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葉姍的一系列舉動,居然可以讓她平靜如水?
雷牧蕭想到她臉上毫不在意的表情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該死的!他到底為什么要為了這個女人生氣?
童恩惜的心咯噔一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就像是在自嘲一樣,是啊,她連求他的資格也沒有,在他眼里,她算什么?
她的倔強不允許她落淚,可是眼淚就好像是抑制不住似的,拼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著,她依舊倔強的將眼淚盡數(shù)全部抑制住,始終沒有讓眼淚落下。
葉姍依靠在自己的辦公桌的邊緣,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傲視群雄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嗤之以鼻!
她的耳邊還縈繞著剛才童恩惜對雷牧蕭說的言語……麥斯……這個名字好熟悉!
葉姍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兩個字眼!
“麥斯……麥斯……醫(yī)院……”葉姍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麥斯到底是誰?她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像是有人對她提起過似的!
忽的,站在她眼前的秘書長望著若有所思的葉姍:“這是你的工作。”
秘書長沒有和葉姍多說半句言語,公事公辦的將一份文檔夾遞給葉姍,“里面有你的工作安排和作息時間表和一切你想知道的,看完以后就開始工作。”
葉姍冷哼一聲接過秘書長手里的文檔夾,秘書長面無表情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她剛翻了幾頁,那張艷麗無比的臉蛋迅速沒了光彩,這些……她都不會!她根本就不是金融系的學(xué)生,她的文聘根本就是混出來的而已!要不是家里背景,她恐怕上個普通大學(xué)都很難!
她迅速坐在了自己辦公桌面前,轉(zhuǎn)動著椅子到達了一旁一個正在辦公的總裁助理旁邊。
“喂。”她推了推正在敲擊著鍵盤的總裁助理。
“有事嗎?”正在忙的錢怡靜沒有要理睬葉姍的意思,因為這個女人把秘書長給得罪了。
“這些工作要怎么做?”葉姍質(zhì)問的口氣讓錢怡靜眉頭一蹙,沒有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葉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和問法有點不太對,立馬改了口:“請問,這個工作要怎么做?”說完,還將原先掛在自己手腕上的冰種鐲子戴在了錢怡靜的手腕上。
“真的很配你!”葉姍出聲夸贊著錢怡靜,“真的很好看,這個就當是見面禮了。”
錢怡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價值不菲的鐲子,心里一癢,面部表情立刻有了變化。
趁著秘書長不注意的時候,迅速給葉姍做了一些詳細快速的解答!
童恩惜和雷牧蕭一起走出辦公室,雷牧蕭和秘書長交代了一些事情,秘書長轉(zhuǎn)頭瞧了一眼童恩惜,而后冷靜的再次望向雷牧蕭。
她當然知道剛才的一個多小時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都明白了總裁,我會將會議時間朝后延遲,也會好好關(guān)照葉姍葉小姐的。”秘書長辦事向來都十分高效率,這也是雷牧蕭一直用她的原因。
“在公司里,你是她的上司。”
“是。”秘書長拿起桌上一打的文件,朝著雷牧蕭鞠了一躬,而后迅速朝著外頭走去。
“我問你去哪里。”等到秘書長離開后,撐著門框的童恩惜再次詢問著雷牧蕭。
“跟我走。”雷牧蕭一把拽過童恩惜的手腕,拉著她直直的朝外走去。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她現(xiàn)在根本連走路也都困難,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
他斂了斂雙眸,注意到了走路困難的她,將她一把橫抱而起:“沒有為什么。”
他的強勢向來都沒有人敢反抗,但是她是唯一一個可以挑戰(zhàn)他耐性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雷牧蕭,你放我下來,這里是哪里你忘記了嗎!”這里是雷氏財閥,他身為最高執(zhí)行長,他的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這樣抱著她出去算怎么回事?!
“我比你更清楚熟悉這里,現(xiàn)在你要做的,是把你喋喋不休的小嘴閉上,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就由我來幫你閉上。”雷牧蕭的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確了,他會用特別的方法幫童恩惜閉上那張嬌艷欲滴的小嘴!
童恩惜沒有吭聲,緊咬著下唇,任由雷牧蕭將她抱出總裁辦公室。
這一路上卻是靜謐的,沒有人敢吭聲,都自顧自的忙碌著手上的文件和工作,但是心里難免會有疑問和八卦產(chǎn)生,葉姍那雙充滿著嫉妒和憎恨的雙眸斜睨著童恩惜!
童恩惜不知道的是,雷氏財閥有一條規(guī)定,凡是議論或者背后議論總裁等高層人員,一律裁員處理。
誰都不會愿意放棄雷氏財閥高薪優(yōu)渥的職位,更加不會去傻乎乎的得罪在商場呼風(fēng)喚雨的雷牧蕭!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雷牧蕭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童恩惜快步走出雷氏財閥的大門,后頭的前臺和門口的保全們?nèi)靠淬读耍钦l都沒敢出聲說些什么,因為他們知道雷牧蕭最忌諱的是什么!
