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盡寒被瑾兮丟出去之後,翌日一早,又被一盆涼水澆灌而醒!
他打了個激靈從牀上跳起來:“搞什麼!”
迎面,瑾兮、欽菲正面色嚴肅地望著他,就連趕上來的熊達熊爾也被嚇了一跳!
季盡寒俊臉上還在滴著水,睡衣溼透了,牀鋪也溼了!
他一臉崩潰地望著眼前的女人,看清臉盆是在瑾兮手裡的,他更是崩潰!
瑾兮則是面無表情道:“集合時間還在睡覺,你當我的隊是什麼?無組織無紀律,你留可以,必須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不然,就給我滾出去!”
欽菲追加了一句:“所有隊員遲到都是這樣的待遇!沒有被子可以換!”
瑾兮無視季盡寒 眸光裡燃起的怒火,冷聲道:“兩分鐘後樓下歸隊!”
“是!”季盡寒大喝一聲,心中喊得卻是:操!
瑾兮跟欽菲離開,熊達熊爾趕緊幫忙將季盡寒的被子牀單什麼拿到陽臺去晾,季盡寒則是迅速衝到了洗手間裡,以最短時間洗漱換裝,又跟他倆在十秒的時間內(nèi)衝到了樓下!
瑾兮掐著表,站在隊伍面前。
她穿著一身帥氣的迷彩作訓服,厲色道:“全體向右轉(zhuǎn)!跑步走!”
而後,她雙手標準地放在腰側(cè),站在邊上帶隊軍跑。
季盡寒滿腹怨氣在看見她英姿颯爽的一面時,就這樣消失了。
這真是個太奇怪的女孩子。
大腦構(gòu)造奇怪到讓他完全猜不透、摸不著的女孩子。
跟全世界的女人都不一樣的女孩子。
*
秦玖玖睜開眼,天已經(jīng)亮了。
瑾容坐在牀邊衣著光鮮,面色如冠,大手還握著她的小手,溫柔道:“早安。”
昨天晚餐後,秦陌生跟瑾容聊天,聊著聊著她就睡著了,瑾容便送她上來休息了。
原本他是很想洞房的,但是他卻不能不顧她疲憊的身體強行爲之,而且他在外面跑了幾天,確實也很累了。
一夜相擁而眠,溫馨的很。
“早!”秦玖玖伸出胳膊,對著他笑:“幾點了?”
瑾容放開她的手,將她的拖鞋擺好,然後拿過一件厚實的家居服外套等在牀邊:“八點半。警局那邊有消息了,你快點起來洗漱,然後吃早餐,你大伯已經(jīng)過來了,一會兒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秦玖玖趕緊起來,踩著拖鞋站好後順勢穿上他披過來的外套:“是舒姝有消息,還是秦豆蔻有消息?”
“去了就知道了?!辫莸穆曇粲行┑?。
她詫異地轉(zhuǎn)身,望著他:“怎麼了?你情緒不高?!?
他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在下面等你!”
須臾——
秦玖玖穿著跟瑾容情侶的羽絨服,被她牽著上了車。
秦疏生兄弟倆上的是另一輛車。
秦玖玖心裡很是忐忑,小心翼翼瞥了眼瑾容的臉色,發(fā)現(xiàn)很不好看。
她試探地問:“咳咳,欽野啊,今天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
問欽野總是沒錯的,他對瑾容的事情瞭若指掌,而且嘴巴非常不牢靠。
結(jié)果,欽野道:“少奶奶,我不是很清楚呢。”
秦玖玖有些尷尬地撫了下發(fā):“呵呵,我也是隨口一問而已?!?
樂薇在一邊道:“少奶奶,秦市長這次是去保釋秦豆蔻的,也就是說,無意外的話,她今天會出來。”
秦玖玖:“……”
她立即挽著瑾容的胳膊,無語地問:“爲什麼?”
這個害的她跟思晗這麼慘的女人,憑什麼被放出來?
而且瑾容不是答應過,會讓警方的人順便提一提她那時候車禍的案子嗎?
只要是過測謊儀,秦豆蔻不可能出錯??!
瑾容側(cè)過臉,有些抱歉地看著她:“秦豆蔻懷孕了。而且,她跟她母親舒姝的口供完全一致,燕窩裡避孕的藥品是舒姝自己添加上去的,秦豆蔻完全不知情。這個,是過了測謊儀的。她最近在警局裡孕吐的厲害,而且她留在警局裡配合接受調(diào)查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100個小時了?!?
“那、那……”秦玖玖焦急不已。
就算秦豆蔻真的不知道舒姝在燕窩裡放避孕藥,還有她跟思晗的冤情??!
瑾容見她這般著急,非常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問了。那件事情問了,只是她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所以沒有辦法界定她是否撒謊。再加上,那件事情根本沒有證據(jù)啊,只能隨口一提地問問她?!?
如果她開口了,真假立辯。
但是她不開口,就沒辦法了。
這也是瑾容沒想到秦豆蔻如此狡猾,也沒想到秦豆蔻居然懷孕了!
秦玖玖雙臂抱著膝蓋,小腦袋埋下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悲傷起來!
瑾容見她這般,很是心疼!
他有些後悔那麼高調(diào)地讓公安廳的人在婚禮上那麼高調(diào)地將舒姝母女帶走了。
如果這件事情一直低調(diào)處理的話,那麼關就關著,也沒什麼輿論什麼的。但是現(xiàn)在案子的性質(zhì)不一樣的,就連警局門口每天都有很多記者媒體聚集,關注案子的進展。
瑾容如果這時候假公濟私非要警局繼續(xù)關人,這是不合法的,也是沒有辦法跟公衆(zhòng)交代的。
他越是有特殊身份的人,就越不能當衆(zhòng)背離自己的國家制度。
瑾容伸出手臂擁抱她:“丫頭,你別這樣。”
秦玖玖也想鎮(zhèn)定,但是遇到這種事情,要如何鎮(zhèn)定?
她還以爲,經(jīng)次一事,她跟思晗的仇一定可以報了!
瑾容拍了拍她的肩,小聲道:“來日方長,還有機會?!?
秦玖玖的眼前,卻是浮現(xiàn)出那日車子忽然爆炸的慘景,眼前一片火光,便再也沒有然後了。
她想著她一手帶大的兒子,現(xiàn)在還躺在病牀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奄奄一息的,她怎能不恨?
“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也不願意將自己負面的情緒帶給他、影響他。
她知道他也不容易的。
瑾容聽了,卻是皺起了眉頭,唯有將她抱的更緊,卻是不敢再出一聲打攪她。
樂薇看著後視鏡,總覺得不正常。
她瞥了眼欽野,欽野聳聳肩,意思是,他也覺得奇怪,卻是不清楚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