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武神
“亂披風劍法,精髓在一個‘亂’字,這個亂,可不是說讓你胡亂出劍,而是說劍法莫測,劍劍讓人意想不到,無從招架。”
“你練劍,卻刻意的‘亂’,為‘亂’而‘亂’,你要明白,‘亂’不是目的,讓對手難以招架才是目的。”
“忘記劍招吧,跟著你的心出劍,當你忘記了所有劍招,‘亂’便差不多了。”
丟下這么幾句話,蕭讓捧著鴻蒙斬天訣向另一邊走去,點播這么幾句,也算是報答了這大塊頭剛剛的好意提醒。
“我知道了,曾經滄海難為水,樓梯劍氣乃高深至極的劍法,我對樓梯劍氣有所領悟,一法通萬法通,所以再看其他遠不如樓梯劍氣的劍法之時,自然可以心領神會。”
蕭讓雙目之中露出恍然之色,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為何一眼看破大塊頭的劍法。
這個時候,蕭讓的心,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來,大塊頭練的可是武技閣二層的劍法,這劍法和樓梯劍氣比,居然垃圾一樣不入流,他到底是得到了怎樣的逆天絕學?
“荒唐,一個胎息境的廢物,竟然敢指點鐵崖?”
“還忘記劍招,簡直吹破天了,沒劍招怎么出招?”
“鐵崖乃內門風云榜排行第四的強者,這廢物怕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鐵崖的注意吧。”
蕭讓這隨意的幾句話,在武技閣的二樓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個胎息四重的廢物,居然煞有其事的指點命泉二重、風云榜第四的高手,這真是打出娘胎以來見過的最荒唐的事。
“哼,不知好歹,真以為我剛剛對你說了兩句話便和我很熟了,居然跑到我面前裝起瘋來。”
鐵崖鄙夷的看了一眼蕭讓離開的方向,直接就將蕭讓的話拋到了腦后,又握緊長劍,刺出漫天劍影。
“廢物,誰允許你來的武技閣,不知道武技閣已經封鎖了嗎?”
蕭讓還沒走多遠,一個人便從對面走過來,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說道。
“嗯?怎么到哪都有這些蒼蠅?”
將目光從鴻蒙斬天訣中移開,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蕭讓的目光,落在一個玉面青年身上。
說這青年玉面,那可是半分不假,他這一張臉,可是比九成的女子都要漂亮,如果不是他喉部有喉結,胸前太過平整,蕭讓差點就將其當成女子了。
蕭讓不在內門,所以不認識這玉面青年,但是其他內門強者一看到這玉面青年,皆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蕭讓。
玉非郎!
這攔住蕭讓,面色不善明顯來者不善的,赫然便是內門風云榜第二的玉非郎!
周遭之人一個個冷笑不已,蕭讓的目光卻很冷靜,直視玉非郎那鄙夷的目光,不亢不卑的道,“這武技閣乃是宗門設立,專門讓宗門弟子挑選武技的地方,我為何不能進?”
“你膽識倒是不錯,沒嚇住你···廢物,你手里拿的什么,給我看看。”
玉非郎白皙無比、比女人都要漂亮的手,伸到了蕭讓身前。
“我挑選的武技,為什么要給你?”
蕭讓看著玉非郎,問道。
轟!
玉非郎直接就是一道排山倒海的掌風壓過去,冷笑道,“不為什么,就因為你是個廢物!”
砰!
蕭讓的身體好像被巨錘砸中一樣,一下子便拋飛出去,手里握著的劍訣啪的掉在地上。
玉非郎也不去撿,用眼一瞥,不由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居然是這本廢書,廢物就是廢物,就連選的武技也這么廢!”
嗖!
飛起一腳,將劍訣垃圾一樣一腳踢到一旁,玉非郎伸手往下面一指,“二樓不是你這種廢物呆的地方,給我滾下去!”
被人如此羞辱,蕭讓卻是沒有像眾人想象中的發狂或者是屈辱的滾蛋,反而平靜無比。
他慢慢站起來,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冷冷看著玉非郎,“我就問你,你一出生就是現在的修為嗎?”
