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西斯帝國的軍隊倒是的確再也沒有來找過尤連,而在小鎮(zhèn)中的居民眼中看來,這個年輕人似乎也是很本份的開始過起了自己的日子。在接下來的日子中,這個年輕人總是安靜的待在自己的房屋裡照顧那兩個女孩,他也會不時的拿出錢來,向居民們購買一些糧食。對於這個交易,小鎮(zhèn)的居民們並沒有拒絕的意思。反正他們種地總會是有多餘的糧食要拿出去買。而這個年輕人給的價格也非常公道,並沒有什麼不可接受的地方。
當然,在鎮(zhèn)民們看來,尤連的行爲也算的上有些奇怪,他每天都會一大早出門,去附近的山上散步,直到中午纔回來。這種膽識讓鎮(zhèn)民們有些詫異,要知道,山上可是有著很多危險的野獸,而且陡峭又危險,一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爬的上去。但是這個年輕人卻好像是去自家後花園散步一樣悠閒,而且,每天他回來的時候,都會順手打幾隻野味送給小鎮(zhèn)的居民,那些兇猛的野獸,在他手下卻彷彿完全不值一提。這也讓小鎮(zhèn)的居民們,對於尤連有了新的認識,看來,這位年輕的流浪者有著很不錯的身手,而且也不懼怕山上的危險。
但是即便如此,小鎮(zhèn)的居民們還是想不通,這個年輕人爲什麼每天早晨都要上山,就算他打算做個獵人,似乎也不需要這麼勤勞吧。
清晨,淡漠的霧氣漂浮在森林之中,帶來了一絲絲虛無縹緲的氣息。尤連蹲下身去,仔細望著眼前的黑色山洞,隨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重新站起身來。
“真是太慢了。”
一面開口說道,尤連一面伸出手去,重新將那些葉狀植物整理好,隱藏住了眼前山洞側(cè)面的某個裝置——從那堅實的線條和形態(tài)就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造物。
尤連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奧露特王國的密道。也是他來這裡的原因。
奧露特王都三面環(huán)山,僅有一面可供出入,而落霞鎮(zhèn)的位置,正是在這些山之後。當然,這並不代表著西斯帝國的軍隊可以佔據(jù)這些山脈來個居高臨下。事實上,奧露特王國之所以肯這麼放心的將自己國家的首都建立在這樣一個地方,正是憑藉著眼前的天險。環(huán)繞著王都的三面山脈都是極爲陡峭,根本沒有辦法走人的地帶。幾乎垂直九十度的斜角足以使任何軍隊望而卻步,就連西斯帝國也同樣不能例外。而且即便是面對落霞鎮(zhèn)的那一邊,也同樣非常險峻,想要將攻城武器運上去居高臨下的攻擊也同樣成爲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就是爲什麼即便西斯帝國佔領了這裡,卻依舊沒有辦法展開軍事包圍的原因。
也正是尤連出現(xiàn)在這裡的原因。
西斯帝國並不知道,奧露特王室有一條出逃的密道正設置在這裡,所以尤連纔會選擇在這裡久居,而不是偷偷的溜進王都裡去。他很清楚,奧露特王室如果想要派人逃離的話,那麼只有使用這條密道才行。畢竟,因爲這天然的屏障所限,奧露特王都自己也是甕中之鱉,特別是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西斯帝國早已經(jīng)封鎖了所有的對外出路,奧露特王室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選擇,如果他們不使用這條密道,那麼死在西斯帝國手中的可能性就會很大了。尤連可不覺得這些傢伙會愚蠢到能夠認爲自己可以在兩個天賦騎士的眼皮子底下從王都逃走。
雖然直到目前爲止,對於西斯帝國要求威斯特國王與他們合作去截斷奧露特王室倖存者的構(gòu)思只是一個空想,沒有任何的理論實據(jù)來證明這一點。但是對於尤連來說這並不重要,他已經(jīng)從歐法莉爾那裡得到了關於現(xiàn)任威斯特五世的一些性格特徵,確信對方會這麼做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即便退一步,西斯帝國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又或者這位國王真的挺重情意,對於尤連的計劃來說也沒有任何影響。反正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將奧露特王室的倖存者安全的帶回暮色森林,並且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這纔是尤連不辭辛苦跑到這個鬼地方來的原因。
對於威斯特王國來說,它不需要戰(zhàn)爭。但是對於尤連而言,這場戰(zhàn)爭是必須的,任何試圖阻礙它的行爲,都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裡。或者說……如果能夠挑起戰(zhàn)爭的話,那麼就更好不過了。
重新恢復了僞裝之後,尤連拍了拍手,退後了兩步來觀察眼前的山洞。他的內(nèi)心有些焦慮,眼下,距離停戰(zhàn)協(xié)定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在尤連的預計中,這也會是王室最後的抵抗期限。他們不可能提前撤離,否則的話,發(fā)現(xiàn)統(tǒng)治者不在的民衆(zhòng)會將不滿的怒火首先燃燒到他們身上去。但是半個月已經(jīng)是極限了,奧露特王室應該清楚,這停戰(zhàn)協(xié)定的後半個月,完全是給對方用來調(diào)動軍隊的。他們?nèi)绻俨怀么藱C會給王室留下一絲血脈的話,那麼到時候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難道說奧露特王室真打算與國家共存亡?
