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修養,老頭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早上還能跟著他們兄妹三人出來轉轉。趙玲玲也知道了老頭的身份醫谷的谷主龍霸天。說起這個龍霸天也算是個悲情人物了,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他是被自己的養子暗算的。
本來醫谷坐落于四國的一座四季如春的山谷中,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只有求醫者或者四國發生大災他們還會出世。可是沒想到他的養子也就是二弟子簡中玉不知和哪國的人勾結上了趁著其他三人出谷歷練的時間,給他下了藥,并派人追殺他。幸好老頭有隨身備藥的習慣,在察覺到中毒的時候吃了解毒丹,不然就真的死翹翹了。
“龍爺爺,那你不回去懲治那個壞蛋嗎?”陌陌聽了氣憤的問道。
“嗨,談何容易呀,現在的醫谷肯定已經被那個孽畜霸占了,我現在就是擔心我那三個徒兒啊!”龍霸天這位老人擔心的說道。
“那龍爺爺,谷里就沒其他人了嗎?”趙玲玲不解的問道。
“怎么可能,只是我擔心他們被那孽畜蒙蔽,所以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不能隨意暴露。”龍霸天解釋。
“龍爺爺,也挺聰明的,怎么會招人暗算呢?”陌陌是真正的少年,不明白這些,問道。
“孩子,你要記住不是龍爺爺不聰明,而是被信任的人出賣。所以陌陌在任何條件下都要為自己留一手。”龍霸天用自己的親身經歷教育著這個可愛的孩子。
說完龍霸天的個人情況,他接著介紹醫谷的情況。
原來醫谷的人很多,但大多都隱匿在民間開藥鋪或是行醫。但是醫谷的創始人非常聰明,知道樹大招風。在外的藥鋪和醫者均未打出醫谷的名號。谷里還有六位長老,常年駐扎。
醫谷醫術毒術真正了得的那些人物,脾氣都有些怪異,自然的很多人前去求醫的,都會受到刁難。但其實,在各國發生瘟疫的時候,都會有醫谷的人前往幫忙救治。只是世人都不知道罷了。
“那龍爺爺,你能交我習醫嗎?”誰也沒想到陌陌會在這時候提出要求。
“陌陌為什么要學醫?”龍霸天看著陌陌不忍決絕,但還是出聲問道。
“我要保護妹妹呀,上次妹妹被人迷暈給擄走了。我要是學醫話,妹妹就不會被擄走了。”趙玲玲沒想到上次自己的綁架事件會給陌陌的心靈留下那么嚴重的創傷。
“好,那你們呢?”龍霸天轉頭看著趙子軒和玲玲。
“我們也可以嗎?”玲玲問道。
“當然。”龍霸天說道。
在這皇權至上的社會當然是多多益善了,“我們答應。”趙玲玲不待大哥說啥,就定下了。
“這是我醫谷的信物。只有醫谷的人才有,各級弟子的玉,顏色不一樣。我親傳弟子的玉佩都是黑色,下面是白色,然后是黃色,最后便是綠色。你們上頭還有三位師兄,將來有機會你會見到的。”
谷中只有三條規矩。
一、谷中人不可自相殘殺。
二、不許摻入到各國國事。
三、凡是天災瘟疫,百姓需要救助,谷中人都不可袖手旁觀。
三人接過信物,龍霸天接著介紹。
“你那三個師兄我等會在和你說,先讓你了解一下咱們毒醫谷。”龍霸天便繼續介紹醫谷的事。
“醫谷分為兩派,一派是毒,一派是醫。雖說毒離不開醫醫離不開毒,但除了基礎,毒醫都各有所長。”
“你師父我雖然再醫派,其實更擅長毒。”
“咦,為什么呀?師父”陌陌好奇了。按理來說,醫派不是應該更擅長醫的嗎。
“這個說來話長了。”龍霸天敷衍的說道,其實是不想趙玲玲三兄妹知道他年輕時的丑事。
“奧。”陌陌是乖小孩師傅不想說的事,堅決不問。
只是,趙玲玲沒有想到,幾天不見的軒轅浩風塵仆仆地回來了,而且不止他一個人,還帶來了大禹的惠王殿下。
“浩,你這是去哪了,怎么會這么狼狽!”趙玲玲看著軒轅浩的樣子,拉著他進了房間不停的問道。
“沒事兒,就是和某人打了一架。”軒轅浩意有所指,他可是調查過了,這位惠王對玲玲心存不軌。
“真的?”趙玲玲還是不信的問道。
“恩。”軒轅浩看著趙玲玲的樣子,笑了,笑的很風騷。
“玲玲,好久不見,你就這樣對待你的老朋友嗎?”端木宏不想軒轅浩獨領風騷,便厚顏無恥的攀關系。
“惠王,怎么還到大夏的?”趙玲玲不好不理,隨口找了一句話。
