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歌是哪國人?什么時候入的境?請提供護照與簽證...
普通的辦公桌前,夏左面臨著一些列問題,他很慶幸這不是審問室...不過自己也沒做錯什么,只是很多問題答不上來,除了為沒帶身份證的自己報了證件號碼。
另外,在指紋比對上也出了些問題,夏左也是頭一回知道,自己這具身體沒有指紋,最初只覺得有指紋,只跟原來的身體不一樣。
“...請問,你能詳細的解釋一下嗎?”辦公桌對面的兩位警員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你說你叫夏左,”自我介紹姓程,被夏左稱呼為程警官的警員說,在外率領其他警員逮捕莫里一行的也是他,那會兒十分的嚴肅、干練,但現在通過電腦系統數據,了解夏左情況的他,面露出幾分和藹與憂慮。
程警官一而再的看電腦顯示器,“確實長得很像...但有件事,系統數據顯示,你已經被注冊死亡了?!?
“什么?”夏左忽然瞪大雙目,停頓了一下,“是哪里,搞錯了吧?我這不活得好好的嗎?”
此刻只有夏左在這間辦公室,龍歌聽從他的安排保持沉默,只好待在別的房間等候。
“根據日期,”程警官接著說,“你的家人在半個月前為你做了死亡登記,死亡登記是自然人在死亡后,由其家屬向其常住戶口所在地公安派出所申報死亡的登記制度?!?
半個月...夏左記得自己去那個世界十天未到,難道兩個世界時間不同步嗎?
“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毕淖髴饎傩奶摰膹娬{。
“請先別擔心,總之我們已經通知了你的家人,他們在趕來的路上?!绷硪晃痪瘑T推了推眼鏡。
夏左松了一大口氣,但是,如果家人以為自己死了,現在卻發現自己還活著,對心臟不好吧?
“那龍歌怎么辦?”夏左忽然追問。
“抱歉,你說她是你的朋友,但她無法提供簽證與護照證明自己是哪國人、入境是否合法,你也無法為她提供,我們不得不認為她是個偷渡者,將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最終她也會被遣返,所以我們必須先弄清她是哪國人?然后再移交處理?!?
“有的,只是暫時沒找到!”夏左略激動的說。不過被遣返?警方總沒可能開啟異世界大門吧...
“既然這樣,可以聯系大使館,或者遠程聯系她國家的管理部門,提供一下證明,”程警官嘆了口氣,“要是知道她原本的姓名與國籍,我們可在聯網系統里查到她的簽證與護照信息,為什么你就是不肯說?”
“你的隱瞞,會耽誤她現在的自由?!绷硪粋€警察也提道。
“那是個...很偏遠的小國,名字也很拗口,我暫時想不起,但她的護照與簽證都在我家里,包括她的外文名也很拗口,我無法拼寫...”夏左態度誠懇的說,“能給我些時間去找找嗎?”
對方二人點點頭,程警官說:“如果你的家人抵達,證明了你的身份,你就可以走了,不過你的朋友需暫時留在這兒。”
夏左只得同意。
乘車來警局的途中,不知是不是因為暈車,龍歌表現出了一些不適,咳嗽不斷,所以抵達警局分別時,夏左很是擔心。
焦急等待許久,夏左的父母終于抵達。
兩個熟悉的中年身影徑直走入大門,面對夏左時,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怔了兩秒。
而夏左只是回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也才分開幾天,他們的臉上感覺好像分開了幾年。
“爸,媽?!毕淖蠛屯R粯咏辛藘陕?。雖無法完全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考慮,兒子「死而復生」會帶來什么樣的心情,也許該做下悲傷的表態,但想想還是算了,從小到大都沒太多肉麻的表態,就跟平常一樣。
夏左的父母不算年邁,但悲痛讓人顯得衰老,他們上前與夏左相擁,喜極而泣。
受到哭聲的感染,夏左抬手遮擋了一下眼睛,不想被別人看到淚水盈眶。
“夏左,真的是夏左嗎?...你是怎么...我們明明舉行了葬禮,還把你...”母親退回臉,面對夏左哭訴時,被后者一把捂住嘴巴。
“這里面有很多誤會,詳細的事我們回家再說吧?!毕淖蠹贝俚?。
他料到母親下一句話是要說——把他安葬了。這話要是一出口,事情會變得更復雜,難以收拾。
“兒啊,怎么回事?...你現在看上去好好的,接到電話說你在警局,我們都還不相信!你...你的樣子看上去怪怪的,頭發也染成了墨藍色,”夏父眼里充滿疑惑,伸手觸碰夏左的臉,“還戴了藍色的美瞳嗎?你以前好像沒這習慣?!?
“哎呀,這些都是道具,”夏左握住了父親的手,“什么習慣不習慣的,有一次就有無數次,開頭那次過了就漸漸習慣了?!?
場景看似感人,身后的程警官還是捂嘴咳嗽一聲,“抱歉打攪你們,二位能證明,他就是你們的兒子夏左嗎?”
“當然是我們孩子,”父親斬釘截鐵的說,“這打扮也許在街上不容易認出來,的確是他不會有錯的?!?
“夏左一開口我就知道是他,不是他能是誰?”母親也緊跟著說。
“那好,”程警官翻找抽屜,遞出一張表格,“請做一下登記,然后你們就能離開了,至于注冊死亡的事,我會在網站申請將死亡登記取消。而你們虛報注冊的事,會另外處理,當然伴隨著相應處罰,之后會再通知你們家的,夏先生、夏太太?!?
父母擁抱著夏左,沒分開過,即將來臨的處罰相比夏左還活著這個事實,根本不算什么。
“那龍歌...”夏左焦急的問道,“她會先暫時留下,等我找來手續就可以了嗎?”
龍歌是誰?夏左的父母正想問他時,一位女警忽然推開屋門,像是倉促跑來的急喘著。
她是負責看住龍歌的警員,“那個女孩子!...她高燒暈倒了,從剛剛起就不斷的咳嗽,越來越厲害。”
聽聞,夏左二話不說便沖了過去,從女警身旁空隙竄出。
“請先別打急救電話,我們開車送她去市醫院,那會快一些,”女警提醒的同時,也跟上,“你是她的朋友嗎?如果暫時不能聯系上她的家人,請你陪同一下。”
留在原地的夏左父母相視一眼,與兩位警員,也很快的追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