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年警官的吩咐,身后的兩個警員沉著臉走了過去,站在病房的江和林和杜楠都是齊齊向王志看去。
今天這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是江和林還是杜楠此時的心中都在忐忑不安,杜楠還好一點,見過王志的厲害,知道王志身份非同一般,江和林就不同了。
雖然他仗著和廉鴻鳴的關(guān)系在北海省還算混的不錯,但是總歸也只是個小小的生意人,北海省的一號別說是見了,就是聽到心中也難免打鼓。
此時廉鴻鳴已經(jīng)跟著凌秘書走了,房間里面的三個人也就王志最有底氣了,他們兩人看向王志自然也是正常的。
王志自然也明白江和林和杜楠的想法,輕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也算是例行公事,不用害怕,配合警察同志就行。”
看到王志點頭說話,江和林這才急忙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件走過去笑道:“這位警官,我是江和林,通運公司的總經(jīng)理,病床上的是我的妻子田萍。”
兩個警員接過江和林的證件仔細的看了兩眼,然后冷著臉遞給了江和林道:“乖乖呆著,不要隨便亂跑,知道嗎?”
“知道,知道。”江和林連連點頭,心中卻是忍不住抽搐起來,照眼前這樣子看來今天的治療是沒法進行了。
“你們倆,身份證拿出來。”叮囑完江和林,兩個警察冷著臉又看向了王志和杜楠沉聲說話了。
“小楠,你帶身份證了沒。我的落在酒店了,你先讓他們登記一下。”聽著兩個警員例行公事的口音,王志也不生氣,笑著對杜南說道。
在他看來,這就是例行檢查而已,畢竟這間病房就在一號夫人的病房區(qū)域內(nèi),這下面對里面的陌生人進行登記也是正常的。無非就是走個過場,只要不是不知根底就行。
他的昨天晚上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衣服,再加上是去看廉鴻鳴。這證件什么的就沒帶在身上,不過這應(yīng)該不是多大的事吧,他又不是什么黑戶。
“我?guī)Я恕!倍拍下犕踔具@么一說。急忙拿出身份證走了過去,遞給了兩個警察。
“沒帶身份證!”其中一個警員皺著眉接過杜南手中的身份證看了一眼,也是仔細的打量了杜楠兩眼,然后把身份證交給了杜楠,這才看向王志冰冷的發(fā)問了。
“警察同志,這位是江南的王志,王醫(yī)生,是過來替我妻子看病的,我可以證明他的身份。”邊上的江和林急忙湊過去笑道。
“哼!你可以證明,你的身份我現(xiàn)在還在保持懷疑。”一直站在門口的中年警官聞言冷冷的發(fā)話了。然后看了王志一眼大手一揮:“帶回去,仔細審問,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身份不明是不是對領(lǐng)導(dǎo)有什么企圖。”
“嘎!”聽到中年警監(jiān)直接扣過來的這一定大帽子,王志這下算是明白了。這三個警察不是平白無故的進來登記的,而是專門進來找茬的,應(yīng)該是剛才那個凌秘書交代的吧。
和這些官員交道打得多了,王志的見識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怪不得這幾個人進來一直冷著臉呢,他就不相信這個警監(jiān)不知道這兒是廉鴻鳴的關(guān)系。
“是!李局。”聽到中年警監(jiān)的話。兩個警員齊齊應(yīng)了一聲,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王志邊上。
“呵呵!那就走吧。”王志實在是被氣笑了,過來給人瞧個病竟然要被警察帶走,省委一號的規(guī)格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啊。
“王志(王醫(yī)生)!”見到王志要被警察帶走,杜楠和江和林齊齊呼喊道。
“放心吧,沒什么事,就是檢查登記嘛!”王志轉(zhuǎn)過頭去向著杜楠笑著點了點頭以示安慰然后邁步走出了病房。
“檢查登記。”看到王志大咧咧的走出去,站在邊上的二級警監(jiān)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凌秘書親自交代要關(guān)照的人物,豈是隨便等級那么簡單,別說你沒帶身份證,就是帶了,今個這局子也非進不可。
“怎么會這樣呢!”看著王志和三個警察一起離開了病房,杜楠一時間有些慌了,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雖然跟著王志見識了不少的大人物,但是這省委書記在她的眼中依然是高不可攀的。
而且王志在京都和江南厲害,這里可是北海啊,霎時間杜楠急的眼角的淚水都快流出來了,轉(zhuǎn)過頭看向江和林道:“江先生,您想想辦法啊,要不給廉老打個電話?”
