太監忙不迭的答應了。
出了馮直的院子,趙承琰出了皇宮,而張保則回了拱衛司衙門。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趙承琰就進了宮,來到興慶宮,王皇后等人也已經到了,太醫正在為永康帝檢查傷勢。不一會兒首席太醫劉鶴走了出來,對站在外面的王皇后,眾嬪妃和諸位皇子行了禮,然后開口說道:“皇后娘娘,皇上的傷勢已經大見起色,臣聽兩個屬下說昨天安平郡王殿下給皇上用了藥,今日看來這藥效非常好,皇上已無性命之危,只要靜養即可。”
王皇后聽了面現喜色,拍拍胸口道:“萬幸,萬幸,劉太醫這幾天你們要好好看著皇上,不許出現任何意外知道嗎?”“臣省的,皇后娘娘放心就是!”劉太醫躬身一禮就退下了。
在劉太醫和王皇后說話的時候,趙承琰偷眼觀察了一下那個季昭容,她就在眾嬪妃的人群中,神色也是非常擔心與焦急,甚至在眉宇間還隱隱透露出陣陣的不安。
趙承琰決定一會兒就吩咐拱衛司,好好查查這個季昭容的底子。這時王皇后吩咐道:“現在皇上病情已經穩定,你們就別都在這里待著了,以后眾嬪妃每日過來一人伺候陛下,眾皇子每日過來請個安,都把自己的事做好了,現在皇上臥病在床,朝中已經有點亂了!”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趙承佑。
“太子,現在皇上不在,朝中的大事要由你來決斷,如果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就多和太師等朝臣商量,明白了嗎?”
趙承佑連忙躬身答道:“兒臣明白,請母后放心。”
王皇后點點頭又道:“其他皇子都在各部掛職,現在正是需要你們穩定大局的時候,切記,現在務必以穩定為主。眾皇子聽了也同時躬身應道:“請母后放心,兒臣謹記!”
隨后王皇后接著說道:“現在就都先回去吧,今日本宮在這里伺候,明日你們自己去商量誰過來吧。”說完還揮了揮手,眾嬪妃無法只能告辭離去。其他的皇子也都準備回去各自所在的衙門,穩定住現在的局面。
趙承琰沒動,等眾人都走了,他才來到王皇后身邊說道:“母后,要不你也回去歇著吧,這邊兒臣在就行了。”王皇后擺擺手嘆了口氣說道:“不用,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這次行刺事件,你務必要查清楚,不管涉及到誰,就是皇親國戚也不能手軟。”說到最后,王皇后的眼里冒出一絲殺機。
趙承琰點點頭說道:“母后放心,這次的事兒臣一定會查清楚,就是您不說兒臣也不會姑息任何人。”王皇后點點頭接著說道:“現在朝中隱隱的有一股暗流,不知道這次的事是不是和這股暗流有關,很可能又要一番腥風血雨了。”趙承琰聽王皇后說道暗流,他想起了太傅賀縉。
之前因為西突厥入侵,永寧王反叛一事,一直沒騰出手來收拾他,而現在王皇后所說的暗流會不會就是賀家操縱的?而永康帝遇刺會不會又于此有關?趙承琰想到此處也是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