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Y國。
“媽咪,快些啦。”一個小女孩拽著一個年輕少婦的衣服快速的走著:“你再不快些,哥哥就丟了?!?
“好了好了?!倍齾s翻著自己的包包,找著電話:“奇怪,手機呢?!?
小女孩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白眼。
“給。真是不長記性,每次都不拿手機,還得讓我給你拿?!毙∨⑹謾C遞給少婦。
而這對靚麗的母女嫣然成為了馬來西亞街頭的一條風(fēng)景線。
小女孩一身粉紅色公主裙,精致的笑臉仿佛一個芭比娃娃,而拉著她的少婦看似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頭發(fā)披散著,一身水藍(lán)色的連衣裙將她的身材點綴個格外纖細(xì)。
這對母女急急忙忙的來到了一所貴族學(xué)校,一個小男孩穿著校服,蒼白著臉頰,嘴唇有些青紫,卻難掩其身上出眾的氣質(zhì),再加上精致的外表,雖然表情冷冷的,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影響力。
每天承受著不光是同齡小女孩的騷擾,還時不時的要躲開一些家長用可愛之名非禮他的事實。
直到看到這對母女,他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向著他們走了過去。
“媽,小遙。”
“嘿嘿,小軒,對不起,媽媽今天又遲到了?!苯粢荒槺傅膶χ约旱膬鹤诱f道。
“沒事,哥哥肯定都習(xí)慣了。”小女孩毫不客氣的說道。
江若臉無奈的抽搐了一下,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這丫頭怎么就這么難伺候,還是自己的兒子好,都是同一時間從肚子里鉆出來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媽,我該吃藥了?!苯庨_口,江若急忙拿出包里的藥遞給江軒。
“今天有沒有劇烈運動,感覺如何呢?”江若細(xì)心的詢問。
“表有沒有發(fā)出警報呢?”江遙也開口說道。
“沒有,很好。”
“恩恩,很好,就這樣堅持哦?!苯舯е约旱囊粚号?,開心的難以自理。
這對兒女是上天對她最好的恩賜,雖然她不記得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她反正也不需要,孩子是她的就好。
這是,江若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恩恩,是我,好的,等我去看看房子?!闭f著就掛斷了電話。
江若對江軒說道:“小軒,小遙,媽媽有案子,我將你們送去蘇叔叔那里,晚一些來接你們好嗎?”
“好。”
“好?!眱蓚€小家伙懂事的點頭。
來到一棟別墅前,還未等敲門,門便自動打開了。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他頭發(fā)是黑的,但是眼睛卻和西方人的深邃眼一般,其余的地方便又恢復(fù)了黃種人血統(tǒng),剛毅帥氣,說的就是這一類人。
這人叫做蘇瑾,是中美混血兒,此刻的他臉上掛著笑,他一把將江遙抱起來,一只手撫摸著江軒的腦袋。
“看吧,叔叔和你們有心靈
感應(yīng)的?!?
“老板,又得麻煩你了。”江若一臉的歉意。
“我知道,你又接了私活吧,其實,你在設(shè)計院的那些工資夠你的開支了,我說過,我會一對一的資助小軒的?!碧K瑾有些無奈又有些擔(dān)憂的對著江若說到。
“不光是這樣,我喜歡這樣的感覺,看到別人因為我設(shè)計的房子開心,我也很滿足,你不因為我收私活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不過,我絕對不會耽誤工作的。”江若再三保證。
“那至少進來吃點東西吧?!?
“不了,業(yè)主已經(jīng)在房子里等我了。我走了啊?!闭f在在江遙和江軒的額頭上留下一吻,便離開了。
蘇瑾看著江若的背影滿是心疼。
七年了,雖然過去了七年,但是他永遠(yuǎn)忘不掉那個大著獨自,穿著孕婦裝,用蹩腳的英語在廣場上努力給眾人畫像的女人,那個時候的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女孩,卻用那么強大的力量頂著大肚子討生,單單是那份堅韌就讓他為之側(cè)目。
后面發(fā)生的一切更讓他清楚,她雖然是個小女人,但更是一個偉大的媽媽。
他對她伸出了援助之手,知道她有設(shè)計方面的才能將她吸進了自己的設(shè)計院,給了她一份還算優(yōu)渥的工作。
直到兩個孩子的出生,小軒竟然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那是一個無底洞,再優(yōu)渥的工作都支持不住日復(fù)一日的輸出。而她,從未倒下,反而一天比一天開心,因為寶寶長大了一點,因為小軒熬過了一劫。
七年了,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扎根了這么久,久的讓他躲不掉,逃不開。
中國有句老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所以從小江軒就聰明懂事,小遙也乖巧可人,一點也不想同齡的孩子那樣任性,這樣的孩子,怎能不讓他疼愛到骨子里啊。
“來,我們進去吧。”
江若一手拿著尺子,一只手描繪著,等到測量出來,一個平面圖出現(xiàn),而客廳的手繪圖也出來了。
“老師,給。”幫助江若的助手將尺寸遞給江若。
“謝謝。”
經(jīng)過加工,江若將課堂的手繪圖遞給業(yè)主。
“因為兩位都是Z國人,所以,我這次的主題便是,國。用棗紅色為基調(diào),增添濃郁的Z國文化,您兩位意下如何?!?
