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雅涵被射傷臉,頓時大喊大叫,“步惜籬!我殺了你!”說話間,她抓著機(jī)關(guān)槍瘋狂地朝步惜籬狂掃,“我要你死!”
步惜籬一直躲在墻后面捂著耳朵,等著婁雅涵的子彈打完,但是婁雅涵那機(jī)關(guān)槍卻是沒個停。
“我知道你就在墻后面,你受死吧!”婁雅涵瘋狂叫喊,子彈猛地打在步惜籬背后的墻上。
秦堔看著步惜籬身后的墻就要倒下來,立即喊了一聲,“阿籬,小心背后的墻!”那墻重量挺重的,如果坍塌了壓在步惜籬身上,步惜籬肯定受傷。
眼見著婁雅涵依然瘋狂,秦堔抓著手槍朝著婁雅涵一扣扳機(jī)。
“??!”瞬間,婁雅涵尖叫一聲,她躲過去了,子彈射偏射中了她的肩胛骨位置。
與此同時,步惜籬背后的那堵墻已經(jīng)支撐不住倒下來。
還好的步惜籬看準(zhǔn)時機(jī)朝著遠(yuǎn)處一躍——她暴露自己了,就暴露在婁雅涵的射擊范圍內(nèi)。
“阿籬!”
“啾!”“噠噠噠!”
消音手槍和機(jī)關(guān)槍幾乎同時射擊,步惜籬猛地幾個翻身將距離拉開。
可婁雅涵卻沒想到步惜籬竟然會在她機(jī)關(guān)槍射擊之下開槍,她看著那子彈,驚恐尖叫,“啊……??!”
秦堔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婁雅涵,心中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婁雅涵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步惜籬的子彈打中了她的胸口。
他扭頭,速度跑到步惜籬的那一邊。
步惜籬輕輕地喘著氣,她捂著小腹,轉(zhuǎn)頭立即看向墻頭那邊的婁雅涵,見她一動不動,才稍稍緩了一口氣。
“阿籬,你怎么樣?你流血了!”秦堔嚇了一大跳,要幫忙處理步惜籬的傷口,“在腰那里?”
“看看婁雅涵死了沒有……我不知道我的子彈有沒有殺死她……我手槍沒子彈了?!彼灾簧涑鲆粯?,但按照自己的估算和眼力判斷,應(yīng)該射中了婁雅涵的心臟……
不是她死就是自己死,自己是絕對不會放棄生的希望的!
秦堔聽著輕輕“嗯”了一聲,然后速度往婁雅涵角度轉(zhuǎn)身——
就在這兩個千鈞一發(fā)之際,婁雅涵竟然勉強(qiáng)抓著一把手槍,“嘭——”
“小心!”他聽到了耳邊一聲……
“嘭!”又是一聲槍聲。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風(fēng)也靜止了。
秦堔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女人,薄唇顫了顫,卻怎么都說不出話。
他的腦袋里一片空白,那一句“小心”一直在他耳邊回響。
在意大利蒙扎賽道上,這個女人就是那樣義無反顧地?fù)溥^來,現(xiàn)在,這個愚蠢的女人,這個不要命的女人,竟然又擋在他面前!
“不——”秦堔大吼一聲,扔了手槍,兩手托起步惜籬那慘白如紙的臉。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秦堔大喊著,兩手托著她的臉,他去看她身上的子彈,子彈射進(jìn)她的胸膛,而她的腰上還中了流彈。
“阿籬!阿籬!”秦堔眼淚崩了出來,他顧不上擦掉眼淚,抱起步惜籬就往巷口那邊跑去。
“救命!救命!救救阿籬,來人,救救阿籬!”秦堔大聲喊著,他抱著步惜籬,沿街口跑著,“車!車!”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當(dāng)看到渾身是血、而且隨著秦堔抱著步惜籬跑的足跡上一大滴一大滴的血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吃了一大驚。
太可怕了,沒人敢靠近,也沒人敢借車,因?yàn)榕聹喩硎茄哪莻€女人死在他們的車上——他們想,這會讓他們?nèi)巧下闊┑摹?
“來人!醫(yī)生!”秦堔不顧形象地大喊著,他抱著步惜籬跑到公路中間,他大喝一聲,“停車!”
那開車過來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但是看到血流了一地的人,哆嗦著竟然將車?yán)@著開跑了!
秦堔恨不得現(xiàn)在沿著這條街殺過去!
冷漠的人啊,借一輛車能救一人性命!
“不……不要急……”冷不防,昏死過去的步惜籬竟然低沉著聲音說了句。
“阿籬!”秦堔心中一激動,眼淚卻又掉了下來。
他的心好慌,又是三年前的那感覺。
在乎他的人,救他的人,離他而去!
不,他不能讓她就這么離他而去!
“阿籬,阿籬!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醫(yī)生!醫(yī)生!”秦堔大聲朝著周圍喊,“停車!一千萬!停車!”
“剎!”一輛金色賓利停在他們身邊,車?yán)飶棾鰝€頭,“靠!快上車!”
秦堔看著那個探頭出來的男人,黑眸陰沉。
“他媽的你發(fā)什么呆!趕緊上車,怎么回事!”金言御額上青筋暴起,破口大罵,“你想她死是不是……”他話都沒說完,秦堔已經(jīng)抱著步惜籬上了后車座。
金言御一踩油門,車子瞬間像是箭一樣開出去。
秦堔抱著步惜籬,他盯著她幾近透明的臉,以及她那慘白的嘴唇。
她會死嗎?
秦堔心中又閃過恐慌,他伸出有些顫抖的大手,捂在步惜籬的胸口處。
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