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爐溪農(nóng)場的規(guī)模還不小,好幾排一層和兩層的小木屋,加起來怕有兩三百個房間,周圍還立著四五家地道的餐館,一家小百貨店,附近有一個露營點,有公共浴室和洗衣房。還有一個馬廄,養(yǎng)了不少馬,探險者和游客可以騎馬游覽公園,體驗一下西部牛仔的狂野。更有意思的是,這里種了很多高高大大的棕櫚樹,感覺上很熱帶風光,棕櫚樹環(huán)繞著一個十八洞的高爾夫球場。
整個火爐溪農(nóng)場給人的感覺是,熱鬧非凡,處處充滿著田園風情。
樓安逸出手大方,加上美國人習慣性的要小費,一共花掉了五百美元,包下兩個兩層的小木屋,很快江奇才和孔鶴等人就提著行李集體跟著樓安逸走向小木屋。
“女生和男生當然要分開住,王姐,小詩,影,你們?nèi)齻€就住一個木屋吧,我們幾個大男人住你們旁邊這個。”由于兩個小木屋之間的間距還不到三米,算是緊挨著的,所以三個女性都對江奇才的安排沒有什么異議。
孫哥,樓哥,你們兩個住樓上,我和孔鶴住樓下,怎么樣?”剛一把行李放進屋子,江奇才就笑著對孫澤民和樓安逸道。
“沒問題,那我們先上去整理房間了!”孫澤民一邊說著,一邊和樓安逸“噔噔蹬蹬”踩著旋轉(zhuǎn)木梯上了二層。
江奇才和孔鶴打量了一下房間里面的擺設(shè),發(fā)現(xiàn)這里的裝修竟然相當不錯。
大概五十多平的空間,一室二廳一衛(wèi)的布局,由于沒有廚房,所以衛(wèi)生間顯得非常寬敞,地上鋪著淺色仿生態(tài)地磚,寬大的落地玻璃窗和木質(zhì)墻壁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采光應(yīng)該很不錯。
抬起頭,是胡桃木的吊頂,下面是胡桃木的桌子配上清一色的藤椅,干凈利落卻又層次分明,墻上掛著幾幅用玻璃鑲嵌起來的黑白照片,里面的人物頭像下方,還寫著幾行英文介紹,不過這個人江奇才和孔鶴既不認識,也看不懂英文,所以目光也就沒有在照片上停留太久。
這個屋子里面的綠化率也很講究,至少有二十多盆孔鶴和江奇才叫不出名字的高大植物,星羅棋布的擺在四周,顯得悠閑雅致,清新如畫。二樓還有個空間很大的露天陽臺,站在陽臺上,可以看見對面王子宣,關(guān)小詩和影居住的那個木屋房間內(nèi)的情形。
當然同樣的,如果關(guān)小詩她們幾個也跑到陽臺上,就可以看到這邊二樓房間內(nèi)的情形了。
“按照美國當?shù)氐臅r間,現(xiàn)在才九點多,睡覺的話是不是有點早啊?我們出去找點樂子吧?”剛一清閑下來,孔鶴就不安分的朝幾人提議道。江奇才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nèi)グ桑易艘惶斓娘w機,實在是有些累了,我得先休息了。”孫澤民一臉倦容的苦笑道,“到底是老了,體力比不上你們年輕人啊。”
孔鶴又把目光投向了樓安逸。
“我也休息了,你們?nèi)グ伞C魈爝€要早起開車。對了,外面什么東西都有得賣,你們要是想隨便玩玩逛逛的話,最好低調(diào)點,這些當?shù)氐拿绹擞袝r候是很不友善的。”樓安逸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摸出一大沓厚厚的美金,看表面還是嶄新的,很明顯,這些錢都是樓安逸剛剛從銀行兌換出來的。
既然是王天翔的意思,孔鶴兩人也不客氣,一人一半,把這些錢全部收入囊中。
“夠么?不夠我這里還有!”樓安逸越來越肯定孔鶴是個貪財如命的人,不過這江奇才嘛,伸手接過錢的時候倒是沒有什么很特別的表情,此人的確……很難看透。樓安逸心想。
孔鶴這時道,“當然不夠了!這錢我也先拿著,王詩雨他老爸既然那么有錢,當然也不會在乎這點了。”孔鶴根本沒給樓安逸再說話的機會,動作飛快的把樓安逸手上另一沓錢也迅速放進自己的衣兜。
