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昔笑了,微微彎起的眼中有晶亮的光彩,吳年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煉制七階丹藥,沒想到現在竟然愿意將破金丹讓給她煉制。
這種無言的信任頓時讓得她心中一暖。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率先向室外走去。
四人疑惑的相視一眼,吳年反應最快,緊跟在赫連昔的身后跳了出去:“師叔,這是去哪啊?”
赫連昔回頭一笑:“不是要煉丹么,當然是去丹房啊,難不成在這里煉?”剛才跟蕭瑾鬧了一場,這個時候說不定他就在怡然居內等著……
齊坤幾人驚喜異常,沒想到赫連昔說煉便煉,急步跟上,一行五人說笑著向靈海宮的煉丹室走去。
吳年跟煉丹房的人最熟,早將準備好的一份破金丹的藥材拿了出來,找來平日做事最為穩妥的一個史姓的煉氣期修士,將二十多味藥材打理切片,不過片刻時間,已經完全弄好了,親自端到了赫連昔的面前。
赫連昔仔細的看了一遍,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地打坐了片刻,讓得精神和靈力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便開始熟練的操作起來。
齊坤等人退到丹房的一角,屏住氣息,目光熱切的望著她。
赫連昔神色輕松,動作極為的熟捻從容,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將其中的十味藥材順利的提純完畢。
待得將二十幾味藥材全部提純,已經是二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赫連昔臉上有了一層晶瑩的汗珠。
最后提純的正是煉制破金丹的主要七葉冰靈草,只這一味藥,便用去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將它完全的煉化成功。
看著眼前一字排開的極為純凈的二十五味藥材精華,赫連昔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現在,便剩下最后的凝丹一步了,成丹與否,關鍵就在此舉!
在丹房之內打雜的兩名煉氣期弟子滿臉震驚之色,不過一年之前,赫連師叔才剛剛開始學習煉制六階丹藥,而一年之后,竟然已經開始煉制七階丹藥了,且是七階丹藥里面最為難煉的破金丹!
手法之純熟,比宮里他們曾經見過的幾個八階煉丹大師,有過之而無不及!
赫連昔飛快的看了他們一眼,對他們震驚的神色當然沒有落下,心中暗暗好笑。
在靈海宮內,她雖然沒有煉制過七階丹藥,不過玉佩之中,當初她可是煉了好幾個月的丹!
趙顯將身上珍藏的靈酒遞了過來:“師叔,您先歇歇!”聲音中難掩激動。
赫連昔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晉入金丹期之后,她的靈力和靈魂之力更加強悍不少,只是提純這二十多味靈植,實力根本沒有消耗多少。
近十個時辰之后,一股淡淡的清幽香味從丹爐之中飄散了出來。
雷嘯天的眼都瞪大了,手心里盡是汗水,看了眼身旁的齊坤和吳年,也是一臉緊張,比他好不了多少。
“好了!”赫連昔纖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靈力將丹爐的鼎蓋揭了起來,濃郁的丹香撲鼻而來。
俏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將煉好的破金丹裝在一個白玉盤中,一共十顆,顆顆晶瑩飽滿,色澤通透。
“極品破金丹!”控火的煉氣修士喃喃出聲,起丹之后,丹爐之內的火都忘了熄,還是赫連昔提醒,他才臉色通紅,手忙腳亂的去把火熄掉。
竟然是極品破金丹!
吳年等人長吸了一口氣,臉上盡是驚喜和震驚之色,赫連昔竟然真的煉制出了七階的丹藥,而且還是極品的丹藥!
那赫連師叔,現在不就是七品煉丹大師?
赫連昔唇角有一絲淡淡的笑意,想了想,讓趙顯拿出一個丹瓶來。
將十顆破金丹一起裝了進去,然后遞還給他:“十顆破金丹,剛剛好,你們一人兩顆,結丹的機會可就大了不少……要還不能結丹,以后再湊齊了藥材,跟我說一聲便行!”
當時和他們一起去普陀山秘境的,還有一位陳姓師兄,陳方隱,正在閉關之中,所以并不在這里。
兩名煉氣期修士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
有了赫連師祖這番話,吳師叔等人,進入金丹期,不過是時間的遲早罷了!
