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一個人影憑空出現(xiàn)在了大廳中,所有的寒氣瘋狂地彙集到了他的身上,溫度在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能如此輕易地自由操控溫度,這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夠做到的。
刷!
一個人落在了他們的面前,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得長大了嘴巴,在一段時間內(nèi),全場鴉雀無聲。
過了良久,不知是誰,率先反應了過來:“怎麼會有兩個掌門?”
剛剛出現(xiàn)的這個人嗎,正是真正的歐陽宏!
“掌門只有一個!”歐陽宏淡淡道:“很明顯,這個人是假的!”
“你血口噴人!”假歐陽宏指著他,顫顫巍巍地道,他話還未說,氣勢上就先弱了一層。
“難道不是麼?”歐陽宏眸中閃過一道寒光,看著自己的冒牌貨,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既然你說掌門是假的,那你有何憑證,證明你就是真的掌門?”夙傑長老遲疑片刻,道。
“我自然可以證明!”歐陽宏沒有絲毫緊張之色,道:“落英飛雪劍是我們紫英派的絕學,衆(zhòng)所周知,我施展這一招的威力,是派中最強的,那麼我就跟此人對一下落英飛雪劍如何?”
“啊。。。。”假歐陽宏驚呼了一聲,癱軟在了椅子上,夙雲(yún)長老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不行!”夙雲(yún)長老很堅決地喝止道:“掌門乃金貴之體,再加上有病在身,進來絕對不能跟人動手!”
“那你想如何?”歐陽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問道。
夙雲(yún)長老一時語塞,此刻,歐陽宏本尊駕到,根本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現(xiàn)在他的心中也是一團亂麻,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你們這個人不便動手,那我們就換一個方式,如何?”看著夙雲(yún)長老有些難看的臉色。歐陽宏心中冷笑,問道。
“那要什麼方式?”夙傑急切問道,他身後的那羣長老們,也是一臉焦急的神色,現(xiàn)在的他們也是一頭霧水,急於知道真相。
歐陽宏緩緩道:“紫英派信仰飛鷹,歷代掌門身上都有一個飛鷹的紋身,我們來驗證一下那個紋身如何?”
“掌門萬金之體,豈能隨便裸體示人!’夙雲(yún)長老咬著牙,厚著一張老臉,再度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麼樣?“夙傑長老怒道:“莫非,你心虛了不成?”
夙雲(yún)長老登時無話可說,紅著臉,退到了一旁,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遍,尋視著離開的機會。
看著夙雲(yún)不再說話,夙傑長老略微鬆了口氣,看了歐陽宏一眼,接著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人反對,請您拿出您就是掌門的憑證。”
歐陽宏淡笑著解開外衣,然後緩緩背過身去,一隻展翅的雄鷹正靜靜地躺在躺在他的後背上,紋刻得栩栩如生,明亮的眸子中閃著凌人的光芒,乍看之下,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肅然起敬起來。
歐陽宏合上外衣,冰冷的眸子在大廳中冷冷掃視了一圈,道:“現(xiàn)在,誰還有懷疑?”
所有人,皆是一臉恭敬,但是沒人出聲,有的人只是將目光移向了癱軟在地上的那個“歐陽宏”。
後者再也承受不住從內(nèi)心深處傳出的巨大壓力,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顫聲道:“歐陽掌門,歐陽叔叔,您大仁大義,請不要跟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小人也是情非得已,是陸少陽和夙雲(yún)他們逼我這麼做的!小的也是無可奈何!”說著,他揭下了臉上的*,出現(xiàn)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此事一出,全場譁然,所有人皆是一臉驚愕,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派中最尊貴的掌門,竟然是人假扮的!
“夙雲(yún),給我滾出來!”夙傑一臉猙獰之色,拳頭緊握,暴喝道。看這架勢,恨不得將夙雲(yún)生吞活刮。
但是,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夙雲(yún)的蹤跡,那個人,竟在剛纔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他處的時候偷偷離開了。
“可惡,讓那個畜生跑了!”歐陽宏重重地一錘桌子,道。
“可沒那麼容易!”一個平靜的聲音從廳外傳來,所有人皆是一怔,只見一個人閃掠而出,他的手上還抓著一個人,赫然正是夙雲(yún)。
“霖宇,辛苦你了!”歐陽宏滿意地點點頭,笑道。
張霖宇淡淡一笑,擺了擺手。
這是,歐陽娟,陸冰嫣等人也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的視線中,長老們這才徹底醒悟,一同恭敬地跪下,齊刷刷地喊道:“恭迎掌門!”
