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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年前!十五年之約!

十年前。

黑夜,電閃雷鳴,狂風肆虐,天穹之上濃如黑墨。

浩大的天空,沉悶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這是夏季典型地打悶雷,不下雨。

“媽媽,媽媽……你醒醒,你不要嚇小凡,小凡很乖,以後再也不會淘氣,再也不會惹你生氣,再也不睡懶覺,再也不會撒嬌,只要你醒來,小凡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嗚嗚,你醒醒…”

光線昏暗的大廳中,一個頭戴蠟筆小星式睡帽的七歲小男孩,穿著薄薄地絲質睡衣,趴在一具冰冷的屍體上痛哭失聲,眼淚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怎麼止都止不住。

屍體是一名美麗無雙的女人,眉若柳葉,膚如凝脂,她穿著一襲絕美的白色麗裝,圓潤的手指如青草般柔嫩,均稱而修長的身材宛如一顆柳樹矗立在朝陽之下,天使般的面孔讓得人心動不已,安詳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宛如一個睡美人正在沉睡,美得透徹心扉。

眼前的場景,不斷衝擊著小男孩的視覺,心臟,神經!

小男孩正是十年前的葉小凡。

那具屍體正是葉小凡的親生母親。在這不遠處站立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面無表情,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嗚嗚,哥哥,媽媽怎麼會死,她一直不是好好的嘛?爲什麼會死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含著淚水的葉小凡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那名男子。雖然此時此刻光線暗淡,不好看清相貌,但憑藉著雷光以及記憶中的熟悉感,他認得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親哥哥,葉煌。

葉小凡的母親生有兩個兒子。

哥哥叫葉煌,弟弟便是葉小凡。之所以哥哥取名爲煌,弟弟取名爲小凡,據說是因爲生辰八字的原因,這樣取名字對將來發展有極大的好處。

“雖然家族之中的勢力錯綜複雜,各站一方,但是在家族利益上卻站在一條線上,而在某一件事情上面母親站在家族利益的對面,所以母親死了。凡是阻擋家族發展利益的人,殺無赦!”

葉煌輕描淡寫的說著,話到最後語氣稍微重了一些。

“什麼!”葉小凡被這如同驚天霹靂般的消息驚得不知所措,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殺死母親的人居然是自己家族之中的成員,一張稚嫩的臉蛋,先是呆滯,然後變得不敢置信,最後變得悲憤,怨恨。

只是一瞬間,表情就變換了好幾次。

同時,身體顫顫巍巍,呼吸變得愈加急促,胸口如同撥浪鼓一般起伏不定。雙目綻放出火山爆發一般的恨意,無比強烈。

“就因爲這個原因殺死母親?嗯——畜生!”

眼球中的紅色血絲縱橫交錯,葉小凡咬牙切齒,幕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憤怒的目光猛地向葉煌瞪了過去:“哥哥,你爲什麼不阻止家族,爲什麼?!父親不是葉家的族長?他是幹什麼吃的,難道自己的妻子死了也不管不問?還有,母親被殺,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嘛?嗯?”

“哥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告訴我?!到底是爲了金錢財富,還是爲了權勢美色。”最後一句葉小凡幾乎是扯著嗓子喊出來的,雖然聲音稚嫩,但卻蘊含著一種強烈的悲憤感。

“很簡單,從一開始我就站在家族這一邊。”葉煌走到近前,用一雙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俯視著後者:“自古以來,我們家族就有一個很高貴的名字叫做———帝皇一族,天生就具有潛在天賦神通,帝皇神鎧化!!!這種神通厲害無比,冠絕羣倫,世間也就只有我們帝皇一族獨有。我們家族坐擁如此能力,在父親的帶領下一定能夠稱霸世界,傲視古今,攀上世界權利的巔峰。”

“潛在天賦神通!帝皇神鎧化!稱霸世界???”對於哥哥的話,太過玄乎,就像小說電影世界中的對白,葉小凡的思維開始變得有些混亂,懵懵懂懂,不能完全理解,他口中不由問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弄明白是什麼意思,也沒有必要明白是什麼意思。”

葉煌的話依舊很平靜,卻透露出一股刺骨的寒意:“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是站在家族這邊,還是站在母親那邊,如果你站在家族這邊,將來你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如果你站在母親那邊,那麼你的下場就會與母親沒有什麼兩樣。給你十秒鐘,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吧!”

“呵呵!”葉小凡並沒有多做考慮,慘笑著回答道:“我選擇家族這邊,可我能得到媽媽嘛?媽媽死了,你們拿什麼給我。媽媽死了,嗚嗚……小凡以後沒人疼愛了…”

一個哽咽而悲慟的聲音,繚繞在院子中——媽媽!

