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佳麗你能幫幫我嘛?”單巖停下,尷尬的請被他推到一邊的佳麗幫忙。
“我說你啊,明明是個傷員,卻還想幫忙,給我。”她接過掃帚快速的掃完地面上的殘骸,然后那著拖把對地面做了個全面的清潔。不到一會,原本臟兮兮的地面變得光潔照人。
一旁的單巖有些驚訝,他知道佳麗是個活潑開朗,平易近人的女孩,可不曾想過大小姐的她也會做這些家務。在他的眼里又多了一項喜歡佳麗的理由:她不是那種嬌氣的大小姐。
“在這里你總是想要幫,我看你還是去客廳喝點茶吧,俗話說的好,眼不見心不煩。”她可不想這個傷員被自己再次弄傷,剛剛看他單手拿著掃帚笨拙的樣子不由讓她內疚更加一分,眼不見心不煩有一點是說個自己聽的,她想這樣敷衍自己,那是個意外。
“你是不是在想今天晚上住房安排的問題?”單巖依然靠在門邊,用好的那只手撫摸受傷綁著繃帶的胳膊,試探的發問。
“恩,有這方面的。”佳麗抬頭想了想,深深的嘆了口氣緩緩的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到朗朗了,他就這樣粘在我們家,我都知道外公回來怎么和他解釋?”
“你別悶悶不樂的,他過幾天不就走了嘛。忍忍就過去了,你知道忍者神龜是怎么成名的么?因為……”
“因為它們背上貼著忍嘛,所以就叫忍者神龜了。早就聽過了,一點都不好玩。”佳麗搶答,這個時候就算是天地下最好笑的笑話也難逗樂她,先是張念,后是節目,再后來是朗朗,再再后來是小弟,他來這里一定是想她幫忙的,她怎么見死不救呢,這個孩子還是很善良的,只要有人加以督促一定能考上大學的。
“你聽過哦,呵呵,那我今天是糗大了。那如果我告訴你《靈石傳說》能順利演出,你會不會減少點煩惱,多點快樂呢?”單巖抖動著腳,和著客廳的音樂有節奏的擺動。
“什么?你剛剛說什么?”佳麗轉身朝單巖走去,一籌莫展的苦臉立馬煙消云散,露出如茉莉般清香的笑容。這《靈石傳說》被她搗毀后,就成了她心頭的一塊病,弄的她食不知味,就寢難眠。所以才有了這頓晚飯,可不想結果演變成現在這樣。
“在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靈石傳說》一定是不能參演了,本來以為節目替補的事情就交個校長安排好了,反正不想自己的煩了。可今天我才知道,最后煩惱的人是你哦。我就在心底好好思賦了一下。最后我找到方法挽救《靈石傳說》。”說著說著,忽然沒有聲了,單巖抬起腳,好看的劍眉緊趨,眼看就要連成一條線了。
佳麗不解的朝他目光方向看去,只見他原本白皙的運動鞋,若隱若現的幾滴咖啡色水慢慢擴散,猶如蓮花開放。就在她猜疑那是什么的時候,又一滴從空中而下,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運動鞋上,這才意識到自己雙手還滴著污水呢。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心急一下子忘了自己還在洗碗呢。”她連忙打開水龍頭,沖洗自己的手,很快白皙如象牙玉般的手露出原型。這才滿意的拿著水龍頭上方的毛巾擦干手。
“你剛剛說你有辦法了?”佳麗再三確定,她害怕這是她的誤聽,根本就還是難題,換個節目?達不到那種境界。不換節目?單巖不能上場,還是棄權。
“恩,是啊。”單巖修長的手挑了挑額頭的碎發,然后自信滿滿的說。
“跟我來書房。”佳麗解開大花圍裙,拉著單巖往李安的書房走去。就在佳麗打開書房門時,門鈴恰到響起,佳麗本能的想,這次應該是外公和梅奶奶了。臉上恢復的笑容再次僵住,這下她該怎么和外公解釋呢?面對問題的時候到了。她重新關上書房門,朝玄關走。
“佳麗我去開門吧,一定是李爺爺和梅奶奶回來了。”萍萍拍拍身上棉絮留下的幾縷細棉,兀自朝玄關走去。
客廳里的兩個吵吵鬧鬧的家伙聽到家主人回來了,停止了喧鬧。小弟臉上掛著歉意,這是第幾次打擾人家了?數斗數不過來。朗朗倒是很好奇,在美國哈弗大學演講過的《政治思想延續》中國校長到底是什么樣的。單巖對李安并不陌生,他這個天才音樂高材生與校長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再熟悉不過了,此刻正保持如何親昵的稱呼他校長。
