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惡人如此之多,那善人呢?”
“嗨,為富不仁,除了廟里的和尚道士,哪有什么善人。”
………………
武大郎家中,方遠及時的岔開話題,與王婆三人暢談了許久,直至天色微黑,方才提出告辭之意。
“多謝兩位的招待,還耽誤了你們做生意,這心中實在過意不去,這些小小誠意,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從懷里取出來三錠當(dāng)五十兩的銀子,單獨交與武大郎,又取出五十兩交到王婆手中,方遠笑呵呵的站起了身來。
“這時辰也倒了,公子留下吃頓飯再走吧?”
見方遠取出來的大錠銀子王婆興高采烈的收到袖中,緊跟著聽到他要走,又急忙說道。
“是啊,小女子下廚,要不多時便能做好的。”
一邊的潘金蓮連連點頭,緊跟著符合,武大郎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見王婆和自家娘子都這般說了,也不好在多嘴,只是隨著點著腦袋。
“不了不了,叨擾一下午已經(jīng)是打擾,怎敢多留。”
方遠連連擺手,潘金蓮,王婆幾經(jīng)挽留都無用,只好無奈的目視著方遠牽馬離去。
“西門慶……”
牽馬而出的方遠走出街道后,卻是瞇著眼睛,先是去了客棧,開了客房,將健馬拴在馬棚里,入夜之后從窗戶上悄然而出,落地?zé)o聲,形如鬼魅,快速的向西門府邸而去。
一路上的大街小巷都被方遠無聲息的掠過,最終抵達西門府邸,輕松掠過守夜的守衛(wèi),悄無聲息的到了內(nèi)院。
“在哪呢……”
到得內(nèi)院之后,方遠反而是不急了,落在屋頂,雙耳微動,細細的聆聽著黑夜中的每一分動靜,只幾個眨眼便將目光鎖定了一處宅院。
認準目標(biāo),身形幾個挪移,便已經(jīng)到了房屋頂端,蹲在房頂,聽著傳入耳中的歡好之聲,方遠不由得瞥了瞥嘴。
“玩的挺嗨啊。”
口中輕喃,雙手動作卻是未停,無聲無息的解開一塊瓦,里面的場景卻是讓方遠一愣。
“寶貝,可想死我了。”
“嗯~快些,別讓老爺發(fā)現(xiàn)了!”
“嘿嘿,今兒老爺不知發(fā)了什么瘋,獨自坐在書房說是要修行呢,不會到你這個夫人屋里來的,今兒咱可以慢慢弄,盡興的弄,來讓我摸摸……”
“呀,討厭……”
不堪入耳的聲音不斷的傳入耳中,方遠看了一眼漸漸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將瓦塊重新合上,身形悄然離去。
“沒想到這天天綠人的西門慶,在身子骨硬朗的時候,也被人給綠了。”
這算什么,綠人者人恒綠之?
“在書房的話,就好辦多了。”
心中想著,方遠快速的挪到書房的位置,雙耳微微一動,立即就聽到了房屋里面?zhèn)鱽淼募毼⒑粑暎?dāng)下伸手推門,真氣裹著木門上下兩處連接點,隔絕其開合的聲音,無聲無息的走了進去。
打眼往屋里一看,一青年正在書房正中的蒲團上盤膝打坐,蒲團前放著方遠白日留給他的紙張,不是那西門慶,又是誰?
見他在修煉,方遠也不打擾他,就默默的坐在他正對面半米處,看著他修煉。
白日里剛得的秘籍,他西門慶又不是什么天資縱橫之輩,如何能在這晚上就參透功法,進入修煉?
此時打坐,無非就是靜氣凝神,摒除雜念,好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參悟功法罷了。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感覺已經(jīng)找到狀態(tài)的西門慶就重新睜開了眼睛,隨后就看到了面無表情,在他身前半米處盤坐著的方遠。
“嚇!”
眼前突然冒出個這么個人來,西門慶如果知道后世的名詞的話,一定會一句臥槽脫口而出,嚇得他渾身一軟,猛地向后癱倒在地。
“你……你是方先生,還是鬼也?”
極度驚嚇之下,西門慶大腦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右手前伸指著方遠失聲顫道。
方遠聞言,嘴角邪邪一笑,眼神中似有光芒閃過,西門慶瞳孔極度放大,但很快又慢慢的平靜了起來,重新坐會了蒲團上。
“我且問你,縣尉廖三木,主薄張山木和那縣尉公子廖三郎,糧商趙一行,都是什么樣的人?”
移魂大法成功施展,方遠嘴角也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意志本就不堅定的西門慶方才又受到了極度驚嚇正是施展迷魂之術(shù)的最佳時機,果不其然,始一施展便起到了最佳的功效。
“貪官,惡商。”
西門慶面色自然的回答,言語極其簡短。
“可曾翻過大奸大惡之事?”
方遠點了點頭,又緊跟著問道。
“犯過。”
西門慶點了點頭,回答的依舊簡要,方遠知曉這是身處迷魂狀態(tài)的緣故,也不多想,只是接連發(fā)問。
“為何城中百姓說此三人為善,而縣官為惡呢?”
“縣官有名無實,縣尉主薄皆為本地豪強,縣令被架空,雖有心行政,但卻無力施為,此三人每做惡事便都在暗中傳播消息,說是縣令逼迫指引,百姓愚昧,皆被蒙蔽。”
方遠聞言不由得微微一笑,緊跟著又對他問道:“那你又為何得知?”
“我也是縣中豪強之一,他們自然不會騙我。”
移魂大法短短片刻之間便被方遠運用的更加熟練,西門慶說的內(nèi)容也多了一些。
方遠了然的點了點頭,緊跟著又問:“倘若我殺了他們幾人之后,你又會如何?”
“聯(lián)合縣令,獲取其財產(chǎn),接著向你繼續(xù)提供消息,你殺人揚名,我奪財壯大。”
西門慶雙眼木訥,口中說話卻愈發(fā)的順溜,聽得方遠狠狠的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