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寶盒張開,鵝黃的絲絹上盛放了二枚紅艷欲滴的赤果,皮肉晶瑩剔透,皮薄似蟬翼,果肉無瑕,如同美玉一般的。
二枚赤果,散發(fā)出沁人的清香,圓潤如珠,竟還綻放出祥云和瑞光,這宛如是大道結(jié)成的仙果,具有無上的偉力和奇效。
“這、這真的是半神果!”莫迎君一雙美眸睜圓,忍不住驚呼。
半神果,顧名思義,還差半步就成神了,是難以想象的天材地寶,尚且在百年靈藥、千年大藥之上。
“莫姐姐,你說什么?”唐可甜訝然,明亮的大眼吧嗒直眨,不可思議,小寧子能拿出半神果?
“確實沒錯,這是半神果,只是還沒有成熟,二枚能抵一枚成熟的半神果。”
莫迎君螓首一點,鄭重的收起錦盒,不讓二枚半神果的藥力消失,同時向?qū)幱频乐x。
“迎、迎君,不必道謝。”寧悠連忙托住拜謝的莫迎君,對讓他成為男人的絕色女子頗為復(fù)雜,心生莫名的情愫。
“恩公,你這是大禮!”莫迎君很莊重,沒有半點輕佻,真心感謝寧悠。
“可甜,快!拜謝恩公!”莫迎君對唐可甜道。
“我......”唐可甜有點猶豫,又頗為執(zhí)拗,扭捏半天,才不情愿地向?qū)幱菩卸Y。
“別、真的不必如此,我這也是......報恩!對,報唐可甜解救我,脫離苦海之恩!”寧悠閃身,沒有受唐可甜的禮。
“可甜那是頑皮,誤打誤撞。”
提起寧悠賣到御龍?zhí)煜汩w,被唐可甜順手搭救的事情,莫花魁也是啼笑皆非。
“迎君你這就說錯了,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何況唐可甜確實救我出了苦海。”寧悠道。
“就是就是,小寧子說的沒錯,莫姐姐你就不必謝他了!”唐可甜立即活躍起來,晃動莫迎君的藕臂撒嬌。
“迎君,唐可甜說得對。”寧悠附和一句。
“誰準(zhǔn)許你叫莫姐姐為迎君了,不許叫!”唐可甜惡狠狠地瞪了寧悠一眼,方才對莫迎君撒嬌,現(xiàn)在對寧悠像一只母老虎。
“那叫什么?”寧悠哭笑不得,這未來的花魁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叫......”唐可甜的大眼鬼靈轉(zhuǎn)溜,不知道想什么。
“讓我占個便宜,你跟可甜一起叫我一聲莫姐姐好了。”莫迎君道。
“不行!”
“可甜!不要胡鬧了!”莫迎君瞪了唐可甜一眼,像個嚴(yán)厲的父親。
唐可甜像是霜打的茄子,立即癟了下來,最終還不忘對寧悠做鬼臉,吐舌頭。
不過,唐可甜總算是認(rèn)可了寧悠,但若非寧悠送出了半神果,之前又有了一些交情,恐怕唐可甜不會輕易讓別人占據(jù)莫迎君。
“寧公子,私底下,你還是奴家的小男人......”莫迎君貼近寧悠的耳朵輕語,吹了一口香酥的暖風(fēng),寧悠的臉蛋騰地一下紅了。
“莫姐姐,你和小寧子說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唐可甜不滿了,立馬把莫迎君拉了過來。
“沒什么,只是讓寧公子在風(fēng)月小筑多住一晚,已報公子送半神果之情。寧公子,您說是吧?”
