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父親就這樣倒在了泥濘的大路上,泥水很快就把倒在地上的父親給埋葬了起來,我被母親緊緊的摟住,就是不讓我下車。
突然我看到那些本是別那些黑衣人咬過的鏢師艱難的站了起來,當時我看到這一幕差點都想興奮的跳起來,當時的我正準備興奮的跳下去??墒悄赣H從后面把我緊緊的抱住了,任我如何掙扎都不讓出去,而是在我耳邊對我說讓我看。
我聽了母親的話,沒在掙扎,而是自己的去看。果不其然我這才發現那些艱難站起的鏢師也不去拿自己的武器,而就這樣歪歪扭扭艱難的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而那十幾名名黑衣人也是漸漸的朝著這輛馬車圍了起來。
“孩子你在車上等我,一定要照顧你妹妹!”母親說完,拿起自己的佩劍就躍出了車外。
此時一身白衣的的母親站在馬車外,單手持劍,傲然的面對著十幾個身穿黑衣之人。我緊緊的摟住妹妹,怎么也不敢朝外面看,生怕自己的母親也離我們而去。
傾盆大雨猶如瓢潑一般淋在了母親的身上,那些濺在地上的雨滴彈回到母親的褲腳上,頓時讓母親的褲腳出現了點點的泥印,但是平時愛干凈的母親此時全然不顧這些,持劍靜靜的站在了馬車前。
那些黑衣人看到手持寶劍的白衣人,也只是愣了下神,而后一擁而上,在他們眼中根本沒有什么男人與女人的區分,有的只是活人和死人的分別,就連那些同是鏢局內的鏢師也沖了上來。
只是母親手中的寶劍雖然鋒利,但是刺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卻毫無用處,只是把對方身上的衣服給劃破而已。
很快母親就被那些黑衣人以及鏢師們淹沒了,只見地上那喘流的雨水夾雜著血水流進了旁邊的溝渠之中。
這些那里是人,分明就是野獸,我靜靜的看著那一切,雙手纂的緊緊的,但是無奈懷中還有熟睡的妹妹,要不然我真的壞意自己會不會沖進去。
那些‘怪獸’突然看向了車內,畢竟現場唯一的活人也就只是在馬車內了,就連拉車的馬匹也在剛剛混亂的時候被那些黑衣人給撕咬了。
我看著外面那些雙目沒有任何表情的黑衣人,雙腿不禁顫顫發抖,好在妹妹還小,對于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并不懂意味著什么。
我恐懼的看著那些黑衣人已經后面那些嘴角還有血跡的鏢師,心中頓時恐懼極了,就連腳下一片潮濕都沒感覺到。
當那些黑衣人以及鏢師們朝著車內沖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會死了,本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可是等了很久,對于一個等待死亡的人說,或者一秒就是很久,閉著雙眼的我發現馬車并沒有任何的異動。有些奇怪的睜開了雙眼,但是奇怪的發現此時馬車外面的那些黑衣人都已經猶如樁子一般站在那里不動了。
我見那些黑衣人不動了,膽子稍微大了一點,打開簾子走下了馬車。只見馬車外面那些黑衣人加上外面鏢局的鏢師二三十人都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但是有一個人則是在這些不動的黑衣人中走動。
那人身披一件蓑衣,在他的背部背了兩把露出劍鞘的寶劍,那人緩緩的從后面走了過來,無形中給剛剛下車的我一些壓力,腳下不禁的朝后倒退著,直到退到了馬車邊無法在退。
雨水猶如瓢潑一般下著,任由雨水遮住雙眼而沒有去擦。
“孩子,起來,沒事了!”我本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是你?是你殺了我的父母?”我睜開眼,看著身后背著雙劍的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可是憑著自己那花拳繡腿打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作用。
當老頭說道這個他的時候用了很恭敬的語氣,顯然此人對他的影響是比較深刻的。
“孩子冷靜下!”他緊緊的摟住我,不讓我在掙扎,而后我就昏迷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一間酒樓內,當我睜開眼就看到妹妹躺在我的身邊安靜的熟睡著,外面的大雨一直不停的下著,房間內就我和妹妹兩人睡在這。是誰把我們按在這的都不清楚,不過當我看到墻上掛的東西后我則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時我的心平靜了下來,我知道既然對方的東西放在這里,想來他還是會回來的。
果不其然時間不久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只見一個臉色有些微白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醒了?”他坐在桌子前,從茶壺內倒了一杯水出來,而后一飲而盡的問道。
“我父母是不是你殺的?”我坐起身,用盡量不吵醒妹妹的聲音問道,畢竟妹妹還是那么小,如果把她吵醒可是沒東西給她吃的。
“孩子,你還小,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淡淡的說道。
“我父母是不是你殺的?”我依然只是問這句話,我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而已,其實我心中早就有數了,但是還是想讓他親口承認。
“不是!”他端起水杯一飲而盡道。
“求師傅收我為徒,我要給我爹娘報仇!”我爬下床,一下跪在了他的身后,猛烈的嗑著頭說道。
“你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適合修我之法!”他并沒有被我所打動,而只是說了一個聽似很深奧的問題。
“請師傅收我為徒!”我的頭不停的嗑著,直到頭皮磕破對方也沒有收我為徒,不過他也并沒有離我們而去。
從此以后他帶領著我們兄妹二人,確切的說是抱著妹妹帶著我去湘南與西江交接的湘東地區找我的外公。我只記得我的外公叫嚴松,別的卻并不知道,妹妹餓了他就去山林間捉來老虎豹子用那些野獸的奶水來喂食妹妹。
這期間我不停的央求對方收我為徒,但是他也一直在問我一個同樣的問題;“你心中還有仇恨嗎?”
不過我每次的回答也都是一樣;“殺父赦母之仇你讓我如何能忘?!?
他聽了我的回話后不禁搖了搖頭,就是不愿意收我為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