童恩惜多次詢問雷牧蕭都沒有半點結(jié)果,她氣結(jié)的看了他一眼:“雷牧蕭,你說話!”
雷牧蕭將童恩惜抱入副駕駛的座位上,給她迅速扣好安全帶,關(guān)上車門,他繞回駕駛座的位置上后,一腳踩下油門朝著目的地狂奔而去!
“砰——”葉姍一掌怒拍在廁所的洗臉臺上,偌大的廁所內(nèi)只聽見一記聲響!
“童恩惜,童恩惜,又是童恩惜!”葉姍氣得臉色發(fā)紅,剛才怒拍洗臉臺的手掌手心也變得通紅!
她咬緊著下唇,眼神發(fā)狠的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麥斯!
那個全球最知名的醫(yī)生?!
“一定是這樣的。”葉姍?quán)哉Z道:“就是這樣,肯定是!童恩惜說是人命關(guān)天,而且她急沖沖的樣子,絕對是和醫(yī)院有關(guān)!她還提到了麥斯,那么就說明……一定是有人在醫(yī)院里!可到底是誰呢?”
葉姍困惑的蹙緊眉頭,想到剛才雷牧蕭橫抱著童恩惜乘專用電梯直達底樓的場面,就讓她覺得難堪!這算是給她一個下馬威嗎?她才是未來的雷氏財閥的總裁夫人!
她童恩惜,頂多算是個會搶別人男人的小三罷了!
葉姍上班第一天就請假,而且這個假還是雷老夫人允許的,這個請假報告一出,知道情況的職員都在午間休息的時候在集團三樓的偌大餐廳里輕聲議論著,集團只規(guī)定不能議論高層人員。
她葉姍可沒閑著,開著車直達麥斯所工作的醫(yī)院。這個全市乃至全球聞名的醫(yī)院,望著巍峨聳立的醫(yī)院大廈,葉姍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值得全球知名的醫(yī)生打電話給雷牧蕭!”葉姍將車子停進地下車庫內(nèi)后,看著雷牧蕭的車子停在離住院部樓層不遠的位置,她迅速乘著電梯直達住院部。
“您好,我是雷牧蕭雷總裁的助理秘書,他現(xiàn)在是否在醫(yī)院?”葉姍收斂了性子,像極了大家閨秀。
護士看了看面前這個濃妝艷抹、婀娜多姿的女人,而后立馬點點頭,雷牧蕭長相俊美帥氣,她們就算是眼睛再小,也會看到他這個霸氣狂傲的男人!
“在醫(yī)院,剛來不久。”值班護士如實回答。
葉姍輕呵一聲,果然在這!
“小雅?”童恩惜看著正在病床上悶悶不樂的雷雅,她的病房內(nèi)的瓷磚地上都是摔碎了的盤子碗碟還有很多滾落在地的水果。
一旁的幾個高級護理都沒有任何辦法,看著雷雅的種種作為,只能是低著頭退居在一旁……
“小雅,快吃東西。”麥斯連哄帶安慰,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女孩,怎么此刻居然像個三歲小孩子似的。
雷雅搖頭,她蜷縮著環(huán)抱著自己,她沒有安全感!非常沒有!
童恩惜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望著雷雅,朝著她露出一抹微笑,再次出聲喚道:“小雅!是我!”
好熟悉的聲音。
雷雅轉(zhuǎn)頭望向站在病房門口的雷牧蕭和童恩惜,小臉迅速從悶悶不樂轉(zhuǎn)換成笑容滿面!
“哥哥,恩惜姐!”雷雅認識童恩惜,她給她輔導(dǎo)過功課!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雷雅很喜歡童恩惜這是毋庸置疑的。
“小雅,這里面……”童恩惜看著里頭越來越臟亂的地面,“這,這是?”
“恩惜姐……”雷雅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雷雅,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不吃飯不喝水鬧絕食?你現(xiàn)在還想變成植物人?還想再一睡不醒嗎?”雷牧蕭簡直要被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妹妹給氣壞了,這里頭一地的碎玻璃和散亂的食物,地面污穢臟亂不堪,這個杰作就是出自他妹妹之手!
原本雷牧蕭還以為雷雅只是耍耍小性子,畢竟他連夜離開,今天一早也沒有到醫(yī)院探望她,可是現(xiàn)在看來,完全就不是耍耍小性子那么簡單了。
“哥……”雷雅鼓著腮幫子,眸子里噙著晶瑩的淚珠。
“你是準備餓死嗎,沒人攔著你!”雷牧蕭陰鷙的眸子對上雷雅的視線,很顯然,雷雅被他嚇了一跳,瑟縮了身子,迅速低下了小腦袋。
童恩惜半天沒吭聲,在里頭一片沉寂的時候,先讓幾個高級護理離開病房,而后坐在雷雅身邊的位置。
“小雅你愛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