莫迎君笑盈盈的,說著,還對寧悠眨了眨眼。
“是、是......”寧悠鬧了一個大紅臉,倉促地點頭。
“什么嗎,留宿一晚臉紅什么?要、要不是你送了二枚紅果子,我才不讓你留下呢!”唐可甜小聲咕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俏臉也騰地一下紅彤彤的。
寧悠答應(yīng)下來,在風(fēng)月小筑留宿,白天在一大一小二大美人的陪伴下,游玩風(fēng)月小筑,可是羨煞了所有男人。而風(fēng)月小筑的人,對這名送了十幾萬靈石的大財主敬畏有加,不敢冒犯和亂語。
“這風(fēng)月小筑真美,雖不及仙門魔宗的蔚然大觀,但小得精細(xì),勝在一個妙字。”寧悠感嘆,他有天仙般的美人伴游,連神仙都嫉妒。
現(xiàn)在,寧悠在花湖游玩,為風(fēng)月小筑的四大美景之一,美不勝收。
這是一片“內(nèi)湖”,四面完全由風(fēng)月小筑的長廊和樓閣圍了起來,蓮花相映紅,荷葉碧連天,田田的蓮葉荷花擠在一起,別有一番趣味。
“小子,你借花獻(xiàn)佛,有美人佳麗陪伴,是美滋滋的,可苦了本皇嘍!”
無盡道境中的參爺哀嚎,他蔫怏怏兒的,垂頭喪氣,愁眉苦臉,頭頂人參樹上的赤果沒了。
寧悠送出的二枚半神果,自然是參爺頭頂小樹結(jié)出來的人參果。
“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再說,天罡石、星辰沙、地煞巖,乃至神魔土,不比那二枚沒成熟的人參果差。”寧悠道。
參爺一下子不說話了,咕咕噥噥,回頭煉制吞天碗去了。
和美人佳麗游玩,時間過得很快,景美人更美。
入夜,月光如水,湖光閃爍,風(fēng)月小筑的水月天充滿了靜謐。
寧悠居住的宮殿,一抹迷人的倩影飄過,莫迎君夜訪寢宮,主動獻(xiàn)身,又是一個不眠夜。
直到清晨,寧悠精神百倍地走出宮殿,和莫迎君以及唐可甜告別后,乘舟離去,別了風(fēng)月小筑。
“小子,昨晚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參爺問道。
“沒有。”寧悠神色不動。
“那本皇怎么覺得無盡道境被封了,你是不是瞞著本皇,又干了見不得人的事!”參爺一臉懷疑地發(fā)問。
“參爺,你專心煉器,沒注意而已。”寧悠敷衍的說道。
舟靠了岸,寧悠終于把參爺敷衍過去。
“寧兄,真巧!”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寧悠望去,正是西門吹風(fēng)。
“寧兄、陸兄!”花滿閣和西門吹風(fēng)一起,也迎了過來。
“吹風(fēng)、滿閣,寧兄!”
寧悠回頭一看,原來陸小龍也乘舟上岸了。
“哎呦,腰軟腿軟渾身發(fā)軟。”陸小龍上了岸,差點軟到在地。
“原來你昨天沒有回去?”寧悠詫異的道。
西門吹風(fēng)和花滿閣在風(fēng)月小筑留了一夜,第二天就回來了,而陸小龍則和寧悠一樣,住了兩晚。
“嘖嘖,風(fēng)月小筑的姑娘那真叫一個好,讓我流連忘返,要不是實在硬不起來了,我肯定還要多留幾晚上!”陸小龍拍了拍胸脯道。
“陸兄,你爹呢?”寧悠突然問道,他記得陸大風(fēng)落選后,應(yīng)該沒有回去,也在風(fēng)月小筑留宿了。
“別提了!”陸小龍臉色一下黑了下來,他還真撞見了老爹,差點就是上陣父子兵。
花滿閣拍了拍陸小龍的肩膀,說道:“走,咱們喝酒去,不醉不歸!”
寧悠也被邀請了,盛情難拒,寧悠只好和幾位喝酒去了,再次結(jié)交一番。
等酒盡人散后,寧悠和他等一一別過,離開了第十一魔城。
“發(fā)生了上次的事件,這次雨婆可沒有來了。”參爺?shù)馈?