歐陽宏重新坐上了掌門的座椅,道:“諸位,前些日子我不幸被歹人囚禁,致使掌門之位被人竊取,頒佈了許多有損我派榮譽的命令,今日我要宣佈兩件事情,第一,撤出與朝廷的戰(zhàn)鬥,第二,派人封鎖和突厥來往的要道,不許放一個人過來!”
“是!”衆(zhòng)長老抱拳道,退出戰(zhàn)鬥,也正是他們想要的。
衆(zhòng)人又商議了一會兒,便散去了,張霖宇也匆匆告辭了歐陽宏等人,踏上了回去的行程,臨走之時,歐陽娟對他千恩萬謝,而陸冰嫣卻什麼都沒說,濃濃的不捨之色,卻分明的寫在了絕美的臉上。
大約飛了三天左右,張霖宇就回到了皇都城,一落地,他就匆匆忙忙地趕往清王府,此刻,韓子林正坐在花園中的一個圓桌上,批閱厚厚的一摞文書。
“韓叔,我回來了!”張霖宇從天而降,淡笑著道。
韓子林的臉上登時露出欣喜的神色,停筆合書,道:“紫英派一行,收穫?cè)绾危俊?
張霖宇擺手道:“此事待會兒再說,現(xiàn)在戰(zhàn)事如何?”
韓子林的臉上頓時露出凝重之色,輕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劍鋒蜀山紫英,三大門派聯(lián)合進攻,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
張霖宇先“紫英派退出了?”韓子林某種掠過一抹驚豔,旋即釋然一笑,道:“看來你這次出去,收穫不小啊!”
張霖宇點點頭,然後將在紫英派所發(fā)生之事大體說了一遍,韓子林聽後,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道:“我說紫英派怎麼會如此奇怪,原來一切都是陸少陽那個狗賊搞的鬼。”
張霖宇點頭道:“不錯,這些年那個傢伙不知道得到了什麼秘法,實力突飛猛進,已經(jīng)達到了齊天頂峰的境界,我們?nèi)蔗岜仨毿⌒臓懨睿硗猓埩⒖滔铝钭屲婈犕V箤ψ嫌⑴纱鬆I的攻擊,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撤去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只做防守,我們切不可再將他們激怒。”
韓子林笑道:“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們本來都沒有正面進攻過他們。”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凝重之色,接著道:“只是,蜀山和劍鋒二派聯(lián)手,也是頗爲棘手,現(xiàn)在,我看有必要查清蜀山長老被殺一事,一方面可以洗脫我們的罪責,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蜀山退出這場戰(zhàn)鬥,畢竟,蜀山對於劍鋒派幾年來的野心,也是有所忌憚,若非情不得已,也不會跟他們聯(lián)手。”
張霖宇眉頭皺了皺,道:“這件事情,的確有些蹊蹺,我這就暗中前往蜀山,去查個明白!”
說著,他正要離開,但是,韓子林卻忽然說道:“你難道不去看看你的那位公主嗎?”
張霖宇先是一怔,然後面露踟躕之色,過了片刻,他還是擺了擺手,道:“請你轉(zhuǎn)告她,戰(zhàn)鬥勝利後,我自會去看她,並且完成婚事!”說完,他微微嘆了口氣,化成一道光線,消失在遠方的天宇。
看著張霖宇離開的背影,從韓子林後面的屏風處發(fā)出了一聲幽幽的嘆息,然後,一個人影從那裡走了出來,一頭柔順的青絲被一條粉紅色的帶子輕輕束著,蓮步輕移間透露出清純淡雅的氣息,絕美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傷感之情,此人赫然正是匯茗公主!“
看著剛剛走出的這個仙女一般的女子,韓子林微微嘆了口氣,道:“剛纔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匯茗公主淡淡的搖了搖頭,貝齒輕咬著紅脣,道:“沒事,我不怪他。。。。”說著,她猛然背過身去過,兩行無聲的淚水,從玉一樣的臉上滑落。
是一怔,然後露出淡淡的笑容,道:“現(xiàn)在,我們的壓力已經(jīng)可以減輕些了,因爲紫英派,已經(jīng)退出了!”
蜀山的山腳下,是一個名叫洪安的城市,這個城市,由於受著蜀山這個修真大派的庇護,並未受到什麼戰(zhàn)爭的影響,大街上,依舊熱鬧非凡。
這時,一個黑衣男子從空中落到了城門之前,然後抖了抖衣衫上的塵土,徑直進入了城中,然後迅速的進了這個城市最大的驛站。
進入驛站後,他並未像其他客人那樣討要酒菜或者住宿,而是直接朝著驛站中最爲破舊的那個柴房走去,剛一踏進柴房的大門,他所在的那片空間就扭曲了起來,然後,他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漆黑的房間,房間之中,響著粗重的呼吸聲,好像一頭巨獸在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