玉非郎皺眉,“你想說什么?”
“就算你是個天才,但也是從零開始修行的,也是從弱小的胎息一重開始的,哪個人沒有胎息四重的時候?”
“玉非郎,你因為我是胎息四重就說我廢物,那你胎息四重的時候呢?是不是我也可以說那時的你是廢物?”
“你現在修為比我高,無非是年紀比我大,修行時間比我長,若是我修行時間和你一樣長,你這種貨色,我單手捏死你!”
你這種貨色,我單手捏死你!
此話一出,當真石破天驚,玉非郎身為內門第二,命泉二重的強大修為,放眼整個內門,有誰不敬?
拿到外門,玉非郎就是一個土皇帝,吹口氣都能把人嚇死,敢這么對玉非郎說話的,還是第一個。
玉非郎也被蕭讓的膽色驚到了,第一次正眼看蕭讓一眼,不過眼中的鄙夷之色仍舊不減,“膽色倒是不錯,不過說得再好,也改變不了你是廢物的事實。”
蕭讓將鴻蒙斬天訣撿起來,慢慢的把上面的灰塵擦拭掉,低著頭,很平靜的道,“別一口一個廢物的,若是有一天你忽然發現,你嘴里的廢物其實是你需要仰望的天才,你的臉該往哪里放?”
“哈哈哈!”蕭讓話音一落,玉非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直笑得是前仰后合,一副要撒手人寰的樣子。
“哈哈!就是,你這種廢物,竟然敢跟玉非郎比,真是癡心妄想!”
“玉非郎可是一等一的天才,你給他提鞋都不配,趕緊滾吧!”
不光是玉非郎,武技閣二層的其他人,也都是笑得快要斷氣。
“這小子的膽色當真是驚世駭俗!”
唯一一個沒笑的便是鐵崖,他雙目閃動著莫名的神采,眉頭不由得就是微皺,如此膽色的人,剛剛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是不是有點道理呢?
足足笑了十幾息的功夫,玉非郎才艱難的直起腰來,趕蒼蠅一樣的擺擺手,“廢物,看在你讓我這么歡樂的份上,我這次不為難你,你自己滾下去吧。”
“玉非郎,我會下去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我自己想下去。”蕭讓仍然平靜無比的看著玉非郎,他已經從周圍人的聲音之中判斷出了玉非郎的名字,“你一直都在說我廢物,我有一句話也想送給你,你玉非郎,在我眼里,其實也是一個廢物!”
你玉非郎,在我眼里是個廢物!
蕭讓這話,好像一座山推倒在湖里一樣,把所有人都給震驚到了,一個個都大張著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蕭讓。
更有甚者,狠狠的扇自己的嘴巴以確認自己有沒有在做夢,有人當著玉非郎的面說他是廢物,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生?
怎么會有人這么大的狗膽?
玉非郎的臉,在一剎那僵在了那,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蕭讓,一字一句,冰冷無比的道,“你,想過這么說的后果嗎?”
“只仗著修為高在那逞能,不是廢物是什么?有本事將你的修為壓制到和我一個等級,你我二人,來一場大戰!你敢嗎?!”
蕭讓大聲說道。
“什么?他居然挑戰玉非郎?!”
“這世界太瘋狂了,胎息境的廢物,要挑戰內門巨頭!”
武技閣這些武修還沒從上一句話的震驚中走出來,蕭讓便又拋出了一個更大的震驚來,差點把他們給嚇昏。
“以不到胎息的修為,攀登到二層,這是巨闕宗百年未曾見的事情了,而且他的修為才只是四重,百年前那個好歹也是五重。”
“修為明明很低,偏偏不懂得低調,膽子大到我老人家都害怕,越級挑戰比自己高了三個境界的強敵。”
“這小子,有趣啊。”
武技閣的門口,看上去正在慵懶的曬太陽的書老,卻是笑瞇瞇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