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掩面哭泣,精神在這一刻好像是崩潰了似的……
望著失聲痛哭的母親,沈沁言看到了覺得不是滋味,伸手撫拍著母親的背,“媽,你別哭,你現(xiàn)在哭也無濟于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哥哥怎么辦?沒事的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小晴不會有事的。”
“小言……”沈母抱著沈沁言大聲哭了起來,“究,究竟是誰,是誰帶走了小晴……是誰……”
是啊……是誰帶走了小晴?為什么要帶走小晴呢?
沈沁言也不禁思考著,會不會是夏云優(yōu)帶走了小晴?可是……她根本對孩子不上心也從來都沒認真照顧過孩子,怎么……可能會帶走小晴?在夏云優(yōu)看來小晴就是個麻煩!
可是如果不是夏云優(yōu),那會是誰呢?是誰帶走小晴呢?
沈沁言思考著,伸手撫拍著母親的背部,安撫著母親此刻快要崩潰的情緒……
室內(nèi)昏暗的落地?zé)糸_著,這一晚,韓司并沒有離開,而是拿著微型筆電坐在沙發(fā)上處理事情……
“咳咳……”夜半,有些口渴的杜雪瑤走出主臥室就瞧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韓司,“你還沒走嗎?”
“你是在趕我離開?”韓司望著站在不遠處的杜雪瑤,暫時放下微型筆記本。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哪有立場趕走他呢……這房子是他買的,她充其量只是借住罷了!杜雪瑤朝著廚房的位置走去,“咳咳……咳咳……”她的咳嗽聲引起了韓司的注意。
韓司微微蹙眉,凝視著臉色泛紅的杜雪瑤。
“咳咳……你看我干什么?”杜雪瑤好奇的望著韓司,她臉上粘了什么東西嗎?說著,杜雪瑤又咳嗽了幾聲。
“你怎么在咳嗽?”韓司關(guān)切的詢問著她。
“我大概……是感冒了吧?咳咳……咳咳……”說著,杜雪瑤又再次咳嗽起來……
韓司打量著杜雪瑤,伸手撫上她的額頭,“**!你發(fā)燒了!”
“我……咳咳……”她咳嗽咳得嚴(yán)重,“韓司,我沒事,吃點藥就可以了。”外面雨下得很大,現(xiàn)在去醫(yī)院一定會很不方便的,“喝點熱水就,就沒事了……咳咳……”
“你知不知道自己一感冒起來就會很嚴(yán)重?”韓司很清楚杜雪瑤的體質(zhì),她要么不感冒,一感冒起來就一定會有熱度!就像現(xiàn)在這樣,要是不去醫(yī)院掛點滴,那她一定會燒的更厲害!
“韓司……”望著將自己一把橫抱而起的韓司,杜雪瑤一怔,韓司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隨后抱著她準(zhǔn)備走出公寓。
“我吃顆退燒藥就好。”
“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必須要去醫(yī)院掛急診!”她渾身都燙的厲害,外面又下著雨,韓司拉開抽屜,“拿傘。”
杜雪瑤點點頭,拿著傘后,韓司這才抱著她離開公寓。
杜雪瑤將傘打開,韓司將她置入副駕駛的座位內(nèi),而后收傘將傘丟到后車座,隨即繞到主駕駛的座位內(nèi)。
“咳咳……咳咳……”
韓司瞧著她現(xiàn)在這模樣,二話不說就啟動引擎朝著醫(yī)院的方向趕去……
就在送她前往醫(yī)院的途中,韓司的手機不斷的響著,本就無心接電話的韓司看到打來一通又一通的陌生電話,有些惱怒的想要關(guān)機。
“你還是接一下吧,也許是急事。”
韓司戴上藍牙耳機,“喂?哪位?”
“韓司……我是云優(yōu),我……我……”通話那頭的女人正在哭泣,顯得很無助,“我……還有我們的寶寶,她生病了,我……我很無助,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們的寶寶,司……外面下著大雨,我真的沒辦法了,司……你幫幫我……嗚嗚嗚……”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馬上趕過來!”韓司微微蹙眉,夏云優(yōu)口口聲聲強調(diào)著他們的寶寶?
夏云優(yōu)報出了自己的地址后,韓司再次出聲:“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來!”與此同時,車輛隨意停在路邊,韓司極為冷冽的聲音響起:“杜雪瑤,下車!”
“你,你說什么?”杜雪瑤強忍住咳嗽,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韓司,“你……”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瓢潑大雨,又是深夜……他居然讓她在這個時候下車?!
“下車!”韓司冷酷至極,再次重述了一遍。
杜雪瑤一怔,她打開車門,韓司將她一把推下了車,隨后車門砰的一聲合上,車輛揚長而去……
望著飛馳離開的車輛,杜雪瑤苦澀的勾起了唇角,“咳咳……咳咳……”也許是因為熱度又上來了,她竟然感覺有些頭昏眼花、雙腳無力?
