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山黛眉,點(diǎn)綴了青碧如湖的眼眸,肌膚欺霜賽雪,一個俏鼻挺拔秀氣,一抹嫣紅的櫻唇,好似寒冬白雪的臘梅。
美,美得如詩如畫。
她湊過來,臉頰湊得很近,除去令人驚嘆的美麗外,一股清冷如廣寒宮月娥的氣息,撲面而來,使人羞愧,無法面對,只覺得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
寧悠不住退后兩步,和她保持距離,這才見到她全身,一襲碧綠羅裙,頭后一輪明月青蒙蒙的,灑下如水的月華寒光。
天臺山七十二真?zhèn)鞯茏樱υ拢?
十年之隔,她不僅更加美麗逼人,而且修為道行得到大突破,竟打倒眾敵,成為了天臺山的新七十二真?zhèn)鞯茏樱挥勺屓梭@嘆。
“師叔。”
寧悠退后,連忙對姚月真人抱拳一拜。
“師叔?”
姚月眸光流轉(zhuǎn),不住打量著寧悠,好似在思索什么。
“是師尊才對。”姚月為寧悠糾正道。
“在下不敢。”寧悠搖頭道。
這一幕落在其他新入門選擇師尊的內(nèi)門弟子眼底,氣得直跺腳,有便宜師尊找上門,還是一個美女師尊,不好好珍惜,反而推諉,這怎的不叫人氣憤。
那些新的內(nèi)門弟子恨不得一把推開寧悠,直接對姚月說讓我來。
可惜,姚月是沖著寧悠去的,其他人也只好感嘆寧悠命好。運(yùn)氣好,自己時運(yùn)不濟(jì)。
“怎么,我堂堂七十二真?zhèn)鞯茏又坏囊υ隆J漳銥橥剑阌X得委屈?”姚月臉色一寒地問道。
“不敢!只是在下愚笨,怕做不好師叔的徒弟。”寧悠又道。
“無礙,愚笨好,大智若愚,等我教導(dǎo)之后,開竅就行了。”姚月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可是......”
寧悠正要說什么,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被一只手?jǐn)Q了起來。
“你小子。姚月真人收你為徒,你推三阻四什么,找打嗎?”
儀式長老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揪起寧悠的耳朵說道。
“長老、長老。我錯了還不行嗎?”寧悠痛得直叫喚。
“錯了應(yīng)該怎么做?”儀式長老問道。
“師尊,我愿意拜姚月真人為師!”寧悠連忙說道。
“好,算你有福氣。”儀式長老放開了寧悠的耳朵。
寧悠哭笑不得,還有這樣的,強(qiáng)迫拜師。本小說手機(jī)移動端首發(fā)地址:
不過這個想法要是被其他弟子知道,估計(jì)會打死寧悠,一個美女師尊收為徒弟,已經(jīng)是三世修來的福分,寧悠還挑三揀四的。正是欠揍。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是我姚月的弟子了。”姚月笑著說道,明媚的大眼睛中。閃過一道狡黠之意。
“不,至少還要沐浴更衣,三拜九扣才對。”
“為師不喜歡繁文縟節(jié),一切從簡,你現(xiàn)在正式是我的弟子了。”姚月說道,急著讓寧悠成為他的弟子。
一下子寧悠沉默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姚月軟硬兼施。寧悠救這樣成為了她的弟子。
換做多少弟子都羨慕不已,寧悠卻愁眉苦臉。
“有什么不好,有這么一個美女師尊。”參爺說道。
“好是好,只是、只是我和她認(rèn)識。”寧悠道。
“認(rèn)識?你還認(rèn)識天臺山的真?zhèn)鞯茏樱俊眳攩柕馈?
“這個說來話長,是這樣子的.......”寧悠回憶起來,和參爺說道。
“原來如此,這么說來,你還是這丫頭的救命恩人呢,可以呀!”參爺揶揄道。
“我的秘密太多,我不希望牽扯到她。”寧悠答道。
他暗嘆一口,又何嘗沒有忘記了姚月,畢竟共同經(jīng)歷過生死,共度患難。
只不過,十年的時間,變了太多,也發(fā)生了太多。
“你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姚月問道。
“清風(fēng)洞。”
“搬過來和我住好了。”姚月道,她帶寧悠飛起,向清風(fēng)洞飛去。
她讓寧悠先收拾東西,隨后一起搬到她的住所。
“我沒有什么東西要收拾。”
不一會兒,寧悠出來了,和姚月一起凌空飛行。
“你知道我為何執(zhí)意收你為徒嗎,寧悠。”
路上,姚月問道。
“為何?”寧悠好奇地問道,他也想知道答案。
“看來你已經(jīng)忘記了。十年前,魔道攻打天臺山,我救你一命,你也救我一命,當(dāng)時我就發(fā)誓,如果能夠僥幸逃過這一劫難,我要收你為徒。”姚月說道。
