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尤連離開要塞時,他的內(nèi)心深處,卻是充滿了輕鬆與得意的笑意。事實上,他一直在等待著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自從聽到歐法莉爾與凱爾特將軍關(guān)係菲淺的這個情報之後,尤連便一直想要利用這個情報,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現(xiàn)在,這個機會終於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在之前與凱爾特將軍的交談和接觸中,尤連可以感覺到這是一個很有原則,也很有才能的將軍。而他對於威斯特也充滿了深厚的感情,根據(jù)尤連曾經(jīng)的經(jīng)驗,這樣的人一般不會曲居於某個特定的人物之下,他們愛國,他們有能力,他們也很有自信自己能夠達成自己的理想,並且他們也擁有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實力和手段。而這樣一來,能夠讓他們信服,並且服從的人肯定是少數(shù)。如果一個英明的國王能夠得到這樣的人材,那麼將是國之大幸,反過來則是王之大禍。
而威斯特五世,尤連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通過周邊衆(zhòng)人的訴說,還是可以看出這位陛下距離英明的君主還是差了不到十萬八千里。歐法莉爾曾經(jīng)給他的評價是謹慎過度,自我中心,疑神疑鬼。而那時他還尚未有成爲一個國王。但是在他成爲國王之後,貴族們對於這位國王的看法也是同樣沒什麼好感,但是同時也沒有什麼惡感。也就是說這個國王在上位之後,其實象白開水一樣無味,沒有什麼值得貴族們關(guān)心的,也沒有什麼值得貴族們反對的。所以,貴族們也不會太將這位國王陛下的個人能力放在心上,畢竟雖然說教育是後天的,但是才能卻是天生的。歐法莉爾十六歲可以達到的高度,這位國王陛下眼下已經(jīng)四十卻依舊沒有成功過,由此可見雙方的差距所在。也正因爲如此,大貴族們也不對這位國王陛下能夠帶領(lǐng)威斯特走什麼繁榮昌盛之路,他們只希望在威斯特五世在位時,能夠保持整個國家平平安安,不要搞出什麼動亂和對貴族不利的事情就行了。至於別的,他們也不再奢求。
但是,這些只是和平年代的看法,在國與國之間大多相安無事的日子裡,抱著這樣的消極態(tài)度不是不可以理解。不過眼下,卻已經(jīng)並非是和平之時,戰(zhàn)爭的動亂猶在眼前,而人們迫切希望有一個英明,雄才大略的君主能夠領(lǐng)導他的國民來戰(zhàn)勝災(zāi)難。這樣一來,這位象白開水一樣無味的國王陛下,難免會遭人垢病。即便他現(xiàn)在不犯錯,那麼也很難保證在日後戰(zhàn)爭開始時他同樣不會犯錯。而尤連從凱爾特之前對自己的說話中也可以看出,老將軍自己,對於這個國王的能力也同樣沒多少信心。就好像這一次徵召貴族加入要塞抵抗軍的徵召令,無論是歐法莉爾還是凱爾特都指出這是一著昏招,看上去很美,其實卻毫無實際意義。而在戰(zhàn)前就已經(jīng)有了這樣愚蠢的舉動,很難讓人不懷疑一旦戰(zhàn)鬥真的開始,這位國王會做出什麼更加二百五的決定來。
如果是普通的將軍,那麼恐怕抱著對王室的信賴,惟有遵從命令行事,無論是多麼荒謬的命令,就好像奧露特的雪特將軍就是如此。他身爲將軍,效忠的是整個王室,所以,即便明知是個死局,他也必須揣著老命上去試他一試。
但是凱爾特不同,他更多效忠的是整個王國,而非是王室,或者特定的某個人,所以,如果國王陛下下達的命令損害了王國的利益,或者對整個國家造成了危險,那麼這位老將軍會如何去選擇?
