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在大陸上召開了一場最高級別的會議,由鄭莊公親自主持,會議的內容在之前就已經派人告訴各國國軍了。
那就是西方大陸已經準備東征了,至于劉柳柳的事情則是保密起來,只是謊稱說是葉子房的探子探查到的消息。
因為大陸各國之間并不很友好,之所以沒有大規模的戰爭發生全是因為東岸黑災的原因,但是今天黑災已無,各國間千年以來的積怨還未消除,這件事如果被某個心存敵意的國家知道,只用些小動作便可以讓劉柳柳死無葬身之地。
各國都有自己的打算,鄭莊公也沒指望他們都能來,但是這樣就能清楚的看清各國的態度了,燕國女皇龍歸燕,衛國衛央公,齊國齊僖公,寧國魏逆公,算上鄭莊公共有五國國君親自前來。南越越成公回了一套客氣的說辭,宋國則干脆連信都沒回。
其中燕國和鄭國世代交好,衛國和燕國對立,衛國上次又與鄭國發生了摩擦,新寧國在東岸大戰后元氣大傷,各國關系可謂錯綜復雜。
幾位國君雖然都相信鄭莊公不是隨便開玩笑的,但對圣戰這件事的看法還是有很大區別。衛央公持保守態度,他說要親自看到西方的軍隊才會下判斷。燕國國力最弱,而且這幾年一直被衛國打壓,對西方大陸根本沒有接觸,只能在那劃水。
齊僖公則根本看不起西方的軍隊,他說道:“一群被宗教控制的國家能有什么戰力?他們見識過什么是騎軍嗎?見識過什么是戰陣嗎?見識過什么是烈酒嗎?”
鄭莊公的態度和衛央公差不多,只是在心中更加高估一些。但魏逆公的態度卻截然不同,他沉重的說道:“我以前喬裝去過西方大陸,說實話,從國力和軍隊實力看來,我們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單獨對抗他們。”
齊僖公拍了拍桌子道:“你小子不要胡說!一群黃發鬼子的軍隊哪來什么實力?”
在幾位國君之中,魏逆公和衛央公最為年輕,衛央公三十一歲,他十二歲被迫害逃出衛國,二十歲便率軍隊重新將衛國打了下來,親手殺了篡位的叔叔。他執政期間勵精圖治,法紀嚴肅,內政修明,五次北伐燕國拿下了哀陵三道,使用衛國一躍成為國力雄厚的頂尖大國。
面對這樣的衛央公,其他國君都愿把他視為和自己一樣的地位,可是魏逆公則不然,他太年輕才二十一歲,遠沒有父輩積累多年的那種威勢和銳氣。不僅這樣還得到了漠北和韓國兩國的所有國土,直接成為了國土面積最大的國君,讓他們嫉妒有羨慕,語氣自然也極為不善。
魏逆公也不是善茬,他有意立威,直接踹倒了凳子說道:“邊關的守戒騎士團你們見到了吧,這樣的精銳騎士團教廷還有三支,不算這些,低一級的騎士團也有幾十只。天人境強者他們有十三使徒,還有境界更為恐怖的教皇,而且他們和我們不一樣,教廷對所有家族有絕對控制力,這樣一股部隊我們怎么擋的住。”
齊僖公號稱千杯大王,脾氣當然是烈的可以,被魏誥這么一拍當然忍不住,直接就和魏誥對罵起來。
兩國皇帝對罵自然是世上少有的事情,魏誥罵的斯文,齊僖公罵的不斯文,其他幾人都各懷心思的聽得津津有味。
鄭莊公臉色有些陰沉,距離西方大陸最近的南越和宋國都沒來,其他幾國都對西方大陸情況知之甚少,而且之間還有暗處的勾心斗角,所以才會有這場玩笑般的爭吵。這樣雖不至于毫無意義,但是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法至少也得七八天。
但事情進行的往往比人預想還有快上許多,但快的不是鄭莊公這邊,而是西方大陸。
劉柳柳被困兩個月后,大陸會議召開三天之后,南越閃攻宋國,幾天的時間就幾乎打下了宋國大半的疆土,張北壩大草原也落入南越之手。
同時西方教廷借路南越,南下攻擊齊國。守誓,懲戒騎士團為先鋒勢如破竹,五天便打到齊國西線最后一道雄關,西峰城。
這邊的大陸議會不得不解散,齊僖公連夜趕回都城,鳳陽。
之后僅隔一天,鄭國,衛國,燕國,新魏便同時決定出兵,他們決定如此之快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因為西方教廷的軍隊太可怕了。
這種可怕不是體現在實力上,而是體現在做法上,這是一場信仰之戰。對攻占下土地的人民,教廷軍強制讓他們改變信仰,之后沒收了他們所有的財產,并頒布了嚴厲的教條限制他們。
在此期間別說不同意,哪怕稍微露出一點反抗的態度就會當場釘死在十字架上。