“很好,太好了,我們這么多年沒有回國了,但是我們的家人都還在國內(nèi),就這個了?!?
聽著業(yè)主的話江若也開始悵然,已經(jīng)五年了,自己是不是也該回去看看呢?
七年內(nèi),江若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成長為一個跨國設(shè)計院的主任級設(shè)計師,這七年內(nèi)所付出的一切血汗都值得了,她也終于園了自己的夢。
Z國,B市。
至尊拍賣行一直是Z國國內(nèi)最為權(quán)威已經(jīng)實力雄厚的拍賣公司,一直處于Z國拍賣行的首位。但無人得知的是至尊拍賣行除了對外公開拍賣,更是會私底下接下一些主顧遞過來的訂單,有的是制作,有
的是尋找古物,但是七年前,他們卻突然接到了一個奇怪的訂單。
那就是,克洛伊之心。
這個傳說中的項鏈,曾有傳言它曾經(jīng)屬于過Y國王后,并且佩戴它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過,但是卻無人知道她是否真的存在。若說它唯一存在的證據(jù),那便是來自非國以北那最為神秘,發(fā)達(dá),且國土面積很小的國度,普偌,它被普偌登記為摯愛之墜。
當(dāng)然,這些資料還是至尊內(nèi)部人員才能知曉的,這也只有世界上極少的部分人知道,而至尊的老板很榮幸的就是那極少部分的人之一,就這些消息那些外界的珠寶大師都不一定清楚。所以接到這個案子的時候他們都很詫異,雖然報酬也值得上這不可思議的案子。
而謝一飛則就是負(fù)責(zé)這個案子的人員。
本以為這將是一件被永遠(yuǎn)擱置起來的案子,但是那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墜子的出現(xiàn)讓謝一飛這個珠寶大家看到了一絲不同,眼里滿是詫異。
沈氏大廈的頂層,一間奢華曠闊的辦公室內(nèi)此刻的氣氛微微有些沉悶。
沈辰坐在老板椅上,手里吊著一個簡單的白色墜子,謝一飛看著那個男人竟然如此對待克洛伊恨不得眼睛都要瞪出來,啊喂,懂不懂保護啊親,要帶手套才能看啊親。
對于謝一飛的糾結(jié)沈辰自然沒有去關(guān)注,不過即使關(guān)注到了也不會去在意。
“小若,克洛伊之心我已經(jīng)找回來了,你什么時候愿意回來呢?”他喃喃自語道。
七年,沈辰褪去了身上的稚嫩,只剩下了冷冽,本就俊帥的外表因為多了一些成功人士的氣質(zhì),越發(fā)出眾惑人,又因為他多年來的潔身自好,一時間成為B市最為出眾的鉆石王老五。但沒人看得出他一直隱藏在眸底的痛楚和期盼。
因為藏得太深,不遠(yuǎn)被任何人窺視到。
助理德?lián)P此刻走了進來,隱晦的看了謝一飛一眼,謝一飛雖然恨鐵不成鋼和不舍但還是有顏色的離開了。
等謝一飛離開德?lián)P才開口:“總裁?!?
“說?!?
“我們公司新簽的商場已經(jīng)落實,目前暫定Y國設(shè)計研究院負(fù)責(zé)裝修,您意下如何?”
“資質(zhì)信譽和材料沒問題的話我我就沒意見,你們?nèi)マk吧?!?
“是的總裁。”說完德?lián)P微微鞠躬離開。
而沈辰卻陷入自己的沉思卻久久出不來。
“我希望家里處處都是溫馨的色彩,這樣才有回家的欲望啊,所謂的家,不就是讓人每次累了,倦了或者不開心了隨時回去的地方嗎?”
江若的聲音在耳邊再一次響起來,清脆好聽,說到高興的地方她還是咯咯咯的笑起來,像極了銀鈴。
沈辰急忙停止回憶,甩甩頭,然后又另外一波煩躁襲來。
七年了,他翻遍了全世界,但是卻沒有她的消息,仿佛瞬間從地球消失不見了。沒有她的一絲消息,有的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有人故意將關(guān)于她的消息徹底的抹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