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利隨步走進的是一個身體強化訓練中心。
能夠登上這艘游艦的一般都是一些富貴人物,因此盡管這艘游艦上的安全措施極為保障,但是作為一個有身份人的象征,保鏢是每時每刻都會帶在身旁的,而有的保鏢,每天都要進行一些特定的訓練,來維持自己神經和身體的狀態。
所有的人都知道,身體一旦經過一定的時間不訓練后,身體對外界的反應和感知都會有一定程度的退化和遲鈍,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者是無所謂,但是對于一個保鏢來說,這卻是一個極為嚴重的事情,因此保鏢們需要定時的訓練將精覺的感覺以及身體的靈活程度一直保持在最好的狀態。
這個訓練中心,就是專門給那些保鏢們用來訓練的,各種各樣的訓練設備一應俱全,當然,如果你只是一位想舉兩下啞鈴健下身的富翁的話,你可以去另一條走廊邊上的豪華健身房,在這里,最輕的啞鈴,都有三十公斤。
訓練室中擁有不少的個人間,身為一個武者,有不少的保鏢不希望自己訓練的時候有人在身邊看著,因此你可以進入個人間訓練,不過前提是得付出一定的金錢。
當然,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樂意在大廳中一起訓練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個個肌肉練得極為平滑健美的大漢在大廳中不斷的呼喝著,隆起地肌腱組織高高鼓起。向周圍的人炫耀著他們強大的力量。
兩個侍者靜靜的站在門口,看到張利進來后微微鞠了一躬,神態自如,雙眼中精光炯炯,渾身上下包裹在一種平和自然的氣勢中,一看便知道實力不凡。
壓迫人的氣勢不住的從各個角落傳來,張利隨意地逛了一圈。眉頭微微一皺,他并不是很喜歡這里面的氣氛。
正在張利準備即將離開時。一聲爭吵突然在張利地身后響起,一道勁風忽地從張利身后傳來,來勢洶涌,直逼向張利的后腦。
緊急中,張利腳步微微一錯,身子一個傾斜,一個巨大的啞鈴從張利的臉側一下飛掠而過。重重的砸在張利面前的地面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臉上露出一絲不快,張利回過頭,只見兩個大漢正面紅耳赤地爭著另一只啞鈴,看都沒看差點被砸中的張利,倒是周圍其他不少的人被那兩個大漢的爭吵和啞鈴砸中地面的巨大聲響吸引了過來。
而看見這邊兩個大漢發生了爭吵,站在門口的兩個侍者中的一個立刻走了過來。
望著那兩個爭搶巨大啞鈴準備在訓練中心耍帥的大漢,張利冷冷地瞥了一眼。道:“想要練習臂力的話,使用重力手套更為方便和安全一點,如果非要用啞鈴的話,可以去個人間,難道你們不知道像你們剛才那樣很容易弄傷到別人么?”
“你說什么?!”聽見張利這個“小白臉”居然剛教訓自己,那兩個大漢竟然一起反過來兇神惡煞的望著張利。
“哼!懶得理你們兩個蠢貨!”
在眾人面前張利冷哼一聲。轉身便向著訓練中心走去。
那個侍者來到張利面前,對著張利微微一鞠躬道:“這位先生,剛才實在是很抱歉,由于我們安全措施的緣故給你帶來麻煩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和我說,我們泰坦尼克號一定會對先前地意外給先生你補償的。”
聽到那侍者平和的話后,張利微微一笑道:“最好的補償就是以后別再讓這樣的家伙進來了。”
“你小子去死!”聽到張利的話后,一個大漢立刻一聲暴怒,在他手中的另一個重達一百公斤的啞鈴立刻帶起一道勁風,向著張利迅猛砸來。
看到那啞鈴迅速襲來。張利身邊的侍者立刻踏步向前。右手向前舉起,一下便接住了那砸來的啞鈴。右手手掌一繞一抖,身形向后微微一退,便將那啞鈴地來勢消散于無形之中。
看到那侍者地動作,張利的眼前微微一亮,因為他從侍者地動作中,看出了這個侍者先前所做的那一系列動作,是一套招數極為高明的功夫。
眼神從侍者的身上轉換到那兩個大漢的身上,張利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鐵青。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么?敢這樣說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大漢兇神惡煞的望著張利,眼底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
微微冷哼一聲,張利踏步向前,右手手臂微微一晃,站在張利身前的那侍者只覺手中驀地一輕,先前被他抓在手中的啞鈴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張利的右手之中。
右手手腕輕輕一抖,張利手中那重達一百公斤的啞鈴已經忽地一下向著那個大漢的面門擊打而去,速度之快,疾若狂風。
看著張利那行云流水的動作,那侍者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利手中的啞鈴已經來到那大漢的面前了。
眼見那啞鈴來勢洶洶,那大漢根本無法躲避,只得雙手伸向前,想要去硬接,一時間面露土色,驚駭異常,心道若是接不住被如此重量的啞鈴狠狠砸中腦袋的話,就算是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卻見那啞鈴疾速來到那大漢面前,就在即將與那大漢伸出一半的手接觸的時候,那啞鈴突地在空中晃了一下,在半空中毫無征兆的打了個折,向著地面砸去,發出一聲重大的聲響。
那大漢看著自己腳邊的啞鈴,臉色一紅一白。想要說些什么,想到張利剛才那詭異地手法,卻是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是臉上難掩其無比憤恨的神情。
周圍眾人看到張利先前那一擲之力,心中皆暗暗思慮,自己能夠扔出這樣巧妙的一拋,這力量的一發一收間。卻是要對自身的力量運用的極為巧妙,若是稍有不慎。便會砸中對方。
冷冷的望了一眼那大漢,張利轉身剛要走去,忽聽一旁傳來一聲清脆地掌聲,張利放眼望去,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中年人在那里輕輕地拍著手,臉上露出一絲贊揚的神色。
見到那中年人,張利身旁的侍者立刻走到那人面前。恭敬道:“史先生!”
