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開始吃飯的時候,蘇瑾一直都是保持著優(yōu)雅的狀態(tài),坐在林莫霆的身邊不說話,干什么都是輕輕的。
既然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證明一下她是林莫霆的未婚妻了,自然是需要萬分小心的,這些都是老板,若是有什么別他們說出去了,就等于是新聞爆料,所以才不能出現(xiàn)什么差錯,不能讓他們看出什么端倪——雖然每個人都是表現(xiàn)的很自然,而且看起來都是比較和善的,但是這端正的面皮下面到底是什么……
誰又知道呢?
林莫霆偶爾會幫蘇瑾夾菜,扮演著好老公的角色。
“不知道蘇小姐和莫霆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夏生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蘇瑾和林莫霆問著。
蘇瑾轉(zhuǎn)過臉看看林莫霆,見他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想著人家既然問了總不好意思不回答。
蘇瑾放下手中的筷子,對著夏生輕輕一笑,緩緩地說,“難道夏先生沒有來我和莫霆的新聞發(fā)布會嗎?”
“那時候剛巧在外地有些事情,需要工作,所以沒有去,事后看了雜志,雖說記者寫出來的文章說是家人介紹,但是,憑我直覺來覺得,不像啊……”
蘇瑾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但是毫不客氣地說:“夏先生,現(xiàn)實永遠(yuǎn)是現(xiàn)實,你寫小說大多時候只是幻想,所以不要把現(xiàn)實和幻想結(jié)合在一起,妄自菲薄的猜疑別人的私事,這樣可是很不好的習(xí)慣哦……”
夏生先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蘇瑾會這樣說
他以為蘇瑾即便說是家人介紹,不說其他,但是至少不會這樣說話,這樣犀利的話語,就算是他一個寫小說的,整日和文字打交道,這樣犀利的話在他的耳朵中還是比較刺耳的。
——夏生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遠(yuǎn)遠(yuǎn)不像是表面那樣溫和善意。
“若是夏先生還有什么問題,就問莫霆吧,畢竟你們的關(guān)系比較好,我一個女子不太習(xí)慣和男子打交道,若是有哪兒說錯了或是說的不好,你們還將就一下不要介意,都是無心的。”蘇瑾知道自己說話有著過分,或許是重了許多,但是她討厭有人總是想要窺探她的隱私或者是私生活。
這樣的人就像是蛀蟲,靠窺探別人最深的東西取樂,直到那個人面目全非的時候,也不一定會罷休。
蘇瑾一直都是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看著那些男人,但是好像沒有人在意這件事情,因為在坐的都是聰明人。
男人們談些話,有些坐的比較近的女子也討論著事情——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不想說或者是不敢說,反正這個話題是沒有再繼續(xù)下去。
林莫霆始終沒有說話,從開始一直到剛才,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吃這菜,偶爾抬起頭來對著大眾笑一笑。
——蘇瑾都懷疑他是不是靈魂出竅了。
“莫霆,你和蘇小姐很甜蜜啊,完全顛覆了我對于家長介紹那種死板的相親在一起的婚姻的思想。”東道主金老板笑著說著,臉上還帶著略微羨慕的意思。
“不是家長介紹的問題,而是你對面當(dāng)時坐的是誰的問題——是因為是蘇瑾所以才不錯——若是換了一個人誰知道會不會不一樣……”林莫霆說著,臉上的笑意也變的濃烈起來。
蘇瑾聽到林莫霆的話,心里莫名的感動起來,只是一瞬間,只是一句話,蘇瑾心里便覺得安心,感動了。
“是啊,是啊,我倒是希望,以后有誰相親都可以遇到像是蘇小姐這樣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女人。”蘇瑾不知道這金老板是故意的奉承附和還是真的就是那樣羨慕。
“可惜啊,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林莫霆有些淡淡的惋惜,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明顯。
蘇瑾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在心里默默得念叨,難道今晚林莫霆把她帶來,就是為了給這些人夸獎的?
……
結(jié)束之后,有人提議去酒吧,蘇瑾剛想悄悄的對林莫霆說不想去,自己先回去。
林莫霆就說話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和蘇瑾待會兒還有點兒事,就不跟你們?nèi)チ耍娜瘴艺埓蠹遥彤?dāng)做是賠禮道歉。”
林莫霆的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大家也不好再說什么,而且人家兩個人剛剛訂婚,事情多都是自然的,因而也沒有多做強求。
林莫霆便帶著蘇瑾離開了。
蘇瑾走在林莫霆身邊,想著,這林莫霆每一次都像是看穿了她的內(nèi)心一樣,說出來的話和她想的總是一樣。
“你有事情?”蘇瑾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看著駕駛座位上正在系安全帶的林莫霆問著。
“沒有啊。”林莫霆系好安全帶之后沒有看蘇瑾,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就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然后直接到啟動車子。
“那你干嘛不和他們?nèi)ゾ瓢桑俊碧K瑾問。
“不想去。”林莫霆的語氣淡淡的。
蘇瑾不再說話,而是扭頭看著窗外,蘇瑾就喜歡這樣的感覺,坐在車子里面,看著外面的夜景,心中仿佛有千言萬語一樣。
A市的夜晚,燈火通明,大廈看起來比白天的時候更加有味道,蘇瑾害怕黑色但是卻又喜歡夜晚。黑夜讓人可以融入夜色之中,不被任何人看穿,可黑夜,卻又是如此的,能夠讓人迷失……
“沒事的話,陪我去一個地方吧……”蘇瑾看著窗外看著高速飛逝的風(fēng)景,那些風(fēng)景被拉長,變成一個慢鏡頭下面的景物。
“什么地方。”林莫霆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百貨大廈。”
“怎么,你要買東西?”林莫霆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詫異。
“不是。”蘇瑾突然笑笑。
“那你去那兒去做什么?”
“既然沒什么事情那就先把車子開過去吧。”蘇瑾看了一眼開車的林莫霆又繼續(xù)看著窗外的景色。
“搞不懂你們女人究竟是在想什么。”林莫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瑾覺得這估計是去世界的俺男人都說過的一句話,但是這個世界究竟誰又能搞懂誰呢,誰有了解誰呢。
“你要是能夠明白就不是男人了。”
“難道會變成女人。”
“也不是女人?”
“那是為什么。”
“因為女人也不了解女人。”
“那你了解自己嗎?”
“了解。”
“你是不是女人。”
“當(dāng)然是。”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不屬于男人也不屬于女人?林莫霆說完還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看了蘇瑾一眼,剛巧蘇瑾也轉(zhuǎn)過臉來看他。蘇瑾的眼神帶著無語和幽怨。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就像是我欠你東西一樣。”
蘇瑾就在想,剛才這個男人還衣服冷冰冰的模樣,面無表情,現(xiàn)在怎么又變成這個樣子,都說女人善變,誰又說男人不善變呢,其實男人才善變,蘇瑾對于林莫霆的定義徹底是改變了她對男人的看法。
“林莫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那么,你已經(jīng)死上千次萬次了,而且那個還不夠。”蘇瑾說出這話的時候,仿佛真的是在努力的用眼神把林莫霆殺死。
前面是紅燈,林莫霆把車子停下來,在蘇瑾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親了一下蘇瑾。
蘇瑾沒有預(yù)料到,所以呆呆的停在那里,以至于十幾秒過去才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