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儒在眾目睽睽之下,蝸牛式的移動到床榻邊,歐陽烈松開拳頭雙手一報對著允嫣就是一鞠躬,有了怪醫徒弟的幫助,相信義父就不會有事了。
歐陽家的眾位兄弟屏息以待這結果,只見司空儒只是把一下脈隨后就抽手離去,不再多語。
“司空公子?我義父怎么樣了?”歐陽吟首先沉不住氣上前問道,不管怎么樣,這歐陽震天可不能就這樣出事啊,他還等著他有一口氣來分配這龐大的家業呢!
看著那眼底略有焦慮的歐陽吟,司空儒眼珠一轉,面色一沉,“唉,不得不說,歐陽老爺要破我的例子了。”那么的傷情那么的幽然,令屋內的眾人心下一驚,面色顯露的有喜有悲。喜的是前面的長義子,因為早些就接了一點鋪子什么的,現下就歸他們自己的了;悲的恐怕就是那些小一輩的因為啥也撈的不多。
一群人渣!司空儒心里怒罵道,好歹養育你們這些人這么久,竟然這樣‘關心’著養父的身體。
“司空兄,連你也沒有辦法么?”歐陽烈蒙住了,原本想的就是有司空儒在場就不會讓義父有多大問題,誰曾想這怪醫的徒弟也治不好的話,難道義父真的就命該這般?
不理會哀傷的看著自己的歐陽烈,司空儒走到藍柳身邊一言不發,看著低眸望地的人兒滿是疑惑,她也相信他治不好?
“哼!五弟什么時候也相信外界的傳言了!這義父的病情你還不是最清楚?”聽到司空儒說的破例,歐陽劍嘴角微微扯起弧度不大令人難以察覺。這歐陽震華如若真的‘不行了’,那么獲益最大的就算是自己,因為每個人的管理都是分階層的,除了歐陽烈不喜歡這商人之事,只是有甚少的家業外,越在前頭的人家業也就越多,他是大少爺,也就是說他的權力最大,能力最好,手下的家業自然也是居多。
“大哥這話,五弟就是聽不明白了,難道大哥就不清楚義父的病情?還是說大哥只忙著賺錢連義父也懶于注意?”原本只想與世無爭的歐陽烈此刻一改溫文爾雅的形態反擊的說道,眼睛卻一直盯著床榻上的人。
聽著已經扔掉自己溫文的外殼之人的語氣,允嫣這才抬起頭看向床榻上,再轉頭看向一旁的司空儒,心里一陣冷笑,治不好?唬鬼去吧!
“你!”歐陽劍惡狠狠的瞪著歐陽烈怒喝一個字,心里卻想著等歐陽震華真的離去時,就是你歐陽烈掃地出門之日!哼!
不愿再多加搭理這些人,歐陽烈走到床榻前握住歐陽震華的手,閉上眼睛沉思著。如若義父真的治不好那他也再留無意,只是不曾想義父為善那么久竟然會被害到?心里著實一陣難過。
“五哥,”婉兒看著歐陽烈這樣心里一緊,忙上前準備安撫,不料手還未拍上歐陽烈的肩上,已被六少爺一把抓住狠狠一拽扯入懷中,怒目相對。
又是這出戲,允嫣心里一陣無聊,難得她如此空閑來這觀看游戲,竟然這么掃興,眼珠一轉,嘴角一揚,食指對著一旁的司空儒一勾示意他附耳上前。
待司空儒慣性的附上前去,允嫣緩緩脫口而出,聲音之輕到僅有他們兩人知曉,“這家人如此討厭,怎地你也要玩上一玩?”
司空儒剛附上耳朵就懊悔起來自己怎么那么聽話起來?一聽允嫣那輕微的詢問,頓時一驚,就知道瞞不過這個女子,皺了眉頭回語,“不知允嫣姑娘想怎么玩?”這時他下意識的呼出真名問道,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但也是好奇這女子到底打著什么鬼主意。
“你不覺得來點奇跡會好點?”眼里嘲諷之意甚濃,她還真想觀摩一下到時候大驚失色的眾人。
“允嫣姑娘?”好吧,他承認自己跟不上允嫣的思緒只好慢慢詢問。
“先治好歐陽震華,然后再讓他‘昏迷不醒’等到時機一到,再突然醒來,此為奇跡!”藍柳雙眸含笑的說道,那些暗處的藏身之人不是喜歡驚喜么?那么她怎么好意思不讓他們好好驚喜一番?
“說來說去還不是叫我醫好他!”司空儒喃喃自語的說道,雖然允嫣沒有內力但是在訓練上讓她能夠輕易的聽到司空儒的低喃,不由的一陣悶笑。
“你不覺得等這些人分好家產才發現他們的主事人突然醒來那場面會很壯觀?”藍柳享受著腦海里不停翻變的種種場景,漫不經心的說著,“想想他們做的那么大手筆,再構思到時候可能會發現的情況,你不覺得好玩?”游戲本該就是讓人覺得好玩,只是如此的明爭暗斗太過乏味,就讓她來主動制造一些機會?讓這游戲豐富起來?
看著藍柳那興意盎然的樣子,司空儒也跟著有點莫名的期待,好吧,既然這女子趁著自己不想醫治人找的借口要玩一玩,那他又怎好拒絕?況且自己還很期待著呢,那就讓他隨手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