“但然是為了玲玲你了。”端木宏的臉皮真是厚。
“我可沒有要你來。”趙玲玲矢口否認。
“玲玲,這個老頭是誰?”這么老半天了軒轅浩才看見坐在主位的龍霸天,話說我是多么沒有存在感你才沒看見呀!龍霸天頓時淚流滿面。
“浩,這是我們新收的師傅。”看趙玲玲的解釋,師傅是用來收的。隨后說了龍霸天的遭遇,并說了他們想去醫谷的事情。
“不行,這太危險了,你不能去。”軒轅浩一口否決。
“怎么不行,不是有你了嗎?你會保護我的是不是。”趙玲玲撒嬌。
“是,……不是。”軒轅浩對上趙玲玲那是完敗。
最后,還是陪著一起上路了只是,來帶上了端木宏,這貨美名其曰:“保護趙玲玲。”
只是,他們快到溧陽城的時候,卻發現有很多人慌不擇路地往城外跑,似乎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著他們一樣,而且溧陽城的城門也被突然關住了,還有重兵把守。
城門暫時進不去,一行人只好在城外找個地方歇息,順便問問溧陽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城外樹林里也有很多和趙玲玲他們一樣被困住的人,于是趙玲玲只好去問他們。
“大叔,這城里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官兵把住城門不讓進去呢?”趙玲玲在一個面相比較和善的男子面前蹲下身問道。
“小姑娘,這溧陽城發生了瘟疫,縣令大人就把城門給關住了,想要進城是不太可能了。”那個大叔帶著懼意說道。
瘟疫?現在是冬天,怎么會爆發什么瘟疫呢?趙玲玲再問那人時,他也說不知道是什么瘟疫,反正溧陽城里已經有人因為瘟疫死掉了。
“姑……姑娘!”趙玲玲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隨文,你……你怎么在這里,其他人呢?”趙玲玲轉過身看到了當初的八個小乞丐之的隨文,他現在正是溧陽城店鋪的掌柜。
“回姑娘話,我們是出城采買的,可是沒想到官兵突然把城門給關了,沒辦法就只好呆在這兒了。”隨文說了一下他為什么在這兒的原因。
“那你有沒有聽說溧陽城的瘟疫到底是什么引起的?”趙玲玲作為一個標準的現代人,他知道冬天怎么會有這么大規模的瘟疫發生呢?
“沒有聽說,也不知道瘟疫是從哪里先出現的,城里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感染了瘟疫,我出城的時候,聽說縣令已經請了名醫進城,而且已經開始有人死了。”隨文說道。
這事有蹊蹺,趙玲玲總覺的這次的瘟疫和他們這趟醫谷執行有著說不出的聯系。趙玲玲和所有人交流了一下意見,決定深入虎穴,查探究竟。
“這個是護體丹,一人一顆吃下去。”龍霸天拿出一個小瓶子。
“好。”所有人動作麻利。
“你干什么?快離開這里!”守門的衛士看到一個小姑娘出現在城門口,大聲沖她喊道。
“我是來給城中醫館的一位大夫送草藥的,他說要拿這藥研制看看能不能治療瘟疫,快讓我進去,快讓我進去!”趙玲玲溪大聲急切地喊道。
守門的衛士見這個小姑娘懷里的確露出了藥草模樣的東西,此刻城里亂成一鍋粥,聽說還來了位神醫,說不定這小姑娘就是那神醫的人。
就是抱著這樣想當然的心理,守門的衛士放趙玲玲進去了,反正這城門是有進無出,一個小姑娘就算撒謊,她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當然其他人也不離左右,只是在暗處罷了。
進了城之后,趙玲玲問清楚縣令大人將感染瘟疫的人都放在哪里之后,直接就跑過去了。這讓告訴她方向的侍衛都大吃一驚,只見過躲瘟疫的,還沒見過想找死的。
只是,趙玲玲對這溧陽城畢竟不熟悉,走著走著,她就迷了方向,幸好,在大街上,她遇到了一個和她一樣不怕死的人。
“大姐姐,你知道感染瘟疫的人都被縣令大人放在哪里了嗎?我找不到路了。”趙玲玲拉住一個急急忙忙趕路的少女問道。
“小妹妹,你去那里干什么,趕快回家!”少女善意地對趙玲玲說道。
“大姐姐,我的哥哥可能在那里,我一定要找到他們!”趙玲玲有些可憐兮兮地說。
可能是因為少女也急著去那里,就對趙玲玲說:“你跟著我吧,我也去那個院子看我弟弟!”
