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宸沒有回話,只是在那裡等著師爺來。
師爺急匆匆的趕來後,慕璟宸頓時將那裝著一千兩銀票的信封扔給了他,聲音清清冷冷的道:“將裡面的銀票登記在冊,暫且給金大戶記上一筆。”
“四爺,您這樣做不厚道!”金大戶不顧春曉的阻攔,那張也還算是英俊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急躁。
“不厚道?”慕璟宸頓時笑了出來,他後仰在那裡,看著面前的人,不禁冷笑出了聲:“那你覺得,我該怎樣做才厚道?“
“剛剛你分明……”金大戶還要再說,春曉卻是反手拉住了他。
“收了你的銀子麼?“慕璟宸低低的笑了起來,可那擡眼的眸光中全是一片肅殺:”你覺得我爲(wèi)什麼盯上你,你若是不心虛,今日何苦來送這一千兩?“
“你……”金大戶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只是給你一個忠告,將你心裡拖欠工人銀兩的小算盤給收起來,朝廷的銀子已經(jīng)給你了,若你一意孤行,那你後果自負(fù)。”慕璟宸一字一句的說著,金大戶的臉上都是憤怒,而春曉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驚嚇。
“我……小人知道了。”金大戶又看了慕璟宸兩眼,這才拉著春曉急步走了出去。
兩人急匆匆的走出了縣衙,春曉有些心虛的道:“老爺,咱們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吧,既然那件事情給他看穿了,咱們……”其實(shí)當(dāng)初金大戶並沒有要來縣衙的意思,只是那樣隨口說了一句,是她得知那人現(xiàn)在正在縣衙中,所以才慫恿了他來,只是沒想到來了之後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
可金大戶今天就不信邪了,他皺眉道:“定然是今天的銀兩給的少了,也是,瞧他那通身的氣派一千兩銀子的確不會放在眼中,這樣,我回去再取三千兩,只要將他給搞定了,說不定,接下來的工程還是咱們包攬。”說著,金大戶就急匆匆的往回走,春曉拉都拉不住。
而縣衙裡,當(dāng)兩人走了之後,慕璟宸直接將坐在自己身邊的抱坐在腿上,圈著她,這才道:“你這幾天吃的飯很少,都吃這些水果了!”
“我也不曉得爲(wèi)什麼,見了那些肉都吃不下,懷孕的初期應(yīng)該都是這樣。“對此,陳安安覺得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慕璟宸顯然不這樣覺得,陳安安如今根本沒有到顯懷的日子,可他愣是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低聲道:”我已經(jīng)寫信給老五了,讓他詢問御醫(yī),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這種事情也值得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陳安安好笑的抱住了他,咯咯的笑了起來。
慕璟宸點(diǎn)頭道:“這哪裡是什麼小事情,你吃的少,我擔(dān)心你也擔(dān)心女兒啊。”
“她現(xiàn)在分明就是一個小豆丁,哪裡會餓到她。”陳安安伸手就捏住了慕璟宸的臉頰,圓溜溜的眼珠子精明的轉(zhuǎn)動著,這纔開口道:“什麼擔(dān)心我,你現(xiàn)在分明只擔(dān)心你女兒一個!”
“我並沒有說這樣的話,是你冤枉我。”慕璟宸好笑的抱住了她,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好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我不聽。“陳安安笑得樂呵呵。
慕璟宸卻是趁機(jī)朝她的脣上襲擊了去:“安安,你跟女兒吃什麼醋,左右我會陪你一輩子。”
陳安安聽見這句話,立即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脣也輕輕的在他的臉上親了親,這才道:”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自然。”說完,他的黑眸便緊緊的鎖住了她的眸子,極其霸道的吻住了她。
而兩人顯然沒有想到金大戶會再回來,由於剛剛的親暱,陳安安正陀紅著臉抱著盒子進(jìn)了內(nèi)屋,而金大戶進(jìn)來的時候恰巧看到了那抹倩影,好色的他不受控制的就將目光追隨了陳安安的背影去,可下一秒,他的脖子就狠狠的被人給掐住了。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站著的這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因爲(wèi)脖子被人大力的掐住,又被那樣狠戾的眼神盯著,金大戶甚至有那樣一瞬覺得,自己這條命今天好像要交代在這裡了。
“誰準(zhǔn)你盯著她看得?”慕璟宸聲音低啞狠戾的說完,伸手就將金大戶給推了出去,金大戶雖然長得高大英俊,可偏偏是個繡花枕頭,原本就受了不少的驚嚇,此時被慕璟宸那麼一推,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這次來找我,難不成又是給我送銀子的?”慕璟宸的腳直接踩在了金大戶的胸口上,聲音狠絕的道:“很多話我並不喜歡說第二遍,怎麼,看你這樣子,是來送死的麼?”
金大戶想要指責(zé)什麼,可這次這般近距離的感受慕璟宸發(fā)脾氣,他是真正的信了,都怪自己今天眼拙,果真不該來這第二次的。
“金大戶,倘若讓我知道,你敢拖欠工人們一文錢,你這條命,就不必要了,若你敢偷工減料,結(jié)果一樣。”
這天上午,金大戶是屁滾尿流一般從縣衙裡滾出來的,春曉守在外面,看著自己嫁給的這個男人很是沒出息的滾了出來,而那人卻是一身錦衣,高大俊秀的攬著陳安安的腰在縣衙的後院兒裡散步。
爲(wèi)什麼?
陳安安的命就那般的好,即便自己再嫁一次,也終究得不到她那樣的幸福。
她不捨的回頭望著,只見慕璟宸不知道說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陳安安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而就在她的笑顏綻放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了他的脣朝陳安安壓了下去,他緊緊的箍住了陳安安的腰,那佔(zhàn)有慾極強(qiáng)的表現(xiàn)讓她的一顆心都碎裂在塵埃裡。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金大戶擡眼朝春曉罵了一句,春曉驀地回神,趕忙上前將他給扶住了,兩人這才往外走。
而院子裡的陳安安,在春曉離開以後,朝十三招了招手道:“十三,你差人去京城跑一趟,給我宋西城帶句話。”
“你又要做什麼?”慕璟宸好笑的攬住了她。
“你還記得今天春曉穿了什麼衣服麼?“陳安安忽然朝慕璟宸眨了眨眼。
”我爲(wèi)什麼要記得她穿什麼衣服?“慕璟宸冷哼了一聲,事實(shí)上,他根本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真的?”陳安安好笑的朝他懷裡蹭了蹭。
”自然是真的,不過,我卻是知曉你裡面穿了什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