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縈繞鼻間,柔和的白熾燈籠罩著筱草沉睡的臉蛋,那黑密的睫毛低垂著,似乎在訴說著她的悲傷。
唐卓僥站在病牀邊,雙手插在口袋裡,黝黑的眸子緊鎖著她的臉蛋,腦海中重複著醫生的訓斥:“老婆是拿來疼的,不是你的沙包!她脖子上有嚴重的勒痕,你這樣的行爲是家庭暴力,犯法的!”
“ 額頭的傷口估計會留疤了,體溫也很高,正在發燒,真不知道你怎麼當人家老公的!”
醫生的訓斥一遍遍揪著他的心,她不幸福嗎?老公有家庭暴力?
濃厲的眉頭深蹙著,耐有尋味的深思著,看著她額頭包紮的紗布,以及那緊緊蹙起的秀眉。
他上前,纖長的手指伸出,靜靜的覆上她的眉頭,溫柔的滑動著指腹,疏開那緊蹙的秀眉。
想起在酒店,她受到輕薄的事情,他突然間很想爲她出口氣。
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太莫名其妙?她只不過是一個本不屬於自己世界的女人,爲何會泛起陣陣心酸,又介意她受到委屈?
唐卓僥悄然嘆氣,撥通手機,“把酒店清洗部門的視頻給我掉出來——”
他坐在她的牀邊,嚴肅的吩咐著。
掛斷電話,才發現有好幾十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大姐和二哥打來的,擡起手腕看錶,已經深夜了,宴會也該是落幕了。
他竟然放著自家旗下酒店的創辦週年會不管,跑來陪一個陌生女人看?。?
他深思著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爲,此時,一陣鈴聲響起,她的手機在口袋裡不停的震動著。
不忍心打擾到她休息,卓僥掏出她的電話。
“路筱草,你跑哪裡去了!到十二點還不回來就不要回來了!”電話裡一陣冷厲的聲音爆出。
卓僥將手機移開耳邊,看著她的睡容,路筱草?
這是她的名字?
脣邊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他挑眉,“她現在估計回不去了。”
低沉的嗓音讓對方愣了半響,在客廳裡踱步的尹少棠,頓住腳步,眉梢挑起,“你是誰!”
語氣足夠火爆,彷彿要透過電話將對方燒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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