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上,幾乎所有人都在為戰王之戰傾倒,人們口中議論的,也都是戰王之戰的種種。
但是蕭讓卻靠著他那超強的聽力,在不經意間,聽到了一些關于自己的信息。
“青子衿,到了現在你還在說蕭讓的好話,你眼睛瞎了嗎?從戰王擂臺建好到現在,他根本就不敢出現哪怕一次,他不是害怕是什么?”
這是一道充滿鄙夷的聲音,說話人是個青年。
“胡說,蕭讓才不是逃走,他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蕭讓神識掃過去,就看到青子衿氣鼓鼓的反駁著,雙手叉著腰,瞪著兩只眼睛,活脫脫一個小潑婦。
青婀娜有意隱瞞蕭讓的真實身份,但蕭讓終究是蕭讓,時間久了,當初那個小雜役就是宗門傳奇蕭讓的消息還是被青子衿知曉了。
這一下可了不得了,青子衿居然救了大名鼎鼎的蕭讓一命,這簡直就是一件太偉大太自豪的事情,青子衿從此就像換了人,連走路都輕飄飄的,到處吹噓自己和蕭讓有關系。
一開始,青子衿的確被很多人羨慕,被很多人圍著轉,被人們捧上了天,這種感覺太美好,可把青子衿樂壞了。
但是好景不長,隨著戰王擂臺搭建好之后,一波又一波的人去挑戰九大戰王,一場又一場激烈精彩的戰斗捍衛著九大戰王的地位,但那個讓青子衿引以為豪的蕭讓,卻是就此失蹤!
一開始,人們還以為是蕭讓有事,但是隨著蕭讓終日缺席,流言終于四起,很多人都開始質疑起蕭讓的實力來。
在那些宗門弟子心中,進入內門乃一等一的大事,而排位戰直接和進內門關聯在一起,所以排位戰也是一等一的大事,就算是雙親突然暴斃,那也要等排位戰結束后才能回家奔喪。
蕭讓這種不把內門放在心上的心理,根本就沒人能理解,這也就導致了人們對蕭讓質疑重重:
如果他真的有戰王資格,為何會避而不戰?
“蕭讓,嘿嘿!他倒是行得一手好騙,居然能夠混入九大戰王的名單,但是那又如何,沒有戰力,一切都是空,他到頭來,還不是只能逃跑!”
蕭讓又聽到那和青子衿爭執的青年不屑的話語。
“胡說,蕭讓他是天才,我救過他,和他打過交道,他就是天才!”
青子衿又大聲分辨道。
“天才?我現在想向你的天才挑戰,他在哪里?”
青年哈哈一笑,笑聲中滿是不屑,頭抬得高高,似乎這樣才能體現出他不將蕭讓放在眼中,“如果蕭讓敢來,我讓他一只手,看他能不能在我手下堅持十招!”
“哼,就你這種貨色,給蕭讓提鞋都不配!”
青子衿兩顆小虎牙刺在空中,熠熠生輝,殺機凜然。
“看”到這,蕭讓收回了神識,他笑笑,覺得青子衿挺可愛的。
看到這種事情,他也就笑笑而已,上去把青年虐一頓來證明自己有多牛,這種無聊的事情,他才不會做。
“蕭讓,還沒來嗎?”
除了青子衿外,蕭讓還聽到一個滿含殺意的聲音,他神識掃去,就看到一個手持金色小刀的人,正一臉陰沉的站在那。
“整個挑戰賽都沒出現,他或許不會來了。”
和胡一刀站在一塊的那人,竟然是陳法言,他不像胡一刀那樣殺氣蓬勃,口氣之中,反而是有些遺憾,“我還想著在整個宗門眼前將他踩在腳下,他卻直接消失,不給我這個機會,蕭讓啊蕭讓,難道你是從什么渠道了解到我實力暴漲,怕被我踩在腳下,所以避而不戰么?”
“這陳法言,居然實力暴漲?”
蕭讓皺眉,陳法言的確不是陳法天那廢物能比的,當初的他就強大無比,站在外門巔峰,如今再次實力暴漲,那會到何種程度?
除了寥寥幾人,怕是已經外門無敵了吧。
蕭讓甚至有種感覺,陳法言,絕對是傅柔指最大的敵人!
“孔老哥,你說這蕭讓,不會真的是逃了吧?”
蕭讓聽到了墨空的聲音,他神識掃去,看到墨空居然不是和副隊長蘇明河在一起,而是呆在一個虬髯青年身旁。
“你覺得呢?”
孔倏然掃了墨空一眼,“這所謂的九大戰王,你們八個加起來,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碎,你可知我為何還同意做這九大戰王?”
“凌隊長苦苦懇求你?”
墨空小心翼翼的說道。
“真是豬腦子啊,我若不愿意,怎么會被他的苦苦懇求改變。”
孔倏然伸出手掌,拍拍墨空肩頭,哈哈一笑,“那是因為,當年的我,沒有參加過任何的類似排位戰,所以覺得挺好玩的,就過來玩玩。”
“額,你是說,蕭讓覺得排位戰不好玩,所以才不來的?”
墨空眼睛瞪得老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聽到了什么?被無數人視為身家性命的排位戰,居然有人認為不好玩,所以不來?
“曾經滄海難為水,這位虬髯老兄,果然最懂我。”
蕭讓默默的對著孔倏然一笑,收回神識,將目光投向前方的擂臺之上。
那里共有九座擂臺,七座是空的,只有最外圍的兩座擂臺上有人。
左首的那座擂臺,一下就吸引了蕭讓的目光,因為那上面站著兩道人影,其中一道,赫然便是傅柔指!
而另外一道人影,則是有些出乎蕭讓的意料,居然是花劍。
“花劍難道是柔指的對手?”
蕭讓心中有些疑惑,傅柔指可是胎息五重巔峰,站在外門的最高峰上,在蕭讓看來,除了虬髯青年孔倏然之外,無人能敵。
怎么花劍卻要挑戰傅柔指?
“難道是狂化?”
蕭讓的腦海中,冒出了狂化這個詞,他對花劍略有耳聞,知道花劍有一種狂化絕技,但是卻從未見過,此時此刻,除了狂化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花劍靠什么和傅柔指爭鋒。
另外一座擂臺,雖然不像這座擂臺一樣一下抓住蕭讓的眼睛,但同樣讓蕭讓感興趣。
因為其中一道身影赫然便是陳法天!
“胎息四重,初期,沒錯,幾個月的時間,這根廢柴終于是突破了。”
擂臺上,陳法天的氣息釋放的很狂暴,蕭讓一眼就看出來他現在的修為,果然不出所料的低。
“胎息四重,和其他人比,或許有幾分實力,但絕對沒資格站在戰王擂臺,他的依仗是什么?”
蕭讓盯著陳法天,雙目之中,精光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