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事?故人找我……帶他去接待室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過去。”
劉必華放下手中的電話,有點困惑不已。
自己的故人?剛剛詢問前臺的工作人員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的劉必華將自己以前的故人都過濾了一遍,想不出來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是哪個朋友。
不過他也不在意,待會兒見一面便知道是誰了。
“怎么了?”劉必華的對面,他的好友擔(dān)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有個故人來訪,你先在這等會兒,我一會兒回來。”
劉必華離開辦公室,前往接待室走去。
緩緩?fù)崎_接待室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的瞇瞇眼道士,滿臉溫和的看著他。
還有一個背對著他,身著黑色道袍墨發(fā)披肩的道士,俯視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嗯?煥……煥金道長,您怎么會在這?”劉必華看到趙煥金很是驚訝,按理說他早已退出全性,龍虎山之事自己完全沒有參和,怎么會來找自己呢?!
他從始至終都認(rèn)為自己是安全的。
“劉先生……不是我找你,是我?guī)煹堋嘧冢夷阏f點事!”
趙煥金笑容不減,伸手朝余宗一指,將劉必華的注意力引到了一旁的余宗身上。
“余……余宗道長嗎?不知……所為何事?”
要……要死!這個龍虎山的殺神,為什么會盯上我?劉必華冷汗直流。
能在全性四張狂以及全性頂尖戰(zhàn)力苑陶的圍殺下,將他們打得落荒而逃,甚至反殺高寧和苑陶的狠人,劉必華不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有還手之力。
全性已有上百條人命被他眼前這溫潤如玉的翩翩道長如草芥般收割于手了。
余宗緩緩回頭,神色不明的看向了面前的中年人。
脫離了全性,而又還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沒有參與到前幾天龍虎山的大戰(zhàn)中來,倒是個不錯的……傳話筒!
“劉先生……你們?nèi)运烈舛鵀椋苁菂柡Π 5挂餐τ腥员U娴囊馕丁?
“余…余宗道長,你你聽我說,龍虎山上的事,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啊。全性的事我早就不摻和了,這這……這煥金道長也是知道的啊,我都退出七八年了我,再說了,就說給我天大的膽子,我……”
“龍虎山上的事,你都知道?”
余宗溫和的眼神一凝,頓時讓劉必華壓力大增。
“我……這這…”
“也對,畢竟是有全性背景的公司,也算得上是手眼通天了……劉先生,麻煩您給帶個話,這次我們師兄弟下山,沒什么事,只是想給師傅代個勞……掃平全性!”
余宗話語剛落,還不待劉必華做出回應(yīng)呢,房間的大門就被大開了……
“老劉,哪個故人耽誤這么久?需不需要幫忙……嗯?龍龍…虎山,余宗!趙煥金!”
“你快走!”
劉必華大急,人家才說要將全性掃平,怎么就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不是撞槍口上來了嗎?
這個來找他的朋友,正是全性的人。
余宗衣袍一揮之間,大門關(guān)閉,鎖住了來人的退路。
“既然來了……又何必再走呢?”
余宗腳尖輕踏,身影瞬間消失,右手從寬大的袍袖中電射而出,五指如鋼鐵般箍住來人的脖子,輕輕用力一捏……
咔嚓…
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那是脖子被生生捏斷的聲音。
隨著余宗手指松開,來人身體軟趴趴的掉在了地板上。
從余宗出手到結(jié)束,一切過程不過耗時零點幾秒的功夫,此時他身后的殘影才開始漸漸散去。
余宗面無表情的看了劉必華一眼,完全沒將剛剛的人命放在心上:
“劉先生,那就麻煩你了!”
劉必華冷汗直冒,手腳發(fā)冷。
這種僅僅被看一眼就如芒在背的壓迫感,他已經(jīng)好多年都沒有遇到過了。
“是…是”
他趕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忙不迭的回應(yīng)道。
余宗和趙煥金隨后施施然離開了天和公司,朝下一個據(jù)點趕去。
剩下的,就看劉必華的了。要是能順利等來全性的高層和一些重要人物的迎戰(zhàn),此行倒是可以省去不少功夫。
接下來的幾天,礙于老天師的威脅,沒有公司和十佬勢力的阻礙,事情進(jìn)展的比預(yù)期的還要順利不少。
年輕一輩的尋仇報復(fù),遠(yuǎn)談不上可以影響擴(kuò)大到整個異人界。
除非是像老天師這樣的鎮(zhèn)山核武般的異人界第一的存在,才能影響到異人界的走向。
才會讓公司和十佬勢力感受到威脅,生怕打破平衡而連手去制約。
全性所在的酒吧,街頭巷尾,酒樓……等等,無論多隱秘的據(jù)點,都在遍布全國的正一教分支勢力的情報網(wǎng)覆蓋之下,無所遁形。
這就是千年傳承的正一教的底蘊和實力,當(dāng)今異人界最頂尖勢力,不是說說而已。
除了國家機(jī)器,以及隸屬于國家管轄的勢力——哪兒都通公司,異人界還沒有哪個勢力能與其媲美。
所有躲藏在據(jù)點的全性成員,都被屠殺殆盡,血流成河。
無論是收到風(fēng)聲從而號召大量人手反抗,還是早早設(shè)下陷阱想要埋伏拼殺,又或者精通暗殺之道的成員層出不窮的偷襲暗殺……各種手段,在絕對實力面前,都顯得像紙一樣脆弱,蒼白無力。
死亡之風(fēng)蔓延整個全性組織,恐懼席卷了所有成員,他們瑟瑟發(fā)抖,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嚇得如驚弓之鳥一般尸山而逃。
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一個人,僅僅一個人就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
在全性高端戰(zhàn)力和真正實力強大的話事人沒有出手迎戰(zhàn)余宗之前,他們就只能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跑。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個星期,直到一個星期后的晚上。
趙煥金接了個電話,從劉必華那里得知,全性一些話事人終于接了余宗的戰(zhàn)書,答應(yīng)迎戰(zhàn),地點就選在……錫林郭勒草原!
自此,這場殺戮才慢慢消停,全性的成員也得到了喘息的時間,籠罩在他們頭上的烏云也隨著這次高端戰(zhàn)力的迎戰(zhàn)而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