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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陸總,您這是什么表情呀,即便是這么熱烈的歡迎我,也不用這樣吧?”對方陰陽怪氣的說道。
陸建明呵呵一笑,隨后馬上鎮(zhèn)定下來,連忙示意,“不,不是這樣的,您也知道,那個,最近一直挺忙的,所以也沒來得急,跟您打電話?!?
陸建明一邊客套的說著話,一邊瞄著對方的表情,絲毫的大氣都不敢出。
“呵呵,那倒不用,我呢,也知道陸總您很忙,也就不廢話了?!睂Ψ秸f得干脆,但卻是叫陸建明一個心驚,連忙回道,“哪里,哪里,李老您客氣了。”
原來,這正是那消失多日的老李,可此時的老李哪是之前那鄉(xiāng)村的莽夫可比擬的?得體的西裝,褲縫都是筆挺如直,換下之前那中式唐裝,相比起來多了一份儒雅,而西裝外面再套了一件深色大衣,那股氣勢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就連陸建明此時的手心都是冷汗我涔涔的。
“呵呵,陸總倒客氣了,這聲李老就免了吧,還是以前一樣叫我老李吧,親切些?!崩侠顡沃薨櫟念~頭說道。
“呵呵。”陸建明笑道,卻是沒敢再多說什么,不過心里卻是在暗忖,這般就像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這樣,今天呢,過來主要是有事想找你幫一下忙。”老李看了對方一眼,直接入了主題。
陸建明一怔,雖然心里早有主意,但一想到如果是那事的話,那?
他眼睛骨碌碌的直溜,但心里卻早已如萬馬奔騰般的在思索著對策,該怎么跟他說?
“哦,那你也不用擔心,那,我現(xiàn)在說的這事,跟之前那事沒關(guān)系。”老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馬上派了一顆定心丸給他。
“呵呵,不知有什么可以幫到您?”雖然心是暫時放下了,但陸建明卻是不敢大意,他可是記得對方當初是怎么樣的大胃口的。所以問得小心翼翼的。
他的這點小心思,老李又何嘗不知道,不過,此時他倒也沒心思深究了,于是隨后便把之前楚辰風與嚴守正他們找到他的住房那里去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什么?他們竟然找到那了,那你?”陸建明一聽,臉色大變。
老李倒是淡定很多,“不要慌,其實這也沒什么,找過來了就找來了唄。“說完,不以為然的朝對方望了一眼,“這有什么好怕的?!?
陸建明一怔,隨后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連忙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嘴里卻是心不在焉的說道,“嗯,是啊?!?
老李點點頭,不過,隨后語調(diào)一變,詭異的一笑,“不過,我現(xiàn)在倒不太想跟他們碰面,所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方不方便幫我找一處地方。”
哦,陸建明總算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原來是想自己幫他找新住處。其實說實話,他并不想,但此時的他也明白,自己其實并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點點頭,“好,我來安排?!?
說完,便匆匆下去安排了。
待他離開之后,老李倒是臉上的笑意一直未曾變過,倒是他身后的小伙子耐不住了。
“我說這小子,一看就知道靠不住,你看剛剛那樣,一副賊眉鼠眼的,而且之前跟他說的事,你看過了這么久,他壓根就是不松口,這還不擺明了他的態(tài)度么?”
“呀,你知道什么?你以為這點,李老會看不明白。既然李老決定這么做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的?!?
基中另一個同伴開始反駁了,細看一下,這人的面龐還有些面熟,原來這正是之前林辰風他們趕去的時候,那個自稱房東拿鑰匙的那位。
老李點點頭,“嗯,還是小張看得通透?!闭f完,朝第一個說話的那個小伙子開始訓斥了起來,“你呀,還是好好學吧?!?
“可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嘛,這不,那啥也太那個了嘛。”被批評的小伙子委屈的說道。
老李瞪了瞪眼,“看不順眼,就要殺嗎,我什么時候教你們這么沖動過,你忘了一句話,什么時候都得忍,韜光養(yǎng)晦,懂不懂?”
