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師,譚大師!”
“砰!”
在聲音響起的瞬間,譚大師所在房間的大門就被同時踢開了,已經(jīng)睡下了的譚大師剛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抱著什么跑了進來,讓譚大師一驚。
“誰!”譚大師沉穩(wěn)中帶著驚疑的問道。
“譚大師,看看涵,涵她受傷了!”徐晟睿還將林婧涵抱在懷中,手中輸出內(nèi)力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頓過,從山上到山下,徐晟睿直接是飛掠而過,連逗逼四兄弟都沒有感受到徐晟睿的離開,一路飛馳而下,徑直闖入了小鎮(zhèn)鎮(zhèn)長家譚大師的住處。
因為夜霜的病在逐漸的被治療,所以譚大師和夜霜都還待在小鎮(zhèn)中,因此徐晟睿一回到小鎮(zhèn)中就直奔這里而來,幸運的是徐晟睿沒有估算錯誤。
“什么?丫頭受傷了!?”譚大師連忙將一邊的燈給打開,隨意套上一件外套就下了床跑了過來。
看到徐晟睿抱著林婧涵,林婧涵了無生息的躺在徐晟睿的懷中,身上的衣服被鮮血給浸濕了,有幾道傷口,鮮血已經(jīng)止住,但是皮肉有點外翻,臉色蒼白如紙,處于昏迷當中,傷勢看起來非常的嚴重。
“怎么回事?丫頭怎么受了如此重的傷?快點,將丫頭放到床上去!”譚大師將手搭上了林婧涵的手腕,感受到紊亂不已的脈象,焦急的問道。
徐晟睿小心的將林婧涵放在床上,臉色非常的難看,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譚大師的話,都是因為他的錯,如果不是他提前離開的話,他的涵絕對不會受到傷害的。
“我先離開了,涵他們受到了襲擊,我半路感到不安,回去的時候,涵都已經(jīng)······”
“師傅,怎么了?我聽到有聲音。”忽然門外傳來了夜霜的聲音,想來是夜霜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
“咦,是你?你怎么回來了?”夜霜見到譚大師的房門打開著,有些擔心的走進來,卻發(fā)現(xiàn)了徐晟睿站在一旁,有些奇怪的問道,而后還不待徐晟睿回答,一轉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林婧涵,大吃一驚,連忙走近,失聲道:“天啊,小涵?這,這是怎么回事?小涵怎么會受傷?”
“霜兒,去把我的醫(yī)藥箱拿過來,快點!”譚大師已經(jīng)仔細的檢查了林婧涵的脈象,瞳孔,還有她身上的傷口,見到夜霜進來,連忙吩咐道。
“哦,哦,是,是,我馬上去!”夜霜立即往外跑,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給夜霜治病,所以譚大師的醫(yī)藥箱都是放在夜霜的屋子里的。
兩分鐘時間,夜霜便抱著醫(yī)藥箱跑了回來,跟在后面的還有鎮(zhèn)長和他的家人們,顯然他們也是聽到了動靜,醒了過來,過來查看情況的,而夜霜因為事情緊急也沒有跟他們解釋,只是抱著醫(yī)藥箱飛快的跑,于是鎮(zhèn)長他們就只有跟在了后面,整個宅子頓時燈火通明了起來。
“師傅,醫(yī)藥箱我拿過來了。”夜霜喘著氣,抱著醫(yī)藥箱來到譚大師的身邊,將醫(yī)藥箱放到一邊的椅子上。
