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也像是看到加菲爾德情緒不對,便連忙上前說道:“加菲爾德,師傅之前就說過了,讓我們都使出全力,出了事由他擔負后果,所以就算剛才是你以一招斃命的方式,結束了比賽,也沒有什么需要自責,換做是我也可能是我做到這一步。”
弗朗西斯把話說的很明白,畢竟在這之前蕭劍就已經將比賽規則說透徹了,只是沒想到現在這一切卻已經真實發生了。
只是結果都讓在場的人有些無法接受,試問誰又想親眼看著自己最好的伙伴死在自己的面前。
好在弗朗西斯還算是看的開,只是對于加菲爾德,他卻難以度過自己這一關了。
他繼續說道,“加菲爾德,這場對抗賽,你讓我認識到了我和你之間的差距,我要向你學習!”
見弗朗西斯不但沒有責怪自己,反倒是還虛心向自己學習,加菲爾德總算才稍微收起了自己那自責的情緒。
他抬起頭來,目視著四人,腦子中好似在思索著什么,終于,他開口了,“師傅,我想這場對抗賽的意義,更多的就是在讓我們相互成長,盡管成長的方式有點殘忍,但是沒有疼痛、甚至是沒有經歷生死,我們就不會迎來真正的蛻變。”
聽罷簫劍突然怔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場對抗賽居然能給他帶來這么大的轉變,尤其是對于這樣一個平日里沒心沒肺的弟子。
如今的加菲爾德在他看來不僅是成長了,甚至也變得會說話,而且不亂說話了。
同樣,其余三人也一樣感到震驚,加菲爾德在他們眼里一直就屬于長不大的孩子,但是現在談吐間,卻可見他內心里已經有所沉淀。
看著莫名滄桑了許多的加菲爾德,簫劍一時間倒還有點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畢竟成長就意味著要失去很多本應享受的東西,如單純和質樸。
沉思半會兒,蕭劍才嘴角微微帶笑,仔細斟酌一番,這成長未免不是件好事,何況是對于加菲爾德這樣的家伙呢!
“啊!!”
正當氣氛凝重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熟悉的凄厲之聲。
循聲看去,眾人都是愣住,那茫茫雪原盡頭處似乎有著一道身影移動過來,那雙翼不時扇動卻顯得無力,飛起一會又是摔在雪地上,顯得格外狼狽。
不用多想,那定是當初離開村子的女精靈,光從身影上打量起來,蕭劍只感覺她受了比上次更嚴重的傷,而且已經奄奄一息。
沒來得及猶豫,蕭劍便趕緊帶著四人迎面而上,趕在第一時間將其攔截下。
果不其然,當他抵達之時,這女精靈幾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好在及時趕到,于是蕭劍索性雙掌施法,頓時封住其氣脈,以便能騰出時間來進行搶救。
“快!回村!”
不敢有絲毫怠慢,說完蕭劍便腳下生風,再次帶著女精靈徑直的奔向了村里。
連續八天,簫劍都閉門不出,此次女精靈所受之傷絕非小可,竟然讓金丹后期的簫劍也覺得有些吃力了。
以至于當結束了施救走出舊屋那一刻,他都是扶著門,直到看到久違的天光,以及大雪村的村民,他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而這幾日,因為生怕簫劍會出什么意外,四人便接二連三的輪流照看情況,只不過得到命令不得入內,最終也只能通過門縫來確保簫劍的情況。
“好了,不過現在,可能要有勞大家了……”遲疑了許久,簫劍才終于開口道。
見簫劍滿臉煞白,老村長也實在不忍心他繼續在那女精靈身上費心,他有些無奈道:“蕭先生,有什么需要的,你盡管開口。”
“肉,很多很多的肉,可能比上次還要多,有勞!”說完簫劍便深吸一口氣以便穩住心神,隨后就逐漸離開了人群,而加菲爾德他們四個想要跟過去,但都是被簫劍拒絕了。
夜晚的時候,簫劍仍還未歸來,這讓徒弟還有大雪村村民很是擔憂,尤其在第二次圍觀她在獸肉面前大快朵頤樣子的時候,他們心里更是不得勁。
“村長,咱們干嘛要救精靈族啊,他們跟咱們人族可不是一條陣線的呀!”突然,一旁的老人嘀咕道。
這話老村長自然是聽在心里,只是他還是不語,而身邊更多的人則也是如此認為。
畢竟這女精靈和他們沒什么瓜葛,而長此以往不但沒什么好處,反倒是會拖垮大學村,而他們更怕的則是她恐怕會連累蕭劍,若是這樣,那恐怕大雪村也就更加無望了。
這夜蕭劍徹夜未歸,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之時他才重新返回到大雪村,只是皆是他已基本恢復體力。
畢竟在女精靈身上他已耗費了體內大量靈氣,甚至一度瀕臨靈氣枯竭,這對于一個修士來說可算是致命的。
但是如果當時他中途放棄,女精靈恐怕早已徹底沒救了,因為光憑當時對方的生命跡象,他便知道已經虛弱到幾乎無法回天,不斷經脈寸斷,而且也血液早已凝聚,不過好在她撐著最后一口氣,而蕭劍的及時出現也正好救下她來。
“蕭先生,你可回來了!”終于看見了蕭劍,老村長和村民們臉上也跟著露出了笑容來。
雖說有時候簫劍的在與不在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但是日子久了,他對于大雪村的人來說卻不再只是一個外來人那般簡單,反倒向已經在這扎根已久了。
“師傅!”與此同時,加菲爾德他們也跟著跑了過來。
此時的他們也一樣激動,昨夜簫劍離去時候的那副憔悴樣他們是從未見過,以至于真的怕他出了什么事,不過現在看到簫劍精氣神絲毫不差,這樣一來他們心里大石頭才送算是落地下來。
看著大家關切的眼神,蕭劍滿臉帶笑,他問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那個……她怎么樣了?”
聽罷老村長便徑直走了過來,他湊到蕭劍耳旁小聲說道:“蕭先生啊,你可是不知,你離開的這一天里,她可糟蹋了我們大伙多少存糧啊,那些原本就夠我們過一個冬天的,現在只怕只夠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