“我這就打。”江和林急忙應(yīng)道,且不說王志的身份原本就不簡單,就是單單王志今天是為他的妻子治病來了,這件事他也不能不管。
說話間江和林急忙拿出手機給廉鴻鳴撥了過去,不過讓人無奈的是廉鴻鳴此時的手機竟然關(guān)機了。
其實這個現(xiàn)象才屬于正常現(xiàn)象,廉鴻鳴和凌秘書出去是協(xié)助醫(yī)院的專家給一號夫人會診去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要關(guān)了手機的。
原本廉鴻鳴還打算借個機會向陶沛鴻說一下病房的事情,不過陶沛鴻見了他直接就拉住了他的手:“廉老,您也在啊,真是太好了,我還打算讓人去請您呢。”說話間拉著廉鴻鳴就進了病房。
這進了病房之后廉鴻鳴自然就加入了治療組的隊伍,之后又和一群專家教授一起進了隔壁的病房探討醫(yī)治方案去了,這個時候大家都是要關(guān)了手機的,領(lǐng)導(dǎo)的病情自然是機密,不關(guān)手機怎么行。
這田萍的病房就在隔壁,廉鴻鳴見到隔壁沒有什么動靜,自然就放心了下來,卻是不知道凌秘書雖然礙于他的顏面沒有為難住在病房的田萍等人,卻是記恨上了剛才貿(mào)然插話的王志,向著跟著前來保證領(lǐng)導(dǎo)安全的西寧市警察局局長李斌歪了歪嘴。
凌秘書是什么人,是省委一號的秘書,這自然就代表的是陶書記的意志,李局長自然不敢怠慢,帶著人直接就進病房找茬去了。
江和林聽著手機中傳來的關(guān)機聲,微微一愣也明白了廉鴻鳴現(xiàn)在在干什么,轉(zhuǎn)過頭去向杜楠說道:“杜小姐,廉老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和醫(yī)院的專家討論治療方案,手機關(guān)機了,您看您認不認識什么人?”
“我認識什么人啊?”杜楠聞言真的想哭了,她雖然是個王志章云祥幾人一起來的,可是卻沒有章云祥和東方紅幾人的電話號碼,此時想要求助都沒有門路。
“我去找東方爺爺他們。”忍住心中的慌亂,杜楠說話間就向病房外面走去,不過這個時候她怎么可能出得了病房,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了回來。
“省委書記了不起啊。”杜楠真是急了,氣呼呼的喊了一句,猶豫了一下拿著手機給水雨萌打了過去。
和王志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她也只有水雨萌幾女的電話,王志認識的其他人她不過是面面之交。
原本杜楠是不想給水雨萌打電話的,都是王志的女人,王志出了事竟然向別人求救,這是很沒面子的事情,不過眼下杜南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水雨萌此時正在南繞的制藥廠,接到杜楠的電話心中還有些奇怪,她知道王志陪著章云祥幾人去咯額北海,杜楠也跟著去了,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應(yīng)該是杜楠給她打電話呀。
聽著杜楠哽咽著說完事情的經(jīng)過,水雨萌頓時火了,也氣呼呼的來了一句:“省委書記了不起啊,怎么可以這么欺負人?”
忿忿的嘟囔完,水雨萌才對杜楠說道:“放心吧,王志不會有事的,我找人問問那個陶沛鴻。”
水家人的底氣果然不是一般的足,竟然敢說出質(zhì)問省委一號的話來,當然水雨萌的膽量可不僅僅是說出來這么簡單。
掛了杜楠的電話,水雨萌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水老那邊,唧唧歪歪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然后道:“爺爺,這個陶沛鴻也太過分了,不就是他的夫人生病了嗎,至于這樣欺負人嗎?”
“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問問他。”水老笑呵呵的說道,他的想法自然和水雨萌不一樣,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就猜出了這大概是下面人搞出來的事情,省委一號出動,這規(guī)格自然不是一般的大,不過既然自己疼愛的孫女打電話來了,他怎么也要逗一逗了。
和水雨萌閑聊了兩句,掛了電話之后,水老招手叫來了自己的貼身秘書吩咐道:“打電話問一下北海省,怎么回事?不要多說,就說我找王小子有點事,但是卻聯(lián)系不上,聽說人被他們北海省警察局扣了。”
水老的秘書自然聽得明白水老的意思,點了點頭就給陶沛鴻撥過去了電話。
陶書記此時正在隔壁的病房聽著一群專家討論病情呢,他的夫人這一次的情況比較嚴重,搞不好就有可能喪命,陶沛鴻的心中很是有些煩躁,聽著一群專家教授各抒己見,又半天拿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案,這心中的火氣是更大了,靠著多年的涵養(yǎng)硬生生的壓著。
就在這時他的秘書輕輕的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小心的看了陶沛鴻一眼道:“陶書記,您的電話。”
“我不是說了嗎,今個誰的電話也不接。”陶沛鴻不耐煩的看了自己的秘書一眼冷聲說道。
“陶書記,是……是京都那邊打來的。”凌秘書被陶書記一聲呵斥,額頭的汗水當下就滲了出來,再次硬著頭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