“嘖,嘖,這么容易就到手兩萬美金,老江你記住,一定不要那么快答應(yīng)王詩雨他爸的請求,這樣我們就可以到處旅游,大肆斂財,哈哈哈,一舉兩得啊!”兩人剛一走出木屋,孔鶴就眉開眼笑,一臉淫蕩地拍拍江奇才的肩膀。
“當老子是搖錢樹啊,這種陰損的主意虧你想得出來。”江奇才輕輕一閃,孔鶴的爪子就落在了空氣之中,孔鶴自討了個沒趣,也就不說話了,拿眼睛四處瞄著周圍的景色。
十幾個美國人坐在篝火旁一邊吃烤肉,一邊吵吵鬧鬧的喝著啤酒,孔鶴暗中一數(shù),一共是八男四女,女的全部都是金發(fā)碧眼,身材火辣,一對對藍汪汪的眼珠縮在不斷跳動的火苗后面,到處亂瞟,一幅幅放浪形骸,騷媚入骨的樣子。
孔鶴禁不住看得“咕咚”一聲,狠狠咽下一口唾沫,都說美國女人開放大膽,狂野豪邁,一夜情,花樣野戰(zhàn)什么的,更是猶如家常便飯。想到這里,孔鶴感覺自己的身體里面就像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燃燒,下半身更是吹氣球一樣迅速膨脹起來,全身血液流動速度也驀然加快。
這時候,偏偏那幾個金發(fā)美女一舉一動瞥眼間,似乎全都偷偷地留意到,孔鶴正在向她們那邊打量著,于是有意無意間又把自己牛奶一樣白皙的皮膚,和渾圓的屁股,再加上挺拔傲人的雙峰,通過她們夸張的大笑動作,完全的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孔鶴面前,看那架勢,就想故意要勾引孔鶴犯罪一樣。
咕咚咚!
孔鶴再次吞下一口口水。不過,雖然他的身體此時此刻起了男性最原始的變化,但頭腦卻還是保持著三分清醒。
自己的女人影今晚也住在火爐溪農(nóng)場里,再加上她神不知鬼不覺,化身影子的異能,就算孔鶴有十個色膽,也沒一分勇氣和膽量去提槍上馬,狠狠操翻那幾個美國騷女。
唉……
能看不能吃,真他媽不爽!
孔鶴戀戀不舍地正要收回目光,江奇才突然在他耳邊小聲道,“身后好像有人盯著我們!你感覺到了么?”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孔鶴也有所警覺,兩人肩膀輕輕碰了一下,很有默契不動聲色的突然扭頭,果然幾雙眼睛,就在這時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的背后。
關(guān)小詩,王子宣,影一起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關(guān)小詩冷笑道,“就知道你們兩個老男人甩開我們,另有目的,老實交代吧,是不是想找對面那幾個美國老女人……”
“靠!當然不是!”孔鶴看了影一眼,趕忙口是心非的打斷關(guān)小詩的話頭。
“那你們兩個一直站在那里動也不動,跟兩雕像似的死盯著人家干嘛?”關(guān)小詩一句話就讓孔鶴徹底無言以對,孔鶴只好把求助性的目光望向江奇才。
“我們是……”江奇才剛一開口,關(guān)小詩就不給他說話機會似的搶著道,“你們是什么?難道你們是在看那幾個男人?”看來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消化,關(guān)小詩對自己哥哥的慘死已經(jīng)淡化了不少。所以現(xiàn)在她又恢復(fù)了當初那種蹦蹦跳跳,牙尖嘴利的陽光少女形象。
江奇才干脆也緊緊閉上了嘴巴,省著越描越黑。
這是成熟男人的表現(xiàn)。
影和王子宣兩個人則在后面含笑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有說話。
果然見孔鶴和江奇才此刻都保持了沉默,關(guān)小詩反而沉不住氣,“喂,我……我餓了,你們兩個老男人會不會烤肉啊?”
