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天還在估摸著還有三天時間才能到達顧晨星的時候,蒼穹星域深處兩股強烈的氣息震動了附近數(shù)萬顆星球,所有感受到這兩股氣息的修士莫不驚悸不已,甚至修為稍弱的人都已經(jīng)跪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了。
這是蒼穹二尊的氣息,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了他們二人的氣息,不想今日竟然出現(xiàn)了,似乎有即將覺醒的意思!
“竟然有人敢殺死破軍,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蒼生的聲音中蘊含著無限的憤怒,不過他并沒有讓其他修士聽到的他的咆哮聲。
“大哥不要生氣了,破軍雖死,我們只需耗費一些法力就能將其復(fù)活,正好將一些事情交代給他!希望他不要再辜負我們的期望了。”穹落的聲音傳來,似乎對他們來說復(fù)活一個人跟家常便飯一樣,并不是很難。
“嗯,我復(fù)活破軍會受到一定的反噬,可能又要多沉睡一些歲月了,你若是先覺醒就有你親自監(jiān)督我們的計劃吧。”蒼生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但是他同樣恨透了那名殺死破軍的修士。
說完這句話,之間一道極為強橫的力量撕裂的虛空,那已經(jīng)超脫了靈力的范疇,幾乎快要媲美飛仙之力了!而且這股力量竟然蘊含了時間和空間兩種法則,直接向虛空中轟擊而去。
時空轉(zhuǎn)換,竟然出現(xiàn)了破軍被拳勁打爆成血霧的那一刻!一滴精血被被一股神秘力量包裹著穿越無盡的時空,出現(xiàn)在蒼穹星域的深處。
接連數(shù)道力量打出,全部被那一滴精血吸收掉了,那一滴精血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竟然開始蠕動起來!然后那團精血化作了一個小小的繭,開始逐漸變大起來。
很快那繭長大到一人多高便不再成長,最后繭的外殼咔嚓一聲碎裂了,里面的東西立刻就裸露了出來,赫然是那破軍!不過此時他只是一具軀殼,并沒有什么生命的跡象。
“若不是當初留了一縷精魂,只怕還真的難以將你復(fù)原了,算了,這次順便將你的修為也提升一下吧,省得又被人殺了。”蒼生的聲音在此次響起,然后他將一縷霧白色的東西彈了出來,很快就進入了破軍的眉心。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破軍竟然開始蘇醒過來,他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是被蒼穹二尊復(fù)活的,因為也只有二尊才有這個本事!“多謝二尊,破軍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報答二尊的再生之恩!”破軍跪在了虛空中,神色極為恭敬。
“我需要繼續(xù)沉睡了,后續(xù)的話就有穹落跟你說吧。”蒼生的話說完就沒有了下文,應(yīng)該是沉睡去了。
“破軍,讓你進入昊天境打探伏龍鼎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穹落的聲音傳來,聽不出其中任何感情。
破軍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然后回答道:“破軍無能,還沒來及找到伏龍鼎就被人給擊殺了。”
“我不是派了病玉川去協(xié)助你嗎?難道他的實力在昊天境也不能有所建樹?”穹落依舊是那種聲音,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病長老修為雖強,但是卻遇上了對手,那人與病長老的修為一樣高,所以才被對手鉆了空子。”破軍一想起來自己竟然被緣天給滅殺了,心里那個難受甭提了,他現(xiàn)在只想找緣天算賬去。
“伏龍鼎之事沒有成功就算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時,我倒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你,希望這次你不要再讓我們失望了。”穹落終于準備提到正題了,破軍有些緊張的傾聽著。
穹落繼續(xù)開口道:“前些時日九麟佩被人激發(fā)了,你速去查明九麟佩現(xiàn)在到底何處,然后還要將那九麟佩現(xiàn)在的主人殺死,九麟佩也要帶回來,明白嗎?”
“破軍領(lǐng)命!破軍一定不會辜負二尊的期望的。”破軍連續(xù)磕了幾個頭,神色愈發(fā)的恭敬了。
“嗯,現(xiàn)在就去吧!對了,你的修為大哥已經(jīng)幫你提升到了煉神境,而且整個蒼穹星域的資源也隨你調(diào)動。還有那個殺死你的修士,你也順便將他滅族了,我蒼穹星域的少域主不是好欺負的。”說完這些,穹落沒有再說什么了。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了任何聲音,看來二尊都已經(jīng)沉睡了,破軍這才站了起來,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緣天!你不知道我破軍已經(jīng)復(fù)活了吧,哼,這一次我必殺你!”