那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道:“我都知道了。”說罷,那人徑直來到那大漢面前,臉色忽地變得陰沉無比,森冷道:“我道是誰在這里大呼小叫,原來是帝國奧斯藍星系行政總長的侄子司考特,不過我給你一個忠告,這里不是奧斯藍星系,在泰坦尼克號上。所有的客人對于我們游艦來說,都是平等的,你明白了么?”
那大漢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是不敢說什么,在那中年人面前,就算是屁。他也不敢放一個,倒是先前和他爭啞鈴的另一個大漢,聽到那人是帝國奧斯藍星系行政總長地侄子之后,臉上微微一變,雙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畏懼。
那中年人轉身離開司考特,來到張利的面前道:“關于先前的事情,我代表泰坦尼克號向你致歉,本次旅途中你在本艦上的一切消費,我們泰坦尼克號都可以免費。”
聽到這句話,周圍的那些保鏢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羨慕。雖然他們有幸和自己的雇主一起登上了這艘著名的豪華游艦。但是囊中羞澀的他們,卻是只能在一切普通地地方娛樂下而已。在這艘游艦上,絕大多數的特殊服務和設施,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去享用,也享用不起。
而眼前那人卻是得到了這樣一個承諾,看到那侍者恭敬的眼神,所有人都知道,那被成為史先生的中年人,在這艘游艦上絕對有地位,不少保鏢此刻心中滿是嫉妒,心中都在想剛才差點被砸的怎么不是他們,還有的人心中活絡著,是不是也要來上這么一場。
一時間,張利地身上聚集了無數人的無窮嫉妒的神色,不過類似張利這樣不在乎別人臉色的人,自然不會理會那些無聊人的反應,自己有便宜賺,張利當然也不會拒絕。
那中年人接著道:“閣下先前的那一手極為漂亮,不知能夠和我一起喝一杯。”
張利先前所施的手法是在極武戰區中老者豐圣教張利的,對內力的施展和把握要求極高。
這位史先生是卡爾薩斯共和同盟中史氏家族的成員,因為和豐氏家族一樣,史氏家族也是一個古武家族,因此和豐氏家族走地極近,而史晉也因此在泰坦尼克號上擔任監管一職,掌管整個泰坦尼克號地護衛工作。
先前看到張利露出的那一手,生在古武家族地史晉便知道張利是一名擁有中華古武術的人,共同擁有古中華血統的他,因此才隨性給了張利一個特權,看到張利那淡而不驚,不驕不躁的神情,史晉的心中便起了結交之意,在茫茫宇宙中,想要遇見一個同先祖血統的人,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情,宇宙的文明萬萬千千,經過了無數年的演變,文明交替早已進行了數十次,血統之間,也早已混亂不堪,難分彼此了,但總是有一些人,擁有純正的原始血統,在張利的身上,史晉可以看到同胞的影子。
看到史晉那誠懇的目光,張利微微一笑道:“好,正好我肚子也餓了!”
兩人相視哈哈一笑,一起向著外面走去。
在史晉的帶領下,張利和史晉來到了一個特殊的用餐中心,隨意打開一個包間之后,兩人便喝起酒來。
從小生長在貧民窟的張利對于酒這種東西見得很少,以前能夠見到的,也只是一些極為劣質的酒水而已,不過第一次接觸后,張利對這種獨特的飲品便十分喜愛,因為史晉的原因,桌子上除了擺上了滿滿一桌的張利以前從未見過的菜之外,史晉還要了幾瓶好酒。
由于史晉掌管游艦的護衛工作,因此他并不能多喝,這便便宜了張利,兩人隨意聊聊,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只是身在古武家族的史晉知道練武之人對自身的本事來歷一般比較忌諱,因此他也不好打聽張利的古武是哪里學來的。
就在張利和史晉吃飯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史晉身上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看到那通訊器上閃爍的紅芒,史晉的臉色立刻微微一變。
看到史晉那森冷的神色,張利不由得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史晉看了眼張利,沒有避諱道:“收到游艦駕駛室的消息,我們可能遇見星際海盜了!”
“星際海盜?”張利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吃驚,這才想到,邪門的自己每次只要一在太空中,就會有事情發生。
“雷達員收到消息,是一個叫做鐵甲面的海盜團,要求我們游艦交付這道航線的過路費。”
“海盜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要挾?帝國的那些太空巡衛呢?而且海盜團一般打劫的不是商船和運輸艦么?怎么現在連游艦都打劫了?”
史晉臉上不由得冷笑一下,“若是以前,那些海盜自然不會來打劫我們這樣的游艦,不過現在西卡希星系的形式,若是有些不知好歹的海盜過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幾個月前,帝國路過西卡希星系的六艘運兵艦被星際海盜給擊毀了,帝國大為震怒,便加強了對星際海盜團的打擊,特別是西卡希星系,為此不少海盜團們都已經和帝國的巡航艦進行過數次的沖突了,帝國的打擊使得那些海盜生存難以維持,現在居然連我們的游艦也敢搶劫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到這里,史晉對著張利道:“實在是抱歉,下次再請你一起吃飯。”說罷,史晉冷哼一聲道:“我會讓那些星際海盜們有來無回的,敢打劫我們的泰坦尼克號,哼,簡直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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