于是,趙玲玲就跟著少女一起小跑著往那個院子趕去。
到了之后,趙玲玲看到院子外邊也站著很多士兵,而且還在門外用柵欄將一些臉帶哀戚的百姓攔住,不讓他們往院子里去。
“這是怎么回事?”看到士兵不讓百姓進門,少女俏臉一怒,不滿地對士兵訓斥道。
“啟稟大小姐,這些百姓的家人都感染了瘟疫,縣令不想他們進去后也感染,所以就讓屬下攔住他們。”領頭的士兵說道。
“知道了,快讓我進去!”少女了解了原委之后,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
“大小姐,這——”眼前的可是縣令的女兒,縣令和小少爺都在里面,士兵不敢放少女進去。
“別廢話,讓開!”少女火大地推開了士兵,直接就闖了進去。
趙玲玲順勢也跟了進去,可能那士兵把她當成了這個少女的小丫鬟。
進入院子之后,少女急急忙忙地朝著一個房間走去,趙玲玲則在院子里搭起來的臨時草棚底下查找著原因。
“師傅,師傅?”在夜晚來臨的時候,趙玲玲出現在了院子外面。“怎么樣,查到什么了嗎?”
“不知道,但好像哪不對勁兒。”龍霸天搖了搖頭說道。
“主人,有毒。主人有毒。”這時手腕上裝手鐲的藍寶發出了聲音。
“真的?藍寶你確定嗎?”趙玲玲高興的說道。
“恩,主人我能聞到毒藥的味道。”藍寶解釋。
“那你知道怎么解毒嗎?”趙玲玲再接再厲。
“黃連一兩,防風三錢,再有大蒜做引。服下即可。”藍寶的聲音說不出的嚴肅。
“就這么簡單?”趙玲玲問道。
“是的,主人。”藍寶以為趙玲玲不信,委屈的說道。
“對不起了藍寶,玲玲不是不信你啦!”趙玲玲現在顧不上藍寶,道了一句歉,就跑去找軒轅浩了。
“浩,我找到原因了,你現在跟我去找縣令。”趙玲玲說道。
“好。”對于玲玲,軒轅浩是全身心的信任著。
來到這邊軒轅浩抓住身邊的一個大夫問道:“縣令現在在什么地方?”
那個大夫正滿頭大汗照顧著病人,他心中也是害怕的,可縣令的命令不能不聽,現在有人出來搗亂,他不免口氣壞了一些:“不知道,不知道!”
軒轅浩甩開這個大夫,準備另外找人,趙玲玲想起剛才那個少女進了一個房間,所以她也快步走到那個房間,正想推門進去,有人攔住了她。
“你是誰?想干什么?”說話的是一個和玲玲高矮差不多的男孩,但年齡明顯比她小一些。
“我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有很重要的話想和縣令大人說。”非常時刻,臨青溪也顧不得什么禮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什么人,快出去!”房間里站了很多人,而且一屋子的藥味,也不知是誰對玲玲喊了一句。
“你們哪個是縣令大人,我有話要說!”他們著急,趙玲玲比他們更著急,她要找人趕快試一試解毒的方子有沒有用,晚了可是要人命的事情。
“胡鬧,把她給我扔出去!”又不知是誰大聲嚴厲地說道。
很快,門外就出現了兩個侍衛,他們架起趙玲玲,就想把她真得扔出去,好在軒轅浩趕來了“放肆。”
被軒轅浩的氣場所震,那侍衛還真把玲玲給放開了。沒想到這時那名少女也出來:“小妹妹,你找到你哥哥了嗎?”
“大姐姐,我找到自己的哥哥了,謝謝你帶我進來!你能讓我見一下縣令大人嗎,我有很著急的事情想和他說,人命關天!”
“我是縣令的女兒,你有什么著急的事情和我說也是一樣的,爹他……”少女強忍眼淚說道。
“大姐姐,我有治療瘟疫的藥方,你能做主嗎?”趙玲玲不想說解毒發嚇壞了眾人。
“你說什么?!”