寧悠一下子沉默了,似乎是有這么一件事,但他早已經(jīng)忘記,或者說沒有在意過。
一路無話,姚月帶寧悠回到了她的洞府,那是在地臺之上,一處人杰地靈的竹林。
在竹林深處,有一件雅美別致的竹館。
“竹館很大,你找一個房間住下好了。”姚月說道,隨時離去。
寧悠站在竹林中,聽竹葉簌簌翻動的聲音,一陣發(fā)愣。
不得不說,這里的環(huán)境比清風(fēng)洞要好上不知道多少,環(huán)境清幽,小徑曲直,靈氣濃郁。
寧悠依姚月所言,既來之則安之,找了一間比較有感覺的房間住下。
到了晚上,明月上竹林,清冷的銀色月華灑下來,整片竹林顯得格外清幽而美麗。
“天臺山的竹林似乎挺多,也許是當(dāng)年哪位喜歡竹子的前輩種下,然后一不小心長成了這副景象。”
寧悠隨意坐在竹館外,身旁擺了一壺小酒,一個小酒杯,有一杯沒一杯地飲著。
這時。寧悠身后響起輕微的腳步,他沒有回頭,知道是誰來了。
“這是一副好景象。我喜歡竹子,紫霞師姐喜歡竹子,碧霞師姐也喜歡竹子。”姚月說道,她清冷的聲音在寧悠身后響起。
隨后,姚月也坐下,在寧悠身旁,自帶了一個小酒杯。拿起寧悠的酒壺,沒有客氣。自斟自飲起來。
“好酒。”
才一杯酒下去,姚月眼眸立即一亮,大聲贊道。
“當(dāng)然是好酒。”寧悠笑著說道。
這酒可不一般,是由海族龍宮的公主敖璃。以金甘玉露珠,配合聚寶盆中的上好靈藥釀制而成。
別說百丈道行的人喝了有用,就是已經(jīng)登上人臺,道行千丈的真人喝了,也是大有裨益。
“不錯,好酒,確實(shí)是好酒,我喝過天臺山很多酒,也少有比得上這個的。”姚月說道。給予了高度評價。
寧悠笑而不答,釀酒的靈果不說,原材料可是號稱神仙飲的瓊漿玉露。以此釀造出來的酒,可想而知。
“喜歡就多喝一點(diǎn)吧。”
寧悠也不吝嗇,多取出了幾壺酒,送給姚月。
“對了,這么美的酒,叫什么名字?”姚月喝著喝著。突然問答。
“名字?”這個寧悠一愣,他可從來沒有想過名字。只顧著喝了。
“當(dāng)然了,好酒當(dāng)然要有一個名字了。”姚月點(diǎn)頭,很是認(rèn)真地說道。
“這樣啊,可是這個酒暫時還沒有名字。”寧悠搖了搖頭。
“那怎么可以,一定要有個名字。”
“是嗎,那你想一個吧。”寧悠把皮球踢給了姚月,希望她想一個。
姚月倒是沒有推諉,反而很高興她能為這個酒命名。
“這酒的味道,清新自然,不是很烈,可有回味無窮,還帶有大海那種廣闊清新的韻味,不如叫做‘醉清風(fēng)’,你說怎樣?”
“醉清風(fēng)?”
“沒錯,就叫醉清風(fēng)吧。”姚月高興地說道,希冀得到寧悠的同意。
她現(xiàn)在倒不像是一個師尊,更多則是一個朋友。
“好,就叫醉清風(fēng)吧。”寧悠笑著點(diǎn)頭,這個名字確實(shí)不錯,清風(fēng)醉,醉清風(fēng),很雅致。
竹館幽靜,月色迷人,寧悠和姚月坐在外面,有一杯沒一杯的飲著醉清風(fēng)。
不知何時,姚月取出了一張古箏,擺在身前,彈奏起來。
美妙的音樂,在幽深寧靜的竹林中回蕩。
寧悠倚靠背后的柱子,聽著耳邊清脆叮咚的琴聲,望著竹林上的明月,不由有些醉了。
至于姚月說什么,唱什么,他聽得迷迷糊糊,沒有在意。
第二天,寧悠驀地醒來,發(fā)現(xiàn)他喝酒喝著喝著,竟然睡著了。
“沒想到,竟然喝酒喝睡著了。”寧悠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好笑,他在外界的時候,何時這樣過。
“酒杯......”
寧悠摸索著,拿過滾到遠(yuǎn)處的酒杯,驀地發(fā)現(xiàn)一襲白衣的姚月席地而坐,身前擺了一張古琴,面靨在清晨的霞光中,很美麗,很寧靜。
“我昨天醉倒了?”寧悠問姚月。
“我正和你說話,不一會兒就聽見沉緩的呼吸聲,原來你已經(jīng)睡著了。”姚月對寧悠說道。
“是嗎?昨晚都說了一些什么?”寧悠自語一聲。
他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個醉清風(fēng)喝起來不裂,但是酒勁不小,連寧悠也醉倒了,簡直可以叫做醉神仙。
“敖璃也不知道怎么釀造,咋得釀造的酒勁這么大。”寧悠有些咋舌,萬萬沒想到,堂堂東海龍宮的公主,竟然會對釀酒擅長。
“找時間把她送回東海吧。”寧悠想到,已經(jīng)回到亥域,距離東海也就不太遠(yuǎn)了,而且敖璃這樣跟在身邊也不是事情。
姚月瞄了寧悠一眼,徐徐說道:“其實(shí)也沒說什么,只是問你碧玉螺還在嗎?”
“碧玉螺嗎?”
碧玉螺是當(dāng)初紫霞真人送給他的,但是后來空間不足,寧悠把碧玉螺送給魚紅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