她倔強的將身上已經(jīng)濕了大半的西裝丟在一邊……
這就她愛了六年的男人……她苦澀的微笑著,雙腿無力的倒在了積水里……純白色的睡衣一下子占滿了泥濘……
她從來沒有這么無助過,這里距離公寓起碼要走上數(shù)千里的路……她努力的撐起身子,強忍著不讓眼淚滑落……
回去……她只要靠著自己走回去就好……
瓢潑大雨就像是水柱般朝她身上澆著,她的腳踝……好痛……也許是剛才那一陣無力站不住腳跟,摔在積水里的時候,不小心扭了腳踝……
她伸手輕揉了揉腳踝,勉強撐起身子,在她準(zhǔn)備站起身的時候,卻看到了筆挺的西褲,順著西褲朝上望去……
瞧見的是那張滿是擔(dān)憂的俊顏!
“**!”紀(jì)晟澤低咒一聲,“我不在你就把自己弄得這么糟糕?”紀(jì)晟澤猛地將手中的傘丟在一旁,隨后將她一把從積水里抱起,不遠處邁巴赫的雨刷正在不停地工作著,車前燈也開的很亮。
“你……怎么是你……咳咳……”
“你還希望是韓司嗎?”紀(jì)晟澤面色冷峻,但是憂心忡忡的表情卻讓杜雪瑤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在擔(dān)心她,他很擔(dān)心她……
紀(jì)晟澤橫抱著她朝著邁巴赫走去……
安靜的車內(nèi),杜雪瑤一直沒有出聲,但是咳嗽卻不斷……
紀(jì)晟澤從車后座拿了自己的西裝遞給她,“拿著。”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現(xiàn)在的她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濕透了!這西裝也是杯水車薪……
紀(jì)晟澤知道她身子滾燙,他迅速撥打了左立斯的電話,而后啟動的引擎朝著距離這里最近的自己的公寓駛?cè)ァ?
“喂……哪位?”電話那頭濃濃的睡意響起,左立斯連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都看不清,直接按了接聽鍵,“如果是那些一秒鐘就掛的電話,你最好給老子當(dāng)心點!”左立斯的起床氣很嚴(yán)重,他不睡飽是堅決不會起床的!
“左立斯,你現(xiàn)在馬上到禾苑別墅來。”
左立斯簡直想要破口大罵,他睡的正熟,可是奈何打電話來的是他好友,他也只能吃癟,“晟澤,你大晚上的讓我過去干嘛?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我不約啊!你找別人行不?”
紀(jì)晟澤沒功夫和他廢話,在雨夜里驅(qū)車迅速朝著禾苑駛?cè)ィ皫夏愕乃幭洌R上到禾苑別墅來,我不想再重申第二次!”
“你受傷了?”左立斯這下可算清醒了一些,聽到好友要他帶藥箱,一定是什么緊急的事情吧?難道他受傷了嗎?“你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怎么受傷的?”左立斯立馬出聲詢問著。
紀(jì)晟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再次出聲道:“十分鐘之內(nèi),馬上趕過來!”不容置喙的語氣響起。
左立斯立即答應(yīng),“我知道了,馬上過來!”好友如果真的受傷,他肯定必須義不容辭馬上趕過去,左立斯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襯衫和牛仔褲,拿上類似于拉桿箱似的藥箱,拿著車鑰匙迅速朝著車庫走去。
杜雪瑤望著紀(jì)晟澤的側(cè)顏,如果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他……不是去洛杉磯了嗎?
“我知道我很帥,但你也不用這樣一直看,看夠了嗎?”紀(jì)晟澤將車輛駛?cè)氚肷絼e墅的地下車庫內(nèi),而后轉(zhuǎn)頭望著一路上始終盯著他看的杜雪瑤。
杜雪瑤雙頰倏地一紅,低著頭立馬收回視線,與此同時,紀(jì)晟澤將她從車內(nèi)抱出,帶著她朝著半山別墅內(nèi)走去。
剛一進入別墅,黑漆漆的四周立馬變得亮堂堂……
紀(jì)晟澤迅速抱著她朝著樓上走去,二話沒說就把她放進了浴缸里,隨后打開熱水,迅速將她的衣服給剝掉!
“我,我自己,我自己洗……”杜雪瑤尷尬的環(huán)抱著自己。
紀(jì)晟澤沒有吭聲,算是應(yīng)允了,現(xiàn)在還是趕快讓她洗個熱水澡暖和暖和比較好。
他轉(zhuǎn)身離開,杜雪瑤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她泡在浴缸里的時候,紀(jì)晟澤又走了進來,“衣服放在這里。”望著放在一旁的衣服……
杜雪瑤環(huán)抱著自己點點頭,看著她嬌羞的模樣,紀(jì)晟澤的嘴角微微上揚,此刻她全然浸泡在浴缸里,可是她肩膀上的印記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和馨馨的一模一樣,就像那幾個刺青師傅說的,這樣的圖案很好模仿,但是這樣的顏色和這樣的印記……擺明了就是胎記!