一時間,聽到趙玲玲這些話的人都驚訝地看向她,包括坐在最里面被竹簾遮蓋住身影正在施針的白衣少年。
“姑娘所說可是真?”一道磁性悅耳的聲音傳來,讓趙玲玲稍微愣了一下神。
“是真是假,試試不就知道了!”她哪知道藥方到底能不能用,這只是藍寶說道。
不管趙玲玲說得是真是假,只要有希望能救活自己的父親和弟弟,鐘靈兒都愿意一試。她親自鋪紙研墨,趙玲玲所說的治療瘟疫的藥方全都記了下來,然后拿到竹簾后邊,給白衣少年過目。
說完了該說的,趙玲玲抬步就想離開,但是竹簾后的少年卻出聲喊住了她。
“姑娘,請留步!”少年的聲音里有吃驚、有疑惑還有絲絲急切。
“還有事情嗎?”趙玲玲不解地看向了竹簾的方向,影影綽綽之間似乎有人站了起來,然后竹簾一動,簾后之人就走了出來。
趙玲玲不禁抬眼看去,一雙溫潤雙目不其然地撞進她的眼睛里。
此人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身高八尺卻不顯壯碩,站在那里猶如清風朗月令人倍感舒適。
面如玉,眸如星,劍眉似濃墨,瓊鼻似懸膽,一身白色素衫,唯有腰帶繡上嫩嫩竹葉,再加上雍容閑雅的氣度。
“公子,還有事情嗎?”趙玲玲語氣平靜的問道。
少年的心中訝異而過,嘴角的笑容卻更多了,他用更為溫和的聲音看著趙玲玲說道:“在下名喚流域,是名游醫,姑娘叫我域即可,在下只是很好奇,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姑娘。”
“公子不必客氣,既然公子是大夫,就請公子趕快醫治病人,醫理方面的事情,我真得不懂,如果是其他問題,還請公子治好這院子里的病人之后再問,到時候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時間就是生命,趙玲玲耗不起。
“小域子,你還不照做?”這時龍霸天的聲音傳來。
“師……師傅,你怎么會在這兒?”
“師傅?他是我哪位師兄?”趙玲玲問道。
“來認識一下,這是為師新收的三位師弟師妹。”龍霸天也是醉了,這時候認起親來了。
“師傅,正事,正事。”趙玲玲不得已提醒道。
“奧……奧。”
很快這些藥效就開始顯現了,瘟疫病癥有所減輕,到了第二天,很多病人身上的疼痛感開始減少,到了第三天,他們已經能開始慢慢進食了,到了第四天,有些病癥較輕的病人已經完全好了。
第五天的時候,東渡城的城門再次被打開了,城內城外一片歡呼聲,聽說城里出現了能治瘟疫的神醫和神藥,以后他們就不用再懼怕瘟疫了。
趙玲玲也就放心的踏上了出發的旅程,只不過是又多了一人而已。
馬車跑了七八天后,他們終于到了醫谷所在的縣城。
來這里之前,他們一致認為醫谷應該是在冷清的山里,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她忍不住懷疑自己走錯路了。
醫谷在山里確實不錯,但是一點也不冷清。不對,確切的說是醫谷山谷外不冷清。
相反——
“小姐,這里怎么這么熱鬧?”夏雪看著儼然如同一個小鎮的地方,問道。
趙玲玲聽到外面的吆喝聲,說:“還真的是……好熱鬧!”
龍霸天和流域不好出面,趙玲玲按照龍霸天說的,找到鎮上唯一一家藥館,讓車夫在外面等著,她和夏雪進去了。
藥館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在給一個中年男子看病,看到趙玲玲她們進來,擺手示意她們在一旁的座位上等等。
趙玲玲坐下,趁此機會打量了一下藥館,裝潢很簡單,近一半的空間都被藥柜給占據了,除了她們坐的地方,還有就是一個看病的,一個裝藥的桌子了。她們坐的地方有很多椅子,想必是給等候的病人用的。
玲玲等了一會兒,里屋門簾被拉開,一個十四五來歲的男子出來,看到趙玲玲他們,問:“你們也是來看病的?號碼牌給我看看?”
“我們沒有號碼牌。”趙玲玲說。
男子皺眉,說:“沒有號碼牌?你們沒有預約嗎?”
“沒有。”趙玲玲搖搖頭。
“對不起,沒有號碼牌的我們是不給看病的。”少年說,“今天下午申時發牌,你們下午再來吧。”
“哦?還要發牌才給看病?”趙玲玲看著這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問。
“你是第一次來這里吧?”少男問道。
趙玲玲點點頭。
“難怪你不知道了。”少年說,“我們這里可不是一般的醫館,我們是醫谷的人,這里是我們特意為前來求醫的人開的,每日出來看診的人都不一樣,都是看牌醫治,如果有人想要插隊的話,那就對不起,醫谷謝絕醫治。所以你們還是下午來排隊領號吧。”
這不就和前世醫院掛號一樣?
“你這病也不是很嚴重,我給你開兩幅藥,你回去三碗水煎一碗,三餐飯前服用,吃兩天就好了。”那位看病的大夫對前來就診的人說。
他的聲音很好聽,說話也很溫柔,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