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身邊的人都有送過他禮物做為恭賀他獲得達芬奇繪畫大獎,但就是沒有她送的。
他也想過要不要開口,要不要變相去提示她,可是,所有的時間和機會都被秦堔或者其他事情帶走了。
時間也過得快,所以他也不再開口……
“晏教授!”步惜籬再次呼喊了一聲,“你要讓我內疚一輩子嗎?”
晏子丞皺緊了眉頭,她說的這話,其他人不知道意思,但是他明白。
他為她做這么多,可是,她卻沒有為他做一件事情,就連朋友之間祝賀獲獎送個小禮物,她都沒有做到。
晏子丞抓緊了那云梯,然后往上爬去,身形矯健又迅速。
金言御看著他動身了,趕緊將飛機開起來,然后往安全的地方開去。
等到晏子丞爬上了飛機之后,秦堔朝著他伸出手,“把手給我。”
晏子丞看了他一眼,將手給他,秦堔拉著他安全到了飛機上。
但,下一秒——
“嘭!”秦堔一拳頭直接擊打在晏子丞的嘴角上,晏子丞頓時倒在地上,“嗷!”晏子丞捂著自己被打痛的嘴,就知道秦堔拉他沒好事!
“想死?你想過晏叔沒有!你以為你有資格死!”秦堔揪著晏子丞的衣領,一拳頭又要砸下,但是,步惜籬卻握住了秦堔的手腕,“可以了,先生。”
秦堔眸色深沉,但,松開了手。
晏子丞坐在地上,看向步惜籬,“你說給我恭賀我獲獎的禮物,禮物是什么,在哪里?”
步惜籬眼神帶著幾分冷漠地看著他,一拳頭出擊,直接砸在晏子丞的另外一張臉上,晏子丞又受了一拳,“嗷!”
他捂著自己的臉,“小籬!”
“再敢隨意開這種玩笑,我打得你滿地找牙,這就是我給的恭喜你獲獎的禮物!”步惜籬說著起身,站到秦堔的那一邊。
秦堔嘴角一笑,投以步惜籬贊許的目光,“身手不錯。”
步惜籬笑了一笑,但,隨即她感覺到心頭一痛,她捂著胸口,抓著秦堔的手,“先生,先生……”
“阿籬?怎么了?”秦堔呼喚一聲,抱住了步惜籬。
“趕緊抱著她到座位上!”簡軒色立即喊道,上起來給步惜籬做檢查。
步惜籬感覺自己的神經一抽一抽的,好像什么東西鉆進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又感覺到那些鉆進身體里的東西變成了螞蟻,一個個啃著她的骨頭!
她趕緊抓了抓自己的手臂,她抬頭看著秦堔,“怎么回事?我好癢!”
秦堔驚了驚,抓住她的手,“沒事,阿籬,沒事的。”
他看向簡軒色,簡軒色給步惜籬檢查了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沒有藥,藥都在船上,隨著她的那個箱子沉了。
步惜籬開始抽搐起來,可是,所有人都沒有任何辦法。
“金言御,快點開!去醫院!”秦堔喊道,他緊緊地抱著步惜籬,步惜籬手腳開始冰冷起來,而且她在抽搐。
“我,我……我好難受,好想……好想……”步惜籬抓著秦堔的手臂,“先,先生……”
晏子丞緊皺眉頭,他握緊拳頭,轉頭看向金言御,“快點開!”
其余人等都看著步惜籬犯藥癮,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步惜籬開始不安起來,她抓著自己的頭發,不停地,想著要將那種癢的感覺給減緩,可是,頭卻越來越痛,她握著拳頭就要砸向自己的頭。
秦堔嚇壞了,抱著她,兩手禁錮著她,“阿籬!阿籬停下來!冷靜,冷靜!”
“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秦堔……秦堔!”步惜籬抬眸看著他,努力想著控制自己,可是,卻控制不住!
金言御眼神掃向步惜籬,他抿了一下薄唇,“誰還會開飛機?”
“我來!”塞韋·安蒂立即上前,“我會開。”
金言御讓他開飛機,然后朝著步惜籬走過去。
“是,那個,對嗎?”金言御眼神黑沉地盯著步惜籬,而步惜籬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
簡軒色點頭,“是。”
金言御瞬間眉頭緊擰,他看著幾近奔潰而且像個瘋子一樣的女人。
也許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他心中,她圣潔宛若仙子,怎么可以讓那些毒沾染她!
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純潔、天真、爛漫、可愛,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鶯鶯入耳,她泡茶的時候,認認真真,而且能夠用心泡出令他百喝不厭的好茶。
他自己已經從骨子里到外都爛如泥,即使外表穿著白色的西裝西褲包裹,也無法掩飾自己骯臟丑惡的皮囊——也無法回頭,可是,這跟他喜歡遠遠呵護一朵圣潔的玫瑰花無關。
但是,這圣潔的玫瑰花,竟然被染上了黑暗。
他沉了沉黑瞳,從他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煙,然后抽出了一根。
“哧”的一聲,金言御用打火機點燃了那煙,他放在鼻孔下聞了一下,然后遞給了秦堔。
他的語氣有些冷,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給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