葉小凡眼中滿是絕望,母親死了,親生哥哥置之不理,親生父親不管不問,一個原本可以幸福無憂的呆在母親懷中的小孩,轉瞬之間淪爲半個孤兒,能不絕望?突然降臨而來的災難,任誰也難以接受。

還有什麼打擊比這個更大?

“你是自尋死路,那就不要怪我了。”

葉煌眼神平靜,深處卻寒芒畢露。

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銀色閃電,從天上的墨黑的烏雲中墜落大地。

四處被照的極亮,驅逐了片刻的黑暗。一剎那的閃電,讓得葉小凡清晰地看見葉煌眼中深處的寒意,他瞳孔驟然收縮成一圈,心中幕然閃現一個駭然的念頭:“他要殺我,哥哥居然要殺我!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葉小凡全身出冷汗,被嚇得向後連退數步。

年幼地他不明白爲何親生哥哥爲何要對自己動殺機,難道單單就是因爲自己不順從於家族?對於這個同父同母的親生哥哥,葉小凡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瞭解,不一樣的認知。雖然從小到大,並沒有怎麼在一起相處過。

“哥哥,你竟然想殺我。呵呵,你殺了我好了,你殺了我好了……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我葉小凡沒有死,只要我能活著,只要有機會,十五年後,我絕對會報仇,爲母親討回公道,覆滅葉家。”在即將面對死亡的情況下,葉小凡忽然笑了,笑得很悽慘,同時用一種冷漠狠厲的語氣述說著。

母親的慘死,哥哥的冷漠,父親的冷血,對於一個七歲小男孩地打擊,好比撕心,好比裂肺。會在心靈中留下難以磨滅的烙印。

這個烙印將伴隨小男孩一生,影響小男孩一生。

“十五年?我記住了!我等著你,當然,這也要你能夠活到十五年後。”葉煌神色依舊很平靜,古井無波:“記住,奉父親大人的旨意,從今天開始你被逐出家門。”

就在葉煌說出這句話後,葉小凡眼前忽然一黑,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二天,天亮,旭日東昇。

葉小凡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來就看見一條陌生的街道,路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去,繁華之極,不時有人向自己投來憐愛的目光,不過並沒有人過來上前關心他。

這時,葉小凡發覺自己並沒有死,被人遺棄在一個陌生都市的街邊。

在他身旁是兩個裝滿垃圾的垃圾桶,一片雜亂,臭氣熏天。

一陣清風吹過,灰塵揚起,葉小凡眼淚汪汪,又餓又累,穿著薄薄地睡衣整個身體縮成一團,靠著垃圾桶,猶如一個被人遺棄的小貓咪,抵禦著清晨的寒冷。一個七歲的小男孩被逐出家門,丟棄在外,正在寒風中煎熬。

家庭突遭異變,從小唯一疼愛自己的母親被奸人所害,親生哥哥無動於衷,葉小凡心中一片迷茫,一片苦澀。

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如何過?

***************

生命即將步入盡頭之時。

葉小凡眼前忽然浮現出十年前那個疼苦的夜晚,那個悲悽悲涼的夜晚。想起兒時慈祥的母親給自己餵飯,想起兒時美麗的母親輕吻自己,想起兒時微笑著的母親與自己嬉戲打鬧,想起漂亮的母親帶著自己在逛街吃燒烤……再想起母親死時的模樣。

葉小凡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憤怒的意志。

這股憤怒的意志,無邊無際,宛如沉澱萬年之久的火山一鼓作氣,全力噴發。血紅的巖漿彷彿要衝破蒼穹,直達宇宙。

意識海之中,放眼望去,是一片浩瀚無垠的火海。

這是怒火,憤怒的火炎。

劇烈燃燒著的火炎愈演愈烈,如同山呼海嘯,蔓延得很快,大有將整個意識空間燒成一片廢墟的勢頭。忽然之間,整個意識空間響起一個脆聲,如玻璃破碎,又如金石交加,憤怒的火炎似乎打破了某個臨界點,摧毀了某個堅固地屏障。

意識世界彷彿開始毀滅。

整個意識海豁然陷入一片黑暗靜寂之中。沒有生命,沒有火炎,沒有感情,沒有風,沒有水,沒有空氣……什麼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沒有空間,時間。

一團大拇指大小的黑色火炎,幕然出現在意識海中心,徐徐燃燒。如一盞明燈,璀璨奪目。

黑色火炎詭異,邪異,冷得令人發顫。

躺在地上的葉小凡奄奄一息,眼神渙散,眼看即將遠離人世。忽然之間,他暗淡的眼眸閃現出一種令人極其不安的黑芒,宛如沉睡億萬年之久的惡魔幕然醒來,睜開雙眸。遠遠看去,漆黑的光芒就像一對黑色十字架。

覺醒吧!帝皇神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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