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忠瞬間明悟,扇了自己一巴掌道:“老朽眼花糊涂了!這才是天地正氣所化的鐵血槍。這張統該死,理應有此報應。”
元亦風用手撫摸著這鐵槍,哈哈一笑道:“痛快!今日便讓你喝個痛快!鐵血槍,好名字。以后不能再叫你黑鐵槍了,就叫你鐵血槍。哈哈哈哈哈!”
譚秋雨看元亦風此刻興致極高,也不由得跟著一塊高興。
元亦風看了一眼四周道:“譚城城主之女秋雨在此,今日回譚城收回城主之位,你們速速站隊!有擁護的人立馬跟著我們鏟除鄂汗余孽。有反對的站出來讓我這狼兄一口咬死,免遭皮肉之苦。如何!”
譚秋雨捂嘴笑出聲來。其實自從元亦風鬧事打死翟讓那一刻起,她就覺得這個少年帶給自己的歡樂每日劇增。自己有時會沒來由的傷感,但是這幾天和元亦風在一起,這種莫名其妙的傷感竟蕩然無存。
元亦風看了一眼四周,所有的士兵竟一個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趙宣直接上前一步朝著譚秋雨單膝跪地道:“在下南門護城軍副將趙宣拜見城主!”譚秋雨急道:“趙大哥,你快起來!”
趙宣站起身來笑道:“妹子,我們幾個兄弟可都一直等著你回來呢!在我們心中,你永遠都是譚城的下一任城主。”說到這里,趙宣突然一拍腦門道:“對了,剛拜見了新城主,竟忘了大事!”說罷趙宣朝著元亦風一躬身,開口道:“趙宣在此拜見姑爺!”
此話一出,整個城墻上的士兵俱是笑得前仰后跌。譚秋雨臉一紅,開口道:“趙大哥,你胡說什么呢?”趙宣哈哈一笑道:“秋雨妹子,你年齡不小了,眼前這青年俊杰若不是咱們姑爺,能冒這么大險來譚城嗎?”
元亦風沒想到這趙宣竟如此幽默,哈哈一笑道:“好!既然你們都這么叫了,那我便勉為其難,當一回姑爺吧!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響徹四周,譚秋雨此刻只覺自己無地自容。自己要比這元亦風大上十余歲,這么多年來,自己始終遇不到一個動心的男人。不過說來也奇怪,遇到元亦風這小子,譚秋雨心里倒是覺得挺歡快地。
元亦風開口道:“趙大哥,此刻玩笑話便不再多說閑扯了,著急你所有的弟兄,帶我們去鄂汗住所。今夜,我就要用他的血來祭槍。”
趙宣開口道:“好,此刻那鄂汗只怕已是被我們這南門的動靜給驚擾。我這就發響箭聯系東門、西門、北門的弟兄。當初我們幾個兄弟早就有約定,聽到響箭,便是報仇雪恨之時!”
說到這里,趙宣從懷里掏出了五支響箭,一支較長的響箭直射譚城正中央城主府內,發出了一聲轟天巨響,另外四支較短的響箭呈正方形豎直射向了天空,發出了清脆的短音。這是約定好的響箭射出方式,代表著四大城門守衛軍全部起兵,發兵直指城主府。
譚忠看到這一幕,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啊!老朽期待這一天整整兩年了!早就想盼著和那鄂汗、金彪、錢亮一決生死了。老城主在天有靈,也該瞑目了!”
譚城中央城主府內,鄂汗正樂不思蜀。昨日他剛新納了一房小妾,正享極樂之時,突聽有人大聲喊道:“城主!大事不妙!造反了,造反了!”
鄂汗推開了懷中女子,臉上露出了殺氣。只見他推開房門,來到院內,怒道:“你說什么?給老子說清楚。”
那報信之人慌慌張張開口道:“啟稟城主,那譚忠策反了四大城門的護衛軍,已經朝著城中央殺過來了。南門大將張統與西門大將馮成已經被殺。四大城門的守衛軍足足有萬余人,全部沖著城主您來了。”
鄂汗惱怒不已。數十分鐘之前,那趙宣放了響箭,鄂汗也聽到了,但他以為是城中有人私放煙花,萬萬沒想到是城內的人造反。
就在這時,鄂汗的兩位義弟金彪與錢亮也趕到了鄂汗府宅之內。金彪開口道:“大哥!聽說那譚忠帶著人馬殺來了?”
鄂汗冷笑一聲道:“區區譚忠,不過是螻蟻罷了。我只是納悶,這譚忠當時拼死逃脫,已然是中了我絕心掌,按理應該經脈寸斷,心肺碎裂才對。怎么還能活著回來?”
錢亮開口道:“大哥,莫不是那譚順虎之前給那譚忠留了療傷圣藥?聽聞譚順虎曾到三大圣院找五品煉丹師韓通求過療傷藥。那韓通煉制的丹藥卻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
鄂汗想了一會,搖頭道:“韓通此人我也知曉,他的丹藥還沒夸張到那種地步吧!不管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正愁他們不反呢!這一次乘機,你我兄弟三人就將譚順虎的余孽殺個干凈。這一次萬萬不能再放跑了譚忠,留此老兒,必成大患。”
金彪哈哈一笑道:“大哥放心,那譚忠老兒交給我,他的三節棍再厲害,也贏不了我手中的鋼鞭。”
鄂汗點了點頭。有這兩位義弟在,縱使宗師、大宗師再多又如何?照樣取他們首級不費吹灰之力。殺幾個以儆效尤,剩下的人就不敢造次了。沒說上幾句話,就只聽轟隆一聲響,城主府的城墻竟然轟然倒塌。只見一名少年手提沾滿血的黑槍,懷抱譚秋雨,乘坐六七米長、兩米高的巨狼竟一槍挑開了城主府的圍墻沖了進來。
鄂汗一看此人,倒吸一口冷氣。先不說此人是誰,單是這一匹坐騎,就嚇死在場所有人。就算是個瞎子,也能感覺到元亦風胯下金狼王的兇殘與暴戾。這絕對是五階中期的靈獸,實力已是能與尊者五星左右的人類高手一決生死了,就算真的要戰,鄂汗也絕不是這金狼王的對手。
按理狼群向來孤傲。怎會與人類為伍?但眼前這一幕又著實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鄂汗看那金狼王的利爪閃著寒光,心里猶如一萬匹草泥馬奔過,忍不住哈哈一笑道:“秋雨,你怎么來了?這位小兄弟不知是誰?遠道而來,尚未遠迎,還請恕罪啊。”
譚秋雨冷笑一聲道:“我怎么來了?這里是我家,你問我我怎么來了?我倒想問問你,我譚家上上下下一百余口人的性命呢?”
鄂汗神經一抽搐,賠笑道:“都是誤會。秋雨,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把你當親女兒看待。都是誤會。你爹死后,城內謠言不斷。有人說譚家出了妖孽,我才下令除妖的。”
譚秋雨冷笑道:“謠言?妖孽?鄂汗!虧我父親多年來一直把你當做親兄弟,你奪城主之位也就罷了,竟然忍心殺譚家百余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