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稍坐片刻,綱手備好了熱水,招呼倪昆去浴室泡澡。
倪昆跟著過去一看,就見浴室里擺著一只大大的浴缸,里面已經(jīng)放好了熱水。拖鞋、浴巾、沐浴露、洗面奶、牙刷、牙膏等洗浴用品,也全都備好了。
“都是新的……好吧,也不能算是新的,我找到的時候,都不知道在倉庫里存放了多久,只能說是新拆封的。另外,拖鞋可能小了點。”
綱手還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適合你身材的睡衣……”
她在城里尋找衣物,當然是照著自己的尺碼尋找,或許會略大或略小一點,也不分男式女式,但總歸是照著她的身材來。
而她身高只有一米六三左右,她能穿的衣物,自不可能適合倪昆。
“沒關系。”倪昆笑了笑,“我有帶睡袍的。”
“好吧,那我出去了,你安心泡澡,泡多久都可以。”
綱手笑了笑,轉(zhuǎn)身出去,反手帶上房門。
倪昆先沖了個淋浴,用那已經(jīng)過期好久,香味都變得有些怪異的沐浴露好好搓洗一陣,把身上搓洗干凈,再舒舒服服泡進浴缸里。
他整個身子浸在浴缸之中,調(diào)出輪回腕表兌換清單,略一沉吟,便做出決定:
“灌頂學習虎豹雷音!”
賬戶余額立減2000輪回點,兩枚白色本源水晶。
同時一股暖流,自輪回腕表上蔓延出來,沿著他手臂瞬間蔓遍他全身,旋又集中于他內(nèi)臟骨骼之中,以一種奇異的頻率震蕩沖刷著,令他胸腹之中,發(fā)出陣陣宛若雷鳴的轟鳴,骨骼亦隨之嗡嗡震蕩。
受此激發(fā),倪昆情不自禁按照內(nèi)臟骨骼震蕩的頻率吞吐呼吸,吞吸之際,口鼻肺腑之間,又隱隱發(fā)出虎豹一般的嘶吼。
“虎豹雷音”的奧妙,就在這吞吐呼吸之際,于腦海之中漸漸明了,各種關節(jié)豁然開朗,不明之處迎刃而解,對于修行之法再無疑惑。
灌頂之下,不僅瞬間學會了虎豹雷音,倪昆的內(nèi)臟、骨髓,亦隨著虎豹雷音的震蕩沖刷,不斷變得強大純凈,一時片刻,便已擁有了一定程度的修為。
體魄、氣血亦隨之煥然一新,愈發(fā)強大,距離初階武圣的體魄愈發(fā)接近。
就連火靈、木靈、水靈血脈,似乎都略微變強了一點?
“筋肉骨骼、內(nèi)臟骨髓,修行法門俱已齊備,又有元牝天珠輔助修煉……初階武圣的體魄已經(jīng)穩(wěn)了!”
休息一個上午,中午倪昆又請綱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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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主食是小米做的黃饃饃,加臘腸、羊肉,還有菘菜、葵菜、蘿卜等干鮮蔬菜。
綱手再次爆發(fā)出風卷殘云般的豪爽吃相,還開了兩瓶朗姆酒,和倪昆一人一瓶,對瓶吹。
要說這末世廢土唯一讓綱手滿意的,那就是酒能管夠。
酒這東西不同于糧肉菜蔬,只要存放得當,那基本上儲存多久都可以。
綱手在那座廢城之中,找到了好幾座存放著各類酒水的倉庫、酒窖,搬了好幾趟,至今沒有搬完。
獨自一人在這末世求存,連個能夠說話交流的對象都沒有,綱手心情苦悶壓抑時,除了搞搞破壞,拳打腳踢摧毀點東西發(fā)泄,就是灌酒解壓了。
本就好酒的她,倒也因此鍛煉出了超強的酒量。
一整瓶朗姆酒灌下肚,都不帶臉紅的,眼神也依然清澈。
她還意猶未盡,又拿出了一瓶倪昆瞧著挺眼熟的酒。
儼然是瓶五糧液。
“今天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不,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來,我干了,你隨意!”