“她在我身上留了記號,從金鱗湖到魔城的距離,我是跑不掉的。”寧悠說道。
上次的事件發(fā)生后,雨婆特意在寧悠身上留下了神念標(biāo)記,還給了寧悠一塊玉佩,說是如果遇到不可抵御的劫難時,捏碎玉佩,她就會趕到。
“呵呵,這么說起來,那個妖婆倒是對你挺上心的。”參爺冷笑了一聲。
“那也是有利用價值的情況下!日后若是成為真人,倒也可以和她平等交易,不知道能否換得青冥宮的傳承。”寧悠說道,他對青冥宮的傳承很眼熱。
如果真如參爺推斷,雨婆是青冥宮的唯一傳人,那價值太巨大了,就算目前寧悠被雨婆利用,他也心甘情愿。
同時,寧悠也變相的受到雨婆的保護,何樂而不為?
“日后若是能把唐可甜那丫頭的玄煞體質(zhì)消除,你再收了她,好處極大。”參爺猥瑣的笑了。
“我送半神果只是為了報恩,至于別的事情我可沒想,只不過......”
寧悠聲音一沉:“玄煞體質(zhì)不會那么好消除的,除非有神藥,或者神王級別的強者出手,否則難之又難。”
“也不一定,還有他法。”參爺突然說道。
“什么?”
“可以由你和她合體雙修,以你的神體,沒準(zhǔn)可以祛除唐丫頭的玄煞體質(zhì)。”參爺?shù)馈?
“參爺,你、你怎么不早說!”寧悠說著,就要扭頭回去。
“等一下,本皇還沒說完!”參爺立即制止寧悠,沉聲道,“本皇只是說沒準(zhǔn),因為本皇現(xiàn)在還不確定你到底是什么神體,另外如果你貿(mào)然合體雙修,可能沒有祛除玄煞體質(zhì),反而被玄煞入侵,這就得不償失了!”
“這......”寧悠皺起眉頭,沉默半晌,問道,“有幾成成功的可能性?”
“三成!但如果本皇能夠確定你到底是什么神體,有所準(zhǔn)備,另外你的道行足夠的話,可以達(dá)到六成甚至七成!”參爺?shù)馈?
“既然如此,也只能這么辦了。對了,參爺你說你能找到那個血魔,是真的嗎?”寧悠道。
在花魁巡游魔城的時候,花隊曾遭到幾個大魔頭的襲擊,其中一個血衣人更是猖狂和可怕,血海滔天,殺死了很多人。
若不是關(guān)鍵時刻,星辰閣的太上長老出手,以三十三口星光神劍逼退諸魔,恐怕花魁危矣。
其中血衣人正中十一口星光神劍,但憑借其狡詐,以血魔之身替死,他燃燒精血,血遁而去,逃過了一劫。
參爺對寧悠說,血魔被星光神劍重傷,離死不遠(yuǎn)了,要徹底誅殺,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這才來到此地。
“二天過去,想來那個血衣人也安心下來,躲在某處養(yǎng)傷。”參爺?shù)馈?
“那個血魔可是真人,參爺你能找到他的藏身之處嗎?”寧悠問道。
“這是自然,也不看本皇是誰。俗話說血修過處,流血千里,只要你祭出本皇傳你的秘法,那血魔躲得再深也無處可藏!”
寧悠半信半疑,對方可是登上人臺的真人,就算身受重傷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真的能夠找到他并且斬殺嗎?
他不再多想,依照參爺傳的玄法,祭出一道古怪的印決,道行之力立即止不住的涌動,寧悠嚇了一大跳,正要止住玄法,一道血光沖天而起,直至遠(yuǎn)方。
“快,跟著血光走,必然能找到血衣人閉關(guān)養(yǎng)傷之地!”參爺叫道。
寧悠目光一閃,立即收起玄法,根據(jù)血光指引,飛速前往,欲斬殺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