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比較好奇的是兩姐妹的目的是什么。是單純的找快感?是聯(lián)合一切可利用的力量?又或是另有所圖?
前兩種目的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其他任務(wù)人員對任何陣營的人來說都是危險分子,何況還涉及到肌膚接觸,萬一有狀況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再說大家都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話,要做些什么交易自然也是要優(yōu)先以任務(wù)相關(guān)信息為基礎(chǔ),而不是靠身體交易。
他剛才對斯芬妮說兩姐妹可能也會催眠,是因為她們能跟終端使用者好上實在是太詭異,要是同一個小組的也就罷了,但他們明顯不是。如果只是單純的找對象,用幻術(shù)也可以達到相同的目的,可是幻術(shù)終究不像催眠一樣通過影響潛在意識長期產(chǎn)生作用,先不提兩姐妹怎么確保對方的精神力在可被影響的范圍內(nèi),幻術(shù)解除后之前定下的協(xié)議啥的不就都完蛋了?
關(guān)于兩姐妹的信息還是太少了,一時間也理不出頭緒來,這時畫面中的姐妹和潔蓮進入了送禮階段。
其中一個不知是姐姐還是妹妹的女人拿出來一根帶著鏤空鳳凰的玉簪,想要送給潔蓮。以玉的質(zhì)地,要弄出鏤空形狀還保持足夠完整的圖形的確很難,除了太脆,玉里面含有有機物,也不能像玻璃一樣融了再整。這樣的東西即使對于不太在乎財物的人也的確算的上一件禮物。
潔蓮看了玉簪幾秒,似乎感覺到什么危險,眉頭一皺突然掏出兩把短槍分別對著兩姐妹的腦門子!
場面一時間靜止下來。
對了,潔蓮有很強的直覺,受到精神干擾的話自然會立刻發(fā)現(xiàn),而且雷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她的天賦是啥。
雷云也皺了下眉頭,按了按耳朵:“你在看著潔蓮嗎?”
“嗯。”
霍華德的回應(yīng)很小聲,雷云也就不再說話,有他看著,兩姐妹要有異動,房子里自然會有蜘蛛啊、石頭啊什么的發(fā)生爆炸。潔蓮雖然是個射手,但身體素質(zhì)卻絕對比外面的修士還強的多,兩姐妹只要稍微受阻就會立刻中槍,接下來就是連續(xù)不斷的中槍。
潔蓮最終沒有選擇開槍,讓兩姐妹收回玉簪進行道歉后退走了。
雷云意識到有問題,切換了兩下畫面,發(fā)現(xiàn)原來是斯芬妮兩人距離居所只有不到三百米了。這兩姐妹果然是做過功課的,警惕性還不低。這樣說來,她們一次最多只能應(yīng)付兩個人,能力可能是需要有肢體接觸或是延時一段才能生效的類型。
“霍華德,去看看潔蓮的情況,如果她沒事立刻核實跟兩姐妹有接觸的另外兩人的身份。還有,調(diào)用前幾日你們居住地周邊五百米內(nèi)的所有錄像和有兩姐妹畫面的部分上傳到二十三號節(jié)點。”
“她們兩個很有問題,對吧!”
“如果做有罪推論,我認(rèn)為她們跟妖師脫不了關(guān)系。這個部分等我去會會那個喜歡洗澡的怪物應(yīng)該就會有更多信息。”
有罪推論是先認(rèn)為某對象干過什么事,然后推論過程,很多偵探電視就是這么干的,先把人當(dāng)成罪犯,然后去查證據(jù),接下來證據(jù)都對對象不利,意味著他們辦案的最初靠的全是直覺!雷云不愿意把話說死,在沒有明確情況的前提下給人下定論反而會影響判斷,那樣出來的結(jié)果會有更多的部分對懷疑對象不利。
完成了通話,雷云暫時就沒了事做,要去找洗澡怪物的麻煩也不急著一時,他弄出來的小僵尸們自有月島上的修士處置。
他拿出眼鏡的外接鍵盤進行操作,這回他要利用螳螂把村里的女僵尸叫來,或許她能提供更好的意見,否則在毫不了解對方情況的前提下,雷云只能穿鎧甲上,而他的鎧甲在這個世界的修士眼中太顯眼了,也許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螳螂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在地上寫字,早上確認(rèn)被女人拿在手上后轉(zhuǎn)入引路模式就好。女人倒是能晚上行動,只是怕被修士誤認(rèn)為是在城里搗亂的那個被冤死,所以還是白天再說。
取下眼鏡,雷云才察覺到法蒂瑪?shù)谋砬橛悬c不對,似乎在為什么事情為難:“你是不是想說些什么?”
法蒂瑪見他開口,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般的說:“你說修士姐妹可能是在催眠那幾個人,可是有沒有可能她們真的是為那事去的?假如有某種能力可以在那個時候吸收其他的人力量呢?”