趙顯眼睛瞪得老大,不敢急著接過:“赫連師叔的煉丹術又精進了……不能讓師叔白白煉制,我們一人一顆足夠了。”顫抖的聲音,有些語無倫次。
齊坤等人也點頭附和。
這些破金丹赫連昔還不放在眼里,聞言故意沉下臉道:“我都結丹了,還拿這破金丹來做什么?讓你拿著就拿著!”一把將丹瓶寒進了他的手里。
趙顯只得伸手接著,謝過之后,慎重的將丹瓶揣進了儲物戒中。
赫連昔笑道:“這樣才對,你的修為是最高的了,已經是筑基八階的巔峰,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用上破金丹……”
趙顯謙虛了幾句,一行人笑著走出了煉丹室。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晚霞灑落,蕭瑾一身白衣,雙手背在身后,站在修煉室外不遠處,斜陽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深沉的黑眸望著大門的方向,隱隱散發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尊貴之氣。
看到大門打開,身形突然微微一顫,修長的五指慢慢握緊,溫潤的清眸里淡然褪去,唇角一勾,含著一抹融融的笑容,快步迎了上來。
赫連昔最先發現他,微微頓住了腳,抿了唇不語。
齊坤上前一步,笑著和他打過招呼,然后道:“蕭師叔,您是來找赫連師叔的吧……”大家都笑著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赫連昔和蕭瑾,現在靈海宮,誰不知道兩人是形影不離的一對兒?
蕭瑾微笑著點了點頭,并不否認,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得知赫連昔竟然成功的煉制出七階丹藥,臉上的驚喜難以掩飾。
熠熠的目光帶著火熱的光芒,落在赫連昔的身上,齊坤等人相視一眼,齊聲告辭。
“昔兒,我們也走吧!”等眾人都走光了,蕭瑾上前一步,輕執了她的手,對她笑道。
赫連昔心中喟嘆一聲,眼角的余光掃過丹房之內幾個縮頭縮腦的煉氣期弟子,微微擰了眉頭,點了點頭。
兩人相偕著向靈碧峰的方向走去,默默無語,走出一段距離之后,赫連昔掙脫了他的手掌,離著他幾步的距離獨自走著,臉色平和,看不出來在想什么。
蕭瑾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笑著跟她說話,赫連昔只是不理,片刻后,走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赫連昔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清靈的目光落在蕭瑾的身上:“我以為……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蕭瑾眸光閃動,眼底有一絲受傷之色:“昔兒,都是我胡說八道的……孩子的事,我以后再也不說了!”
赫連昔寸步不讓,臉色冰寒,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蕭瑾,你沒錯,錯的是我好不好,不過既然你執意要如此……過幾天,我會離開靈海宮的。”說完便要離開。
蕭瑾欺近她的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微瞇了眼眸:“走?你能走到哪里去?”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看錯的話,慕容逸身著的衣衫,分明是黑魔宮的服飾……難道她要跟著去那邪魔之教不成?
心中氣極。
“我自有去的地方,這個你不用管!”說完,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便走了開去。
蕭瑾還要跟上,赫連昔怒瞪了他一眼:“你想我現在便離開?”
竟然威脅他!
蕭瑾低吼出聲:“赫連昔!”
赫連昔卻頭也沒回的御劍離去,離遠了,才發現臉頰上有一抹冰涼的感覺,伸手一抹,全是水漬……
回到怡然居里,并沒有看到小火的身影,想來應該是和赤鷹在一起,想把它喚回來,思忖一番后又作罷。
小火難得有一個玩得來的伙伴,還是讓它多玩一下好了,以后……以后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碩大的怡然居內空蕩蕩的,以前有蕭瑾倒不覺得,今天卻感覺到份外的冷清。
進入內室后,她小心的在屋子周圍設置了一個防護陣法,便和衣睡去。
卻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眼前總是浮現蕭瑾強顏歡笑的俊臉,還有慕容逸……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睡意,朦朦朧朧的正要睡去,卻猛然覺得身上有了異樣的感覺,就好似被什么東西壓住了,正在用力撕扯……
赫出了一身冷汗,猛然驚醒了過來,一抹紅色的妖艷身影,正趴在她的身上,重重的親吻著她白皙的鎖骨,一路往下。
竟然是紫陽!
似是知道她已經醒了過來,紫陽突然抬起頭來,妖孽的一笑:“你醒了?醒了正好!”聲音沙啞,充斥著一股火熱的魅惑。
赫連昔倏的紅了臉,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半夜三更的,你做什么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不好!”
