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蹦腥藚s是失常的笑了。
“你……”喻悠悠有點兒被他嚇到。
“走了好,走了好,她就走吧,以后她就不用被我打了,呵呵,呵呵……”男人的神情垮了下來,他開始郁郁寡歡的自言自語。
喻悠悠驚訝,為什么薄靳晏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叫做,喻悠悠不用被薄靳晏打了。
她想了想自己跟薄靳晏認識的始末,只有她給過他一巴掌,他卻從未對她動過手。
這男人,喝醉酒連這個也記不清楚了嗎?
喻悠悠一陣汗津津,扶了薄靳晏搖搖晃晃的身子,讓他坐到沙發(fā)上,告訴他,“你喝醉了,你需要休息,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什么?知道我他媽的身上有治不好的病,還要背負他媽的一堆責任,我還應該知道什么?你們……你們這些人呀,只知道逼我……”男人伸出手指,戳向四周,眼眸里透著怨念的憤恨。
喻悠悠眉頭輕蹙,這又是哪里跟哪里呀。
什么有治不好的???
他明明就好好的!
喝醉的人就容易說胡話,這不,連她都認不出來了。
實在是受不了他,喻悠悠伸手,就拍上了他的臉頰,試圖讓他清醒,問他,“喻悠悠走了,你不去追她了嗎,你真的不要她了嗎?”
這個問題,是出于她的私心。
都說酒后吐真言,她就想自私的想要聽一聽,薄靳晏怎么想她的。
“誰說我不要她了!是你說的?”男人不滿意的搖了搖頭,“反正不是我說的,肯定你是說的?!?
喻悠悠聽后,郁悶到了極點,果然正常人是不能跟醉鬼溝通的。
明明就是他讓她滾的,現(xiàn)在又變成了相反。
“不是我說的,這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喻悠悠沉了口氣,坐到他的身邊,還是試著再問一遍,“你認真想想,肯定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好?!蹦腥诉@次難能的聽話,沉默的低頭了一會兒,就點頭,“對,沒錯兒,是我讓她走的!”
“你為什么讓她走。”喻悠悠總算問到了一點信息,她仿佛看到了一點希望,趕忙乘勝追擊。
“她不要我了,我……我要面子,就只能讓她走了,你知道的吧,我是薄靳晏呢,薄靳晏是什么人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薄靳晏開始念叨,“薄靳晏怎么可能有得不到的東西……”
“對,你是薄靳晏,你很厲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是喻悠悠,她也是很珍貴的,因為她是世上唯一的喻悠悠,除了她,沒有別人是喻悠悠?!庇饔朴铺蛄颂虼?,就這樣告訴薄靳晏,“她是唯一的,失去了就沒了,你知道嗎?”
現(xiàn)在,喻悠悠隨著佟嫣然的離開也離開了,這里沒有喻悠悠了。
她只是一個局外人,她就是想聽聽薄靳晏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她呀,笨死了!我讓她走,她就真的走了!你等著……你等著看我明天,我一定會讓她回來的?!蹦腥碎_始喃喃自語,“她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我分明看到,她不會回來了,你確定嗎?”喻悠悠開始對薄靳晏循循善誘。
“你亂說!”
“我沒有!”
“你就是亂說!”男人不服氣。
“我親眼看到的,是你不認清事實。”喻悠悠勸服著薄靳晏接受事實,“她要是不回來了,你該怎么辦,你有沒有想過這個。”
“別說了!”男人惱了,揮手就開始推她,“你到底來干嘛的,你走開!不許你接近我!除了喻悠悠,我不允許任何女人接近我!”
喻悠悠本來聽著薄靳晏逃避的前半句,心里塞的很,但聽到后面他那句,她心里就酸澀的感動到不行。
看著酒氣熏天,俊臉上一片通紅的男人,她沒有覺得討厭,更覺得喜歡了。
她依著他,和他隔開一段距離,探了探身子,朝著他輕聲問,“她為什么不要你了,你想明白沒有呀?!?
“我讓她生孩子,她不生!這女人就是不夠愛我,才不愿意生的!她真是夠壞了!”男人滿是抱怨道,將后腦勺靠在沙發(fā)靠背上,仰頭就一陣出神。
喻悠悠聽著他這一套,內(nèi)心沒有什么波動,因為他這套理論,她已經(jīng)聽了好多遍,所以現(xiàn)在聽來,真是平平無奇。
她一點兒都不奇怪,他還是持有這種想法。
這男人依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專制跋扈,沒救兒。
“你為什么非要她生孩子,難道只有生孩子,才能證明她愛你嗎?”她沉淀了些心情,就這樣問出一句。
“你這問題問得!你跟她一樣笨!生了孩子,就可以把她永遠綁在身邊了,我們正好也有了家……”男人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還嫌棄對方太笨。
喻悠悠聽著她嫌棄自己的時候,心里就想笑。
她就是喻悠悠本人,她當然跟喻悠悠一樣笨。
不過聽到他后面那一句,她當即就哭笑不得了。
這男人幼稚到可怕的地步了。
為了讓她守護在他身邊,他竟然想要通過孩子綁住她!
她只聽說過,很多女人想要通過孩子來綁住自己老公,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男人,想要通過讓女朋友生個孩子,來坐實自己和女朋友的長久親密無間關系。
薄靳晏這思路,簡直讓人無法描述了。
“沒有人告訴你,你這個想法是錯的吧?!庇饔朴频皖^嘆息了一聲,就對薄靳晏輕輕道,“如果你知道自己是錯的,知道自己這樣會對喻悠悠造成傷害,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想這樣做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傷害她……”
薄靳晏久久沒有回答。
喻悠悠覺得意外,抬頭,就看到薄靳晏竟然闔上了眼睛,就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喻小姐,醒酒茶來了?!碧频略诰嚯x他們?nèi)走h的時候,停了下來,提醒喻悠悠。
喻悠悠站起來,指了指昏睡中的薄靳晏,清清淡淡道,“看來不怎么需要了,我先出去了。”
說完,她便向門外走去。
出了套房的門,她一眼就看到了背著她在打電話的齊凌楓。
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