這倒是尤連沒有考慮過的可能性,在他看來,如果奧露特王室真打算這麼做,那麼它提出這三個月的停戰(zhàn)期就是件無法理解的事情了。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有著“捨己爲人”這種良好品德,奧露特之所以拖延時間,肯定是爲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而西斯帝國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反常的命令兩個天賦騎士來進行圍困奧露特王城的戰(zhàn)鬥方案,在普通的情況下,只要一個天賦騎士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再等五天。
尤連拿出懷中的銀表,皺起眉頭注視著上面的數(shù)字。
再等五天,如果對方?jīng)]有出來的意思,那麼自己只好執(zhí)行第二套計劃了。畢竟,威斯特王國的時間,也同樣所剩不多。
就在尤連收起懷錶,轉(zhuǎn)身離開藏身處的同時。在暮色森林中,英靈之城的門外,歐法莉爾正站在那裡,平靜的注視著眼前一位身穿華麗服飾的老者——他正是聖恩教會的地區(qū)主教,也是負責這片地區(qū)傳教任務的管理者。
而看著眼前這面色平靜的少女,老主教不由的有些生氣,要知道自己身份畢竟尊貴,放了在威斯特王國的任何地方,還從來沒有人敢把自己拒之城外。而且,那些貴族們都是爭先恐後的邀請和討好自己,而這位老主教自己,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被人拒之門外,甚至象個乞丐般的站在路邊
想到這裡,老主教的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惱怒。
而看到老主教的這絲惱怒,歐法莉爾卻是微微翹起了嘴脣,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事實上,在尤連走後不久,歐法莉爾便立刻開始按照他的命令行動,她首先在城內(nèi)頒佈了公告,向居民們說明因爲之前聖恩教會來人試圖引發(fā)騷亂,所以領主做出了拒絕聖恩教會進入城內(nèi)的決定。而面對這一條例,居民們卻是沒有產(chǎn)生什麼反感,倒是很快都接受了這一條。
這其實也並不奇怪,雖然說聖恩教會在平民中聲望很高,但是他們畢竟人數(shù)有限,就算是在伯德家族的領地上,聖恩教會的大部分成員也只不過是在那些相對發(fā)達的城市裡進行佈道而已。象暮色鎮(zhèn)這樣的小地方,一般的牧師也根本不會放在眼中。所以,對於那些原暮色鎮(zhèn)的居民來說,他們當然不願意讓聖恩教會的人說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是什麼邪惡之地。再加上他們也基本上沒有接觸過聖恩教會,對於他們的到來也並不關心。
而至於那些難民,他們當中的確有一些信徒,但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逃難,他們卻沒有受到聖恩教會的幫助,也隱隱約約有些死了心。雖然教會的教義說的天花亂墜,但是人們畢竟是信實利的。教會的牧師什麼都沒有給他們,但是這個年輕的領主卻給予了他們工作,房屋和他們所需要的一切。兩相比較之下,難民們自然是選擇靠近一個善待自己的領主,而不是一個只會說空話的教會。更不用說,這些難民的心裡,實際上對於聖恩教會之前所做的一切也有些不滿——他們千辛萬苦離開自己的家鄉(xiāng),好不容易在一塊可以接納自己的土地上居住了下來。然後聖恩教會就跳出來說這裡是詛咒之地,要自己立刻離開…………離開?離開這裡他們還能去哪裡?難道他們又要重新變成難民,去過那流離失所的艱苦日子嗎?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正因爲這樣的心理,使得那些難民對於聖恩教會也缺乏好感,再加上歐法莉爾刻意的施放了一些信息來操縱,使得英靈之城的居民基本上都認同了這一點。
也正因爲如此,在得知這位地區(qū)主教要來和自己談判之後,歐法莉爾便直接把對方攔在了城外,甚至連城門都沒有讓對方進的意思。不得不說,歐法莉爾在這樣做的時候,除了得到尤連的授意之外,她自己內(nèi)心也是有一絲暗爽的。雖然歐法莉爾對於聖恩教會並不厭惡,但是要知道,她的身世可是公主,也就是說,她其實是屬於王黨的一派。而在王室政權(quán)看來,聖恩教會這樣的力量,不但和他們爭奪著民心,更有著威脅自己執(zhí)政的力量。所以,作爲王黨的成員,歐法莉爾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讓聖恩教會丟臉的機會。