尤連並不知道凱爾特以前是否有所準備,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給對方帶來了一個選擇。尤連很清楚,這種選擇眼下並不會很快顯現(xiàn)作用,但是他相信,只要能夠佈置得當,那麼總有一天,自己種下的這枚種子會開花結(jié)果的。
凱爾特的動作倒是的確很快,當尤連回到他們的駐地時,早已經(jīng)有軍官接命等候在那裡,正在負責將衆(zhòng)人帶領(lǐng)到更加舒適和安全的要塞內(nèi)部區(qū)域去。而其他人也開始再一次收拾起自己的隨身物品,當尤連走到他們的身邊時,一直等候在側(cè)的夏洛特和歐法莉爾卻是同時走了過來。
“主人。”
“大人。”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後有些驚訝的互相注視了一眼,接著歐法莉爾退後半步,而夏洛特這纔再次開口說道。
“主人,關(guān)於那些傢伙,我們應(yīng)該怎麼處理?”
“那些傢伙?”
聽到夏洛特的詢問,尤連眉頭一挑,接著望向了不遠處的那些年輕貴族,此刻他們正在一面抱怨著,一面收拾著自己的裝備和行禮。很明顯,這些傢伙還沒有從之前和獨眼怪物的遭遇戰(zhàn)中回過神來,他們的表情依舊是那麼興奮。
“交給多羅羅去管理,告訴他們,如果不願意服從的話,就滾出我的隊伍好了。”
多羅羅正是獸人傭兵團隊的團長,也是這一次統(tǒng)帥著傭兵部隊的指揮者。雖然他和尤連之間還不算很熟悉,不過傭兵拿錢做正事的態(tài)度還是有的。所以尤連乾脆把那些年輕貴族打發(fā)給他,交給這個獸人去處理,反正他原本就不在乎這些意外來客。
“是,主人。”
在得到了尤連的命令之後,夏洛特便立刻轉(zhuǎn)身離去,而這時尤連才轉(zhuǎn)過頭來,望向歐法莉爾。
“怎麼,你找我有事?”
“這個……大人,我只是想問問,你和凱爾特將軍談了些什麼……”
歐法莉爾此刻的面色卻是有些不自然,她一改之前面對老將軍時的平靜淡然,反而露出了一絲吞吞吐吐的猶豫。
“畢竟,我們纔剛來要塞,也不知道凱爾特將軍對我們的看法和定位,你……”
“沒什麼大事。”
尤連擺了擺手,面露笑容。
“凱爾特將軍非常歡迎我們的到來,而且他還邀請我和我的部下一同共進晚餐。”
說道這裡,尤連特意停頓了下,隨後他望著面色微變的歐法莉爾,微笑著重複了一遍最後那個詞。
“我的部下。”
“大人,我………”
“夏洛特。”
就在歐法莉爾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尤連卻忽然轉(zhuǎn)過了頭,招呼起一旁的夏洛特來。
“在,主人。”
“你是我的什麼人?”
“報告主人,我是您的女僕,以及終焉騎士團特殊行動戰(zhàn)鬥部隊隊長。”
“朱蒂,你呢?”
“是,閣下。”
朱蒂站直身體,啪的向尤連行了一個軍禮。
“我是您的近衛(wèi)隊長,以及終焉戰(zhàn)旗下第一戰(zhàn)鬥衝鋒小隊隊長。”
“彌塞亞,塞米亞。”
“終焉戰(zhàn)旗下第二戰(zhàn)鬥部隊聖潔之翼騎士團團長彌塞亞。”
“終焉戰(zhàn)旗下第三戰(zhàn)鬥部隊亡者之哥騎士團團長塞米婭。”
“我們在這裡哦?哥哥。”
“我們一直在哦?爸爸。”
“很好。”
在依此聽完了衆(zhòng)人的回答之後,尤連這才重新將目光轉(zhuǎn)回到歐法莉爾的身上,注視著她略微有些複雜的表情。
“那麼你呢?歐法莉爾小姐?”
