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茶,慢慢說。
陸明峰忍著諸多疑問,就這麼等著。
茶過兩道,清音才說。也是看他忍的好艱難,明明很想問,卻生憋著等她說。
“這方子都是調養的,調養的方面是,生育。”
雖然直接把方子都給他看了,可是他還是不太瞭解:
“這是他開的?”
他也知道楊俊是醫生,很有名的中醫,和小音關係又這麼好,想來也會盡力幫她的。
“不是,這是葉老夫人開的。”
清音直接把那兩味的一張紙抽開,放在一旁點了點。
聽到是葉老夫人,陸明峰纔看了一眼那方子,都不是什麼名貴中藥,他也不懂,很想問這樣有效嗎,又想到清音的意思,並不是說這個吧?
“你要說什麼?”
他放回方子,問的有些小心。
“我現在還是不能生。”
清音就是要說這個,他不是那天晚上瘋了似的連說了幾遍想她,然後就說到了孩子嗎?她一直想說清楚這個事,上次太帶情緒了,說的也不理智。
“我知道。”
陸明峰很平靜,這個問題他一直都知道,上次不小心說錯了話,他還一直內疚呢。
“所以,我想在我沒恢復之前,孩子這個問題,就可以免談了。”
她也在耿耿於懷,這種事情,說比不說更難受。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是淺語的。
“這個時候,我要休息了。”
清音直接就說,現在連飯都吃過了,還打電話做什麼?
淺語人已經在溫泉假日酒店了,沒注意手機,這會兒看到有未接提示纔想起來,她似乎忘記開門了……
“你在哪休息呢?”
聽到清音要休息,她直接就想到可能是在辦公室,因爲出不去,所以直接就休息了。
“辦公室。”
清音沒好氣的說,這個時候纔打來電話,真是夠了。
“額,姐,這不是真的吧?鑰匙我忘記留下了,你走窗戶吧。”
她忽然很恨那套鎖,如果是密碼的,就好了。
“走窗戶?你是明天也不回來了是吧?……你準備餓死我還是準備摔死我?”
清音喝了口茶,繼續說。
淺語頓時覺得事大了,這是真生氣了,急忙說:
“不是,我這會兒人在溫泉這兒,一時也回不去,你總不能餓到明天吧?對不起對不起老姐,我錯了。”
溫泉……聽到這個清音差點要爆粗,鎖了她人就去玩了是吧?
“你不用回來了,就在那邊吧。”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關機。
陸明峰就在一邊看著。
清音沉默了一會兒,扒拉了一下頭髮,說:
“都說淺語付出的比我多,她也確實活潑,在很多方面都是她去處理解決的,可是她真的太貪玩了,如果沒有我督促,她可能早就環遊世界了。”
說著,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嘆了口氣:
“我總是拿舊傷做藉口拖著她的行程,可是她到底還是會忘記我,可見愛情的力量,絕對超過親情的。”
她說這話一點都不傷心,好像就是普通的一件事,不過是被鎖了一下給引發了過往的牢騷。
“我付出的確實少,除了這所有的錢是我出的,各種店鋪是我名下的,我還真沒做多少。”
清音說著,起身去酒架上拿酒過來,順便收起那幾張方子,。
陸明峰攔了一下她的酒杯,說了一句:
“姐妹之間,不用計較這麼多。”
這話清音是最長聽的,她不由的苦笑一句:“你真不走心。”
這麼普通的話,說都會說的,還用得著他這麼近的人說這個?
他噎了一下,清音掙開了他的手,直接倒了兩杯,讓他陪她喝。他伸手去拿酒瓶:
“你不能喝酒,別喝了。”
她還沒喝呢,真是不走心,當下也不理他了,自己喝著:
“都說不用計較,可是我真覺得,這樣下去,我會管的更多,更遠離初衷。”
初衷,現在,她可還記得當初說過什麼嗎?
清音覺得有點發苦,直接喝了一大口,看了看陸明峰的表情,笑了:
“你覺得我很不可理喻了是吧?我這話要是和淺語說,她一定會說,我瘋了,哈哈。我還沒喝你就不讓我喝了,我這也沒喝幾口,你就這表情,幾個意思啊?”
陸明峰還沒說什麼,只是覺得她今天有些不太正常,所以看她就有點想讓她趕緊休息的意思。
正要解釋,手機響了,他去接電話。
正說的就是淺語,這電話也是她打的。
“我姐不接我電話了,你去看看,我不小心鎖了門,她還在清淺樓上呢。”
聲音已經帶著焦急的了,大有他不答應就直接回來的意思:
“我已經讓顧安也去了,你去接一下。”
他看了一眼很是瞭然的清音,說:“你姐現在在家,我已經接回來了。”
那邊先是鬆了一口氣,但接著又說:“現在在家?你什麼時候接的?她怎麼樣?”
