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聲敲門聲打斷了兩個的思緒。
若琪抬頭看去,看見夏穆海和任文娟站在門口。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夏梓玄馬上站了起來。
若琪想下床,卻被任文娟制止了。“若琪,你不要動。”
“您們怎么來了?”若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夏穆海緩步走到床邊,“若琪,這次的事我們都聽說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復(fù)原的。”
“謝謝!”若琪小聲地說一聲。
任文娟看了看幾個人,然后笑著開口說,“梓玄你和爸爸先出去一下。我想和若琪單獨談?wù)劇!?
夏梓玄擰了一下眉頭,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們先出去吧!”
看到夏穆海點頭,夏梓玄也只好跟著他身后出去。
任文娟見兩人出去,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若琪,你先不要緊張。阿姨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
“您說。”若琪低著頭小聲地說。
任文娟握著若琪的手,“若琪,你不要擔(dān)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你要放寬心。”
“謝謝!”若琪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話。任文娟笑著看著若琪,“若琪,剛剛梓玄的話。我們在門外都聽到了。”
若琪一怔,她把頭低得更加低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讓梓玄傷心的。其實關(guān)于愛,連我自己都無法搞清楚。只是我的心要我這樣做。”
任文娟靜靜地聽著若琪的話,沒有打斷。等若琪停下來的時候,她才輕聲地說,“我都知道。我不是硬要你和梓玄在一起,只是希望你可以再考慮看看。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今天我來其實有一樣?xùn)|西要給你的。”
若琪一臉不解地看著任文娟,“有東西要給我?”
“是的!準(zhǔn)確的來說,這樣?xùn)|西應(yīng)該是要給安炎彬的。”任文娟一邊說一邊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
當(dāng)若琪看到那個盒子的時候,她的瞳孔不斷地變大,她的雙手有些顫抖地指著說,“這是一條項鏈了嗎?”
“你怎么知道?”任文娟驚訝地看著若琪。這個盒子她是這么多年后第一次拿出來,估計她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
若琪從脖子取出一條鏈子。任文娟詫異地看著若琪脖子上的項鏈,“這是……”
這個水藍的吊墜是……
若琪握著了脖子上的水滴吊墜,“這是炎彬送給我的。”
“原來是這樣。”任文娟大概了明白了。她打開盒子,然后把盒子遞過來。
若琪看到里面靜靜地放著一條鏈子,紅色的吊墜。那形狀真的就是一朵火焰。仔細一看那朵火焰里真的就像火在燃燒著一樣,同樣是一件有生命的東西。
任文娟看著若琪那一臉感動和真摯的表情,她也覺得動容。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那朵火焰和那一滴水在相互呼應(yīng)著。
這時,她好像明白了所有的事。田婉月早就安排了這一切了,自己的兒子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若琪有些顫抖拿起盒子里的項鏈,感動地說,“炎彬曾經(jīng)告訴我。我身上帶著的和這一條火焰的鏈子是一對的。這是他媽媽當(dāng)年的嫁妝,說是要給炎彬娶媳婦的時候用的。最后這一條火焰的鏈子就不見了。炎彬沒有見過,就連安姐姐都沒有見過,只是聽說過那朵火焰。現(xiàn)在我終于見到它了。炎彬一直覺得遺憾,因為他沒有把媽媽的遺物找回來。阿姨,謝謝您。謝謝您今天把它帶過來。”
任文娟搖了搖頭,“其實關(guān)于這條鏈子。也有一個故事。”
“故事?”若琪不知道為什么很想知道這個故事,“阿姨,您可以跟我講講嗎?”她覺得這個故事說不定和安炎彬的媽媽有關(guān)系。
任文娟想了想,然后思緒也飄到了二十幾年前。那個下著雪的晚上……
那個晚上,寒流不斷侵襲著這個城市。當(dāng)年的這個城市,滿城飄雪,一地的雪白。
一個孱弱和纖細的身影,走在了大雪中。她走到一旁,扶著墻微微地喘著氣。然后目光堅定地看著遠處,接著再繼續(xù)往前走。
當(dāng)她來到了一幢有些古老的樓房前,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慢慢地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樣才敢伸手敲門。
不到一會,門打開。開門的人正是任文娟。
“你是?”
“我要找夏先生。”她輕聲地說。
任文娟看著如此有氣質(zhì)的人,臉上卻是蒼白一片。好像身體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她馬上伸手扶住她,“進來再說吧!”
“謝謝!”
兩人走了溫暖的房子,她稍微
搓了搓自己的手。任文娟馬上給她倒了一杯茶,“你坐下,我馬上去叫老夏。”
“謝謝!”她溫柔地一笑。
任文娟離開后,她看到客廳里另外一邊坐著一個漂亮的小男生,他認真地看著手里的書。
似乎覺得有人在看他,小男生轉(zhuǎn)過頭,“阿姨,你有事?”
“沒有!”她笑著說。
“哦!”小男生沒有多話,而是低著頭繼續(xù)看著書。
很快,從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
夏穆海走到一樓,看到她的時候。他的目光明顯地一怔,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到這里來。
“好久不見了。”她微笑著打招呼,“希望不會打擾到你。”
“你怎么過來了?”夏穆海擰起眉頭,“難道你不怕他知道嗎?”
她笑著搖了搖頭,“我今天來就是為了你們之間的事。”說完,她猛然地咳嗽起來。
夏穆海趕緊上前扶著她坐下來,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身子不好,還到處亂跑!真讓人不省心。”
聽到夏穆海的聲音,她臉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
任文娟也是第一次聽到夏穆海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看來這位來客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可以讓這個喜怒不言于表的夏穆海說出這樣語氣,是在是太難得了。她走到一旁抱起小男生,就要往房間走。卻被她叫住,“夫人,你不用回避!今天我來,是有事先麻煩你們的。”
聽到她說的話,任文娟更加好奇地看著她。這個人到底是誰?
察覺了任文娟的想法,她突起站了起來,“你看我都忘記介紹自己了。夫人,請你不要介意。我叫田婉月。”
“田小姐。”任文娟突然開口叫了一聲。聽到這樣的稱呼,田婉月再次一笑,“我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夏穆海走到任文娟的身邊,說道,“這位是安氏企業(yè)安總的夫人。這是我太太任文娟和兒子夏梓玄。”
“你們好!這么晚打擾你們了。”田婉月低著頭說。
“婉月你說哪里的話。雖然我和安德分道揚鑣多年,可是我還是不會忘記曾經(jīng)的一切。”夏穆海認真地說,“安德和我的那些事,也是時候放下了。”
田婉月聽到這樣的話,心里總算踏實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