“我……”
歐法莉爾長長的吸了口氣,她似乎明白了尤連的意思,隨後,只是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
“我是您的副官,領(lǐng)主大人。”
“很好。”
尤連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了起來。
“那麼,作爲我的部下,你應(yīng)該也會出席吧。”
“我還有的選擇嗎?”
在做出了決定之後,歐法莉爾的心情似乎也不象剛纔那樣緊張,相反,她無奈的向尤連翻了個白眼,接著便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隨後她轉(zhuǎn)過身,向著正在準備出發(fā)的人羣走了過去。
“很好。”
瞇起眼睛,尤連注視著她的背影笑了起來,接著他衝自己的旁邊揮了揮手,很快,衆(zhòng)人聚集了過來。
“搞定了,夏洛特,你們那邊怎麼樣?”
“當然沒有問題,我和彌塞亞.塞米婭小姐當然不會被這種小事難住。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要求………”
說道這裡,夏洛特也是帶著一絲狡猾的笑意望向了遠處的歐法莉爾。
“沒有任何問題。”
原本衆(zhòng)人就沒有收拾什麼東西,因此也很快就整理完畢,隨後便在要塞士兵們的帶領(lǐng)下,向著內(nèi)部走去。而這一次這些士兵明顯也是得到了上面的授意,在望向尤連等人的眼神中,倒是少了一些輕蔑,多了幾份好奇和尊敬。畢竟,他們當中也有不少人聽說巡邏隊的事情了,那些可怕的怪物居然會被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幹掉,這也實在讓這些士兵們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所以,他們倒也對這些貴族多了幾分好奇和疑問,再加上尤連的隊伍中美女居多,而在要塞這樣的地方,女性向來都是稀缺資源,夏洛特等人又是非常親切客氣,倒也影響了不少士兵,沒有給她們什麼臉色去看。
凱爾特明顯對於尤連非常看重,在他的安排下,衆(zhòng)人的駐地不再是之前那破敗的馬坊,而是換到了一家大型的商家華院。這裡不但房屋寬敞乾淨,甚至在內(nèi)院中還有一個小小的練武場,可以用來練兵。而這樣的東西,在內(nèi)陸貴族中卻很少看見,由此可見在邊境武風之盛。而這裡原本的主人則早已經(jīng)因爲戰(zhàn)事的緣故舉家遷徙到了更遠的地方,現(xiàn)在這裡的所有房產(chǎn)都是屬於要塞所有,所以凱爾特拿來做順水人情倒也不會出現(xiàn)什麼問題。
“很好。”
注視著眼前的房屋,尤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伸出手去,指了指前面,正打算說些什麼。忽然,旁邊的街道開始騷動了起來。
尤連好奇的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大半羣黑壓壓的人正在向著這邊走來,他們當中不少人都騎著健壯的軍馬,但是陣形卻顯的有些散漫無章,而走在那些騎馬者身邊的,很明顯也並不是要塞的士兵,從他們身上的盔甲來看,這些人很明顯應(yīng)該是私軍。
又是貴族。
尤連挑了下眉頭,看來那份召集令還是有些作用的,自己來的已經(jīng)算早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其他的貴族似乎也正在慢慢趕上來。不過,也不知道來者都是些什麼人。畢竟那份召集力本身令人無法信服,除了象自己這樣過來湊熱鬧有自己目的的之外,就是象隊伍裡那些年輕貴族一樣的傢伙。不過這種人顯然不可能是主力,那麼,其他的貴族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他們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來到這裡的呢?
就在尤連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那些人卻也已經(jīng)走近了尤連的隊伍。在看清楚尤連隊伍裡那稀少的人數(shù)之後,那些騎在馬上,身著華服的貴族男子不屑的笑了笑,而當他們的目光移到那些年輕美麗的女孩身上時,這些傢伙的眼中卻是立刻射出了光彩,隨後,他們又注意到了眼前這座優(yōu)雅的華園。而看到這裡,爲首的貴族男子卻是忽然面色一沉,接著他用力一拉繮繩,停了下來。
他這忽然一停,後面的人明顯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人喊馬鳴,倒是異常熱鬧。而周邊的士兵們看他們的表情卻也象是看個白癡,每個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不屑的蔑視。
“他們是什麼人?來自哪裡?”