說完,她拿著酒瓶,朝倪昆那瓶才喝下三分之一的朗姆酒瓶子上輕輕一碰,然后舉瓶就吹。
噸噸噸噸噸……哈!
一口氣吹完整瓶五糧液,綱手哈出一口長氣,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道了聲爽,又拿起筷子,吃起菜來。
倪昆勸道:“你喝得太急了。那可是五十多度的白酒……”
綱手滿不在乎地一笑:
“沒事,我最高紀錄是一口氣喝光七瓶這樣的酒,下酒菜只是一小瓶味道怪怪的辣醬而已,完了也就只是稍微暈了一下。我的酒量啊,你根本想象不到。”
吃了幾口菜,見她又拎出一瓶白酒,倪昆連忙阻止她:
“今天先別喝太多,我還有事跟你說呢。”
“什么事?”綱手目光炯炯地瞧著他:
“如果是想我?guī)湍阏业交丶业穆罚福@個我?guī)筒涣四恪R驗槲易约阂蚕牖丶遥芍两駴]有找到回去的路。
“如果是想找到更多的人,這個也沒有辦法。我曾經(jīng)花了一年多時間,也只找到一些見面就想吃掉我的異族瘋子,連個能夠交流的正常人類都沒有。”
頓了頓,她一臉認真地看著倪昆:
“倪昆,我覺得,在以后的許多年里,你恐怕就只能和我相依為命了。
“不過我覺得這樣也挺不錯。我有豐富的求生經(jīng)驗,實力也不弱,你則可以變出食物。咱們聯(lián)手,一定可以在這里生活的很好。”
她用力拍了拍胸脯,又對倪昆比出大拇指,豪爽地一笑:
“放心吧,我可是比你大了兩歲,身為前輩,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然而我隨時可以回去的。
倪昆心里嘀咕著,不過瞧著綱手那滿懷希冀的模樣,倪昆一時間也不忍心把真相說出來,只笑著搖搖頭:
“兩個人太少了,連桌麻將都……”
“什么?兩個人你居然還嫌少?”
綱手瞪大雙眼:
“你知道這三年七個月另二十二天,我一個人在這遍地都是吃人怪物、食人瘋子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嗎?
“你知道連找個人說句話都只是奢望,為了防止失去語言能力,每天都得像個傻瓜一樣,不停自言自語的孤獨感,究竟有多么痛苦嗎?
“你知道你初來乍到的第一天,就能遇上我,不必經(jīng)歷和我一樣的惶恐孤獨,究竟有多么的幸運嗎?
“如此幸運的你,居然還嫌兩個人有點少,你……”
說著說著,回想起自己這三年多的辛酸,綱手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像個受夠了委屈的小孩,眼淚嘩一下就淌了下來:
“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
“能有個人跟我說說話,已經(jīng)是我這三年來……最美好的夢想了。”
倪昆也沒有想到,隨口一句玩笑話,竟然讓綱手反應如此激烈,甚至都流下了眼淚,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撫她。
畢竟他確實沒有綱手這樣的經(jīng)歷,難以體會她在這種極端惡劣的環(huán)境下,孤身一人面對恐懼,掙扎求存時承受的巨大壓力。
瞧著她抽噎著不停抹淚的可憐模樣,倪昆想了想,決定還是稍微安撫一下她。
“那什么,綱手別哭了。要不,我吃點虧給你抱一抱?”
說著,他起身繞過桌子,來到綱手身邊,對她展開雙臂,作擁抱狀。
綱手抽噎著說道:
“我這么漂亮身材還這么好,在這廢土還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凈凈香噴噴的,你又有什么吃虧的?”