法蒂瑪是有黑歷史的,自從跟了雷云并開始對他有好感后,她就很少想起自己的黑歷史了,最近很長時間幾乎都已經(jīng)忘記自己的過去了,但是修士姐妹倆的行為讓她想起了當(dāng)初的自己。雷云不喜歡過問他人隱私,她也不喜歡過去的自己,所以她也從未說過自己的某兩個組合能力可以把變種人男性吸干甚至奪取異能,她能做到,修士姐妹也能對終端使用者干出些什么并不奇怪。
她猶豫著是不是要開口,也是怕雷云刨根問底想知道自己怎么想到的,那萬一搞到關(guān)系破裂,她還有生存的意義嗎?可是他既然已經(jīng)開口詢問,她就必須要回答,因為他就是她的全部。
“你的意思是采陰補陽……不不不,這個說法不對,她倆男女通吃呢,難道要新定義一個詞?”英語沒有“采陰補陽”類似意思的詞或短句,雷云說到半路只能音譯,才覺得不對。
他倒是沒想太多,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他也不是萬能的,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想的多全面。在他看來法蒂瑪說的可能性很大,不管是通過催眠還是幻術(shù)作為前置手段,通過那事吸收力量也就是現(xiàn)場獲得了好處,比其他亂七八糟的陰謀自然更難以出現(xiàn)變數(shù)。而且按照源空間的任務(wù)規(guī)則進入本任務(wù)的人員,每個小組里至少有一個人在身體素質(zhì)方面必須達到b-的最低要求,在這方面他們的確是比修士們更具價值。
至于法蒂瑪?shù)倪^去,從當(dāng)初兩人初見的情況就知道不會太好啦,去想那種東西就跟追究現(xiàn)女友的前男友和前女友的現(xiàn)男友一樣,純粹是找不自在。他只要明白她跟他好了以后,她的任何事情都由他來安排,把整個人都交給他了,而且她可以被神力賜福加持,即使他這樣不敏感的人,都會經(jīng)常感覺到她看他時略微狂熱的眼神,追究有的沒的根本毫無意義。
“啊!你明白我說什么?太好了!”法蒂瑪往他身上擠了擠,她不懂中文,之前也沒接觸過修士之類的玩意,生怕雷云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一解釋起來就會有很多破綻。
雷云當(dāng)然知道,不管是小說里的采陰補陽,還是傳說中狐貍精該干的事,都是那種情況。只是在他這樣的合理黨看來,即時型的采陰補陽就是神秘能力中不合理的部分,因為男人的那個液也就是水加蛋白質(zhì),還有幾個基因信號,絕對比不上吃一口牛肉,再說男性從生理機制上還沒有吸的功能!到底是要怎么采嘛?除非是利用這種親密行為吸收生命力這類看不見的非物質(zhì)型神秘能量還稍微靠譜點,比如修士們的真元就儲存在丹田位置,也就是肚臍往下三寸,那啥的動作在位置上會比較接近,對其他人吸收生命力應(yīng)該是抱著腦袋啃來的比較合適些吧!
他也知道自己想這種事完全是找蛋疼,不同體系的神秘力量作用機理完全不同,比如雷云建立在火焰生物基礎(chǔ)上的戰(zhàn)士系元素力量,釋放如地獄火這樣的戰(zhàn)士化法術(shù),是直接調(diào)用細胞中的火焰力量,一個短暫響應(yīng)時間后“核”才開始為體細胞“補血”,沒有這個基礎(chǔ)的就要通過精神力引動神秘儲存單元中的力量到身體的某個位置或武器才能把法術(shù)具現(xiàn),這還只是魔戰(zhàn)士互相間的差別,何況采陰補陽啥的,都不知道算五行類還是屬于奇葩類。
有了新的想法,雷云拍拍法蒂瑪?shù)募绨颍f一聲“等會給你講故事”,再次接通了霍華德那邊,要他調(diào)查的時候注意跟修士姐妹接觸過的人有無精神和體能上的明顯變化。
接下來,雷云呼來店小二點了晚餐,跟法蒂瑪講了個關(guān)于狐貍精勾引男人吸取精氣的故事。
吃過晚餐,還沒的閑,接下來要去逛菜市口……好吧,是靈石交易所!
因為戰(zhàn)亂的關(guān)系,鶯城已經(jīng)實行了宵禁,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類似的禁令只是針對普通人而已,不管是達官貴人、各種賣笑為生的樓啊院啊的,又或是高來高去的修士們都不在禁令中,實際上只要能把巡邏士兵放倒,不管是氣勢上放倒還是真的放倒,都可以在城里暢通無阻,當(dāng)然殺人還是不行的。
雷云屬于比較理智的類型,他也不飛起來表示自己高人一等讓某些觀察者看到自己和正常修士的飛行方式不同,也不去傷害巡邏士兵,只是當(dāng)著巡邏人員的面把其中一個人的刀搓成了麻花,他們就乖乖的裝作沒看見了。
靈石交易所自然不是什么證劵交易所的樣子,是一座三進大宅改出來的,把圍墻拆了去,就變成了個井字形區(qū)域,一些個小店面,或是用于寄賣寶物,或是用于收購物品,流通物當(dāng)然就是靈石,黃金白銀用到的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