“不會!”兩人這時互相看了一眼,才異口同聲地道。
關(guān)小詩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抬起頭,用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江奇才和孔鶴,小嘴巴一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輕聲道,“兩位帥哥哥生氣了嗎?剛剛小詩只不過是和你們開了個玩笑,你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生氣了嘛!嗚嗚嗚嗚!小詩好可憐啊,要餓死了啊,哪位好心人幫忙給烤點肉吃啊!”
關(guān)小詩仿佛越說越可憐,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
江奇才和孔鶴哪還不知道關(guān)小詩趁機耍賴,不過兩人當然不會真和她一般計較。江奇才看了一眼王子宣,見她也笑吟吟的指著自己的肚子,知道她也有些餓了,正好借坡下驢道,“行了,別哭了,我給你烤肉就是了!”
“還是師傅大哥好!”說完關(guān)小詩又拿自己那對大眼睛斜了一下孔鶴,“哼!不像某些老男人,什么也不會,只會看女人!”
江奇才和孔鶴聽得哭笑不得。唉,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江奇才道,“我不是你師傅,你記住!”
關(guān)小詩對江奇才做了個鬼臉,然后五個人一起來到露營的地方,跟這附近的餐廳老板買了二斤牛肉,又借了一堆烤肉用的工具,便在那幾個外國人的旁邊架起了爐子。
誰知這邊火炭剛剛燒好,還沒等把肉架上,旁邊那幾個虎背熊腰的美國大漢就醉醺醺的沖這邊吹起了口哨。
剎那間,所有坐在餐廳外面,各地來的游客或探險者,不約而同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射過來。而先前那幾個和孔鶴眉來眼去的金發(fā)女郎,也就是那幾個美國大漢的同伴,還故意把自己炮彈一樣豐滿的雙胸緊緊貼在那幾個吹口哨男人粗壯的胳臂上,嘴里發(fā)出一陣放蕩之極的笑聲,眼中流露出的神色,也把“鄙視”這兩個字的含義詮釋得非常到位。
看起來,她們是故意在旁煽風點火,想要看一場男人間對決的好戲了。
那幾個美國人得到自己女伴的肯定,又欺孔鶴和江奇才是外來客,且身材瘦弱,于是滴溜溜的把口哨聲吹得更響,指手畫腳,然后嘴里還發(fā)出‘嘰里呱啦’猶如連珠炮似的一堆英文,最后,發(fā)出一陣陣刺耳難聽的怪叫聲。
關(guān)小詩,王子宣和影同時色變,聽不懂英文的孔鶴和江奇才立刻湊近她們耳邊小聲問,“他們幾個說什么?”
“他們說你們是垃圾,是狗屎!還說……”說到這里,關(guān)小詩的臉竟然紅了一紅。
旁邊的王子宣不動聲色地替她接了下去,“還說要和我們上床!”
事實上那幾個美國人的語氣遠沒有“上床”這么客氣,江奇才不是笨人,一看關(guān)小詩的表情就知道了。
見自己的女人被侮辱,孔鶴第一個沉不住氣了,“騰”的一下從地上迅速站了起來,雙眼冒火地看向美國人那邊。
影本人雖然也被氣得不輕,但還是拉了拉孔鶴的袖子,壓低聲音道,“別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
孔鶴正想說話時,那幾個美國人見孔鶴想要動手,也急忙一個個站了起來,八個大漢的身高全部超過了一百八十公分,而且個個強壯如牛,所以這幾個人剛一站起來,孔鶴這邊的氣勢就被瞬間比了下去,坐在餐館外面吃飯的那些人,此時此刻,也全都露出不忍之色。
但卻沒有一個人愿意走出來,勸阻雙方的沖突。
死谷之前,是非之地,又有誰愿意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孔鶴被那些美國大漢活生生打死,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活該!怪他身邊的那幾個女孩紅顏禍水!