“哦。”被他這么一罵,再不爭氣也只能先咽下了。
而另一邊,小張一聽,連忙反應過來,“您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就是韜光養(yǎng)晦?”
“哈哈哈。”老李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的這番表態(tài)自然就說明了一切了。雖然之前對方?jīng)]有明確的證據(jù)證明什么,但是現(xiàn)在總歸是不太方便跟他們見面的時刻,當然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陸氏這么好的機會,他又怎么會放棄?
老李想著這一切,原本的笑意更濃了,看著陸建明離去的背影,閃爍的眼光更加的幽深了。
“真好,又到了下班的時刻,我說啊,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就是下班了,對不對,安助理。”一到下班時間,小文得意的朝安欣然說道,手里麻利的收拾一切。
安欣然失笑,“嗯,你應該很慶幸,我不是老板?!?
“切,如果你是老板就好了,說不定我早就加工資了,對不對?”小文倒不以為然,她特地撒嬌般的擠了過來,摟著安欣然的胳膊撒起了嬌,畢竟是小女孩,想得倒也單純。
安欣然一把推開,“行了,知道了,又在這找借口,是想說自己想申請加工資了,對不對?”
小文偷偷一笑,“還是我們安助理最聰明不過了?!?
“就你那小聰
明,誰看不通啊。”安欣然搖頭扶額,“你啊,想要加工資的話,就請記得這段時間,好好表現(xiàn),知道嗎?”
“知道了,老板娘?!毙∥牡靡獾男α诵?,隨后做了個標準的敬禮動作,隨后便跑了出去。
“這小妮子?!卑残廊恢坏脽o奈的搖頭。隨后便也收拾好一切,離開了。
等她下車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時節(jié)竟然天色早已暗淡了下來。
安欣然掏了掏手機,“這才六點都不到,怎么天色就黑得這么早啊。”
“現(xiàn)在這時節(jié),天黑得早嘛,這不,大家都早點回去嘛,你看有小孩的,沒小孩的,都回去得早呢。”旁邊一同下車的女士笑說著。
安欣然笑道,“是啊,這么冷的天,還是早點回去暖被子好啊。”說完,朝對方看了一眼,“您也住這附近?”
“嗯,我就住那?!睂Ψ揭不貞?,隨后指了指正是附近的不遠處,不是這里的小區(qū)。
“那你?”安欣然一怔,一般來說,如果不是這個小區(qū)的話,很少來這里的,她是?
“哦,我來接小孩的?!闭f完指了指前面的不遠處。
安欣然一頓,原來這正是之前早上看到的那家幼兒園。
“媽媽,媽媽,我好想你。你怎么這么晚啊?!惫徊贿h處的階梯上,一位小女孩正哭著呢。
“乖,囡囡,對不起啊,那個媽媽剛剛才下班,所以才會晚點,不要哭哦,來,媽媽抱。”女子一邊說著,一邊朝那邊跑了去。
安欣然這才想起,原來這正是早上看到的那對母女,這也太巧了吧,畢竟同一天竟然也能相遇兩次,于是,也跟了上去。
終于在媽媽的安慰下,小女孩很快的停止了哭聲。
“好的,阿姨,再見哦?!弊詈笤谛∨④浥吹母鎰e聲中,安欣然也準備回去了,卻不想剛剛那位老師卻還是一直站在原地。
她眉頭一皺,“那個,老師,您?”
“哦,您是指這個嗎?”老師回道,揮了揮手里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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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然笑了笑,點頭,看樣子這是一件男士外套,而且這是幼兒園,一般都是女老師吧,而這一件似乎更像是一件男士的外套,所以她問了下,而且更重要的是,安欣然始終覺得這件衣服好讓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
她不停的思索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心里一喀噔,不會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件是誰的,只知道好像是昨天落在我們這里的,剛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哪位家長不小心留下的,所以今天特地趁這個時間段拿出來,但問遍了所有的家長都說不是?!崩蠋熑鐚嵉恼f道,“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件衣服看起來很貴,所以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回事,竟然這樣也會丟掉了?!?