“譚大師,夜小哥,這是怎么了?”鎮(zhèn)長還沒有走進房屋,就看到明顯是被一腳踹開的房門,有些驚詫的問道。
“霜兒,出去擋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進來。”譚大師利落的打開醫(yī)藥箱,頭都沒有抬的吩咐道。
“是。”雖然夜霜更想要留在這里看著林婧涵,可是譚大師的吩咐他不能不遵從,而且現(xiàn)在這樣也確實是不好解釋,并且更加的不能耽擱給林婧涵治病。
“大爺,大伯,沒事,有個病人比較急找到我?guī)煾颠@里來了,你們不用擔心,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至于這扇門······”夜霜擋在了門口,將鎮(zhèn)長他們的視線給遮擋了完全,根本看不到房間里面的情形。
鎮(zhèn)長他們雖然還是有很多的疑惑,但是見到夜霜的態(tài)度,他們也不會多問什么,連忙擺手,說道:“沒關系,沒關系,我明天找人修一下就好了,那我們就不打擾譚大師了。”
見到鎮(zhèn)長一家都離去了,夜霜立即將門給掩上,已經(jīng)被徐晟睿給踹壞了的門半吊在那,明顯已經(jīng)快要失去它本身的功能。
“師傅,小涵怎么樣?傷的重不重?”夜霜回到譚大師的身邊立即開口問道,那焦急的關心溢于言表,讓本來還沉陷于自己自責與愧疚中的徐晟睿都不得不抬頭看向了他。
注意到徐晟睿的視線,夜霜才感覺到自己表達的似乎有些過了,有些尷尬的撇開了頭,但是眼神卻還是落在床上的林婧涵身上的。
“徐小子,小涵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她身體里的氣息會如此的紊亂,并且體內(nèi)的經(jīng)脈都遭到了如此的破壞,就像被強行灌入了什么東西一般,讓她的經(jīng)脈都被撐裂了?”譚大師沒有理會夜霜,轉頭看向徐晟睿,問道。
“譚大師,我趕到的時候,涵正與一個遠超她許多實力的人在對戰(zhàn),而那時候,涵應該是有服用什么激烈性的丹藥,爆發(fā)出了極強的戰(zhàn)斗力,當我將她救下的時候,小涵就已經(jīng)如此了。”徐晟睿回想起他往回趕時所見到的場景,心再一次的被提了起來,那時候圍繞在林婧涵身邊的天地靈氣實在是太多了,而正是因為如此強烈的天地靈氣波動才讓徐晟睿更快的鎖定了方向,如果他再晚點趕到的話,那所得到的結果可能就是······因此徐晟睿猜測到林婧涵應該是在危險時刻使用了什么丹藥才導致天地靈氣如此的暴動的。
“你讓她一個人與一個比她強很多的人戰(zhàn)斗?”譚大師還沒有回答,夜霜一下子扭過來頭,瞪著眼,看著徐晟睿,高聲問道,那模樣就好似徐晟睿只要說一個“是”字,他就要沖上去與之拼命一般。
“霜兒!”譚大師大喝一聲,讓夜霜從憤怒中回過了神,可是就算如此,他還是瞪著眼盯著徐晟睿,想要得到一個確定的回答。
“霜兒,你去藥房拿點人參過來,快點!”譚大師抬頭看向夜霜,眼中有著嘆息,如果霜兒能夠早點遇到丫頭的話,那就好了,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支開他。
“師傅?”夜霜回頭,看著譚大師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可是在看到譚大師眼中的堅定以及嘆息時,夜霜才猛的明白過來,他,沒有立場,沒有立場來質問徐晟睿,“是,師傅!”