“年輕的小姐,你這樣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老主教撫摸著自己手中的手杖,表情平靜的開口說道。而在他的身後,那些身著教會長袍的侍衛(wèi)卻對著歐法莉爾投來了一絲憤怒的目光。
“我很抱歉,尊敬的主教先生。”
面對老主教以年齡壓人的說法,歐法莉爾卻是不動聲色的回敬了過去。這一套她在王宮裡可是見的多了,在早前歐法莉爾還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的能力和天賦時,幾乎王宮裡的每一個大臣都會依靠自己的年齡和資歷來指責這位公主殿下的想法太不成熟,太過幼稚,太過沖動,太過不經(jīng)考慮……等等等等類似的事情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次了。
“暮色森林有暮色森林的規(guī)定,我們既然已經(jīng)制定了法律,嚴令禁止聖恩教會進入城市,那麼,我們自然不能夠讓您進入其中,否則的話,這就等於我們否定了自己的治領之本。我想,作爲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您應該很清楚,對於領地而言,法律的意義有多麼重要吧。”
“但是,這條法令是野蠻和危險的。”
歐法莉爾棉裡藏針的迴應讓老主教滯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很好的掩飾了自己內(nèi)心的感情,開口說道。
“年輕的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根據(jù)王國法令,我們聖恩教會有權(quán)力在任何地方佈道………”
“………建立在不會對任何地區(qū)產(chǎn)生威脅和不良影響的前提下。”
歐法莉爾淡漠的打斷了老主教的說話,並且迅速做出了補充發(fā)言。
“根據(jù)王室與教會的《協(xié)議》,聖恩教會有權(quán)力在任何一個地區(qū)進行佈道行爲——前提是它沒有對其造成不良的影響和威脅。尊敬的主教先生,我想您的年紀是不是有些大了,所以忘記了協(xié)議之中的基礎條款?”
“…………”
聽到這裡,老主教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任何話來。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少女居然會知道這些,要知道,教會與王室簽訂的協(xié)議雖然並不算什麼機密,但是也只有兩方內(nèi)權(quán)高位重之人才能夠得知其中的詳細要件。但是現(xiàn)在,這個年輕的少女居然知道其中的秘密?
想到這裡,老主教瞇起了眼睛,他不是沒有看見歐法莉爾那頭紫羅蘭色的長髮,不過,老主教還是下意識的認爲,就算這個少女擁有純正的王族血統(tǒng),也不太可能在眼下的王國政治中佔據(jù)核心的位置。否則的話,在威斯特王國眼下所面臨的危機中,這個少女也不可能依舊乖乖的待在這裡而不回到王都去。但是現(xiàn)在,老主教卻發(fā)現(xiàn),他的判斷似乎有些失誤。
“貴教會的成員在沒有通知領地主人的情況下,擅自入城,而且還散播著危險的言論,這些已經(jīng)違反了《協(xié)議》中的基礎條款,而作爲暮色森林的主人,我們當然有權(quán)力拒絕聖恩教會的進入。”
說道這裡,歐法莉爾停頓了下,她瞇起眼睛,確定對方已經(jīng)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接著後退半步,輕提起裙襬。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麼我要告辭了,畢竟領地內(nèi)還有很多事務需要我去處理。”
聽著歐法莉爾的說話,老主教沒有做出任何迴應,他只是安靜的看著少女擡起頭,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隨後,老人低沉著聲音,輕輕喝道。
“但是,死去的生命是不會原諒你們的愚行的。”
歐法莉爾停住了腳步。
“您的意思是………?”
她轉(zhuǎn)過頭來,不解的注視著眼前的老人,完全不瞭解他的意思。不過,老主教卻只是微笑了笑。
“你不明白嗎?”