“能不能讓我看看?!卑残廊贿B忙說道。
當接過來對方遞過來的衣服之后,她總算清楚了,這就是那件,原來這正是之前楚辰風穿的那件,難怪她會覺得這么眼熟。
于是,她拿著衣服朝對方說道,“這件,我知道是誰的了,這樣我?guī)湍闼瓦^去,好嗎?”
“???”對方也一怔,這一下子倒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其實本來倒也沒什么,但這畢竟不是本人來辨認的,而且也不好確定,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安欣然隨即明白,于是把昨晚上楚辰風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再把自己的有效證件與電話全部告訴對方,如果有其他人再來認領(lǐng)的話,或者有其他什么問題的話,直接把她的電話告訴他們就行了,總算把這件事情給搞定了。
安欣然接過衣服,就知道果然像對方所說,不便宜,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似乎隱隱聞到了一絲的味道,這種味道,如果是以前的話,她可能不太熟,但現(xiàn)在她太熟悉了,像是一股淡淡的藥味。
安欣然眉頭緊蹙,這才想起,似乎每次與楚辰風見面的時候,對方都似乎有隱隱的這種味道,這,難道他受傷了?
“想什么呢?”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夏嵐的聲音,安欣然一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已早已到家了,而桌上則是飄著香味的可口飯菜,這才想起,今天夏嵐休息。
她搖了搖頭,“沒什么?!?
“沒什么,那怎么差點撞到頭了,都不知道?!毕膷挂幌戮忘c出了她撒的謊,不過她也懶得理,“行了,來吃飯吧?!?
“嗯,你稱吃吧,我馬上來。”安欣然應道,隨后就帶著大衣去了自己房間。
“咦,這什么呀?”夏嵐也看出了,連忙拉住安欣然問道,“這怎么看起來像男的?”
安欣然垂了垂眼,“嗯,朋友的,明天還給他?!?
“朋友?”夏嵐頓時謹慎了起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欣然在濱江似乎除了她和陸建明外,沒什么其他的朋友,而且還是男朋友,那?
她抬了抬眸,正準備大肆拷問一番的時候,卻看到對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于是便聳聳肩,“好,吃飯。”
兩人總算是吃了一頓有驚無險的飯,第二天一早,安欣然打了個電話給小文,稍做工作安排就匆匆出門了。
“阿辛,早。”正當阿辛開門的時候,卻不想安欣然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阿辛一個勁的搓自己的眼睛。
“行了,別搓
了,你搓瞎了也改變不了你所看到的結(jié)果?!钡故橇硪贿叢蛷d里猛虎笑著說道。
阿辛一臉的驚詫,“安小姐,你怎么這么早?”
“嗯,是啊?!卑残廊惶土颂褪謾C看了一眼,“現(xiàn)在這個點上班正好啊?!?
“啊,哦?!卑⑿列牟辉谘傻幕貞?,眼神卻不自覺的偷偷瞄了瞄自己,畢竟他從沒起床就梳妝打扮的習慣的,再怎么說,這安欣然也算是美女一枚,自己再怎么也小心一點,別讓自己看起來邋塌才行。
阿辛一邊應著,一邊偷偷瞄著自己??吹冒残廊灰汇兑汇兜?,他這是怎么了?
