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上次不是我們也遇到過!”韓禮對於道家瞭解還是停留在基本書本上,降頭術(shù)自古就是茅山的一大禁忌。
這個時候,吳鵬已經(jīng)把小寶和瑤瑤也叫過來了。幾人盤盤坐,一起商討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小寶和瑤瑤聽了韓禮的話之後,連個人都是連連的點頭。上一次那個降頭師實在是太差了,在他們一等天師手上,根本就翻不起浪來。
“修道之人都分個三六九等,降頭師自然也是!”吳鵬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敢碰這種術(shù)的人,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衆(zhòng)人在客廳裡面商量了好久,根據(jù)這個術(shù)的習(xí)性,孕婦對他的誘惑力是非常大的。而且他不能離開自己的身體遠,否則天亮之前回不去,那可是要命的。但是如果他已經(jīng)是練到了最高層的境界,那就不好說了。
“這樣吧,我看林宿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要不就讓他扮個孕婦!”吳鵬衝著林宿邪笑了一下,“到時候讓角哥給你施個仙法,簡直是天衣無縫!”
“男扮女裝!行是行,但是!”林宿思考了下,“但是這能夠騙的過去嗎?”
“別但是了!我們這邊又沒有女的!”吳鵬湊近了林宿,輕輕的在他耳邊說。“要不你去和韓禮商量下,讓媚蕭去?”
“那就算了!”林宿雖然是涉世未深,但是又不傻。
那一塊“事故”多發(fā)地段現(xiàn)在顯得是非常的蕭條,天還沒完全黑下來,大街上已經(jīng)沒什麼人了。人們都早早的回家躲了起來,誰也不願意變成下一個受害者。媚蕭給林宿化了個女妝,吳鵬貢獻出了自己的那個小枕頭,一身寬大的孕婦裝。還別說,真是像極了一個懷孕五六個月的女人。
“現(xiàn)在會不會太早了?”林宿看了看車內(nèi)反光鏡中的自己,顯得有點尷尬。
林宿、吳鵬、張角一路,負責去把那個降頭師給引誘出來。小寶和瑤瑤躲在暗處,一方面支援吳鵬他們,另一方面可以防著幕後的人,反正韓禮總是認爲這件事情絕對和惡于吉脫不了干係。
至於韓禮,則留在了家裡。茅山和降頭可以說是同門的法術(shù),只不過另一個是走了歪路,所以茅山歷代有一法門就是對付降頭的。只不過這個法術(shù)需要開壇,但是好在距離很大,所以韓禮可以再家裡施展。吳鵬三人坐在車子上,瞇起了眼,等待著深夜的到來。
韓禮這裡可是忙壞了,所有的東西都要準備起來。壞就壞在這個法術(shù)韓禮是第一次使用,萬一出些差錯,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每一張符咒,每一個手印,一個步驟,韓禮都要重新記憶過。
夜色很快就濃重了起來,韓禮還真沒有如此認真過。要是當年讀書時候有這一半,估計也不至於最後要幹這行了,長長的案臺被韓禮從倉庫搬到了客廳裡面。符咒工具,都是韓禮一樣樣檢查過的,以確保萬無一失。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幾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吳鵬那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林宿孕婦裝下面塞了個枕頭,走在寂靜的大街上。周圍連個亮燈的人家都沒有,只有路燈灑下的灰暗光芒,讓路面不至於看不清。
“今天什麼日子,連顆星星都沒有!”林宿輕罵了一句,儘量保持自然地走著。
吳鵬和張角不敢靠的太近,張角直接在車的擋風玻璃上用了一個圓光術(shù),兩人坐在車裡看著一步一步向前的林宿。這一下,吳鵬又不淡定了,吵著讓張角教他圓光術(shù)。張角也是拿他沒辦法,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只能塞著耳朵讓他嚷嚷去。韓禮把兩個長蠟燭點了起來,用桃木劍挑了一張符,先釋放了一股三味真火。
符紙隨著三味真火瞬間燃燒了起來,和周圍幾十公里之內(nèi)馬上建立起了聯(lián)繫。不過這是特定目標的聯(lián)繫,只能檢測到茅山的法術(shù),會使用茅山法術(shù)的,世上除了韓禮恐怕已經(jīng)沒有第二個人了。要是再有反應(yīng),絕對是降頭術(shù)跑不了!而且雖然降頭出自茅山,但是氣息上面還是非常容易區(qū)分的。茅山的道法正氣凌然,而降頭之術(shù)則是陰暗無比!
林宿不敢走的太遠,怕到時候和吳鵬他們失去聯(lián)繫,所以只能在附近這一帶轉(zhuǎn)悠。他那一身寬大的衣服,和飄逸的長髮,也幸虧這裡晚上是沒人。否則非得嚇出幾個心臟病來,給醫(yī)院多做做貢獻。逛了半天,林宿可是沒有韓禮的體力,兩隻腳已經(jīng)有些痠痛了。
“怎麼還不出來!”林宿索性坐在了路邊,敲起了了自己的小腿。“這逛起來,還不如讓我去跑個幾公里痛快!”
這句話一出,林宿的臉色瞬間變了。一股很強的邪氣從側(cè)面而來,雖然現(xiàn)在四周什麼都沒有,但是修道之人的直覺是肯定不會錯的。一感覺到這股氣息,林宿馬上又站了起來,慢悠悠的走了起來。不過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那一個方向,那股氣息時強時弱,看來是在不斷的移動。
“角哥,你感覺到?jīng)]有!”吳鵬上一秒還在纏著張角教他圓光術(shù),下一秒馬上就嚴肅起來。
“恩,兩股,三股、四股!”張角閉著眼睛,感悟著。“四個人,而且氣息都非常的強大!”
韓禮站在案臺前面,握著桃木劍的手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入侵了他的法術(shù)裡面。讓他的身體好像被控制住了一般,他想要掙脫,但是在這股力量面前,居然顯得有些無力。四個,五個…
“不好!怎麼會又那麼多人!”吳鵬和韓禮異口同聲的說道,“糟糕,林宿有危險!”
韓禮再也顧不得真氣的損耗了,其中起全身的力量,強行掙脫了束縛。吳鵬猛的一下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朝外面飛奔出去。
“我們中計了!”吳鵬的嘴裡大喊了一聲,“角哥,你留在車上!”
林宿的腳步越放越慢,因爲他感覺到那股邪氣已經(jīng)非常的接近了,看來隨時都會發(fā)動攻擊。林宿慢慢的把手放到了口袋了,一把黃符,被他緊緊的拿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