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一招呼,林朝生、周林琳等人也不客氣,直接圍著王建國開始問診,觸診,然後號脈。
風溼病,這個他們在學校裡沒少學,今天終於有機會實踐一下了。
中醫認爲,人體的病癥基本上都是風寒溼熱痰阻等原因引起的。
丁長生他們在學校裡學的也都是這些疾病的治療,理論知識上積累的並不少,關鍵就在於應用上,能不能準確辨證,會不會靈活的應用藥物的搭配。
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丁長生並不擔心五個人辨證不了王建國的風溼病。
看了一會他們的病情分析討論,就不再關注,轉身和丹尼.弗拉梅爾討論起昨天說的行業聚會的事。
“你調查一下紐約的中醫診所,看看有多少中醫診所,有多少是華人開的,有多少是美國人開的。
最好能夠準確到他們在什麼街道上開診所,以及診所的基本情況。
比如:營業情況,診所的技術如何。”丁長生對丹尼.弗拉梅爾交代道。
“好的,BOSS!”丹尼.弗拉梅爾點頭道。
“把這個做好之後,咱們再發邀請函,確定參加的大體人數,然後再敲定召開聚會的地點?!?
“BOSS,要不要先定一個臨時的地點,否則會有很多人,認爲咱們這個聚會不正式,不願意參加。”丹尼.弗拉梅爾建議道。
“不用,不願意參加無所謂,這次的行業聚會,我準備包一艘郵輪,出海玩兩天!
那些不迴應的,讓他們後悔去!
只有這樣,大家的記憶纔會深刻!”丁長生笑道。
“BOSS,您這一招實在是高明!得不到的纔會念念不忘。
這一次,不管來不來參加行業聚會,大家一定會牢牢記中長生堂這三個字?!钡つ?弗拉梅爾衝丁長生豎起大拇指道。
“丹尼,你這馬屁拍的很不錯!繼續努力!”丁長生笑著拍了拍丹尼.弗拉梅爾
“BOSS,我實話實說而已!”丹尼.弗拉梅爾笑道。
“嗯!不錯,繼續加油!”丁長生笑著拍了拍丹尼.弗拉梅爾的肩膀。
丹尼.弗拉梅爾領了任務之後,跑去忙了。
可憐的丹尼.弗拉梅爾掛著經理的頭銜,手下一個人都沒有。
丁長生安排的活,也只能他自己一個人去完成。
光是紐約州,就有上千家中醫診所,不知道他得調查到什麼時候。
丁長生剛想著,丹尼.弗拉梅爾又轉身回來。
“BOSS,我能不能請一些大學生,作爲臨時的員工,去調查紐約州中醫診所的事情???”
“可以??!我剛剛還在想,丹尼你一個人怎麼調查?”丁長生笑著點點頭。
還行,還不是那麼死板,知道靈活變通。
這是丁長生對丹尼.弗拉梅爾的印象。
打發走丹尼.弗拉梅爾之後,丁長生又把注意力轉移到王建國那邊。
此時,周林琳和林朝生幾人已經討論好了治療方案。
“長生,我們通過討論,一直決定採用鍼灸疏通經絡,活血化瘀,然後再配合口服湯藥,以及伱之前給王大爺開的偏方,三管齊下進行治療。”周林琳對丁長生說出他們討論出來的治療方案。
方案有些保守,只要堅持治療的,單用鍼灸或者湯藥都可以根治王建國的風溼關節炎。
不過,丁長生並不打算糾正他們的治療方案。
第一次獨立治病,還是要多鼓勵,給他們一些信心。
“嗯!湯藥的方子開好了嗎?”丁長生點點頭,又開口問道。
“開好了!用甘草附子湯!”林朝生開口說道。
“我看倪海廈的視頻,他用這個方子,治療風溼病,通風病效果很好!”文孝明開口解釋道。
“這個方子可以,不過糾正你一點,這個藥方的出處可不是倪海廈,而是《金匱要略》中。
原文是這麼說的:風溼相搏,節疼煩,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則痛劇,汗出短,便不利,惡風不欲去,或微腫者,草附主之。”丁長生笑著糾正道。
倪海廈是一個很會炒作的人,講課的水平也很高。
很受一些中醫和中醫愛好者的追捧。
“長生,你把《金匱要略》都背下來了?”石磊驚訝的看著丁長生問道。
石磊和丁長生是在學校的技術競賽上認識的,石磊敗於丁長生,後來兩個人成爲了朋友。
但是,心裡並不是很服氣,一直認爲自己的技術並不比丁長生差多少,當時敗北,只是自己臨場發揮不好。
“你們沒有背過《金匱要略》嗎?”丁長生笑著反問道。
作爲中醫藥大學的學生,需要背的醫書很多,《金匱要略》、《傷寒雜病論》這些都是中醫生必背的醫書。
前文也說過,中醫這個專業的大學生,日子過的比高中生還苦,每天都有大量需要背誦記憶的醫學知識。
高考基本上就是血拼一年,但是中醫生要血拼五年到八年。
醫學這個東西,如果你連記都記不住,又何談應用?
“背過??!只是做不到你這張口就來,說到某個藥方,你就能直接和原文對應上。”石磊服氣道。
“那說明你們背的還不夠熟練!不說要倒背如流,你們也要做到,隨便抽出一個藥方,你們就能瞬間想到這個藥方的出處,以及原文的內容。
更進一步,就是看到某個病癥之後,腦子裡立馬就能浮現出治療這個病癥的數個藥方,以及這些藥方的原文。
然後再仔細辨證,從這數個藥方中挑選出最適用的那個?!倍¢L生很認真的對五人解釋道。
“長生,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沒見你多麼用功?。 绷殖|疑道。
“童子功!你們還在努力背誦這些醫術的時候,我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倒背如流?!倍¢L生笑道。
“我靠!你真是太卑鄙了,我們都讓你害死了,你自己倒背如流,所以你就帶著我們上分?!绷殖R道。
“別甩鍋??!我可從來沒有拉著你們上分,是你們自己經受不住誘惑。
而且,我不止一遍告訴你們,那些醫書我都已經會背!”丁長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