嘴上這么說著,可她當真就站了起來,一頭扎進倪昆懷里,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背,臉伏在他胸膛上,哭得唏哩嘩啦,淚水很快就把倪昆胸襟浸透。
倪昆略一遲疑,雙臂合攏,將她環(huán)抱懷中,也不說話,就任她在自己懷里大哭發(fā)泄。
過了好一陣,綱手終于止住哭泣,后退一步,自倪昆懷中離開,手忙腳亂地抹著眼淚,臉紅紅地說道:
“對不起,我,我太失禮了,給你添麻煩了。以后,以后我不會再這樣的,你別嫌我煩,好嗎?”
瞧著她那患得患失的模樣,想想綱手之前吃飯喝酒說笑時,那豪爽開朗的模樣,倪昆不禁心中暗嘆,感慨這末世廢土也真折磨人。
綱手這樣大咧咧的性子,都快被折磨到精神崩潰了,竟對他一個認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的陌生人,寄予如此大的期望,竟然還生怕被他嫌棄。
三年多的孤單,遍地都是吃人的怪物、瘋子,從未遇到過一個正常人類,本來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卻突然遇到倪昆這么一個相貌和同族一樣,精神正常不吃人,能和她好好交流,還能變出美食的大活人,綱手雖然又燃起了希望,但心中無疑也充滿了忐忑,患得患失。
倘若此時倪昆突然說一句,我在這里呆不了多久,幾天后就要離開,綱手恐怕真會精神崩潰掉吧?
畢竟如果一直沒有看到希望倒還好,慢慢的也就接受了,習慣了。
可看到希望之后,又再次失去希望,那種大起大落的打擊與絕望,還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然而問題是,倪昆還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個世界。
要不,干脆在她還沒有陷得太深之前,戳破她對未來的幻想,直接讓她認清現(xiàn)實?
沉吟一陣,倪昆剛要開口,綱手卻似乎從他神情之中看出了什么,搶在他開口之前說道:
“你,你不是嫌兩個人太少,連桌麻將都湊不齊嗎?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只要我們,我們……”
她忽然拎起酒瓶,打開瓶塞,又一口氣噸掉一整瓶五糧液,這才一抹嘴巴,漲紅著臉蛋,瞪著倪昆大聲說道:
“只要我們一起生下幾個孩子,別說一桌麻將了,就算兩桌麻將也能湊起來啊!”
“……”倪昆眨眨眼睛,哭笑不得:“綱手,你醉了,說胡話呢。”
雖然綱手自稱可以一連干掉七瓶五糧液,酒量無疑超強,但人在情緒不穩(wěn)時,酒量是會暴跌的。
以綱手現(xiàn)在的情緒狀態(tài),別說七瓶酒了,一瓶就有可能大醉。
更何況她在吹干這一瓶五糧液之前,就已經(jīng)先干掉了一瓶朗姆酒,一瓶五糧液。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很難說是清醒著。
“我沒醉!”綱手的聲音,又帶上了哭腔:
“你不就是嫌人少嗎?可除了我,你還能再找到其他任何正常的人類么?我可是找了一年多,都沒有找到啊!
“雖然我們認識還不到二十四小時,雖然你比我小了兩歲,可未來許多年,你能看到的正常人,都只有我了!我也只能看到你了!
“如果嫌人少,那我們就努力造人啊!一桌麻將、兩桌麻將……只要我們努力,總能湊齊的!”
見倪昆一臉無語,綱手一咬牙:
“你不信是嗎?好,就讓你看看我的決心!”
說完,一把脫下風衣,又雙手一撩背心下擺,要把那將她美妙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的緊身運動背心脫下來。
倪昆見狀,上前一步,按住她的雙手,“綱手,你別這樣。咱們才剛剛認識,這未免也太草率了……”
綱手語氣激動地說道:“這就是我的決心,一點也不草率!”
倪昆看著她那一片酡紅,卻不減俏麗,反而愈發(fā)動人的精致面龐,無奈道:
“別這樣,咱們先建立一點感情基礎不好嗎?”
