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韓禮的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砰!”
一個巨大的手掌印從天而降,黃沙飛舞,韓禮半個人都被這一掌拍進了地裡。不過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轉(zhuǎn)換,腦海中依舊是片空白。茅山派師傳的掌門信物居然毀在了自己的手上,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底下的茅山歷代祖師爺。不知何,韓禮感覺今天的太陽特別的大,大的讓他昏昏欲睡。四周圍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好累,韓禮再也支撐不住了,頭一低昏睡了過去。
“阿彌陀佛!”老僧對著趕來的吳鵬以及村民行了個禮,“這位施主心有魔障,實在是罪過!”
吳鵬朝著坑裡面看了一眼,韓禮半個身子躺豎在地面上,以他爲中心的是一個巨大的手掌印。女魃不知去向,但是慶幸的是,軒轅露薇的屍體就躺在不遠處。
“老和尚!你都幹了些上面?”吳鵬的臉色陰沉,右手不停的掐算著。“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你這個老東西!”
那老僧再次對著衆(zhòng)人行了一個禮,轉(zhuǎn)過身朝著村外走開了去。吳鵬看了一眼那老僧的背影,搖了搖頭。
“古古怪怪,居然算不出他的來歷!”吳鵬嘀咕了一句,把身子轉(zhuǎn)向了村民。“各位搭把手啊,把底下兩個人先弄上來。”
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敏捷的到了下面,把韓禮和軒轅露薇擡了上來。韓禮的身子骨實在是太沉了,六個小夥子擡的精疲力盡,才勉強把他弄到了上面。吳鵬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心裡的一塊石頭才放了下來。原來,韓禮只是氣血攻心,這才昏迷了過去。
“不可能!”韓禮猛的從牀上坐起了身,隨後腦袋裡面?zhèn)鱽硪还擅浲吹母杏X。
“韓禮,沒事了,沒事了!”媚蕭在牀頭櫃上放下一碗熱粥,伸出手把韓禮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
“媚蕭?”韓禮的雙手緊緊的按著自己的腦袋,嘴脣不停的顫抖著。“頭好痛!啊!”
媚蕭咬了咬自己的嘴脣,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一般。一瞬間,媚蕭就好像換了一個人,雖然眼神還是十分的溫柔,但是一種高貴的氣息不由的散發(fā)了出來。一股清涼的舒適的氣息順著媚蕭的手掌傳入韓禮的腦袋裡面,韓禮捂著頭的雙手慢慢失去了力道,不一會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你這又是何苦呢?”媚蕭自言自語的說著,又自己回答了起來。
“你我本是一人,我的感受你豈能不明白?”
“但我終究是一道殘念,這一世,你就是你!”媚蕭的嘴脣漸漸的發(fā)白,左手輕輕的靠在了胸口,額頭上不斷地滲出細微的汗珠。
吳鵬和林宿兩人坐在客廳裡面悠閒的看著電視,這幾天都是輪班的,加上媚蕭一天三班照看著韓禮。只不過吳鵬心裡清楚,韓禮身上並沒有多大程度的傷,而最要命的是放不下桃木劍被毀這件事情。
“吳鵬,你說桃木劍連大戰(zhàn)惡于吉的時候都絲毫未損,怎麼說斷就斷了呢?”林宿滿是不解,真誠的看著吳鵬。
“我說你煩不煩,這幾天你都問了幾百遍了!”吳鵬氣惱的把遙控器認在了沙發(fā)上,“都說了我也不知道!我要是什麼都知道,不就成神仙了!”
林宿皺了皺眉頭,繼續(xù)問道。“那你說那個女魃還會再回來嗎?”
“靠,不知道!”吳鵬真心沒辦法了,轉(zhuǎn)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上午還說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呢!怎麼又不知道了呢?”林宿拿起了遙控器,嘴角露出了一個不經(jīng)意的微笑。
每次看電視吳鵬都一直霸著遙控器,這也就算了,這傢伙整天就知道看動物世界。真不知道這傢伙爲什麼能看的那麼認真,林宿把頻道調(diào)到了一檔電視劇,愜意的看了起來。但是沒過多久的功夫,吳鵬就火急火燎的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
“你幹嘛去啊?”林宿略有疑惑的詢問道。
“韓禮醒了!”吳鵬看來真是煩透林宿了,頭也不回的說著。
雖然韓禮的臉色依舊很不好看,但終歸是恢復了神智,媚蕭正一口一口的喂他喝著粥。吳鵬走進病房瞄了一眼,直接跑出辦了出院手續(xù)。韓禮雖然心裡還有些疙瘩,但也不能就因爲這樣就一蹶不振。鍾馗說了,此事有關天機,也就是說並沒有完結(jié),所以還得打起精神再去那個村子看看。
“韓禮,你不要老是板著一張臉嘛!”吳鵬提著一個包,笑著鑽進了車子裡。“斷劍我已經(jīng)幫你找回來了,只不過…”
“吳鵬!”媚蕭急切的聲音打斷了吳鵬的話,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沒關係,媚蕭!”韓禮笑了笑,伸手摟起了媚蕭的肩膀。“道法自然,一切自有定數(shù)!”
“哈哈,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吳鵬看了一眼反光鏡,張大嘴笑了起來。
“當時我請?zhí)鞄熸R馗幫忙,他說事關天機,他不能擦手。”韓禮把手指放在了嘴邊,思索起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吳鵬的回答非常明確,“我只知道那個老和尚很厲害,估計和你全盛時期差不多!而且來歷不明,我在附近都察看過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
韓禮聽了吳鵬的話,只能點點頭。那和尚韓禮是記憶猶新,他使用的全是正統(tǒng)的佛門功法,而且力量極其的純潔,如果真是妖僧,韓禮絕對能分辨的出來。不過他的行爲,卻非常的怪異,而且鍾馗又莫名其妙的不願意插手這件事情。這一切集合起來不禁讓韓禮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難道自己真的不應該殺那個女魃?
“不要想了!”吳鵬揮了揮手,安慰著韓禮。“我已經(jīng)讓我們的人過去,那老和尚要敢再出現(xiàn)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不用了!”過了一會韓禮纔開口,“我們明天就過去!”
“吱…”
輪胎和地面的摩擦,在馬路上留下四道黑色的線條,韓禮和媚蕭兩個人都沒注意,全部貼在了前面座位的靠背上。
“你瘋了!”吳鵬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大吼起來。“你現(xiàn)在剛剛恢復了一點,貿(mào)然前往不是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