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你的工作又來了!!”
尖銳的骷髏頭摩西,將林源從睡夢中吵醒。
與此同時,摩西還在不斷的磨著牙齒,就好像是刷牙的習慣一樣,這對他來說,也是清潔的一種方式。
林源睡眼惺忪的起來,將衣服穿好,昨天挖墓導致現(xiàn)在渾身上下,依舊是痠痛無比。
拍了拍骷髏頭摩西,他開口說道:“好累啊,外面又有屍體了嗎?”
不知爲何,他現(xiàn)在對這工作沒有絲毫的牴觸。
從房間裡出來,果然,木柵欄的外面依舊是被白布蓋住的屍體,林源走到跟前,大聲對屋子裡喊道:“摩西,你說我要是不埋屍體,會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不知道,反正會有很慘的事情發(fā)生。”
摩西好似胡言亂語的尖叫道。
聽著這聲音,林源忍不住想要打他一頓,這骷髏頭就不能發(fā)出一點柔和的聲音嗎,每次都和指甲劃過黑板一樣。
這次的屍體,是位長得還算可以的年輕金髮女性。
“唉,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死的。”林源將屍體抱起,背到背後,準備給她找個好位置。
摩西的聲音又傳來了,它尖銳的叫道:“快來屋子,該是你學習處理屍體的時候啦!!”
林源的腳步停下來,他想了想,昨天摩西好像是說了這麼一回事。
沒辦法,只能揹著屍體,朝著屋子裡面走去。
“怎麼處理屍體……”林源將屍體放到工作臺上,看著那些工具,心下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摩西急急忙忙的說道:“快把我放到工作臺邊上,我來指導你。”
林源只能再去牀頭,把摩西抱起來,放到工作臺的一角。
“嘖,這次是個年輕妹子嘛,你運氣不錯。”
聽著摩西的話,林源無奈的說道:“你就說怎麼弄吧。”
“把她的衣服脫掉。”
“???”
林源看著摩西的骷髏腦袋,手中的小錘子恨不得砸下去,他說道:“這樣不好吧,這豈不是侮辱屍體了嗎?”
“胡扯,這算什麼侮辱屍體。”摩西尖叫,彷彿這種稱呼是對他的侮辱,他繼續(xù)說道:“我告訴你,屍體處理的越好,得到的……嗯……那個就會多!”
林源看著摩西,納悶道:“你都在說些什麼東西,什麼會越多?”
“呀,你別管,按我說的做就行。”
摩西也說不清楚,便不耐煩的說道,整個骷髏頭都要蹦起來一般。
林源內(nèi)心嘆了口氣,對面前女子的屍體默默說道:“對不起啊,這也不是我想幹的。”
他雙手有些顫抖的將女子的衣服扒開,隨著一層層的剝開,雪白的胴體呈現(xiàn)在他面前。
“用小刀開膛,取出心臟。”
摩西的聲音不在尖銳,而是十分的謹慎。
這讓林源更加的緊張,他從牆上選取那唯一一把小刀,然後將它握在手中。
說來也奇怪,這小刀剛到手中,他內(nèi)心絲毫雜念都消失了。
接下來,一切動作都水到渠成,彷彿演練過千百遍一樣,等到他回過神,手中已經(jīng)有了一顆血紅的心臟。
而且整個過程一滴血都沒有流出,傷口也自動癒合,最恐怖的就是心臟又重新長了出來,好像這工作臺有種魔力。
越是這樣,林源越是擔心,曾經(jīng)的守墓人到底發(fā)生過什麼,爲何讓血液無法流出的工作臺,會佈滿了乾涸的血漬。
“旁邊的櫃子裡有七個瓶子,用第一個瓶子把心臟裝起來。”
摩西指引道,言語中卻有著一絲絲的疑惑,過後便陷入了沉默。
林源發(fā)覺手中拿著這把小刀,心中就很冷靜,哪怕左手拿著一顆心臟,都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
打開黑色的木質(zhì)櫃子,從左到右排著七個空瓶子。
第一個瓶子上寫著,驕傲之心。
林源取出瓶子,裡面乾乾淨淨的,什麼東西都沒有,是誰寫的這個幾個字,他又是怎麼知道,這裡會放一顆心臟。
至於這個女孩驕不驕傲,他並不知道。
拔開瓶塞,將心臟放入瓶子,瓶內(nèi)莫名的出現(xiàn)了一股能量,將心臟包裹。
林源現(xiàn)在有些懷疑,聽摩西的話,到底對不對。
抱著內(nèi)心的疑惑,他就在屍體跟前,向摩西問道:“摩西,你實話實說,這樣幹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原因又在哪裡?”
摩西開口說道:“不會的,我的記憶告訴我,就是這樣做的,然後你就可以把屍體埋起來了。”
“好吧……”
林源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他打算一會去主教那裡問一下,順便去村莊買些吃的,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
將骷髏頭摩西繼續(xù)放在牀頭櫃,他幫女屍把衣服穿好,揹著屍體,朝外面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背後的屍體,逐漸變得溫暖起來,好像活了過來一樣。
花了兩個小時,整理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墓坑。
將屍體平穩(wěn)的放下去,林源擦去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高空。
接著一剷剷將土埋下,然後夯實,對屋子裡的摩西喊道:“摩西,我去村裡看看。”
摩西沒有說話,林源拍拍額頭,握著鐵鏟,自顧自的按主教所說,往東邊走去。
小道的兩側(cè),盡皆是濃密的樹林,透過林間縫隙,可以看見不遠處有著高大的山脈。
沿途上,並沒有遇見什麼怪物,看來這鐵鏟算是白帶了。
大概走了五百米不到,就有一排同樣的木柵欄出現(xiàn),佔地極廣,裡面種的小麥,此外還有兩匹馬和一羣牛羊,在木質(zhì)的圍欄裡啃食地面的雜草。
一個滿臉鬍子的大叔,繫著類似圍裙的衣服,手上戴著手套,正不斷的從小木車上鏟糞,給小麥施肥。
走到跟前,林源說道:“大叔你好,我是新來的守墓人林源,不知道這個村子叫什麼名字啊。”
聽見林源的話後,大叔笑容滿面,他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樂呵呵的說道:“林源你好,我是麥格尼,村裡的農(nóng)場主,這村子沒有名字,我們一直就是叫村子的。”
“那村長和主教現(xiàn)在在村子裡吧。”
怎麼會有村子沒有名字,林源很納悶。
麥格尼握緊鐵鏟,鏟了一些牛羊糞,繼續(xù)施肥,同時隨口答道:“我們沒有村長,主教掌管村子的一切。”
“謝謝麥格尼大叔,那我去找主教了。”林源感謝的說道,同時卻更加疑惑,沒有村長的村子,難道這個世界是以教國爲主,一個教堂就是村子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