“要什么感情基礎啊!昨天聊了半個晚上還不夠么?這里可不是和平世界,這是廢土末世啊,哪來那么多時間慢慢磨蹭?我……”
剛說到這里,她腿忽然一軟,整個軟綿綿地往地上墜去。
不等倪昆攙扶,她又強撐著想要站起,可剛剛抓著他的胳膊努力站穩(wěn),腳下又一個趔趄,一頭栽進倪昆懷中。
“醉了。”倪昆搖搖頭,將她打橫抱起,往她臥室送去。
“我真沒醉……”
綱手一手勾著他的脖子,醉眼惺忪地瞧著他的臉龐,吃吃笑道:
“倪昆,你長得有點像我爺爺。知道我爺爺么?就是火影巖上,第一座頭像。他可是世上最強的忍者,是木葉村的創(chuàng)建者呢。”
“別瞎說,我怎么會像你爺爺?我比他帥多了。”
“倪昆,你身上的氣味很好聞呢,像清晨時,剛剛被陽光照到的森林一樣清新……所以你是真的擁有木遁血繼吧?你該不會也是千手一族的后裔吧?那樣的話,我們生下的孩子,一定會很強的……”
“都說了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的血脈能力,也跟你說的木遁血繼不是一回事……好吧,是有一些類似之處,但細節(jié)方面不一樣的。”
“倪昆,我是第一次,你溫柔點……”
“別說胡話,好好睡覺!”
倪昆將綱手放到床上,幫她脫下拖鞋,襪子。
想了想,又把她的牛仔褲也脫了下來,現(xiàn)出她那兩條飽滿修長、肌膚晶瑩的美腿。她那雪白平坦、渾無一絲贅肉的小腹,和水滴狀的漂亮肚臍也一覽無遺。
但倪昆并沒有趁機撲上去。
盡管綱手還試圖用腳兒勾住他,把他拉過去,可以她現(xiàn)在這種醉醺醺的狀態(tài),縱有一身神力,又哪里發(fā)揮得出來?
倪昆輕松擺脫了她腿腳拉扯,給她蓋上毛毯,又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柜上,這才微笑著說道:
“好好睡一覺。”
“不要走……”綱手努力睜著眼睛,探出一只手,有氣無力地拽住他衣角,喃喃道:“別離開我,別扔下我不管,別讓我又變成孤身一人……”
倪昆心里暗嘆一聲,柔聲道:
“我暫時不會走的,你一覺醒來,會看到我就在客廳。”
說完,輕輕拉下她的手,塞回毯子里,返身離開了臥室。
綱手終于頂不住醉意,眼簾緩緩閉合,噙著眼淚,沉沉睡去。
“嘖,本來還想請她帶我去找怪物的……”
倪昆回到客廳,看著桌上的空酒瓶,無奈搖頭:
“綱手酒量雖好,但酒品貌似不怎么樣,以后得少跟她喝酒了。”
把餐桌殘局收拾一番,倪昆取出之前備好的天珠蜜液,飲下一小口,待靈力發(fā)散之時,便開始吞吸吐納,修煉虎豹雷音。
很快,客廳之中,便響起了陣陣虎豹嘶吼,倪昆胸腹之中,也隱隱響起低沉雷音,骨骼亦發(fā)出陣陣鋼鐵震蕩時的嗡嗡低鳴。
這一修煉,就是整個下午。
直到快到晚上八點時,綱手方才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倪昆,我怎么聽到了打雷的聲音?哦豁,聲音原來都是你弄出來的,這是什么修煉方式?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聽到綱手聲音,倪昆緩緩收功,悠然說道:
“這是虎豹雷音,一種煉體功夫。”
說話間睜開雙眼,看向綱手,見她已經(jīng)著裝整齊,臉色似也恢復了正常。
“酒醒啦?”倪昆笑問。
綱手臉頰泛起一絲紅暈,眼中閃過一抹羞赧,目光游移著顧左右言其它:
“那個,午飯時,你想和我說什么來著?”