等了很久都不見萍萍進來,以為是在和外公解釋家里情況。她走近玄關,看見萍萍直愣愣的站在門口,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萍萍姐,你在干嘛?”佳麗邊說話,邊將腦袋伸過萍萍的肩膀,原本以為準備好的嬉皮笑臉略顯尷尬。門口站在一個男子,黑色的西服,銀灰色的領帶,五官鮮明,白皙的皮膚在黑夜中泛青,看來是凍得,雙手插在褲袋里,靜靜的站在門口。
“哥哥?快進來,你們快進來,外面冷。”佳麗斷斷續續的組織好言語,心里納悶,今天怎么了?都往我家敢,連夜的冷都不怕。
她拉著發呆的萍萍朝里走,葉培關好門,正當他習慣性拿出自己的鞋時,發現這里多了好幾雙鞋,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個聲音告訴他,里面有很多人,他帶著猜測跟著走進客廳。
“葉培哥哥,好開心見到你啊,葉培哥哥。”最新叫起來的是祝小弟,他并不知道姐姐和葉培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依然當他是以前的葉培哥哥,是那個曾經徹夜教他學習的大哥哥。連步跨去,把葉培緊緊的抱著,歡呼的叫著他——葉培哥哥。
“小弟,你怎么會在這里啊?你不是在家里準備補考么?哦,是不是你和你姐姐來參觀由風大的啊?小子好好干,你一定能上由風大的。”葉培揉揉小弟的頭叮嚀囑咐,在他看來單純的祝小弟是個好苗子,總科成績不是很好,可英語口譯相當不錯。只要他能再研磨研磨,由風大特招生計劃里恐怕少不了他的名字。
“是來參加由風大的,可也是來這邊打工的。”小弟委屈的說,這次他可是下了決心的。
“打工的?怎么回事?”葉培心冷了一半,雙眸發出嚴厲的光,心想如果是因為錢的話他可以幫忙。
“不是,是他們學校有規定,重讀生不讓參加上課,全靠自學,到時候去縣里考個試就成,所以他說要半工半讀,我們家里同意了。”萍萍搶先說,手里的咖啡冒著熱氣,“給,不加糖的咖啡。佳麗我到樓上關上窗戶,看天應該要下雨了。”
“哦。”佳麗應了聲,想起以前自己多么荒唐的撮合這對男女,可結果自己卻莫名其妙的成了第三者,雖然現在他們之間回到了以前各自的位置,可中間似乎多了一道不可磨滅的隔閡。看萍萍沉重的踏著樓梯,她想不,對于萍萍的心的確是多了一道難以撫平的傷痕。
葉培接過咖啡看著萍萍上樓瘦弱的背影,眼神暗淡很多,手心還殘留著她指尖的溫度,咖啡卻涼了很多。沒有加糖的咖啡,這可是他的習慣。
“姐姐怎么了?見到葉培大哥怎么一點都不開心呢。別管她了,來來來,葉培大哥,我給你介紹個人,當!當!當!鋼琴家朗朗。”小弟讓開擋住葉培視線的身體,目光定格在懶散的吃著蘋果的朗朗身上。
“朗朗?”葉培張大了嘴巴,頭頂圍著問號,這怎么可能?他明明被我們安排在輝煌大酒店的,怎么跑這里來了?發生什么事情了么?
“葉主任,我們又見面了,瞧瞧咱們還是蠻有緣分的。”一天見兩次還不算有緣分?朗朗狠命的咬了口蘋果,哇,不錯,這味道還真是不賴,和在美國果園里吃到的一樣新鮮美味。朗朗邊吃邊點頭,若有所思。
“朗朗大明星,你是來看李秘書的么?”葉培走近茶幾,放下一口都未喝的咖啡,轉臉對他說。
“哥哥,朗朗他,他要住在這里。”佳麗皺著眉頭,毫無語調的說。內心掙扎無處宣泄,天底下有這么個無賴,她真的很“是來參加由風大的,可也是來這邊打工的。”小弟委屈的說,這次他可是下了決心的。
“打工的?怎么回事?”葉培心冷了一半,雙眸發出嚴厲的光,心想如果是因為錢的話他可以幫忙。
“不是,是他們學校有規定,重讀生不讓參加上課,全靠自學,到時候去縣里考個試就成,所以他說要半工半讀,我們家里同意了。”萍萍搶先說,手里的咖啡冒著熱氣,“給,不加糖的咖啡。佳麗我到樓上關上窗戶,看天應該要下雨了。”
“哦。”佳麗應了聲,想起以前自己多么荒唐的撮合這對男女,可結果自己卻莫名其妙的成了第三者,雖然現在他們之間回到了以前各自的位置,可中間似乎多了一道不可磨滅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