就在這時,美國漢子里面其中一個身材最高,肌肉也最發(fā)達的男子沖自己的同伴揚了揚手,便搖搖晃晃地拎著個酒瓶朝孔鶴走了過來。
在他身后,立刻又回應(yīng)起無數(shù)口哨聲,為他吶喊助威。
孔鶴輕輕撥開了拉著自己袖口的那只手,看著影,聳了聳肩,道,“這不能怪我,實在是他們欺人太甚!”
話音剛落,身后那個美國大漢已高高揚起酒瓶,朝孔鶴狠狠砸來。
孔鶴頭也不回,抬起胳膊就向后一個肘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酒瓶西瓜一樣破開,碎片被崩得四處飛散,孔鶴身后那個美國人的臉色登時變了。
孔鶴一個轉(zhuǎn)身,正想飛起一腳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踢回去,誰知“噗通”一聲,這大漢竟然瞬間跪在了地上,一聲哀嚎,捂住自己的眼睛痛呼不已。
孔鶴楞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剛剛酒瓶破開的碎片不小心扎到了他的眼睛。關(guān)小詩這時拍著手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地道,“該!叫你那么囂張,現(xiàn)在遭報應(yīng)了吧!”
那美國人其他幾個同伴見狀,酒意立刻清醒了大半,迅速跑了過來,手忙腳亂地圍住他查看傷勢。
沒多久,七個美國男人集體發(fā)出一聲震天的怒吼,朝孔鶴圍了過來。
坐在一旁一直沒什么動靜的江奇才終于嘆息一聲,站起身,掰了掰手指。“真無聊,吃個烤肉都有這么多的麻煩!”
江奇才前前后后一共說了兩句話,加在一起才十五個字,但是這十幾個字話音未落,就聽“啪啪啪啪”一陣炒豆一樣的脆響,每個美國大漢的臉上,都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江奇才緩緩收回右手,整個人站在原地,好像動也沒有動過,可是那幾個美國人的臉上,全都多出了一個十分清晰的五指印,每個大漢都被打得怔住。
然后,他們?nèi)缤姽砹艘粯涌粗娌牛谷痪驮谶@時集體跪倒,抱著江奇才的大腿哭天搶地,哭爹喊娘。
事實上他們的確有理由恐懼,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江奇才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江奇才的右手一揚,他們的臉上就多出了一道鮮紅鮮紅的巴掌印。
這不是見鬼了,還能是什么?
孔鶴對江奇才伸出了大拇指,“還是老江猛!”
關(guān)小詩,王子宣,影等三女也是見怪不怪,似乎這結(jié)果早就在她們意料之中一樣。所以她們的臉上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
那幾個美國男人磕頭如搗蒜了一陣,見江奇才沒有繼續(xù)出手的意思,急忙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倉皇逃回了自己所在的小木屋。
不過,那四個金發(fā)碧眼,身材火辣的女人卻沒有走,不但沒有走,反而笑嘻嘻地靠了過來,眉飛色舞地對江奇才說了一句英語。
江奇才還沒來得及問關(guān)小詩這幾個女人到底再說什么,就看到其中一個女人從自己的背包里面動作十分麻利地翻出一個數(shù)碼相機,然后其他三個女人迅速挨到江奇才的身邊,只聽“卡擦”一聲,一道亮光閃過。江奇才摸著自己的下巴苦笑道,“只聽過逼良為娼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逼我照相!”
但是,江奇才這句話剛剛出口,就聽到拿著相機的那個女人陡然發(fā)出一聲尖叫。
接著“啪”的一聲,那相機竟然從她手上滑了下來,摔落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定格在那個女人的臉上。
所有人也全都看到,在這一瞬間,她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恐懼和不信。
江奇才,孔鶴,關(guān)小詩,王子宣還有影,看到這一幕,全都在第一時間奔了過去。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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