見她不好意思提醉酒時的事情,倪昆自也不會取笑她,只說道:
“我想請你帶我去找一些厲害的怪物,比如那頭紅鱗飛天大蜥蜴。”
“你找怪物做什么?”綱手奇道:“那些怪物可沒一個好惹的。”
“找它們自然有我的用意。再說,我還真不怕它們。”倪昆笑道:“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黑了,明天早上再說吧。”
綱手抿了抿嘴唇,說道:
“抱歉,我醉酒誤事了。還有……”
她聲音低得好像蚊子嗡嗡:“謝謝。”
“為什么要說謝謝?”
“我醉酒失態(tài),說了那么多過份的話,你都沒有嫌棄我,離開我……當然要謝謝你。”
“綱手你似乎有點缺乏自信?就像你說過的那樣,你這么漂亮,身材又這么好,正常男人都不可能舍得離開你的吧?”
聽了倪昆這話,綱手心里哀嘆:可是這三年來,我遇到過的異族瘋子,無論男女,每一個都只是想把我當食物吃掉。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敢再對自己的魅力有任何信心了!
這時倪昆又道:
“你剛剛酒醒,不如出去透透氣?”
“好啊。”綱手點點頭,“從昨晚回來到現(xiàn)在,有半個晚上加整個白天沒有出去過了,也是該出去透透氣了。”
當下兩人出了這地下小窩,循來時的路徑,一路上行,回到火影巖頂。
綱手站在火影巖邊,做了幾下擴胸動作,眺望著不遠處廢棄的城市,笑著說道:
“要不明天我們先去城里,給你找?guī)咨砗每吹囊路俊?
“沒這個必要吧?”
“很有必要。”綱手轉(zhuǎn)過身,上下打量倪昆:“我覺得你的身材,如果穿我這種風衣的話,一定會很好看的。”
倪昆正色道:“我穿什么都好看。”
綱手嘿地一笑,眉眼彎彎:“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個自戀狂。”
“這不算自戀吧?”倪昆五指叉開,梳理了一下頭發(fā),“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難道你不這么認為么?”
唔……
綱手一手環(huán)抱胸口,一手托著下巴,仔細打量倪昆一陣,有心毒舌幾句,最后還是沒法兒昧下良心,只能點頭承認:
“好吧,你說得對,你確實是個很帥的弟弟。”
“老實說,我心理年齡比你大很多……”
“但你只有十七歲。”
“我其實……”
“看,流星雨!”綱手突然一手指天,“快許愿!”
說完雙手合抱放在胸前,對著流星雨許愿。
倪昆瞧著夜穹之上,不斷劃過夜幕的流星雨,笑道:
“這未免也太巧了……就隨意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恰好看到流星雨。”
“倒也不是巧合。”綱手許完愿,笑嘻嘻說道:“這里流星雨很常見的,我這三年多以來,至少看到了十場流星雨。”
“十場流星雨?”倪昆心中一動,問道:“怎么會有這么多流星雨?”
“我也不知道。”綱手聳聳肩:“不過這里的流星雨不是很靈驗,之前我每次都有許愿,可從來沒有愿望成真過。希望這一次能愿望成真……嗯,一定能成的。”
“所以你這次許了什么愿?”
綱手嘿嘿一笑:“不告訴你。”
倪昆也沒追問,只笑了笑,抬頭仰望著天穹:
“這個世界也有很多流星雨啊,不知道有沒有星爆……”
“星爆?”
“嗯。”倪昆想了想,形容道:
“就是那種……夜空爆發(fā)一顆很亮的星星,爆發(fā)時亮度甚至會超過月亮,即使爆發(fā)結(jié)束,也會異常明亮顯眼,并且可以持續(xù)好幾個夜晚的那種現(xiàn)象。當然我也沒有親眼見過,只是聽人說過。”
“呃……”綱手突然一呆,再次手指夜穹:
“倪昆快看,你說的星爆,是不是那種?”
說話時,幽暗的夜色,驟然變得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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