“你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吧,年輕的小姐。”
“我很抱歉,尊敬的主教先生。”
歐法莉爾皺起了眉頭,她的確是搞不明白,這個老人莫名其妙的在說些什麼。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您有什麼想說的,還請直言。”
“……”
老人不再說話,他只是瞇起眼睛,仔細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女,似乎是在觀察她的表情。但是他失敗了,在少女的面上,老人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對於這件事是怎麼看的,年輕的小姐。但是,作爲一名地區(qū)主教,我必須要爲我的部下負責。他們爲了神聖瑪娜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那麼,我就不能夠坐視不管。”
“我還是不明白您的意思,主教先生。”
歐法莉爾嘆了口氣,她不是沒有察覺到這個老人故意說的這樣模糊,就是在暗示自己些什麼,但是她的確不知道,這個老人究竟在暗示自己一些“什麼”。
“但是,不管您想要做些什麼,我都只有一句迴應——根據(jù)暮色森林的規(guī)定,聖恩教會的成員不得進入英靈之城,即便您貴爲地區(qū)主教也是一樣。”
“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
聽到老主教的這句話,歐法莉爾面色微沉,尤連所預想的狀況終於發(fā)生了。
“其實聖恩教會的人都有這麼一種習慣,如果你禁止他做什麼,那麼他就偏要做什麼,我?guī)缀蹩梢钥隙āB}恩教會的那些傢伙不可能就這麼放棄進入英靈之城,即便你和他們談判也是一樣。但是他們不會用強,他們會就這麼走向自己的目的地,你可以去阻擋,你也可以去攔住他們,甚至攻擊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還手的。但是,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們才毫無恐懼——畢竟,他們認爲你不可能真的把他們怎麼樣。而即便你把他們怎麼樣了,理還是在他們這一邊。”
尤連所說的話再一次出現(xiàn)在歐法莉爾的腦海中,而眼下,這個年邁的老主教居然真的就這麼握著自己的手杖,大踏步的走向了英靈之城,他沒有再回頭看歐法莉爾一眼,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這樣,走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麼,該怎麼辦?”
歐法莉爾皺起眉頭,詢問著自己的內(nèi)心,隨後,她又重新回憶起了尤連的決定。
“一旦他們決定這麼做………交給夏洛特和朱蒂去處理就好。”
歐法莉爾當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主教先生,我勸您最好不要這樣做,你們………”
歐法莉爾試圖上前阻攔那位老者,但是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站在她身後的夏洛特,卻是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歐法莉爾小姐,接下來是我們的工作了。”
“可是……”
雖然夏洛特一如既往的在笑,但是歐法莉爾卻明白無誤的從夏洛特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燒的怒火和殺意,這種可怕的感情讓她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可是他們……”
“這是主人的命令,我們只需要執(zhí)行就行了。”
說著,夏洛特伸出另外一隻手,放入嘴中,輕吹了一聲口哨。
伴隨著悠揚的口哨聲,四個身著銀甲的少女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道路前,堵住了老主教的去路。但是,即便如此,老主教依舊連眼睛都沒有擡,他只是佝僂著腰,握著手杖緩緩的向前走去。很快,他就走到了四個銀甲少女的面前,只不過面對著眼前的阻礙,老主教並沒有說話,他依舊沒有停出自己的腳步,而是直直的走向了四人。
“請讓一讓,年輕人,讓我這個老頭子………”
老主教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爲下一刻,朱蒂就已經(jīng)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脖子,接著,將這個瘦弱的老人狠狠的按在了地面上。
而就在與此同時,在她身邊的三人也同時拔出了手中的長劍,伴隨著慘叫聲起,老主教身邊的幾個侍衛(wèi)也在眨眼之間翻滾著倒地,他們捂住自己身體上的傷口,不住的哀號著。
“我們纔不在乎來犯的究竟是老人,女人,男人,還是小孩。”
夏洛特的笑容依舊,只不過這一次,她的語氣中夾雜著明顯的喜悅之情。
“只要是聖恩教會的人,都必須要死——朱蒂小姐,傳領主大人的命令,將這些試圖侵犯暮色森林領地的傢伙全部吊死在暮色森林的外圍地區(qū),我想這會給那些不知死活的混蛋們一點提醒和教訓。還有………”
說道這裡,夏洛特轉(zhuǎn)過身後,優(yōu)雅的向歐法莉爾行了一禮,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
“這是領主大人的信件,歐法莉爾小姐,他曾經(jīng)告訴我,當事件發(fā)展到如同他所預想的這一步時,需要由您來確認這其中的內(nèi)容,並且將其宣告出來。”
“這裡面是什麼內(nèi)容?”
低下頭去,不忍在看那個在泥土中掙扎的衰老的身影,歐法莉爾垂下眼睛,低聲詢問道。
“是領主大人的第二道法令。”
夏洛特的笑容宛如六月的陽光般,明媚,燦爛而美麗。
“嚴禁聖恩教會的成員進入暮色森林,違反者無論性別,年齡,階級,一律處死。”
說道這裡,夏洛特停頓了片刻。
“接我個人而言,我實在很歡迎領主大人的這條法令。”
隨後,她幸福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