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Lisa說完又道:“多參加這樣的商業(yè)聚會,對你創(chuàng)業(yè)有一定的好處,到時我陪你一起去。”
“好。”戴衛(wèi)目光斜視著走在路邊身影單薄的尹櫻,見她有伸手抹眼淚的動作。
她哭了嗎?為什么哭了?
這兩個問題使他一怔,自己什么時候起開始關(guān)心起陌生人了?
甩了甩頭,戴衛(wèi)不再看向倒車鏡而是專注地開著車。
尹櫻知道,哭,P用都沒有,但眼淚就是像關(guān)不住的閘口一樣怎么也止不住,也許也只有眼淚才能緩解她的心痛吧……
回到總統(tǒng)套房快要入睡時尹櫻聽見門鈴作響,她從床上起身,疑惑地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著外面的許俏妮和尉遲宇,開門道:“你們回來了。”
“回來了。”許俏妮提著打包的飯菜進了房間道:“我們還打了包,以免你肚子餓。”
“謝謝。”尹櫻淺笑了下。
尉遲宇關(guān)切道:“心情好些了嗎?”
“雨過天晴。”尹櫻俏皮地說道,接過許俏妮打好包的飯菜放在茶機上,拉著她坐了下來:“你們吃飽了嗎?”
“吃飽了。”許俏妮笑著回答:“你快吃吧,趁熱吃。”
“好。”尹櫻邊打開精致地餐盒,邊笑著道:“原本還不餓的,可現(xiàn)在一聞見菜的香味,就覺得好餓。”
坐在一旁的尉遲宇溫聲道:“看看喜不喜歡,不合口味的話,我再去給你買。”
“合口味。”尹櫻思及道:“尉遲宇,你先回去忙你集團的事情吧,今晚俏妮住在我這里。”
尉遲宇看了眼許俏妮,又看向尹櫻道:“也好,免得你一個人胡思亂想。我回去整理下文件,三天后有個商業(yè)聚會,小櫻我們一起參加吧。”
“我就不了吧。”尹櫻輕擰著秀眉道:“對于應(yīng)酬的場合,我不適合。”
“做做樣子,會有媒體傳回去給颶風(fēng)的董事聽。”
“那好吧。”尹櫻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
待尉遲宇走了后,趁尹櫻吃飯的時間,許俏妮洗了個澡,此時她穿著浴衣出來看著站在陽臺上的尹櫻道:“晚上涼,別站那里了。”
“嗯。”尹櫻轉(zhuǎn)身走了進來,看向許俏妮道:“俏妮,今天尉遲宇所說的話,你別介意。”
“什么話?”許俏妮明知故問地問,又故作無所謂地笑道:“哦,你是說那句話,你不用擔(dān)心的,我沒事兒。”
看著許俏妮勉強扯出來的笑意,尹櫻循循善誘道“你看過心理學(xué)書沒?”
許俏妮不解地問:“沒有。怎么了?”
“我告訴你哦,我最開始和尉遲宇的對話是‘你不可以錯過一個深愛著你的女人,同時,也不可以錯過一個你可能已經(jīng)愛上了的女人。”尹櫻笑著道:“就因為我的這句話,使尉遲宇險些撞了車,并且急著解釋,他不愛你,并且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
“可這跟心理學(xué),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在心理學(xué)來講,一個人越是急著否認(rèn)一件的事情,就證明被對方說中了心里,那種窘境使他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駁。”
“你的意思是,宇愛上了我?”許俏妮苦澀地失笑:“不可能,他不可愛愛上我。他急著否認(rèn)只是因為他太在乎你了,不想你誤會。”
“那他丟下我一個人去開車,你怎么解釋?”尹櫻道:“我和尉遲宇認(rèn)識八年多了,他從來都沒有丟下我一個人走,即使是去取車也會跟我提前打聲招呼,可是這次沒有,他沒有跟我打招呼就直接向前走了,而且臉還很臭。”
“小櫻,謝謝你的安慰。”許俏妮苦笑道:“其實宇臭著臉只是因為,我沒有聽他的話,還在和斯韋爾接處罷了。我知道,宇一直都愛著你。”
“俏妮,我沒有安慰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尹櫻急道:“你不要在尉遲宇要接受你的時候,反而退縮了,世界這么大,能遇到一個自己所愛也愛自己的人不容易。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樣,在失去的時候追悔莫及,如果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了龔景圣的求婚,那么,我現(xiàn)在就是龔景圣的妻子,證明我們和龔景圣是彼此指定的唯一。”
“我了解,但小櫻你真的多想了,宇并沒有愛我。事后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和宇并不是夫妻。”
“什么?!”尹櫻驚訝道。
“他之所以和我結(jié)婚,不過是因為結(jié)了婚,守在你身邊會更適合,不讓龔景圣為難到你。”許俏妮頓了頓,又在尹櫻還沒有消化這件事時說道:“還有我并沒有懷上宇的孩子,是誤診,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該怎么對宇說,擔(dān)心他生氣,以為我騙他,也害怕看見他失望的表情。最主要的還是我的小自私,我好享受懷了孕后被宇呵護在手心里的感覺,好享受他隨時隨地注視我的目光。”
尹櫻驚愕地有些合不攏嘴地看著流著淚講述的許俏妮,畢竟這兩件事情,哪一件都不是小事。
“我最最貪戀的不過是尉遲宇的一句‘有了寶寶,即使你想離開,我也不會允許了’”回想到尉遲宇所說的這句話,許俏妮甜蜜地笑著哽咽道:“我真的好想好想,一輩子都呆在他的身邊,可是現(xiàn)在我要放手了。”
“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想和尉遲宇分手吧?”
“是。”許俏妮輕輕地點了點頭:“以前我和你一直覺得,我可以給宇帶來幸福,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們都錯了。”
“錯在哪?”尹櫻頗為同情地看著哭成淚兒的許俏妮。
她一定是愛尉遲宇愛的很辛苦吧。她和尉遲宇的愛情不像自己和龔景圣的愛情,至少自己和龔景圣幾乎是同時意識到愛上對方的。
“錯在我們以為,被愛是幸福,可一個并非自己所愛之人為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或許會一時感動,但那不是愛情,所以一點兒也不會覺得幸福。”許俏妮握住尹櫻的纖手,淺笑道:“你才是可以給宇帶來幸福的人,而現(xiàn)在,宇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給你帶來幸福的人,我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