倒是一旁的猛虎,有點看不過去了,敲了敲他的頭,“早什么早,你看你,早就跟你說過了,作息時間要調(diào)整好一點,不要老是晨昏顛倒的,對身體不好,安小姐這種才是正常的作息時間,好不好?所以說啊,不是人家早,是你晚而已。”
“什么,我那也是為了工作好不好?!卑残廊划吘故钱愋?,阿辛年紀輕輕的自然有愛美之心的,看猛虎這般揭穿自己,有點面子掛不住了。
“嗯,嗯,辛苦你了。”猛虎倒有點忍不住了,連忙取笑道。
阿辛被他這么一取笑干脆跑回自己房間了。
其余兩人一看,相視一笑。
“呃,安小姐,這件衣服怎么這么像辰風的?”突然,猛虎看到了安欣然手上拿衣服。
安欣然點點頭,遞給他,“嗯,我來就是給他送過來的。”
猛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里不自覺的笑了笑,“哦,謝謝了?!闭f完,揮了揮手,并不接衣服,而是看了看那邊一眼,“碧蛇,你知不知道辰風去哪了?”
“嗯?”另一邊碧蛇一邊咬著牙刷,一邊頂著泡泡頭,跑了出來,不確定的看著他,“老大?”
“他?”安欣然一怔,隨后便是反應過來了,想相也是,他們這群人,哪個又是什么朝九晚五什么的,所以自然不會那么早起來了,看這情形,只怕碧蛇也會是剛起來而已了。
而碧蛇這時才發(fā)現(xiàn)安欣然的存在,連忙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好像出去了吧?!闭f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到浴室去了。
“這?”猛虎一聽,連忙跺腳。
安欣然倒有些奇怪了,試探的問道,“怎么了?”
猛虎看了她一眼,心疼的說道,“我這才想起來,他出去了,只怕是外套也沒穿,也是,我當時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外套落在外面了?!闭f完,眼睛就直視著她手里的外套。
那?安欣然覺得怪怪的,但卻又不知道該什么,只得傻傻的。
“那么,要不,麻煩,安小姐你幫我送過去,好嗎?”最后,猛虎終于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安欣然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呀?”
“哦,那沒事,我來告訴你?!泵突⒌故钦Z調(diào)一轉(zhuǎn),隨后就把地址告訴了她,連人帶推的就把她推得出了門。
這?對方的這般的舉動,倒是讓安欣然有些愕然了。她看著手里這衣服,有點呆呆的,但隨后看了看外面,最后還是朝外面的那條路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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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也做得太明顯了吧。”洗漱好的碧蛇的,終于出來了,看著正在一旁暗喜的猛虎,潑著冷水。
猛虎點點頭,“這不,沒辦法嘛,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躲的,一個不知情,一個不敢的,如果再不制造點機會,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
“唉,希望這次他們不要錯過了?!北躺咭矅@了口氣。
安欣然沿著路,一直走,說實話,雖然覺得這是猛虎有意讓她來的,但她一直不明白,這里有什么好看的,畢竟除了一大片的綠地,還是綠地,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哪有什么楚辰風。
而這冷嗖嗖的風,讓她的牙齒直打寒戰(zhàn)。
“唉,回去了?!卑残廊秽馈?
正當她回頭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連忙搖了搖手,“喂?!?
“喂,楚辰風?!?
可不管她叫了多少聲,對方就像沒聽到一樣。
“不會吧。”楚辰風忍了一肚子的火,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不會是想整我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如果真是整的話,那我讓他好看?!?
懷著這一肚子的氣,可當她氣鼓鼓的再度轉(zhuǎn)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不知蹤影。
唉,安欣然深深嘆了一口氣。
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卻猛的回頭,迷茫的雙眼,卻是朝著剛剛某人站的地方,再度瞅了瞅。
“這是什么?”安欣然一邊念叨著,腳下的腳步卻是一直沒停過,眼睛卻是一直緊盯著,那鼓鼓的像小山丘般的小山頭。
呼,不會吧。等她走近的時候,莫名的她,涌過一絲的悲哀,原來這好像是一座墳。
安欣然猛的心里不舒服起來,她盯著這墳墓,卻說不出來的感覺,只因為這實在跟一般的墓有點不一樣。
這究竟是誰的墓?
她眉頭皺了皺,剛剛那道身影,她百分百可以確定一定是楚辰風,那既然是他的話,他在拜祭誰?
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樣,安欣然上前兩步,緊盯了那墓碑,頓時癱坐在地。
他,有小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