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尋思:“任我行一介梟雄,直接給他殺了,難免和日月神教成生死大仇,待我離開,衡山派可不是日月神教的對手。這么多人看著,當面反悔,名聲也不好聽。唔……為了防止任我行報復,便將他廢了吧,一個廢人,可當不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即便他有向問天、任盈盈等的支持。”
李晏心下計議定當,說道:“我信守承諾。”
他左掌凌空拍出,掌力疾吐,一道火紅色的掌力,擊在任我行背心。
任盈盈、向問天等齊聲呼喝:“手下留情!”
李晏將任我行往外一丟,丟給了向問天,哈哈大笑,說道:“人我不會死,給他一個教訓。咱們走。”
此言一出,眾人好奇心起,齊向任我行望去,只見任我行肌膚通紅,身子不住發抖,突然大叫一聲,氣息委頓不堪。
任我行厲聲叫道:“劉芹!劉芹!”但他聲音虛弱,再無昔日“圣教主”的風范。
眾人心下明白,任我行的武功,已被李晏廢去,此時的他,無異于一個廢人。
向問天叫道:“劉掌門,咱們說好的,你怎么言而無信?廢去了教主一身功力。”
李晏哈哈一笑道:“我只是說了會放了任我行,什么時候說過,不廢掉他一身武功?”
令狐沖心中稍寬,想道:“若劉掌門狠下辣手,真將任教主殺了,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廢去他一身武功,那是最好的結局了,不用擔心任教主野心大發,攻打各門各派,強令臣服,也算是減少了江湖武林中的一樁動亂。盈盈,也不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余人皆是此想。
兩派拔隊起行,行出十余里后,再見不到日月神教,這才駐隊稍歇。
令狐沖向李晏道:“劉掌門,這次蒙你搭救,令狐沖感激不盡,你的恩情,真不知如何報答才好?”說著躬身一禮,眾恒山派弟子也恭敬行禮。
李晏說道:“在朝陽峰上,咱們兩派同氣連枝,少了任何一派,那都不成,這是互幫互助,說不上我的恩情。”
令狐沖道:“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嘿,自相殘殺還差不多!華山、泰山、嵩山三派,窩里反自相殘殺,從此江湖之上,再也沒他們的字號了。”
眾人也是不勝唏噓。
李晏笑道:“我們又不圖爭霸江湖,理那些作甚?過好自己的日子,那就行了。”
令狐沖也是大笑,向李晏抱拳道:“劉掌門,衡山派今后如有差遣,恒山派自當效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這就別過了。”
帶領恒山派眾人,告別而去。
行了幾日,離華山已遠,始終不見日月神教派兵馬追來,衡山派眾人漸覺放心。
不一日,一行人來到衡山天柱峰上,向留守派中的同門,述說此去華山,經歷了何等兇險。
至于掌門人力敗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光明左使向問天及十二堂正副香主,共二十六人聯手,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任我行被掌門人廢掉,魔教勢必內亂,無暇他顧,江湖將迎來難得的寧靜。”門中幾名宿老嘆道。
卻如眾人所料,任我行回到黑木崖,便被教眾轟下臺來,他一介廢人,如何當得教主之位?
日月神教亂了一段時間,最后由向問天,接任了教主之位,任我行則在任盈盈的帶領下,不知所蹤。
又過了半年,恒山傳來喜訊,說她們的掌門人令狐沖,將和任盈盈完婚。
這兩人的事情,但凡江湖中人,誰人不知?
衡山派在莫大先生的帶領下,也送上了賀禮,李晏并未親自前去祝賀,他自從回到衡山,便終日閉關苦修,少有外出。
時光如梭,寒暑易過,晃眼之間,便已是三年之后。
李晏站在衡山一座高峰之頂,眺望遠方的天柱峰,忽地嘆道:“來到《笑傲江湖》,算起來已有五年之久,直到今天,才終于要回歸了。”
數月前,在他的胸口處,那神秘圖騰開始隱現,李晏知道,自己離去之期將近,當下交接手中事務,其實也幾乎沒有。三年來,他就任衡山派掌門,大小事務,盡數由門中宿老管理,只在一些大事來,才由他親自裁定。
他說自己苦修無果,要游歷天下,走遍天南海北,不再適合擔當掌門。莫大先生起復,復任掌門人一職,曲非煙本想和他一起下山,但這只是一個借口,他如何敢同意?
將派中事務交接完成,李晏又等了兩個月,直到今天清晨,才辭別眾人,下山而去。
然后他來到了這一座山峰頂上,等待神秘圖騰的召喚,回歸主世界。
過了兩個時辰,日頭西斜,李晏忽覺胸口一陣滾燙,心頭一喜,整個人便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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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多了多少時候,李晏漸覺身上發熱,慢慢睜開眼來,只覺得烈日耀眼,又即閉上,聽得母親南宮柔叫道:“晏兒,你醒啦。”
李晏再度睜眼,見父母正凝視著自己,臉有笑意。
李晏翻身坐起,透過窗戶,看見窗外樹林掠過,登時醒悟:“是了!我回歸了主世界,現在還在黑鱗馬車上,準備趕往白龍郡郡城。”
南宮柔道:“你才睡了一個時辰,可以多睡一會,距離晚上還早得很。”
他們前去郡城,代縣四大勢力,全部在此,加上依附于四家的一些小勢力,隊伍龐大。
白天趕路,晚上就地歇息,一行人無論男女老少,全是武林高手,先天之境的武者,也有十余位,可不怕剪徑的小賊。
李晏暗想:“我穿越到《笑傲江湖》世界,足足五年時間,原來主世界中,才僅過去一個時辰。”微笑道:“一個時辰就夠了,再睡晚上又睡不著了。”
一家人在車中聊著天,李晏感到神秘圖騰泛起一股股熱力,顯是將《笑傲江湖》世界之中的一身渾厚內力,復歸于此身。
當下盤膝打坐,作吐納練功的模樣,讓李鴻文和南宮柔頗為歡喜。
過了良久,忽然東北角上遠遠傳來馬蹄聲,漸奔漸近,聽得出是一支隊伍,馬蹄聲又密又集,跟著聽得一人大聲呼叫:“是代縣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