不住的在他的身下扭動起來,想掙脫他的壓制。
紫陽輕笑一聲,對她的掙扎根本不放在眼里,俯下頭繼續動作起來。
赫連昔哪里是紫陽的對手,想到之前……只要他不愿放手,根本就拿紫陽沒有任何辦法。
片刻之后,不得不放棄了,身上漸漸的軟了下來,臉上也憋得有些紅了,胸口不住的起伏,喘個不停……眼里蒙上了一層迷離之色……
分明是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代,紫陽低低一笑,微微支起身子,飛快的將她身上僅剩下的內衣褪了下去,火熱的男子身軀隨即覆蓋了下來。
赫連昔低喘一聲,徹底的放棄無用的掙扎……紫陽妖孽的臉上情欲深濃,眸底深處卻有一絲柔情乍現,輕輕吻上了她緊咬著,倔強的不肯發出聲音來的櫻唇,充滿憐愛的輾轉吸吮……
赫連昔微睜著雙眸,總覺得紫陽今天好似不一樣了,雖然同樣的霸道,可是動作卻輕柔了不少,好似在顧慮著她的感受一般……
第二天早上,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屋內早沒有了紫陽的身影,咬著唇低咒了一聲,身上無力酸疼得厲害,動一下,都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昨天晚上,在紫陽的帶領下,她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和歡喜,所以才讓得她現在的身體無限的倦怠……
微瞇了眼,有些懊惱的撫了撫額角。
不過幾天的時間,赫連昔能夠煉制七階丹藥的消息,便在靈海宮之內慢慢的流傳開來,赫連昔聽聞之后,一笑置之。
除了破金丹,赫連昔又煉制了些青靈丹,全部送給了齊坤等人,還有崔成皓。
之前她住的小院,已經住進了一名筑基修士,不是別人,正是崔成皓。
臉上綻開淡淡的笑容,現在這樣也好,之前他一個人住得太遠,所有南大陸來的修士,就他一個人住在筑十峰上,其余的人都在筑八峰時間一長,自然便容易和其余幾個人生疏……
從那天她說要離開靈海宮之后,便沒有再見過蕭瑾。
不過,她知道蕭瑾只是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已,好幾次,她都在怡然居外,發現了蕭瑾的淡淡氣息……
赫連昔有了猶豫,當初她說的是他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便離開靈海宮的,可是現在他這樣,倒讓她有些不好就這樣離開了。
蕭賢將她叫到了靈鷲峰,到了她才發現,蕭瑾竟然也在,比之前瘦了整整一圈,神色憔悴,看到她來,眼中一亮,隨即又想到什么,薄唇抿得死緊,目光卻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赫連昔心中一陣發疼,微皺了眉頭,之前他曾說過,待林風出關便離開,而現在林風早已經出關,還晉入了筑基九階的巔峰,小半個月過去了,也沒有見他有離開的跡象。
而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讓她很愧疚心疼。
蕭賢明顯的覺察到了什么,一臉嚴肅,竟然詢問他們什么時候結成雙修……
赫連昔心中一凜,看了蕭瑾一眼,低了頭沒有說話。
蕭瑾目光一閃,唇角的笑容有些無奈,很想順口答應的,可是知道這樣做,除了把昔兒推離他更遠,并沒有其它的益處。
赫連昔的性格看似柔和,其實她真要堅持一件事的時候,比任何人都固執。
……
下山之后,赫連昔便毅然決定離開靈海宮。
她開始是漫無目的的走了兩天,后來突然想起自己在安順花了九塊極品靈石,買的那座宅子……干脆到那里去好了。
將乾坤神行舟放了出來,她現在本身就是金丹六階的修為,玉佩之內還有小火和龍麒,倒也不怕有人見寶起意了。
有了乾坤神行舟是不一樣,坐上去非常舒服,比御劍方便舒服多了。
速度還很快,上次她御著飛劍,到安順可是整整用了近二十天,而這次坐飛行法器,不過七八天的時間,竟然就到了安順城外。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赫連昔將乾坤神行舟收進了玉佩之中,也不御劍了,直接施展著御風之術,不緊不慢的向著城內行去。
沒走多久,忽然之間,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傳來,赫連昔想著正好沒事,不如去看看好了。
倏的轉了個方向。
還沒有走近,便看到了一行十來個黑衣人,正在圍攻著一個身穿玄色衣衫的青年男子。
赫連昔縱身躍上了一顆大樹的頂端,屏息躲在暗處,黑衣人都是筑基期的修為,修為最高的是一個壯年男子,筑基九階的修為,臉上從左眼到右頰上,有一塊長長的疤痕,雙手背在身后,冷酷喋血的雙眼,冷冷的瞪著被同伴圍攻的玄衣人。
“乖乖的將東西交出來,我們還饒你一命,要不然,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黑衣人微挑唇角,冷冷的威脅道。
赫連昔雙眸微瞇,早看到了他袖口的骷髏頭……
又是黑魔宮的人!
赫連昔冷哼一聲。
然后將目光移向被他們一行人圍攻的玄衣人身上,不由得輕“噫”了一聲。
玄衣男子,竟然是玄暝宗的筑基弟子,金妍玉的師兄——向云情!
向云情全身上下已經有了多處傷痕,明顯是被飛劍劃傷,玄衣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傷勢看起來頗重,手中的透明飛劍已經失了準頭,臉色蒼白狠厲,看起來頗為狼狽……
“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把東西交給你!”說完,強提身體內僅剩的靈力,飛快的射出一劍,兇猛異常,竟是同歸于盡的打法了。
“哼,找死!”黑衣疤面人冷酷的一笑,單手一揮,一眾黑魔宮的筑基修士,更加兇狠的向他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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