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昊端著水愣愣的看著把自己蒙得密不透風的釋微,此時的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靜靜的站在釋微的病床邊看著她。
良久,陸子昊無力的坐在了釋微的病床邊,就在這時候,白微微推開了病房的門,拿著連個飯盒走了進來,用布滿關懷之意的眼神看著陸子昊說:“陸主任,聽說你,在這里守了一天了我特地煮了點東西來給你吃。”
“謝謝,我不餓,先放著吧!”陸子昊抬眼看了看白微微。
“那個,陸主任,要不我替你在這里守著吧!你先回去換衣服吧!”白微微走近釋微的病床邊,放下手里的飯盒,眼睛一直都不曾離開過陸子昊。
“不用了,太晚了待會就沒有公交車了你先回去吧!”陸子昊委婉的對白微微下逐客令。
本就善于察言觀色的白微微又怎么會聽不出陸子昊的言外之意?所以她的手伸到自己的大腿處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她淚眼汪汪的看著陸子昊顫抖著自己的聲音問:“陸主任,你,你討厭我?要不然,為什么趕我走?”她最大限度的把向陸子昊示弱,因為她知道釋蘭就是一個很柔弱的女生,想必陸子昊若是在她身上看見釋蘭的影子應該狠不下心拒絕她玉千里之外。
陸子昊看見她可憐楚楚的樣子不自禁的心軟了,他放柔了聲音說:“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只是你一個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安全。”
聽到陸子昊的聲音放柔了些,白微微知道自己的示弱有效果了,于是白微微就把示弱進行到底,她可憐兮兮的看著陸子昊說:“陸主任,人家,人家只是想多陪陪你也順便幫幫忙,畢竟你再細心照顧女孩子也總有不方便的地方,我沒有其他意思。”
“那個,我……你別誤會,我沒有討厭你。”陸子昊看見白微微委屈的樣子覺得自己興許是真的不該這樣做,遷怒一個無辜的人,所以他出聲安撫。
白微微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的看著陸子昊然得寸進尺的說:“真的嗎?太好了你沒有討厭我!那陸主任可不可以試著喜歡我?畢竟我是那么的喜歡你。”白微微的語氣什么的看似天真可是她畢竟是從小跟在賭徒父親身邊長大的人,早就嘗過人冷暖內心也沒早就沒有表面那么純真的一面了。
見到陸子昊聽了她這句話后緊抿著嘴唇,然后白微微就眼睛一轉,馬上把目光放到了釋微身上:“哎呀!這怎么可以這樣呢?把自己蒙住怎么透氣啊!”說著伸手想要去拉開釋微身上的薄被。
薄被下面的釋微緊緊的拉住被子就是不讓拉開,釋微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所以對于白微微身上有釋蘭的影子這一個感覺不止陸子昊有釋微也有相同的感覺。
“病人怎么可以這樣任性呢?要把頭露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才好……”白微微一邊勸說一邊用力的扯著釋微的被子,然后在拉扯間白微微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倒在了釋微的身上,壓住了釋微有傷在身的釋微,釋微傷口一疼本能的推了白微微一把,然后大聲的說了句:“滾!”
白微微很夸張的從床上跌落到地上,一瞬間淚流滿面,陸子昊連忙上前去扶起白微微,然后大聲呵斥了一下釋微:“釋微,你不要胡鬧!”
“陸主任……”白微微順勢一頭扎進陸子昊的懷里,死活不愿意離開陸子昊的懷抱,小聲的嚶嚶哭泣著,可是她的眼神卻閃著心思得逞的光亮。
“怎么樣?有沒有受傷?”陸子昊見白微微哭得厲害以為她受傷了,于是想也沒有多想直接把她抱上陪護床上,查看著她的手腳,看看她有沒有摔傷。
可是釋微卻在這時候爬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門邊走,釋微拼命的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一步一步往前走,顧不上自己的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陸子昊見狀連忙一大步跨過去大手一伸拉住釋微的手臂卻不巧大手剛好落在釋微被皮帶抽傷的傷口上:“你去哪?”
釋微因為突然而來的疼痛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氣,覺釋微不對勁陸子昊低頭一看看見自己不留神又差點傷了釋微不禁有些懊惱,他連忙放開自己的手說:“對不起,我……”
“走開!”這是釋微再次醒來后對著陸子昊說的第一句話,語氣冰冷到了極點,仿佛就像對他已經不再有任何一絲留戀。
“你要去哪里?去找江毅彬嗎?”陸子昊一時之間脾氣也被釋微給激了出來。
“你管不著,你管好你的嬌弱的蘭花就好,像我這樣的野草不勞你費心!”釋微還記得以前陸子昊曾經跟她說過的比喻,他說釋蘭人如其名嬌弱如蘭,而她就像寶石花一樣,釋微知道他從來喜歡的就是像釋蘭嬌如蘭花一樣的人,沒有了釋蘭還有眼前的白微微,就算沒有白微微也會有其他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出現,可惜她這輩子都無法變成那樣的人。
陸子昊一時之間無從反駁,因為這句有點耳熟的話,貌似是出自他口,他曾經這樣比喻過釋蘭,可是他也沒有把她說成野草啊!陸子昊想去拉釋微的手卻被釋微躲開了。
陸子昊看著釋微如此的抗拒自己,心里頭很不是滋味,破天荒的第一次他想在釋微面前跟她解釋些什么:“小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怎么覺得現在的我也會讓你有保護欲是嗎?因為現在的我是一個可憐蟲,可是你別忘了就算我再怎么可憐我也不可能像她那樣,我天生就性子烈,學不會她的溫柔。”釋微看著他還沒有等他說完就開口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她口中的她指的正是釋蘭,而陸子昊自然也是知道的。
就在這個時候白微微弱弱的聲音插了進來:“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害得你們吵架了,我不是故意的。”
釋微冷冷的看著她,就是這樣的眼神和語氣,跟釋蘭如出一轍,當時釋蘭也是這樣的語氣和眼神看著她說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結果卻傷了人卻還不自知,一如現在的她也是如此,傷害了盛夏自己卻還不知道,霸占了盛夏卻還在她面前那么理所當然的和江毅彬在一起,釋微有些厭惡白微微也有些厭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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