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鬼,哪裡有鬼。都是樹,樹而已。別怕,我們都在你身邊呢,我們會保護你的。”我連忙如同哄小孩一般輕聲細語的安慰已經形如瘋癲的張璐瑤。一邊走進那些看似猙獰的樹木,證明給張璐瑤看,它們並沒有威脅。如此好言相勸了好一陣子,張璐瑤的情緒這才慢慢緩解了下來。但依舊死死抓住了我的肩膀,伏在我的後背上,大氣也不敢喘,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驚恐的環視著四周,如同受驚的兔子。
“姜先生,你具體把你妻子埋在什麼位置了?”我環視了一下這偌大的庭院,周圍一片鬼嘯之聲,再加上樹影重重,確實陰氣逼人。
“就在,就在東南角那個噴泉邊的那棵樹下。”姜海龍被小錢揹著,確定了一下位置之後就伸手指向了黑霧之中顯出模糊輪廓的那座歐式噴泉。
“這裡有類似鐵鍬,摺疊鏟這樣的挖掘工具麼?”如果沒有挖掘工具面對需要挖掘能掩埋成年**小的深坑這樣的任務,確實有些難辦。
“東南角有個花匠的工具棚,那裡邊應該有鐵鍬,摺疊鏟之類的工具。”姜海龍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過去拿工具動手吧。”
照樣是我驅使著鐵八卦在前開路,小錢揹著姜海龍緊隨其後。一路小心翼翼來到了東南角的工具棚處。說是工具棚其實卻是一間四平方米左右的小木屋,牆身刷著白漆,顯得十分別致。
“這門上鎖了,怎麼辦?”小錢放下背上的姜海龍,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苦著臉說道。
“簡單。”我放下背上瑟瑟發抖的張璐瑤,抽下背上的桃木劍。對準木門上的大鐵鎖,右手劍刃一揮,“咔嚓”一聲,鐵鎖應聲而斷。
“看看有什麼可用的工具。”我燃起了一支信香,藉著微弱的火光查看了一下不大的工具棚,發現工具棚裡堆放著5,6袋肥料,角落裡豎著兩把大鐵鏟,一個兩層的架子上擺放著一些花鏟,小摺疊鏟,耙子,花剪之類的工具,不過最有用的還是兩把防水手電,有了這傢伙我們就不用在這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摸黑作業了。
“拿兩把鐵鍬,外加兩個手電。”我吩咐小錢道,隨即蹲下身子,將背上的驚魂未定的張路遙放在了兩袋肥料做成的靠墊上。“姜先生就和張小姐呆在這工具棚裡吧。等一會要開挖屍骸,必然會激起埋藏於地下的屍戾之氣,你們一個身上有傷,一個神志迷糊,萬一屍毒入體可就難辦了。我看這工具棚也很牢固,你們就好好呆在這裡,等我們處理完了屍骸再說”
“好好,我自然沒意見,不過你得留下些法器保證我們的安全。”姜海龍一聽說不用他去挖坑,也不需要面對已經成爲厲鬼的昔日愛妻的屍骸,如遇大赦,自然是不會反對。而身邊的張璐瑤自從受了驚嚇之後就一直神志不清,詢問她也是一問三不答,只是一味的用驚恐的眼神打量著四周,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面對她這個模樣,我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給姜海龍留下了一疊紙符,又在小木屋的四周的泥地裡插入了七根長短不一,沾了硃砂的樹枝,草草佈置了一個北斗七絕陣,依照我的經驗來看,對付一般的厲鬼遊魂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就是這裡了,我們開挖吧。”我安頓好兩人後,和小錢一起來到了姜海龍所說的那棵半人多高的觀賞灌木前。朝自己的雙手吐了兩口吐沫。就掄開膀子,開始用手中的鐵鍬挖掘起來。
一鐵鍬剷下去,那灌木就被我連根剷起,拋到了一邊。正想接著鏟第二剷下去,在一旁負責照明的小錢卻如同見鬼一般,驚恐的指著那灌木遺留下來的小坑裡叫道:“小徐師傅快看,那,那是什麼!”
我定睛一看,不禁一陣汗毛倒豎。只見那被我剷出的淺坑裡忽然如同傷口開裂一般,從泥地裡涌出了一股黑血,腥臭無比的黑血。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我們兩個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烏黑腥臭的淤血如同噴泉一般從淺坑中噴射向天空,足足有半米多高,這腥臭難聞的黑血似乎沒有窮盡一般,足足噴射了5分鐘左右才漸漸止歇。
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以及滿地的已經有些滲入泥地的黑血,小錢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吐沫,低聲詢問道:“小徐師傅我們還繼續挖麼?”
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我咬了咬牙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咱今天算是和妖魔鬼怪鉚上了,挖!”說罷率先掄起手中的鐵鍬,鏟了一大剷土。
小錢見我意志堅定,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用一根從花棚裡拿來的橡皮筋將手電綁到了自己的腦袋上,就如同礦燈一般。隨即也拿起一把摺疊鏟,掄開膀子,和我一起挖起坑來。
伴隨著我們兩個賣力的動作,腳底下的坑越挖越深,四周的鬼嘯之聲似乎也有所感應,越發的尖利起來。但我們兩個似乎渾然不覺,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遲疑。
這麼著挖了20分鐘左右,終於,我一鐵鍬下去感覺觸碰到了一個物體。連忙示意小錢停下來。
“估計是挖到女屍了。現在改用花鏟來挖掘,小心別把屍體碰壞了。”我囑咐道,隨即拿來一把栽種觀賞植物的小花鏟,沿著腳下感覺到的物體周圍,小心的挖掘起來。
隨著一鏟一鏟的黃土被我鏟離到一邊,終於,一件被白布包裹著的物體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就是她了。這裹屍布裡邊就是姜海龍妻子的屍體。”我興奮的搓了搓手。
我們兩個三兩下把屍體周圍的泥土清理了乾淨,果然這白布中顯露出了一個頭下腳上擺放的人形輪廓。我們兩個聯手將她擡到了土坑周圍的草地上。
“哎喲,怎麼這麼嬌小的一個女子,分量卻這麼重,擡得我手都疼了。”小錢捶打著自己的痠痛的肩膀和手腕,喃喃道。
“所以說‘死沉死沉的’人死之後肌肉關節僵硬,血液停止流動,整個人也會感覺變沉了不少。”我也一屁股倒在了草地上,喘著氣,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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