東方大陸大多信仰的都是自己的祖先,就算有教派也是神火教,佛門那種很松散的教派,所以一開始這些人很不適應,為了活命都只是表面改變,內地里還是本著原始那一套。因此在這五天內足足有三十萬人死在十字架上。
除了南越大陸諸國都已經把這場戰爭看成事關種族存亡的大戰。
在夏雨落出山之前西方大陸發起的圣戰便已經開始,東方大陸諸國是被動應戰,只能臨時做出一個還算說的過去的戰略。那就是燕國和衛國還有剩下的宋國兵力對付南越。鄭國,齊國,魏國三國支援齊國。
就在夏雨落出山的第三天魚紅袖找來了,要不是沈七七認得他,估計他永遠都進不來黃陵縣,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唐雪舞。
原來是唐雪舞找到了魚紅袖,又是魚紅袖帶她來到了這里。
唐雪舞說道:”我偷渡回來之前,小姐的狀態非常冷靜,她跟我交代了許多事情讓我轉答,但唯獨沒提到你。我想小姐雖然不說,但心里還是希望你能來的。“
劉柳柳被困圣城的消息夏雨落還不知道,聽聞之后他心神大亂,魔女的人格差一點就多得了主導權。
在夏家被監禁了八年,在黃陵縣苦等了八年,第一個來找到他并把他帶到外界的就是劉柳柳,不知不覺這個跟他同歲的女孩就再也忘不掉了。
一起同過生,一起共過死,一起的時候很輕松,分開的時候很掛念。
只是相遇,便足夠幸福。
一旦決定好要做的事,心里反而冷靜了下來。在救回劉柳柳的這件事情,夏雨落沒有考慮任何困難。
夏雨落對沈七七行了三個大禮,守山一脈為了他,為了夏家付出了太多,為的僅僅是萬年前的誓言。
夏雨落說道:“沈姨,我知道我很重要,也知道西方教廷很強大,但我喜歡的女人就在那里,我要去救她。”
沈七七微笑著說道:“小雨啊,不管是你的身世還你的血脈都是夏家強加在你身上的,我不能說讓你拋棄這些。現在夏家的家主不是夏紫天,不是夏九幽,不是你父親,而是你。夏家在你手上是重歸巔峰還是走向末路全部都看你,無論你做出什么決定都沒人有資格反駁。但你要知道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救不了還做什么家主,還修什么天地大道,天大地大難道還能大過那個女孩?”
夏雨落難道露出笑容道:“我走了。”
“等等!”沈七七說道:“我是守山一脈,家主在哪我便在哪里。”
南宮漓和付盈盈已經無言的站在了身后,魚紅袖也說道:“弟妹有難,我怎么可能不去。”
唐雪舞也說道:“就算你們不去,我也會去。”
現在西方大陸還沒有關于劉柳柳的消息傳出來,那就證明她現在還沒有事情。夏雨落他們兵分兩路,夏雨落先來到了燕都找到了白澤,他知道白澤能聽懂人話直接問道:“劉柳柳現在遇到危險了,要去救他嗎?”
白澤長鳴一聲,直接騰飛而起,看樣子比夏雨落還要急切。夏雨落沒有資格騎在白澤身上,只能抓在他的尾巴上。
白澤踏空而行,可日行千里。走時他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念鎖定了他和白澤。這是龍象老祖的神念,他不會把白澤至于危險的境地,這也是夏雨落的算計之一。
一人一獸來到了棺材谷,冥神分開了棺材谷,把他們迎了進來。
冥神的頭骨不斷在白澤旁邊盤旋,好像對白澤很感興趣,他說道:“每一界只有一個鎮獸,所以每一個鎮獸都是獨一無二的,鎮獸司一界氣運,乃真正的天地生養,蘊含著無數的奧秘。”
不過白澤倒是很怕冥神,那是一種對至強者的本能畏懼,看來神明的偉力已經突破了世界的范疇。
夏雨落是來帶走那三只天人的,冥神爽快的把白骨巨龍,古狼和白骨巨人交給了夏雨落,好像因為夏雨落血液的原因它們已經可以離開棺材骨的范圍了。而且冥神還說鎮獸是珍奇物種,又額外交給了夏雨落兩具白骨,是吳山老祖和雷道人。
現在他們已經變成單純的兵器,原本不可一世的天人落得如此下場讓夏雨落也不禁感到一絲惡寒。
另一邊沈七七他們到了宋國宣城,從這以西的三十多城已經全部落入了南越之手,宋國僅剩下五分之一的版圖。而且宋明公還有他的弟弟已經死在都城高陽,現在執掌大權的是他的叔叔,宋立名。
要救人他們不能明目張膽的過去,至少要弄清劉柳柳的位置,但那里有十二使徒中的【圣徒】還有【持槍者】親自鎮守。天人的氣息在天地間顯得太過龐大幾乎不可能瞞過互相。
所以只能感應境界的人去,可是戰爭期間把守和其嚴格,幾乎不可能混過去。
正當眾人苦尋良策的時候,喬四海找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