……
緣天三人距離顧晨星已經(jīng)不到半天的路程了,最近緣天感覺身后似乎多了幾條尾巴,不過他沒有在意什么,他相信這一片地方還沒有什么人敢阻擋他的腳步。
顧晨星就在眼前了,緣天已經(jīng)看到了那是一顆土黃色的星球,靈氣倒也充沛,不過貌似土屬性比較濃厚的樣子。
雖然巨大的星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但是緣天知道距離星球表面還有很遠的距離。
突然緣天心生警惕,他停了下來,道:“你們先過來,看來咱們是被人給惦記上了。”
見緣天停了下來,那暗中之人似乎也知道自己人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干脆現(xiàn)身了!出現(xiàn)在緣天等人眼前的是為中年人,一臉的淡然,似乎他并不是來攔住緣天等人去路的,要不是緣天看出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合道境中期,還以為這是一名路過的修士呢。
“幾位道友請了,這位想必就是朱玉同口中所說的那位前輩吧?朱某已經(jīng)等你多時了。”那中年人十分悠閑,看樣子確實已經(jīng)等候很久了。
緣天一聽中年人自稱姓朱,他立刻想到應(yīng)該就是童扈紫口中所說的朱家吧,他沒想到這個朱家還是挺有能量的,自己已經(jīng)離開混斜星五六天的時間了,不想還是被朱家人給追上了。
“呵呵,這位道友在這里等我,不知所為何事啊?緣某可是等著離開這里呢,若是無關(guān)緊要之事還請道友無須再說了。”緣天當然知道這中年人是來找茬的,所以他自然沒必要給他好臉色了。
那中年人臉色一變,他的任務(wù)就是拖住這個年輕修士,等老祖一到,其他的事情他只需聽從老祖的吩咐即可!緣天已經(jīng)顯示出了不耐煩了,中年人心中也是一沉。
“在下朱云諸,乃是朱家家主的堂弟,今日我奉家主和老祖之命想與道友核實一件事情。”朱云諸知道現(xiàn)在他還不是這三人的對手,現(xiàn)在起沖突實在是不理智的。
“哦?說來聽聽。”緣天饒有興致的說道,他當然知道這個朱云諸是在拖延時間,但是他很想知道朱家有什么底蘊,準備怎么來對付他。
朱云諸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緣天,但是他還是繼續(xù)開口道:“我聽家主說,你毀去了我朱家在混斜星的根基,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
“毀去根基?”緣天一陣納悶,他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自己收取的那個小型的龍脈,不過這種事情一旦承認了緣天可能與這朱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他倒不懼怕這朱家,但是他現(xiàn)在急著離開蒼穹星域,所以沒工夫與他們周旋。
“朱道友恐怕是言過其實了,緣某只是收取生命之泉而已,至于道友說的破壞朱家的根基之事卻是子虛烏有了。”緣天自然不會提及靈脈之事,現(xiàn)在他只能打死不承認。
“可是我卻聽說,道友破壞了我朱家的靈脈,現(xiàn)在朱家已經(jīng)無處修煉了。”朱云諸說的也是事實,現(xiàn)在整個朱家確實很亂了,修煉的靈脈已經(jīng)消失了。
就在緣天準備在說些什么的時候,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云諸,再不動手更待何時!拿下他的生命之泉!”
緣天感應(yīng)到那是一名合道境巔峰的強者,與他的境界相當,但是緣天仍然沒將他放在眼里,他有大成寶體肉身,打敗他也不怎么費力氣的。
“道友得罪了!”朱云諸有些歉意的說道,然后開始向緣天出手了。
這爭斗來的太突然了,緣天心中有些惱怒,這個朱家老祖不分青紅皂白就準備對他出手,這一點讓緣天極度不爽!本來緣天收取小型龍脈,破壞了朱家的修煉環(huán)境,他心中還有些歉意,甚至他還準備賠償點什么的。
不過現(xiàn)在,緣天這種心思完全沒有了,就憑那朱家老祖一句搶奪生命之泉,緣天對他的印象一下子就差到了極點,這個老家伙看來也是個自私自利的家伙。
王敖見那朱云諸開始動手了,他連忙替緣天接下場子,二人很快就戰(zhàn)在一起,然后向遠處飛去。
緣天冷冷的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老者,看來今天不戰(zhàn)一場是不行了,不過緣天倒也沒怎么擔(dān)心,因為這個老者帶來的修士不多,只有他本人和那朱云諸是合道境修士,其余之人全都是化虛境修士。
緣天和王敖倒是沒什么問題的,倒是那個童扈紫很快就陷入了絕境中,四名化虛境的修士正在圍攻她,她處于絕對的劣勢,甚至隨時都可能殞命。
緣天無奈的搖搖頭,他說過要保童扈紫一命的,現(xiàn)在童扈紫陷入絕境,他必須要出手了。
感應(yīng)到緣天的意圖,朱家老祖朱子洪立刻說道:“你的對手是我!不要奢望去救你的同伴了。”
緣天神色一凜,道:“是嗎?我可沒有將你當做對手!我就是要出手救下我的同伴,你又待怎地?”
緣天的這句話徹底的將朱子洪激怒了,要知道他也算是高階修士了,竟被同階修士給藐視了,這對他來說是在裸的打臉,他是不能接受的。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出手幫她!”朱子洪橫下心來,攔在了緣天面前,不準備給他絲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