貴族男子高舉馬鞭,遠遠的指向了尤連等人,開口問道。而除了那些年輕貴族們有些詫異的向自己望來之外,其餘的人只當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問題。夏洛特和歐法莉爾依舊在忙於將馬車上的物資裝卸,而雙子姐妹則依舊是躲在尤連身邊不遠的地方,嘻嘻的笑著,互相說些悄悄話,拍手玩著小孩子之間的遊戲。朱蒂則更是在指揮士兵們整齊的前進,完全沒有工夫理會這些傢伙。而注意到這些反應(yīng),那個貴族男子的面色更是黑了許多。
而就在這時,他身邊的一個小軍官看事情不妙,急忙開口回答道。
“報告大人,這些人好像是從暮色森林來的,他們………”
“暮色森林?”
聽到這裡,貴族男子冷冷的笑了一聲,接著一揮馬鞭,甩開了身邊的小軍官。隨後,他騎著馬走上前去,徑直來到了尤連等人的身邊。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注視著男子的到來,尤連倒是收斂了面上的微笑,開口詢問道。而那個貴族男子則騎在馬上,高高的俯視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小貴族,冷笑了一聲。
“這裡是我的,你可以滾了。”
隨後,他傲慢的開口說道。
“我以雄鷹之旗,偉大的徹尼斯家族的名義,命令你立刻帶著你的部下離開這裡。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徹尼斯家族?”
面對著貴族男子的說話,尤連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相反,他只是思考了片刻,隨後很爽快的點了點頭。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很好。”
聽到尤連的回答,貴族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他原本以爲,在聽到了自己家族的名字之後,這個年輕的貴族就會立刻退卻,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個黑髮的年輕人在點頭回答了一句“聽明白了“之後,卻就再也沒有半點動作,彷彿他剛纔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依舊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彷彿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喂“
在等待了片刻之後,見尤連依然不發(fā)佈讓自己部下離開的命令,貴族男子的面色立刻變的兇神惡煞起來。
”你在幹什麼?“
”該幹什麼幹什麼啊。“
尤連聳聳肩膀,隨後開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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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就不奉陪了,還希望先生你可以和你的隊伍讓開一點,爲我們騰出些地方來,我們將不勝感激。“
”你耳朵有毛病嗎?“
這一次,貴族男子的面色真的變了。
”我剛纔不是說了,讓你們滾出這裡,這裡現(xiàn)在是我們的了“
”我的確聽的很清楚。“
尤連聳聳肩膀,開口回答道。
”不過,我也只是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說要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你說什麼?“
聽到這裡,貴族男子咬了咬牙關(guān),隨後他握住腰間的劍,眼中的兇光大盛。
而看到這裡,幫忙帶路過來的軍官卻是看不順眼了。
”先生,不管你是什麼人,這駐地的更改可不是想要就要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是凱爾特將軍大人的命令,你沒有資格質(zhì)疑將軍大人的命令,也沒有資格在這裡更改。“
”凱爾特大人?“
聽到凱爾特的名字,貴族面上倒是閃過了幾分畏懼,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原狀。只不過是駐地這種小事,凱爾特大人不一定會放在心上,而且自己家族與其交往甚深,將軍大人也不可能爲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貴族和自己翻臉吧。