還是很關心的,清音看他一直看自己,就知道是淺語的電話,擺了擺手,她沒事,就是心情不太好。
“我在中午接到你那張支票的時候,覺得自己真是比她幸運,可是他們都說,我是最不幸運的那個,在我需要的你是時候你根本沒出現過。”
清音也不管那邊是否能聽見,直接就說:“事情不證明沒有結果的,謊言沒有證實是沒人承認的。”
陸明峰伸手抱住她,拿掉她手裡的酒杯,帶著無奈帶著寵溺的說:
“她聽到你的聲音就放心的掛了電話,不打擾我們了。”
清音啃了他一下:“我是說給你聽的。”
說起這些,自然是想到了之前,對比如此強烈,只是別人都不知道,所以就算楊俊那麼說,她也就是一笑了之的。
“我知道,所以我努力在你需要的時候都出現。”
他說的這句就像那種很及時的“不夠再說”一樣,很窩心,很暖。
她直接趴進他想胸口,笑著說:
“陪我喝一點,我還有很多話要說呢,就算是說我們姐妹的事,也都是你不知道的。”
他笑了,這話他可不認同,他知道的,或許比她說的還要詳細:
“那可不一定。”
嗯?不一定?清音心裡一動,不由就想到了陳行,難不成,他還找過陳行?調查的也算?
擡眼看他,清
音眼神帶著光芒,他說不上都行,反正她就這麼看著他。
陸明峰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小音現在機靈的很不一般,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這小眼神,他說:
“你們姐妹那點兒事,在韓氏一出現我就知道了,你忘了我是誰了。”
清音撇嘴,這是明顯的搪塞:
“你是誰?不就是陸明峰陸總嗎?御天的總裁,CEO,掌門,首席——哦~我不知道,你說吧。”
說了一堆,他都以爲她要說出來了,結果她話鋒一轉,給他個措手不及。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的很是寵溺:
“我是你老公。”
清音楞了一下,然後就笑了,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很,這麼被他說出來,她只感到十分好笑,伸手推開他,清音去倒酒: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要說是因爲這個,他就能知道她們姐妹的事,她還真不信,只能說,他調查的時候,還挺早的。
他拉住她的手,說的一往情深:
“就是那天你和我一起面對衆媒體的時候,你就是我妻子了。”
清音直接往他手裡塞了一杯酒,一點也沒在意這話,感覺就像是個玩笑,那時候她都是做壁上觀的,竟然還有這麼一說?
什麼都不說了,喝酒喝酒。清音自己端了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別喝了。”
他伸手要攔,清音直接躲開:
“我沒喝呢,你不至於這麼小心,再說喝的也不是你的。”
清音確實不買,很少買,基本就是喝別人的,“別人”也就他們倆:淺語和他。
有時候她也想過,喜歡喝酒,就開個酒吧,可是她沒人脈,淺語又不開,她也只能想想算了。
“不是,你這麼喝容易醉。”
他執意奪下她手裡的酒杯。
醉?這是她自己家,在他家都沒醉,而且,在自己家也方便。
“我說陸明峰,你也太小心了,我什麼時候醉過?你見過?”
他伸手攔她,再次被她躲開,沒有影響他說,又是提起了以前:
“我一直記得,那天你喝了一杯,然後面紅如桃,現在還有那個酒水,如果我沒記錯,是一杯紅如醉。”
這不是記錯沒有的問題,一如清淺一樓大廳裡的招牌酒水就有這一個,根本不用記。
清音嗤笑:“這種話說的這麼不走心,今晚別上樓了。”
樓上房門也改過了,就是淺語和她兩個人的,就算梅東在這裡留宿,也不能上去住的。這都是因爲上次陸明峰在上面留宿了,淺語一氣之下就改了。
此時正合了清音的想法,上樓關門,又開了一瓶酒。
自斟自飲也是別有一番風情的,順便開機,給淺語打個電話。
“姐,你還好吧?”
淺語一直在擔心,顧安是去了,但結果是門已經開了,而且門壞了,就那麼敞開著。
她很怕清音一生氣就不理她了,事實證明,還是姐妹情深的。
清音怎麼會不理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就算偶爾有生氣,也不會不理的,這關係可比陸明峰親密。
但這會兒,她還是有點報復似的心態,晃著酒瓶,倒酒的時候還特意的出了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