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川,他什么時候來公司?”
蘇靖川的未婚妻魏如茵已經在蘇氏集團等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她等得有些著急,開口問李燦。
李燦撓了撓頭,有些犯難地說:“我也不好說,蘇總他上班一向準時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話剛落音,身著筆挺西裝的蘇靖川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一進門便看見魏如茵端坐在沙發上,他微微皺了一下眉。
一大早就見到不想見到的人,還真是會破壞心情。
李燦看見自家Boss來了,很識相地想要離開辦公室,不料蘇靖川卻叫住他:“別走,等下還有事情讓你做。”
魏如茵見蘇靖川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正眼瞧她,連個招呼都不打,自己主動貼上來,“靖川,你吃早飯了嗎?你...”
她再也問不出別的話來,每次都是這樣。
蘇靖川依舊是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地坐在真皮辦公椅上,一副準備開始辦公的樣子,隨后他冷冷開口:“回去吧,我還要工作。”
魏如茵哪里肯走,蘇靖川每次都是這么打發她。
她原本早就心灰意冷了,但父親魏廣峰告訴她讓她主動一點,男人都喜歡主動的。
她依舊是掛著笑意盈盈的臉說:“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約會了,不如就今天。”
“我們約過會?”
說完蘇靖川都笑了,魏如茵說的那幾次“約會”不過是做給雙方家長看的。
李燦還是很想逃,他感覺現在辦公室的氣氛很不對勁,隨時會爆。
“靖川,我都這么主動來找你,你就不能...”還剩下半句話魏如茵沒說完,她感覺臉面已經丟了一半了。
話畢,蘇靖川這才抬頭掃了她一眼,嗤笑了一聲,反問道:“我讓你來找我的?”
這話生生的把魏如茵的眼淚給逼了下來,她淚眼汪汪的盯著蘇靖川,想要說些什么話懟回去,可她的素養不允許她這樣做。
就在這時,魏如茵不經意地發現蘇靖川的脖子上有紅色的痕跡,她雖沒經過人事但也知道那是什么。
她本想忍著不問,但她現在情緒很不穩,還是問了出來,“靖川,你脖子上有小紅點,是怎么回事?”
魏如茵問話的口氣真的像是一個妻子在問出軌的丈夫。
蘇靖川自己摸了一下脖子,嘴角帶笑,“昨天有個小丫頭給留下的,說蓋了章就是她的人。”
他記得昨晚他在她胸口處留下痕跡,那丫頭照模照樣的也給來了一個同款。
不過何曉月沒說蓋章這回事,這話是蘇靖川自個編造的。
果然他去外面拈花惹草了,還是年齡很小的那種。
臭不要臉!
此時的魏如茵已經怒火攻心了,緊緊地抓著沙發的扶手,骨節都開始泛白,她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不想在蘇靖川面前失了形象。
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不止她一個女人,起碼暗地里不止。
花邊新聞她沒少看,也知道蘇靖川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只是當面聽了這話,心里還是被刺了一下。
確實,蘇靖川從沒掩飾過自己的這些行為。
蘇靖川見她沒出聲,覺得是自己剛說的話刺激到了她,可又見她神情十分地淡定,可見這魏如茵對他的忍耐力越發地增強了。
“你在外面怎么玩我管不著,但跟你結婚的人只可能是我。”
魏如茵撂下這句宣示主權的話起身就出了辦公室,這地方她是一秒也不愿多待。
女生宿舍。
掛完電話后的何曉月躺在宿舍的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同她一起下課的任倩都快進入了夢鄉。
“曉月,你怎么還不睡啊,我都困了...”任倩嘴里嘟囔著,吃完午飯那瞌睡勁一下子就上來了。
何曉月感覺自己打擾到了她,索性下了床,拿著電話去了樓道口。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家里的電話,響了幾聲后終于有人接了。
“媽,我現在手里有10萬塊錢,我打給你,你先用著。”
何曉月說到10萬塊錢時,心里特別虛,感覺這錢來得不干凈。
李霞先是愣了一下沒說話,然后就聽到她在電話那頭開心的說:“10萬塊錢能先幫你弟弟還一些利息了,你不知道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好像催命鬼似的,而且三天兩頭的往家里來,。
每次來都是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可把你媽我給嚇壞了。”
說到這,何曉月以為她會繼續說些什么.
比如問問她這個錢是從哪里來的...
比如是不是被什么大老板給包養了才有這么多錢...
比如問問她過得好不好...
結果一句都沒有,當李霞聽見她有10萬塊錢的時候只想著要怎么分配和使用了,根本沒在意她一個窮學生哪來的錢。
弟弟終歸是他們親生兒子,她這個女兒只不過是被人販子拐賣到她家做童養媳的,所以李霞對她這么不上心是情有可原的。
何曉月不想再繼續聊下去,只想掛電話,又聽到李霞說道:“曉月,你要是每個月都能給家里打10萬塊錢就好了,你爸爸和你弟弟就全靠你了。”
“好。”何曉月應了好,就結束了這段糟心的對話。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哭,不過她的淚水早就在上大學前流干了.
何曉月長嘆了一口氣又回到了宿舍里,準備換身好看的衣服,化個妝,然后去金爵。
一個顧客能給她10萬,那接滿50個客人就能有500萬了。
所以,她不能只依靠一個金主。
即使昨晚的那個蘇先生說包了她整年,讓她不許再接除他以外的客人,但她還是決定搏一搏。
“什么?曉月,你可千萬別這么做啊,這讓蘇老板知道了,你榮姐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姐知道你缺錢,可你也不能這樣啊,你擅自接別人的話,我怎么跟蘇老板交待啊。”
榮姐剛剛聽了何曉月說的話,嚇得汗毛都立起來了,她知道蘇靖川這人潔癖,來金爵這多次昨晚也才是第一次碰女人。
之前介紹那么多蘇靖川都嫌棄人家姑娘不干凈,直到昨晚跟他介紹了何曉月,他這才滿意,二話不說去了頂樓的套房。
何曉月不怕沒命,只怕沒錢,她牽起嘴角笑笑,“沒事的,你就說你不知道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