”凱爾特大人那裡我自有交代。“
想到這裡,貴族男子心有定計,隨後開口說道。
”那麼就等先生你交代完了之後再來談好了。“
這時,等在一旁的尤連倒是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隨後,他伸手一擺,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很忙,就不留各位了,請。“
”你………“
貴族男子惡狠狠的望向尤連,他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間,但是在看見周邊要塞士兵之後,卻還是緊咬牙關(guān),忍了下來。
”好,我們走著瞧,鄉(xiāng)巴佬“
說道這裡,貴族忽然一拍馬鞭,重重的打在了自己坐騎的身上。而受此刺激,他的馬猛然之間身體一擡,高高的昂起了頭來。而那兩隻前蹄更是不住的運動著,隨後猛然向下?lián)鋪怼6丝蹋冗B就站在他的坐騎前,這樣一來,一旦馬的前蹄向下?lián)淙サ脑挘屈N尤連就很有可能受到傷害
但是,面對撲面而來的攻擊,尤連卻是什麼也沒有做,他只是伸出手去,輕輕撫摸了下自己的劍柄。
一道攝人心神的冰冷寒意,隱隱約約的從中放出,而就在這時,那匹馬彷彿感應(yīng)到了什麼,它再次尖鳴一聲,隨後身體硬生生的轉(zhuǎn)了個向,接著居然直接橫躺在地,堪堪的避開了尤連。
”嗚啊“
那個貴族男子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坐騎會有此驚變,措手不及下也是被翻下馬來,甩了個灰頭土臉。幸運的是看起來他也是久經(jīng)鍛鍊,在驚馬翻身的瞬間還是下意識的保持住了平衡,只不過那一身考究的衣服免不了沾染上灰塵,弄的骯髒不堪。
”大人,大人您怎麼樣了?“
見那個貴族出了事,後面急忙有幾個人衝到了他的身邊,一邊把他扶起來,一面爲他拍打身上的塵土。而那個男人則沒好氣的推開這些傢伙,隨後擡起頭,惡狠狠的注視著站在不遠處,一臉看熱鬧般淡漠的尤連。
”是你乾的好事?“
”我可什麼也沒做。“
”很好“
貴族男子猛然一聲暴喝,接著,他脫下了手上的白手套。
”由於你侮辱了我的名譽,我以徹尼斯家族第二繼承人的身份,要求你和我進行決鬥生死無論“
說著,他拿出手中的白手套,對著尤連扔了過去。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yún)。
就在那被揉成一團的白手套向著尤連扔去的時候,忽然一陣狂風颳過,而那白手套卻也因此失了方向,它猛然一偏,接著”啪“一聲打在了尤連身邊,正在和自己姐姐咬耳朵,說悄悄話的黑髮女孩身上。
”…………“
”……“
”…………“
在場的所有人,不管是尤連,要塞的士兵,還是自稱徹尼斯的貴族,全部都被這突發(fā)的意外事件搞的呆楞在了原地。要知道,白手套的決鬥對於貴族來說,是不能夠更改和迴避的,這是貴族之間的榮譽和麪子問題。更不要說,這個貴族男子之前還說出了生死無論的發(fā)言,這說明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殘酷戰(zhàn)鬥。但是現(xiàn)在這算怎麼回事情?衆(zhòng)人們看著同樣好奇的歪著頭,望著打在自己身上的白手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的女孩,都感覺有些點詭異。這決鬥還要不要進行?這女孩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啊,雖然說被白手套打中的一方必須要參加決鬥,但是這也未免太……
但是,他們驚訝,卻不代表其他人也會同樣詫異。
”爸爸,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想和妹妹決鬥嗎?
“沒錯。”
面對姐妹兩人的詢問,尤連很“無恥”的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貴族男子。
“那位先生認爲我侮辱了他的名譽,所以要和你決鬥。”
“爸爸,侮辱了他的名譽?”
“哥哥,有人想要欺負你?”
聽到尤連的說話,一直笑嘻嘻的雙子姐妹,此刻卻是面色微微了些變化,接著,塞米婭站起身來,帶著一絲敵意望向眼前的貴族男子。而彌塞亞則輕笑著挽住了她的手臂。
“那麼。”
“說吧。”
“時間。”
“地點。”
“在什麼地方?”
“在什麼時候?”
“如何決鬥?”
“生死無論?”
輕聲的交替詢問,開口說話的姐妹兩人,眼睛微微瞇起,流露出了危險的殺意。
“那麼,就讓你感受死亡吧。”
隨後,她們異口同聲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