“徐小子,霜兒他······”譚大師看著夜霜離去的背影,想要說什么,可是卻是被徐晟睿給打斷了。
“譚大師,涵到底怎么樣?需要些什么?我能做什么?”徐晟睿根本就不在意夜霜的質問,他現(xiàn)在只想要他的涵能夠安全。
譚大師看了徐晟睿一眼,眼中浮現(xiàn)出了點點欣賞,至少,這個小子是真正的在全心全意的愛著丫頭的。
“丫頭身上的皮外傷都不致命,只需幾服藥就能夠痊愈,只是丫頭體內(nèi)的氣息紊亂,內(nèi)力四處亂竄,必須要將之給捋順,否則的話,就只有兩個結果。”
“哪兩個結果?要怎么捋順?”徐晟睿也知道林婧涵體內(nèi)的內(nèi)力是多么的混亂,從山上到山下,這一路,他都有在幫林婧涵整理體內(nèi)的內(nèi)力,可是沒有主人的主導,這些內(nèi)力根本就不會順著外在的內(nèi)力而運行,所以徐晟睿只能保護好林婧涵現(xiàn)在已經(jīng)脆弱不堪的經(jīng)脈,不至于讓經(jīng)脈斷裂。
“一個是經(jīng)脈斷裂,成為一個廢人,一個則是爆體而亡。”譚大師面色凝重的看著林婧涵說道。
徐晟睿的呼吸都是一滯,那一刻,徐晟睿感覺自己好似墜落到了無底的深淵當中一般,身體是如此的冰涼,心冷如雪。
“徐小子,先不要慌,我說的是最壞的結果,丫頭也不是沒救了,如果能夠將她體內(nèi)的內(nèi)力給捋順的話,就會沒事的。”譚大師忽然感受到一股冰涼的氣息從一邊傳來,連忙轉頭,看著周身都是冷寂氣息的徐晟睿,譚大師心中一驚,再次開口說道,而這句話真的就讓徐晟睿的氣息開始轉變了過來。
“譚大師,需要怎么做?需要怎么做才能夠將涵體內(nèi)的內(nèi)力給捋順?”徐晟睿的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緊握成拳,指甲已經(jīng)掐入了掌心之中,鮮血順著縫隙而流淌下來,徐晟睿卻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雙眼緊緊的盯著譚大師。
“我先給她行針試試。”譚大師腦海中已經(jīng)想了好幾個救治的方案,只是譚大師他本身是沒有內(nèi)力的,他知道內(nèi)力,那也是因為門派的書籍,所以他不確定針灸能否對此有效果。
譚大師從醫(yī)藥箱中拿出了針灸包,一排排銀針在燈光下反射著銀光,譚大師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再從一邊的醫(yī)藥箱中拿出一個酒精瓶,準備給銀針消毒。
屋子里沒有打火機,譚大師皺起了眉頭,想要讓徐晟睿去拿一個過來,不過下一刻,徐晟睿的動作卻是讓譚大師一怔。
只見徐晟睿對著酒精燈一彈指,酒精燈就燃了起來。
譚大師驚詫的看了徐晟睿一眼之后,就給銀針消毒起來,而后小心的朝著林婧涵左腹處的一處穴道扎了下去,可是讓譚大師一怔的事再次出現(xiàn)了。
尖利的銀針剛剛碰觸到林婧涵的身體,卻一下子被折斷了,這在譚大師的行醫(yī)生涯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涵現(xiàn)在失去了意識,內(nèi)力自動外放護體,現(xiàn)在銀針扎不進去的,譚大師,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徐晟睿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真相,立即解釋道。
“這,沒有銀針的引導,我,我都沒有把握啊!”譚大師也焦慮了。
“譚大師,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你快想想,想想!”徐晟睿克制住自己想要沖上去搖晃譚大師的沖動,他知道現(xiàn)在不能魯莽,不能做傷害譚大師的事,要不然這唯一的醫(yī)生都不能救他的涵了。
“我想想,我想想······”譚大師皺著眉頭,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一邊敲著自己的手,腦海中不停的過濾著他所看過的醫(yī)書,好一會兒之后,譚大師眼神一亮,叫出了聲,“我想到了!”
“什么?”徐晟睿激動的一步上前,剛抬手,又立即停住,問道,聲音都在顫抖。
“只是,那個······”譚大師卻又好像想到了另外的,開始支吾起來,臉色也變得有些奇怪。
“到底是什么?譚大師,不管需要什么,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夠救涵的性命,你快說吧!”徐晟睿焦急的催促道。
“那如果是要你付出你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